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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載,找到了樺陽村,但是身受重傷,是煙環救了我,在樺陽村中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證實了書中所記錄的一切,也找到了那棵長著淳果的聖樹。但是和那裡的人十分不好相處,人情也很淡漠,非常排外,煙環也不過是想將她有殘疾的妹妹嫁給我才救了我。在那裡住了一個多月,我發現他們每逢月圓便會一起到祠堂聚集,趁此良機,我便去偷了淳果和惡果,為防他們發現,我隻偷了一顆淳果,兩顆惡果,然後便跑了。隻是沒想到事後還是被人發現了,還害得煙環被逐出了村子。”

薛紫衣體恤他道:“師父偷果子也是為了救人,煙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怨不得你。”

劉曾態的神情還是有些灰敗,他道:“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卻連累她被逐出了樺陽村,我對她有愧啊。等事情了結,我一定要去樺陽村向那裡的村民說清緣由,了卻這樁事。”

薛紫衣扶著已顯老態的他,道:“到時弟子與師父一起去。”

劉曾態斷然拒絕,“不,你留下來。師父老了,又無牽無掛,你卻還有大好的人生。”

薛紫衣聽他說的有些淒涼,嗔道:“師父怎麼會無牽無掛,你還有弟子,還有佘老前輩呀。”

“你不懂。”劉曾態眼中閃過一絲後怕,道:“你不知道那樺陽村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也不知道淳果到底是怎麼來的。師父到現在也不知道當初喂你吃下淳果是救了你還是害了你。”

所有人心中俱是一驚,那惡果也便罷了,這淳果可是確確實實能活死人生白肉的奇藥,碧央握緊了薛紫衣的一隻手,聲音有些顫唞地道:“前輩可否把話說清楚。”

劉曾態從懷裡掏出那本古籍,二妞看到那古籍的封麵上麵沒有字,隻畫了一個大大的異獸的頭顱,“這就是那本我在墓中找到的古籍,其實,關於這本書的來曆,我對佘二都撒了謊。”

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終於還是要被人所知了,劉曾態的神情像是解%e8%84%b1,又像是悲憫,他道:“這事說來道去,還是與七大家族保守的秘密有關。”

除了不明所以的周將與張三觀,眾人眼前俱是一亮,每個人都十分想要了解這個問題,卻反而更加不敢造次,房間裡瞬時安靜地隻剩下劉曾態的歎氣聲。

“其實我和佘二拿到的那幅地圖並沒有錯,我事先也知道目的地是一座古墓,但是我卻隱瞞了下來,等到佘二眼睛被毒鏢射中昏迷之時,我舍下他進了墓室,然後拿走了作為陪葬品之一的這本古籍。不瞞大家,其實我原本是想拿了書之後就獨自出墓的,佘二昏睡不醒,我想他已經沒救了,為此我還特地選了一條看不到佘二的路走,沒想到繞來繞去,我竟然還是走了回頭路,而佘二倒在原地,口中還喚著我的名字,我內心掙紮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把他背在了背上。送佘二回家之後,我潛心研究這本古籍,終於發現了關於七大家族秘密的端倪,於是潛進樺陽村,但是這書裡沒說的是這樺陽村不能由陽人進入,所以,現在的我,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煙環,她也並不能稱作人。”

二妞聽到剛才劉曾態想要把老瞎子舍下來的那一段便在心中為老瞎子唏噓不已,沒想到他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物。但是現在聽到他和煙環都不是人,心中的那點鄙夷唏噓便被驚訝好奇蓋過了。

“那、那你是誰?”趙梧升咽了口唾沫問。

劉曾態把那本書遞給二妞,語氣是有些平淡的歉然,“替我向你爹說聲對不住。”

不管劉曾態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本古籍都是無辜的,而且裡麵還有關於七大家族的秘密,二妞急忙把書接過來,這才為難道:“劉前輩,不是我說,這種事還是你自己說的好,讓我說多沒誠意。”

劉曾態伸出自己的手,笑道:“如果我能再見到的話,我會的。”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劉曾態的手慢慢變成了半透明,到最後融成和空氣一般的顏色,他像蒸發一般,消失了,隻留下一句,“我在樺陽村等你們。”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眾人才從這一幕回過神來,二妞將那本書翻開,看了幾頁書頁之後她才將書遞給簡卓,“簡大俠,你看看這裡麵說的是些什麼?”

簡卓拿過書,一頁頁揭完之後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最後,就算是連趙梧升也看出了點門道來,“樺陽村在這書裡不是就指陰間麼?”

簡卓點頭道:“不僅如此,連那淳果也是人的心臟結成的。”他看看已經服下淳果的薛紫衣,接著道:“而且服下淳果的人待到二十五年之後便要變成修羅惡鬼。”

碧央和薛紫衣默默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薛紫衣歎道:“我終究還是要死的。”

碧央神情肅穆又堅定,“我不會讓這事發生的。”

薛紫衣比他還鎮定地道:“難道你想讓我活著變成惡鬼麼?我必須要去樺陽村找師父尋求事情的解決之法,即使死也在所不惜。”

碧央不肯麵對,道:“書中所言也並不屬實,現在我們就離開這裡,回薛府好不好?或者你想去黑石城都可以。”

薛紫衣將衣袖拉高,無奈地道:“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現在我明白原來這些都是預兆。”

碧央慌張地拉起她那隻手,藏在衣服中的那截手臂的皮膚已經爆裂開來,隱隱有腐爛的前兆,他搖頭痛苦地道:“不、不該是這樣的。”

薛紫衣將手臂抽回來,神情從容,“不僅是我的手臂,我的身上也都已經這樣了,想來是二十五年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

碧央鎮定下來,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一起去樺陽村。”

“不,陽人是不能進去。”薛紫衣道:“你看師父的樣子便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其實我真的對*的各種附帶東西很不熟悉,像是什麼上榜啦,積分啦,收益啦什麼的......請大家多多包涵~~~~~我也很鄙視我自己&gt_

☆、72月圓之夜

簡卓把古籍收起來,道:“薛紫衣的話是不錯,活人不能進樺陽村,但是恐怕我們非進去不可。”

“我們?”二妞指指自己和身邊的一大群人問道。

“劉曾態已經說過了他會在樺陽村等我們,想必是已經意料到了我們會去,更何況,古籍裡有關於七大家族的秘密,而樺陽村定便是其中的關鍵,由不得我們不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有病是什麼,二妞“哎呦”一聲抱住腦袋道:“簡大俠,我最近太過操勞,想來可能積勞成疾了,樺陽村路途遙遠,您此去多多保重,我回萬妖域陪我爹去了,等你回來呦~”

簡卓從容不迫道:“你與我一起。”

簡大俠你還真是夠偏執啊,我都說我病了你還不肯放過我,二妞邊哭邊苦口婆心地道:“難道你一定要看到我和我爹一樣眼睛瞎了身體殘了才會放過我麼?簡大俠,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男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咱們好聚好散,就此彆離吧。”

簡卓麵無表情地聽她說完這些話,反問:“你以為我進樺陽村是為了誰?”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二妞可不想把命丟在樺陽村,落得個和劉曾態一樣的下場,“不管是誰,都不關我的事。”

鴻歡代替簡卓道:“這原本就是你的事。”

“狗%e5%b1%81!”二妞惡狠狠地反駁道:“如果不是劉曾態,我連樺陽村的名字都不會知道,我能和那*有什麼關係?”

鴻歡瞄了眼孤高自傲明顯不願也不屑解釋的簡卓,認命地向二妞說清楚個中緣由,“剛才那本古籍裡所記載的事情雖然全都是零散的軼事,卻幾乎全是關於樺陽村的,就連那有來無回,也是取自樺陽村的雛形。而裡麵還地提到了曾經有七隻鳥落在村子的聖樹上,銜著聖果,最後又飛走了,我想那七隻鳥就是暗指你們七大家族的人。”

“就算是七大家族的人曾經去過樺陽村又怎麼樣?能說明什麼問題?”-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鴻歡心思縝密非比常人,又有過目不忘之識,他推理道:“古籍中記載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曾經失去的東西必將以本來的麵目回來。你們七大家族的先人去樺陽村拿走了聖果,那麼聖果也必將由你們送回去。”

二妞嗤之以鼻,“送個鳥啊,要到哪裡去找那幾個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先人啊,更彆提什麼聖果了。”

鴻歡看了眼簡卓,道:“聖果是人的心臟結成的,而書中所說的由誰拿走便由誰歸還,也能理解為有那七個人血統的後裔。劉曾態進入樺陽村,一定有他迫不得已的理由,而他明知道這淳果所擁有的有害的一麵,卻仍然將此果給薛姑娘服下,不得不說是用心叵測。”

薛紫衣將所有事情串起來想了一遍,心頭越來越冷,她道:“師父說他自己不是個完整的人,也許確實如此——”她頓了一頓,道:“他是個沒有心跳的人。”

薛紫衣陷入了沉思,說話更加慢了,“他說過每逢月圓,樺陽村的村民就都會在祠堂聚集,而每月月圓的時候,師父便會閉關,有好多次我到地下的暗道裡找他,都找不到,會不會那天他也會去樺陽村?”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今夜也是月圓之夜。”

“所以,劉曾態的消失不是偶然。”

“煙環也不見了。”

鴻歡把煙環的土遁和劉曾態常年居住在地底下的習性連接起來,道:“他們或許真的沒有心,而且,需要居住在黑暗的地底下。”

碧央擔心地看著薛紫衣,道:“可是劉曾態把淳果給紫衣服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鴻歡搖搖頭,道:“這也許要等到我們進了樺陽村,看到劉曾態問了他本人之後才能知道了。”

簡卓卻篤定地道:“他給薛紫衣服下淳果,不過就是想引我們去樺陽村。”

“我們?”

簡卓點點頭道:“對,七大家族的後人。劉曾態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就連當初救下佘前輩,也是為防佘家無後,他需要聚齊七大家族的後裔來完成古籍中的預言——曾經失去的東西必將以本來的麵目回來。”

“那師父他為什麼要按這古籍裡所說的做呢?”薛紫衣不解地問。

簡卓哂笑道:“因為他怕死。據他所做的事,我們能知道劉曾態是個心思縝密、不折不扣的自私小人,試問這樣一個人,他不畏萬難進入樺陽村,既不圖名也不為利,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鴻歡茅塞頓開,“因為他如果不進去就會死。像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是關係到自身的安危,絕不會以身試險。”

“沒錯。”簡卓忽然轉過身問二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