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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有文字記載,也在五千年的長河中散落了。關於上古狼神的傳說,我也是聽我的父%e4%ba%b2傳下來的。”

“哦。”就是編故事唄,等到我給我兒子編,肯定會比你們編的更精彩。

“現在降妖除魔的家族有很多,但是大多是以白張鐘魯四家馬首是瞻,我們師家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不入流的小世家。”說道這裡,是老爺子不禁長歎一口氣,繼續道:“切記,儘量少與他們打交道。”

師羿安雖然不明白,也就跟著點頭。他早就打定主意溜走了,至於什麼降妖除魔的家族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上香吧,這柱香燒儘之後,你就可以正式修習道術了。”老爺子遞過三柱黑色的香,這個香散發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聞得師羿安直反胃。師羿安正琢磨著怎麼能快點離開這裡,就感覺有個冰涼潮濕的東西從自己的眉間劃過,就好像一種冰涼的動物用%e8%88%8c頭%e8%88%94了他那裡一下,激起他一身的%e9%b8%a1皮疙瘩。

“感覺到了嗎?”

“什麼?”師羿安一邊想著剛才的詭異感覺,還要分神去思考師老爺子的問題。

“有沒有感覺到眉間發涼?”

“有。”現在他不僅僅是眉間發涼,而是全身都發涼了,頭皮發麻的感覺順著每一根神經向下流竄,激起渾身的%e9%b8%a1皮疙瘩。老爺子聽到了肯定的回答,就讓師羿安將那三炷香插到了香爐裡。這個莫名其妙的祭祖儀式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

“從今天下午開始,就讓你的三位叔伯正式開始教導你。”

“嗯。”我明天一早就溜走。

短暫的午休之後,師羿安正式開始了他第一堂道術課程。

“我主要負責的是講述相關理論,但是理論方麵的東西往往比較枯燥。為了增加你的興趣,我們今天就來講比較意思的書,山海經。””大伯站在對麵,用手敲了敲放在桌上的線裝書,說話老氣橫秋。

師羿安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翻動著那本山海經,上書的內容都是用標準的楷體手抄而成,後麵還有一些黑黢黢的圖畫,大概是對前文中描述的動植物進行的描繪。隻是這畫工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又東三百七十裡曰杻陽之山。其陽多赤金。其陰多白金。有獸焉,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謠,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孫。這句話的意思是在這座山東邊三百七十裡的地方有一座山叫杻陽山,山的陽麵都是赤金……”大伯說話的節奏及音調堪比新聞聯播,每一句話都保證相同的語速與音調,硬生生是把一本還算有趣的書,硬生生的講成了甘蔗渣。

師羿安一邊強打起精神聽著,一邊用手掩了口鼻悄悄的打哈欠。

“有鳥焉,其狀如%e9%b8%a1,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食之無臥。這個是說,有一種鳥,長得像%e9%b8%a1,有三個頭六個眼睛,六個腳,三隻翅膀,吃了這種鳥的肉,就不會有睡覺的*。你覺得怎麼樣?”大伯看到他實在是沒狀態,就找了些話題來詢問。

“挺好的啊,六條%e8%85%bf三個翅膀,和網上謠傳的KFC的那個%e9%b8%a1很像。”師羿安說。

大伯聽後沉思了一下說:“這種鳥的特點是食之無臥,所以基本上沒人會吃這種鳥。不過你的這個思路很好。好了我們繼續下麵的內容。”

☆、第3章 畫符

整整一個下午,半本山海經就被灌了進了師羿安的腦中,那些晦澀難懂的句子,一跳一跳的在他的腦漿中徜徉,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那些文字就升華成了各奇異的上古生物,那些長著三頭六臂的鳥獸,這些鳥獸在他的大腦裡打的%e9%b8%a1飛狗跳,鳥毛亂飛。

“我可憐的侄子今天一定是被他的木頭大伯折磨慘了,眼神都呆滯了。”小叔打著扇子愜意的走進來,坐在了師羿安旁邊的座位上。

“我現在不能說話,我怕一說話,我腦子裡的奇鳥異獸就會從嘴裡跑出來。”師羿安把最後一口飯咽下,慢條斯理的開口說。

小叔啪的一聲收了扇子,笑著通知:“明天就換我給你上課了。”

晚飯之後,師羿安就回了思危居,此時雲墨正在修補廂房上的木窗。

“雲墨,你在這裡做了多久了。”師羿安看著他將已經破洞的窗紙取了下來,將新的窗紙輕車熟路的粘上去。

“我算比較晚的,大約是神宗皇帝的時候才建成的,師家向來人丁都不算興旺,宅子占地雖大,但是院子卻不多。”雲墨一邊修補一邊說。

“……”關於雲墨回答的內容,師羿安是一句都沒有聽懂,包括每一個標點符號。他來師家的時間,和師家院子多不多有什麼關係,還有神宗皇帝是哪位啊,師羿安是個理工男,對於曆史上那些多如牛毛的皇帝沒什麼了解,但是他至少知道這個皇帝應該是屬於明朝。原來這就是傳說中不明覺厲的感覺。

“我昨天聽到這裡有女孩兒的聲音,她們住在附近?”師羿安問到。

雲墨停下手中的活計,仔細想了一下說:“沒有,宅子裡隻有一個女人,就是孫小姐,但是她近期不在宅子中。”

“我不是問女人,我是說小孩兒,四五歲左右的樣子,大概這麼高。”師羿安在大%e8%85%bf上比劃了一下。他剛剛在回思危居的時候看到了幾個這樣的小姑娘,自己還沒走過去,她們就嚇得四散逃走了。讓一向覺得自己長得還算不錯的師羿安,深受打擊。

“哦,您說她們啊,不過是些剛剛修煉了人形的桃花精。”雲墨那種語氣就好像在對師羿安說,沒錯盤子裡那個不過是幾個饅頭,那般輕鬆。

“桃花精?”好吧,據說他們是個存在千年的天師世家,現在有了桃花精,似乎劇本上也對的上。不過,師羿安緊盯著雲墨說:“你不會也是什麼妖精吧。”

雲墨繼續粘窗紙,語氣輕鬆的說:“我不是。”

聽到雲墨否定的答複,師羿安輕輕的鬆了口氣,但是這口氣隻鬆了一半就聽到雲墨繼續說:“我是房靈。”

“房靈?”

“房靈就是一間房子的靈魂。”雲墨將最後一塊窗紙按了上去,用工具抹平。在師羿安看來,雲墨在給窗子粘窗紙的動作輕柔,就像是那些女人在給自己的皮膚塗抹護膚品一樣。

“……”師羿安幽魂一樣回到了屋裡,暗下決心,他一定要儘快離開這裡,否則自己就要變成神經病了。

第二日清晨,天邊才剛剛泛起微弱的光芒,師羿安就悄悄從思危居中溜了出來,皮箱下的小滾輪在桃花林中的石子路上跳動,發出卡拉卡拉的雜音,在靜謐的早上顯得格外明顯。

他一路從思危居走出來,都沒遇到什麼人,直到他來到大門口,才看到門邊上坐著一個光頭的黑瘦老頭。老頭坐在門後的椅子上低著頭打瞌睡,穿了一件看不出底色的背心。師羿安拖著箱子走近時,心莫名的跳的厲害。那老頭聽到動靜抬起了頭。

這個老頭的左眼處,並沒有眼球,而是一個血淋淋的洞,這個洞貫穿了整個頭骨,能夠看到從腦後穿進的微光。看到師羿安,老頭咧嘴一笑,恭順的詢問:“孫少爺這麼早是要出去嗎?”

“嗯。”師羿安還在看著那個血洞發呆。血洞裡的潺潺的流了出來,老頭毫不介意的抹了一把,把血擦掉。看著他嫻熟的動作,師羿安覺得自己喉頭發癢。

老頭顫顫巍巍的拉開門栓,把門打開,還詢問是否需要幫忙搬行李。師羿安謝絕了對方的好意,他怕濺到血。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隻是著行李還沒拎過門,師羿安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門外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密密匝匝的樹葉層層疊疊的遮住去路,門前的兩個石頭狼神也被攀援而上的爬山虎掛滿,再也沒有之前的英姿颯爽了。

“這個叫做奇門遁甲之術。”小叔的聲音自他的身後響起,他今天換了一件淺綠色的半袖衫,比起平時,倒是比平時少了些輕浮之氣。

“說明我跑不了唄。”師羿安轉頭問。

“等到你學會破陣了,這種小把戲就困不住你了。其實你的工作什麼的隨時可能找,但是有機會能去探索一下未知的世界,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小叔順手從師羿安手中拿過行李箱,打了個響指召喚出一團黑霧,囑咐那個黑色的影子將師羿安的東西送回了思危居。經曆了這麼多之後,師羿安已經淡定了,他知道在這所宅子裡沒有什麼不可能。如果現在有個外星人來到這裡,他也一定會笑著對他說你好。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師羿安問,他這一路上也沒看到彆人,想來也不會是其他人通風報信。

小叔老大不正經的將胳膊搭在師羿安的肩上玩著手指,心不在焉的說:“我要是說是算出來的,你這種科學的衛道士肯定是不信的,所以你就當我是猜的吧。”

“剛才那團黑霧是什麼?”師羿安問。

“我的守護,不過大黑的攻擊力較低,所以平時也隻是能召喚出來做些跑%e8%85%bf的事情。”小叔說話間又找出了另一個守護,是一個身披金甲魁梧壯碩的怪物,四蹄雙頭,雙目赤紅。師羿安站在雙頭怪的附近,近到可以聞到它嘴中的胃酸和腐食混合而成的味道。他被這種味道嗆得的踉蹌的退了兩步。問到:“學什麼才能有這個?”

“每一個可以出師的師家人都可以到祠堂後去尋找自己的守護。”小叔把那個怪物收了回去。

“就是去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守護?”師羿安追問,至少他現在已經有一些興趣了。

“從本質上講,應該是守護選擇了你,而且不是每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師家人都有守護,你這一代,師羿行就沒有。行了,現在還不是討論守護的時候,雖然你資質很好,但是也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出師的。”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回到思危居的書房,小叔從思危居的眾多藏書中一下子就找到一本書,封麵上寫著《幼兒畫符入門》。

……

“我去,誰家幼兒學這種東西。”

“師家的所有直係旁係都會學習,不過區彆在於資質不同,使用的效果就不同。”小叔抽出一疊符紙,繼續道:“試試看,不會比你大學的那些有機化學分子更難畫的。”

師羿安滿臉黑線的挑了一個最簡單的來試了試,好像小學生描圖一樣畫了出來。

“鎮宅的,不過畫的很差。”小叔看了一眼桌上的黃符,伸手就將符紙打入旁邊的牆上。

“我要說的第一個忠告,就是,你的水平決定你符紙的能力,如果你強行使用與你的能力不相符的符紙,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