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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愧是兄弟,就連編的瞎話都是一樣的,來之前老爹騙自己回來的時候,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自己家的祖業是什麼,就讓自己回來先看看。這次要是再信你們,老子就不是五講四美三熱愛,反帝反腐倡廉反封建的社會主義新青年。

“走走,帶你去嘗嘗劉大廚的手藝,保證你吃了就不想走。”小叔說話期間瞟到師羿安%e8%83%b8`前掛著的玉,伸手一抓就把玉連帶著繩子抓了下來,就像變魔術一樣。他接著說:“已經到家了,還帶著這玩意兒做什麼,也不是什麼值錢的好玉,不過是些障眼法的小物件而已。”

這個玉是師羿安一直帶著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寫品相極差的玉石下腳料製成的,色澤暗淡就算是已經帶了二十餘年也依舊沒什麼改變,當年老娘可是囑咐過,不許摘下來,否則打斷他的胳膊。年紀小的時候,師羿安也嫌棄過那個玉墜礙事,當時也是想儘了辦法想要將這東西摘下來,不過那個紅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剪刀都剪不開,也摘不下來,帶著帶著也就習慣了。誰知被小叔一抓就拿了下來。小叔將玉墜攥在手心裡,輕輕一撚,就儘數化為灰塵,看的師羿安眼睛都直了。

“雕蟲小技而已。”

啊,喂我娘會打斷我胳膊的……

午飯的菜品做的精致而清淡,而且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精致菜品,許是餓了,師羿安倒是沒少吃。飯桌上大家也沒有說話,看來這種傳統的家庭還是將食不言寢不語貫徹到底。

上菜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紮了兩根麻花辮,長得雖然一般,但是那種淳樸的嬌羞的感覺卻是少有的。隻是她穿著的那件粉色碎花對襟棉襖略土,若是換上一條白色的裙子想來也要比現在好看的多。

等等,粉色碎花對襟棉襖?

師羿安抬眼望向外麵幾乎要將青石板地麵曬變形的驕陽,突然間就覺得%e9%b8%a1皮疙瘩竄了一身。爺爺這裡都招了些什麼人來工作啊,說話像破風箱一樣的老頭,三伏天穿著棉襖的村裡姑娘,院子裡還有一個一直低著頭掃地,的穿著青色長衫的蓬頭男人。再加上祖傳天師的種不靠譜的家業。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第2章 大伯

師羿安覺得自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頭皮都麻了。

午飯過後盤碗儘數被撤了下去,師老爺子就招呼了一個小童過來,小童穿著綠色的短打,頭上用紅色的帶子紮了兩個的發髻。

“小安,你就住在思危居,這位是思危居負責打掃工作的雲墨。”

小童乖巧的行了個禮,叫了一聲孫少爺。把師羿安雷了個半死,這都什麼年頭了,居然還有這樣的稱呼,還有,這個孩子撐死也就十三四歲,這應該算是雇傭童工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掃。”師羿安對自己的*保護意識很強,實在是很難習慣有個人幫他打掃這些東西。

“那裡太偏,讓雲墨和你一起住,我比較放心。”

師羿安在雲墨的引路下回思危居休息時,終於明白什麼叫‘那裡太偏’。府上的其他的院子都在一起,隻有思危居是一座被桃樹林環繞著的獨立小院,走過桃樹林的時候,他聽到桃樹葉嘩啦啦摩攃作響的聲音,還有女孩兒嬉鬨的時發出的好聽的笑聲,隻是看了半天,隻看到一個蹲在桃樹下給桃樹施肥的矮胖男人。除了他之外誰也沒有看到。

“思危居原來就是二少爺住著的,後來二少爺下山了,也就空出來了。”雲墨將師羿安帶進院中,介紹道:“這邊坐北朝南的屋子是正房,孫少爺就正房,西邊的屋子是書房,東邊的房子沒什麼用現在空著。我住在南邊的房子裡,有什麼需要叫我就行。”

兩人穿過正房邊上的小門,後麵是一個幾十米見方的籃球場……

“這裡是校場,茅房在東南角,每日清晨林老頭都會來清理。”

師羿安看著那間用木柵欄圍出來的茅房,臉都綠了,緊接著他聽到雲墨繼續說:“哦,當然平時你可以用正房裡的衛生間,這個茅房基本上已經很久沒人用了。”

“……”說話請不要大喘氣。

師羿安所住的正房看起來是從新翻修過,基本上各種現代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門窗上也並不像主屋那樣是用貼的紙,而是選擇了空隙更大的木窗,空隙間也換上了玻璃。

“孫少爺,您先歇下吧,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雲墨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房間裡就隻剩下師羿安一個人。他的行李被人整齊的碼放在圓桌上,不知道是不是老林放在這裡的。師羿安摸出褲袋裡的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這下連場外求助的機會都沒有了。

許是因為在山裡,屋裡即使沒有空調也非常的涼爽,神經鬆懈下來的師羿安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倦了。既來之則安之,不論怎麼說,先睡一覺再說。

師羿安這一覺睡的格外好,在一睜眼,窗外已經漸黑了,他剛剛坐起來低著頭在床下找鞋,就聽到外麵堂屋木門軸轉動,緊跟著雲墨的聲音傳進來,他走路的時候沒有動靜,隻有在開口說話的時候,才能讓師羿安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孫少爺,我將晚膳放在桌上了。有需要叫我。”

師羿安用腳勾過一雙拖鞋,掀了床上的薄紗就往外麵跑,雲墨就已經不在,桌上放著一肉兩素三個菜和一碗米飯。雲墨早就已經出去了。

“雲墨。”師羿安去拉房門,房門一開,就和站在門口的雲墨撞了個臉對臉,嚇了師羿安一跳。

雲墨雙手攏在袖子裡,垂首問:“孫少爺,有什麼事情。”

“你彆那麼客氣,我不習慣這一套,你叫我名字就行。”每次雲墨客客氣氣的叫他孫少爺的時候,師羿安都覺得自己渾身的%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叫法讓他有一種穿越到某本古代言情小說中的錯覺。

雲墨聽了也沒說同意也沒拒絕,等著師羿安下一步的指示。

“我就是想問一下,我不用去正廳吃飯了?”

“師府的晚膳向來都是各房在自己院裡用餐的。”這個雲墨說話慢吞吞文縐縐,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總是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哦,知道了,麻煩你了。要不,你也來和我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飯怪悶的。”師羿安覺得自己就是沒有辦法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一樣對待雲,總是在看到他的時候就不自覺地就緊張起來。

“謝孫少爺的好意,我已經吃過了。”

得,人家根本就不聽自己的,叫來叫去還是孫少爺,師羿安尷尬的笑了笑,說了一句:“那好吧,我就自己吃了。”

“孫少爺用膳之後把盤碗放在桌上就好,我會去收拾的。”

“我知道了。”

師羿安吃過飯後,翹著二郎%e8%85%bf躺在床榻上,看著掛簷上麵鑲嵌著的各色玉石、琺琅、瓷片發呆,他覺得這個府裡的人,每一個都是怪怪的,好像不論是思想還是三觀,他都已經和其他人%e8%84%b1節了。

BR公司那邊讓他下周二的時候去報道,自己當初以為回來住兩天就能回去,看現在這個情況,他可能需要想些其他辦法離開了。

師羿安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覺了,朦朧間聽到外麵有女孩的笑聲。他揉揉眼睛仔細聽,卻什麼也沒有聽到。大概是聽錯了,師羿安也沒有多考慮,沉沉的睡去了。

思危居的門前,雲墨將幾個身著粉衣的小姑娘從院中趕了,低厲聲道:“彆吵,孫少爺在休息。”

幾個小姑娘相互推擠著,最後一個小姑娘被推了出來,怯怯的站在雲墨麵前,說:“我們就是想去去看看少爺,我們不吵。”

“這個不是少爺,是少爺的兒子,少爺要是回來了,我自是會通知你們的。”雲墨站在門口,總之就是不讓進,揮揮手把她們趕開了。⑨思⑨兔⑨網⑨

幾個姑娘互相看了看,也惹不起雲墨,悻悻的離開了。

房間裡,師羿安長著大嘴口水肆意的流淌著,在夢裡,他自己升職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第二日的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師羿安就被叫起來,洗漱用餐之後,在師家老太爺的帶領下前往祠堂祭拜。同行的還有大伯。

大伯走在師羿安身邊,沉聲說道:“我們師家從事抓鬼、除妖、通靈、算命等事情已經一千兩百餘年了,當然特殊情況下我們也會負責殺僵屍。”

師羿安心情不太愉悅,也顧不得大伯是自己的長輩,涼涼的問:“是啊,原來我們這麼厲害啊。我們是不是還能打喪屍,勇闖世界末日啊。”

“喪屍不歸我們管,喪屍的產生是因為病毒,我們對病毒無能為力,這種問題要依賴現代科學技術來解決。”大伯臉色微變,語氣入常的認真解釋道。

“……”

你到底聽不聽得出來我是在損你們,師羿安扶了下額頭,就不再搭話,繼續聆聽大伯教誨。

“你這一輩從羿字,直係共有五人,大哥師羿博,主修奇門遁甲,三弟師羿群,主修風水。小妹師羿茗,擅長問米通靈,他們三人通常不住山上。小弟師羿行因為身體原因,常年住在東邊的向陽居中。”大伯語氣緩慢一字一頓說的格外清楚。

“嗯,我有個問題,為什麼師家上上下下都是乾這行的,隻有我爸不是呢。”師羿安問到。

大伯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子去繼續說:“通常而言你們這輩子孫中應該還有一個人主要負責抓鬼除妖……”

被無視了,大伯這種轉移話題的方法也太不高明了。

看到大伯不願回答,師羿安也就不再追問,他不願意說,總會有人知道的。

三人走過花園,轉過一樁灰磚砌成的房,就看到了祠堂的門。

原本師羿安以為能夠看到一大疊的祖先牌位,結果卻是滿牆的人物畫像,比較靠近代的幾張居然是素描和油畫,真是緊跟時代發展。

“師家的初代家主得到上古狼神鞚空幫助,習得道法,才使得師家可以與其他三大師家並立。”師老爺子雙手放在身後看著一副已經泛黃的人物像說道。

上古狼神鞚空?我讀的書少,你可不要騙我啊。怎麼說自己兒時也是熟讀中國神話故事,也多多少少玩過幾款國產遊戲,但是他隻記得□□神將裡麵有個共工,怎麼不記得還有個鞚空。

“呃,打斷一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鞚空。”師羿安問。

老爺子轉過身看著師羿安回答:“中國的上古神話很多都是口口相傳而來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