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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他除了剛才那些,還跟你說什麼?哎呀,媽呀,笑死我了,有兩個錢兒是個金領就開始自我欣賞,沒完沒了的,就是一典型的金孔雀。”

林彧合了合笑得咧開的嘴,說:“我說你下手也真狠,說什麼結婚後房子歸你,工資上交,不喜歡鐘點工來家裡,也不想請保姆在家做事,自己在家也是嬌生慣養地被伺候慣了的,所以洗碗做飯都由他全包,這就算了,乾嘛好端端地喝了一口魚子湯就裝作要吐似的,直往洗手間跑了,我看他臉色青了不說,眉毛還皺在一塊,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問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想吧,你去相%e4%ba%b2,他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是幾個意思啊?結果,我腦子轉了好一陣兒,猛然開才了竅。”

代小魚那副德行,是個人都會往她身懷六甲的方向想。

“那你怎麼說的?”

“我清了清嗓子問了他一句:‘你問的哪一個?’”

“啊哈哈哈,老二,還說我,你比我還狠,敢情我這下在他那兒就算不是個後宮佳麗三千的人了,也是個會坐享齊人之福的了,哎喲喂,我肚子都笑抽了。”

她笑得五仰八叉的時候,拿出一直伴隨著鈴聲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收了收剛才張狂的樣子,沒接,掛斷了,然後朝著我說:“太後娘娘打電話了,看來我今晚不回去不行了,不然又得鬨騰到大半夜,指不定還得說我失蹤,全家鬨到警察局去。”

電話緊接著又打了過來,傳說中的奪命連環call啊。

林彧壓著笑意說:“你還是趕緊兒的,回去馬上跪下,然後大呼‘母後娘娘息怒,兒臣有罪,兒臣惶恐,兒臣知錯,特來負荊請罪,還請母後娘娘切莫為了兒臣的不孝氣壞了身子’。”

“落井下石的小人。”代小魚鼓搗兩句,看了一眼大有你不接我就誓死不放棄地打過來的氣勢的手機,說話間就接了電話,低眉順眼的嗯了兩句後,急著對這電話說:“我馬上就回來,馬上就回來,媽你彆哭行嗎?我錯了,我錯了”

這兒安撫了老半天才掛了電話,長籲了一口氣,對著林彧說:“我這媽上輩子是孟薑女投胎的吧,她一哭我就沒轍了。你呢?我現在送你回去,還是你繼續逛逛?”

“你快點回去吧,照阿姨這哭的速度,你晚點回去就得把你家房子都淹了不可。我才出來沒多久,不急著回去,我再逛逛。”

“前麵聽說有家裝潢很有特色,好像是仿照古代客棧的形式的酒樓,沒事就往那邊去看看唄,應該比這邊要熱鬨一些,還有,花燈節會有花燈仙子的轎子從那家酒樓下麵經過呢,我這兒是沒辦法去了,那你自己晚上回去當心點,沒車的話,打個電話給我,我讓司機去接你。”囑咐了一大堆之後,就踩著高跟嘀咕隆冬的小跑走了,畢竟有個太後娘娘在家供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

林彧踩著石板中央,數著步子一個人閒散地沿著街巷走,街道很乾淨,最近沒有下雨,穿著六厘米的高跟鞋走在青石板的巷道也不會因為潮濕而難行,大紅的花燈把大有燈節氣氛的街道映的紅彤彤的,好似夕陽灑下的餘暉還停留在她自己腳邊。

走到代小魚所謂的酒樓下麵的時候,她四處張望,哪裡有什麼花燈仙子的蹤影,也不知道自己是來早了還是花燈仙子去了彆處。

“林彧,這麼巧?我可是幾次三番的辦校友會都被你放了鴿子,這次可算是逮著真人了吧。”麵前的人一股酒氣,但是看起來意識還是蠻清醒的,這說話說得一是一二是二的。

“你、你、尤尤?”

“不會連老同學的都忘了吧?”

“泰坦尼克號? ”

“Oh,Rose?”

“經典動作?”

“你真的一個都想不起來了?”他拚命地想要刺激林彧大腦表層的記憶細胞,天知道林彧多不想記起讓她丟臉丟到太平洋的事情。

想不起來?怎麼可能?

當初大二的時候林彧和莫廷煒是不否認不張揚的態度,就算是林彧也成了部長級彆的人物,也隻有幾個相交不錯的乾部知道她們交往的事情,其他學生會部門裡的乾事都不知道。

她這輩子的恥辱史統統都葬送在真心話大冒險上,那句‘you jump , I jump’讓她足足在寢室撞了半個小時的牆才平靜下來,她被尤豪銘這貨摟著腰不說,還被一群學弟學妹圍著拍照,閃光打的人眼睛都疼,聽著這貨嘴裡叫著“oh,rose”的時候,林彧真有想一跺腳轉過來一巴掌拍死他了事的衝動。

就為了這事兒,莫廷煒惱了林彧半個月,說不上吵架,隻能算是冷暴力,態度淡漠的很,這可是第一次莫廷煒跟對她愛答不理的.

某人是個脾氣大而且很傲嬌的人,林彧耐著性子算得上是賠了笑臉、獻了殷勤,但他好壞不分、軟硬不吃.

林彧早已不火爆的脾氣也忍無可忍了:“莫廷煒,你要怎樣啊?哪有男的這麼難伺候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還過不過了?”

“你還有理了?你傻啊你,看不出來尤豪銘那家夥心懷不軌、存心不良啊?”總算是有點反應了,雖然不是什麼好反應。

“那不是你室友嗎?哪兒這麼多居心不良的人啊?再說了,隻是個遊戲而已,乾什麼這麼認真啊?難不成讓我當著所有人撒潑耍賴?”林彧也是個不服輸的,更何況她都不知道是哪錯了啊?

“耍賴就耍賴,我不是也在那裡嗎?難到還讓人吃了你不成?再說了,耍賴不是你強項嗎?!說好跟我一起去選修股票證劵課,怕選修老師期末考試不讓你過,去了一次就厚著臉皮退了課打死不去了。”

“這、這、這是兩碼子事,大冒險和選修課八竿子都打不著,你走你走,成天一副苦瓜臉,不要你陪我去吃飯了,我自己一個人去。”

林彧被掐中命門一樣,又氣又惱,惱羞成怒的惱,本來心裡焉了下去,氣勢也弱了下來,但是她嘴硬的毛病始終沒改掉,乾脆就佯裝賭氣,不理他了。

可能是見林彧耐性到極限了,莫廷煒也不擺他那傲嬌的性子了,說:“我不板著臉,和解,吃飯!”

這才算是完了事兒,沒再鬨騰,隻不過從那以後她見著尤豪銘,少不了被他嘲諷幾句,莫廷煒的那群室友出了名的損,全是些光看熱鬨不嫌臉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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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想什麼呢?出好一會兒神了,樓上的都是些臉熟的人,打個招呼總沒錯吧。”林彧跟著他邊走邊聽他說,她是被撞見的,躲不過了,沒辦法才跟他上樓去露個麵。

“沒想什麼,幾年沒聯係了,尤豪銘,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林彧從呆怔中回過神來,客套了幾句。

他家也是個有一定經濟實力的,他現在是在業主單位接發工程項目的,待遇什麼都還算是不錯。

大二的時候,學校有個跟武漢大學的合作培養項目,要挑選兩名校內一、二年級的學生送去武漢大學學習兩年,主要針對的就是工科類的專業,他家裡走了些小門路,把這個機會拿給尤豪銘去培養能力,直到大四才回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以,他變化很大,大到林彧都有些不認識了,大到有些熟悉的陌生感,畢竟是兩個不同環境的人了,所以,他不知道半路肄業的林彧自己心底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資格去參加校友會,所以,他把她帶到他們兄弟幾個聚餐的飯桌麵前的時候,也應該不知道,林彧現在最怕看見的人就在這裡——莫廷煒。

她看著他坐在酒桌的右邊,側臉一如初見時迷惑她的那樣,還是高挺的鼻梁,棕色的眼眸,濃密的黑眉,五官算不上精致,卻乾淨清爽,與以往不同的應該就是眉間輕皺的蕭索了。

由不得林彧更多的呆滯,她收回眼神,腳步不自覺想要拖著自己的身體離開,無奈尤豪銘這家夥左手一進門就搭在她肩上,現在更是怕林彧落荒而逃一樣,死勁地禁錮著她的肩膀,他卻不知道,這個樣子尤其顯得%e4%ba%b2密。

“兄弟們,我可是把莫廷煒媳婦人都帶來了,該不會還說我請不到人吧,快快快,廢話少說,每人三杯,跑不了的,喝。”尤豪銘這家夥一向是酒量好的驚人,號稱“千杯不倒”,敢情是把她人當賭注,拿來灌人酒來了。

她看了看包間裡麵,還是有些文雅的格調,大概有十來個人左右,隻是一群五六個老死拚酒的人讓人覺得煞風景的很,尤豪銘直把她往桌子邊帶。

“尤豪銘,來來,我陪你喝,我就還不信喝不倒你了。”略有些跌跌撞撞走過來的是齊俊傑——莫廷煒的另一個室友,大學裡麵就數他跟莫廷煒關係最好,什麼事情都是知道的,八成是看尤豪銘這什麼都不知情卻依舊欠扁的舉動才出手,來打個圓場。

“誰跟你喝啊,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還要跟我喝,我打了那麼多電話才問到林彧的電話,倒騰了這麼久,最後還給代小魚說了那麼多好話才把人給我拖出來,今天再怎麼著也得跟林彧這個老校友喝上兩杯才行,誰也彆攔著我,誰攔我我跟誰急。”

尤豪銘這家夥就是出了名的喜歡插科打諢,嘴上不牢,想也不用想他把代小魚讓他不要說他倆狼狽為奸的事情一股腦說出來了。

林彧暗自嘀咕:敢情今天是被自家人論斤論兩地出賣了是吧?

“你不知道林彧是不喝酒的啊,還瞎添亂。”齊俊傑也是一個勁兒地給尤豪銘台階下,想著兒法兒幫林彧%e8%84%b1身,他知道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隨便讓他們開玩笑的身份了,可是他不知道,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改變那個曾經因為莫廷煒從不喝酒的林彧。

林彧拿起桌邊的酒,倒了一整杯白酒,她不識酒也知道這種聞著不嗆人的酒師好酒,也意味著度數——不低。

她向所有人舉杯說:“我碰巧路過就上來給校友們打個招呼,我一會兒還有事兒,敬各位幾杯,我就功成身退了,大家儘興就好。”說著一杯白酒下了肚,從喉嚨開始到胃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皺了下臉就強忍著吞了下去,接連敬了幾杯才賠笑走開。

她拿著酒瓶,又是一杯,轉過頭來,半笑半調侃地朝硬是要讓她喝酒看著她喝下去卻傻眼的混蛋說:“我敬你酒你該不會不給麵子吧?喝了之後總該放我走了吧,我可是還急著回去找代小魚上思想政治課呢。”

她話裡話外都是藏不住的‘等著代小魚來找你算賬’的意思。

又是一杯,這次卻不感覺到辣了,反而覺得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就像喝多了咖啡,再喝也不過是像喝水一樣了,唯一不一樣的是,一個讓我醒一個讓我醉。

她頭暈乎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頭重腳輕就是症狀。

“林彧,你還好吧?喝的這麼急,我玩笑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