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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無關,有什麼事衝我來就是。”

“趙梧升在哪兒?”二妞目光嚴峻起來。

尚智惡意地道:“死了,全被我一刀一個殺了。”

“少他媽胡說八道。”二妞氣憤道:“把趙梧升他們交出來,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尚智嗤笑道:“就憑你?!不過是仗著身後有個簡卓,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二妞不理她的挑釁,不耐煩道:“對,我就是仗著身後有個簡卓,有本事你也找個去。彆浪費時間快點說趙梧升在哪兒,不然的話,我就讓簡卓的劍在你身上戳十幾二十個洞來。”

尚智毫不畏懼地道:“你們真以為張三觀和周將是來找煙環的麼?竟然如此可笑地把青笙當成了驅惡,她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青樓歌姬,我好心救她出魔爪,又幫她找到妹妹,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和這個臭男人攪到了一塊。”

二妞心頭掠過幾絲慌張,張三觀在大殿裡和一群老弱病殘待在一起,想要下手隨時都可以,而周將也跟著碧央,可千萬彆出什麼事啊。

“真正的驅惡是誰?”簡卓聽完這些消息也沒有如尚智所想的那樣方寸大亂,依舊是一貫的冷漠沉靜。

尚智仰天大笑,笑聲慢慢地小了下來,然後便軟軟地跌倒了,竟像是死了一樣。

二妞驚疑不定地跟著簡卓上前,簡卓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道:“死了。”

“果然是樂極生悲啊。”二妞唏噓道。

青笙乍一聽到尚智死去的消息,雙腳一軟,被鴻歡半扶半抱著走到尚智的屍體邊,眼中又流下淚來,“尚智,尚智!”

尚智臉上掛著詭異的笑,身體慢慢僵硬了。

二妞隻好詢問哭得好不淒慘的青笙和紅霜兩姐妹,“你們兩人跟著尚智一路,可曾見過幾位被綁起來的人?”

青笙點點頭道:“這倒是有三個,就被關在禱誌寺的柴房裡,那個絡腮大胡子可會吃呢,尚智不知道一天要說他多少次。”

“好,那快帶我去柴房。”二妞轉身對鴻歡道:“我和簡大俠去柴房,你快去通知大家,小心周將和張三觀,如果他們還未動手,就先穩住他們,等我一同過來生擒周張二人。”

“青笙你小心一些。”

幾人到了柴房,二妞終於看到了多日未見的趙梧升,她趕忙解開趙梧升身上的繩索,又把他嘴上臟兮兮的布給拿出來,關切地問:“可曾受了什麼苦?”

趙梧升和她一道替簡雁邊解繩子邊憨笑著回答:“沒受什麼苦,就是有些吃不飽。”

二妞扭了一把不長進的趙梧升,和他說了碧央還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我姑姑還未過世?”趙梧升興奮地手舞足蹈,一點都不像個被幽禁了幾日的人,“你快帶我去看她!”

大家走到大廳,張三觀還是那副元氣大傷的腎虧樣,而鴻歡已經借故把他和眾人分了開來,簡卓問煙環,“他是你們玄宗門的人麼?”

煙環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你還有何話說?”簡卓對假扮的張三觀道。

張三觀掀起眼簾看了煙環一眼,道:“她不是我的師妹。”

眾人對張三觀和煙環輪流審視了一番,就在此時,碧央和薛紫衣也把周將給擒了回來,他罵罵咧咧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這群孫子乾嘛把老子給捆起來?”待他看到同樣被綁起來的張三觀,叫罵得更凶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兒?!”

“你師妹叫什麼名字?”

周將看張三觀被綁得結實,有些氣都喘不過來的樣子,急忙道:“你先放開他,我再告訴你。”

簡卓冷笑道:“你們玄宗門最擅長的就是土遁,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放開你們?”

周將心焦地看著張三觀,怒吼道:“師兄他體弱多病,根本就不會土遁,就連我都不會!”

簡卓的眼神不經意地掠過煙環,問:“那你師妹會麼?”

“土遁對功夫要求很高,我們玄宗門從來沒有未滿三十歲就修煉此術的人,我師妹才17,怎麼可能會土遁?!”

大家的目光一致注視在了煙環的身上,煙環笑得嫵媚多姿,“簡卓,你和你爹長得真是相像。”

劉曾態定定地看著她的相貌,忽然震驚道:“你、你是樺陽村的人!”

煙環眼神寒酷地死死盯住劉曾態,咬牙切齒道:“虧你到現在才認出我!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有家不能回,又被喂下這惡果,時時受著萬蟻鑽心的痛苦!”

劉曾態眼含悲憫,“我沒料到是這個結果,對不起。”

煙環十指纖纖,手指溫柔地拂過自己年輕緊致的肌膚,道:“不過也多虧了你,我才能永世不老。”她吃吃笑著對簡卓道:“你以為那林川怕的是那姓賽的公子麼?不,她懼怕的人是我,因為我同她一樣,不老不死,萬世不朽,而她每個月受那萬蟻鑽心的痛苦之時,還得靠我施舍兩個惡果給她。而竹林小築後院的惡果也全是我辛辛苦苦種上的——”她雖然還是笑著,眼神卻飽含殺意,“你毀了我的果子,彆妄想能全身而退。”

簡卓沉思片刻,道:“原來你就是我爹說的擅長以淳果來迷惑人心的妖女。”

煙環譏笑道:“迷惑人心?如果不是世人都妄想長生不老,我又怎麼會有可乘之機。況且他們也配吃我們的聖果?我不過是用些惡果來打發他們罷了。”

簡卓武功大成離開萬妖域之前,簡參告訴了他一件事,說是他年少遊曆江湖時,曾遇到一位自稱來自樺陽村的姑娘,知曉長生不老的奧妙,簡參醉心於藥理,自然對此頗感興趣,兩人在一起半個月之後,他發現所謂的長生不老是靠一種叫做淳果的果實來維係的,如果一月不食此果,便會痛苦而亡。而那名女子用這種殘忍的方法已經控製了不少人。於是簡參便飛鴿傳書聯係了簡棠,簡棠將那些已經吃下惡果的人人道毀滅之後便去找煙環,沒想到她已經得到風聲逃跑了。而簡參自此之後便回到了萬妖域再不出去,但是心中一直牽掛此事,所以讓簡卓留心關於淳果的消息,小心這件事在武林中掀起巨浪。

煙環含情脈脈地望著簡卓的臉,笑道:“你和你爹長得很像,但是性子一點都不一樣,他溫文爾雅,博覽群書,而且還知情識意,他幾乎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了。”

“你怎麼會土遁?”簡卓像是沒聽到她所說的話一般,自顧自地問。

煙環十分無所謂地道:“因為我愛上了玄宗門的一位弟子,勾/引了他之後他教我的。他是個有家室的,你看這就是你們人,肮臟不堪。”

趙梧升被崩壞的煙環嚇得不輕,“煙環,你怎、怎麼變成這樣了?”

煙環笑得有些無奈滄桑,“傻大個兒,彆說我還真的挺喜歡你的。”

二妞搶在趙梧升前頭道:“你個老妖精,彆在這兒荼害我兄弟了,簡大俠,快把她拿下。”

簡卓還未有所動作,煙環便已使出土遁,轉眼便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果然這章很肥~~~~~

☆、71陽人莫入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煙環業已不見,而綁走趙梧升等人的尚智也不知何故身亡,青笙又是個不管事的,到此為止關於驅惡的線索又斷了。

除了終於和青笙團圓的鴻歡還有少喜怒哀樂的簡卓,大家都免不了有些沮喪,二妞更是一再發表動搖軍心的演講。

簡卓端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待眾人都安靜下來之後才問:“這禱誌寺的主持是誰?”

青笙看了眼鴻歡,才輕聲細語地道:“主持是我哥哥,找到紅霜之後我就讓霜兒來了這兒投靠哥哥,尚智說她來南疆沒有落腳的地方,我便帶她過來了。”

二妞垂頭喪氣道:“你看啊,連可能與尚智有所牽連的主持都被證實是青笙的哥哥,我看大家夥還是散夥吧,鴻歡你好好帶著我嫂子回江南過小日子,趙梧升你也帶著你姑姑和姑丈回黑石城吧,周將張三觀回玄宗門複命。以後有緣江湖再見。”

眾人對此未作表示,全都一致看著團隊的核心——簡卓怎麼說。

簡卓來回走了幾步,雙手背立在身後道:“既來之則安之,即使不知道驅惡和她的計劃,我們也可按照原計劃行事,去找馮明寒的侄子,等待解空教教主的出現。”

馮明寒一揖到地,道:“多謝簡大俠。”

張三觀和周將稍一合計,決定也加入隊伍,“此次我和師兄下山的目的就是找到小師妹,既然她的失蹤與那煙環有關,而煙環又與解空教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希望我們也能跟著簡大俠,一同打探消息。”

二妞好奇道:“張三觀你那隻眼睛不是能看到很多我們看不見的事情的麼?乾嘛不現在看看你師妹在哪兒?”

張三觀苦笑道:“說來慚愧,在下的這隻眼睛每半年才能使用一次。”他衝旁邊的鴻歡拱了拱手道:“對不住啊,緋衣公子,在下與師弟造次了,竟然汙蔑您的娘子是解空教的副教主。”

鴻歡攬著青笙的腰,春風得意地笑道:“這與張大俠無關,全是煙環和尚智那兩個惡毒的女人搞的鬼。一定是尚智放出了消息,你與師弟才中了招。”

二妞也道:“尚智死的不明不白,臨死前還想讓我們誤會張三觀和周將,她一定是在包庇煙環,隻是不知道煙環怎麼會和解空教扯上關係。唉,煙環這個賤人嘴巴裡沒有一句實話,她的目的來曆我們一無所知,想要找到她真是千難萬難。”

話音剛落,就聽劉曾態長歎了一口氣。

薛紫衣關切地問:“師父,您怎麼了?”

劉曾態垂下眼睛,道:“我認識煙環,我甚至去過她的故鄉——樺陽村。而淳果和惡果也是從他們村裡流落出來的。”

二妞一拍腦袋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那您和煙環的關係應該不錯才是啊。”

劉曾態笑得頗為苦澀,“上次我沒和你們說實話。”

簡卓早就了然於心,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便接過話頭道:“我想前輩所說的樺陽村村民樂善好施是假的,那淳果和惡果也不是他們送給你的。”

“對。”劉曾態在一群小輩麵前本不想說這件事,此時卻不得不麵對,“那是我偷的。”

薛紫衣恍然大悟,“所以弟子每次說要去那村子再求淳果的時候您都顧左右而言他,不願告訴我那個村子在哪兒。”

劉曾態長長地歎口氣,向著門外的青山遙憶往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隱瞞下去了,煙環她本是樺陽村的村民,我通過古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