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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322 字 2個月前

的生命跡象。眼裡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掉了出來,儘數落在銀的臉上,和鮮血糾纏在一起。

她淚流滿麵,手足無措。

“銀……銀!!啊啊啊……”

她用手撐著地麵,身體不住地發抖。

她寧願她永遠都隻留給她一個背影,她寧願他背叛了屍魂界,她也不要接受他不在了的事實。

市丸銀視線已經模糊,聽不見亂菊撕心裂肺的哭喊。淺藍色的瞳孔撐到了看到一護後的幾秒鐘。

“眼神很犀利,太好了。”

“如果是現在的你……”

“我就能放心地托付給你上路了。”

說罷,他閉上眼睛,恢複成一貫那樣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麵龐。

“銀……”

“銀!!!!!!”

亂菊冰冷的眼淚,他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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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銀,銀紫色頭發。

離任前三番隊隊長,已故。

關西腔,高個,偏瘦,常笑,住過流魂街,隻有一個陋習:愛偷六番隊的柿子。他不愛發火,不囉嗦,與亂菊青梅竹馬。

他白膚細目,笑起來,像壞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記更文了 今天聖誕節來更吧!!補個平安夜快樂,聖誕節也快樂~

最近在寫心理學的論文 所以有點忙,快要期末考了我要變身學霸啊啊啊

☆、浮生若夢【加小劇場】

後來,空座市的大戰結束了。

藍染被黑崎一護重傷後因內心動搖,崩玉停止進化,被浦原喜助封印。現被判20000年徒刑,收押在屍魂界一番隊底下最深處的第八獄無間地獄。

屍魂界似乎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的秩序,除了幾個人。

冬獅郎在四番隊醒來的時候,剛好輪到淺川陽子在值班。見到他醒來十分激動,冬獅郎一問才知道距離大戰結束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他住的那間病房那張床,容秦曾經也躺過。偏過頭就能看到被風吹起的白紗窗。

躺在病榻之上,聽見窗外蟬鳴震耳欲聾,似乎有點像曾經乾淨純粹的盛夏。那時候水很清澈,西瓜很甜,容秦穿著麻布短衣,坐在他身邊。

他也常常想她在自己的世界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過自己?可隨即又自嘲地搖了搖頭,心裡空蕩蕩的。

屍魂界再度開始運轉,十席以上的席官層換了很多人。可十番隊依然沒有把副隊長之位填上,那張布滿灰塵的桌子上,“北川容秦”四個字屹立不倒。

李淼在大戰中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恢複力驚人的他在一個月前就能跑能跳了,隻是不怎麼經常見到他的人影,據悉,一直和七番隊的阪田柚子混在鳥居純平的私塾。

青井挽月和北川銘成了最忙的人,在隊長靜養副隊長空缺三席臥床的這段時間,留守屍魂界的席官就像個陀螺,冗雜的事務壓在頭上的時候才能體會隊長平日裡是多麼的不容易。

見到了平子真子,見到了百年前被判定亡故的前任隊長和副官們,也見到了誌波一心。冬獅郎還是希望容秦也在自己的身邊,看到他們都活得好好的,她也會開心的吧?

淺川陽子對冬獅郎說,隊裡麵已經開始準備即將要到來的席官挑戰賽。很多新晉隊員在來報道的時候冬獅郎已經在現世應戰藍染了,所以他們並沒有見到隊長哪怕一麵,都想借著這個機會在隊長麵前一展身手。

看似欣欣向榮。

這樣想著,席官挑戰賽後新年也靠近了。女性死神協會又開始籌辦各種各樣毀三觀的活動,照理來說亂菊現在一定忙死了。

哎,亂菊?

淺川陽子眨了眨眼,迎上冬獅郎不解的目光。

“隊長你不知道嗎?我們已經很久都沒看到鬆本三席了,好像聽說鬆本三席經常在流魂街的伏山上。”

冬獅郎默默點了點頭,頭一次默許了三席無故曠工的行為,掖了掖被子。

他早有聽聞亂菊和市丸銀是流魂街的舊相識,二人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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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後。

北京。

容秦像往常那樣推開教室的門,剛想叫喚方晝,才恍然想起方晝已經被調去和新來的老師一起合作了。

心底有些失落,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比起當年和誌波一心、冬獅郎的分彆,這樣的程度隻是小菜一碟。

“這兩天的安排,說一下。早上臨摹五張八開的色稿,下午一張四開靜物寫生深入,晚上默寫上午臨摹的色稿。周末考試,星期天之前把這周的作業全部交到我的辦公室。”

學生堆裡死氣沉沉,已經累出了黑眼圈,聽到她這句話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聽到了,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

“真是熟悉的話啊……”

一個男聲帶著笑意響起,容秦愣了一會兒,才發覺角落裡有個地方聚集了幾個學生在看一個男生做範畫。

那個男生,有點眼熟。

“不會吧,才四年就不認識我了嗎?老師。”

那男生頭發變長了,戴起了眼鏡,留起了小胡茬。隻是裝嫩穿了衛衣和牛仔褲,現在正把手插在衛衣口袋裡,對著容秦微笑。

“老師你這麼多年還是沒變啊,我是白淺,白淺。”

容秦張大了嘴:“原來……你都已經畢業了啊……”

她又是一愣:“你到這來乾什麼?!”

白淺翻了個白眼,掏出自己的工作證:“拜托,都知道我畢業了就不能聯想到我已經找了工作了嗎?今年我和你搭檔帶這個班的學生,我已經是助理教師了啦,班主任大人。”

容秦摸摸頭,感歎歲月如梭。

不管在哪裡,高大帥氣無代溝又有%e4%ba%b2和力的大名鼎鼎的學長總是比天天麵無表情一見麵就談作業作業的班主任來的更受歡迎。僅僅隻是幾天的相處,白淺就以無人能敵的魅力在學生堆裡榮獲了今年最受歡迎的助教老師這項殊榮。

由於在大學裡修的是油畫專業,白淺畫起色彩來更加得心應手,很多配色讓容秦有時候都嘖嘖稱奇,讚歎不已。

容秦也問過他為什麼不去找一份收入更高更穩定的工作,偏偏要來當老師這種沒前途一不小心還容易變成黃臉婆的職業,白淺隻是笑笑,然後對容秦說出了四年前一模一樣的話。

“因為,我想你了啊。”

容秦這一次,又罵了他一句“臭小子”。然後說:“想我了這幾年放假都不來北京看看我。”

白淺雙手合十,淡淡笑著說“抱歉抱歉”。

近年來人事調動得很頻繁,原來的速寫組組長郭哥離開了白楊,紅紅火火做起了生意。現在的速寫組組長是個頑固的中年人,大量的作業和考試把學生壓得不堪重負。也有很多年輕的老師加入白楊,當起助理教師,但是能夠長期待在這裡的隻是少數。很多生麵孔容秦隻匆匆一瞥,還沒來得及記住她們的名字,轉眼間就跳槽另辟蹊徑了。

於是,像她這樣五年都沒離開白楊的老師,已經算是資曆深厚,經驗豐富。加上一個組長的頭銜,許多家長都慕名而來,想把自己的孩子往她班裡送。薪水更是沒話說,蹭蹭蹭地往上漲,讓她十分開心,去領工資的時候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也有和她關係好的學生,她開開小灶傳頌了很多的秘訣,考上大學後很多就已經斷了聯係。容秦覺得自己像個獨行俠,在屍魂界的時候好歹還有李淼和阿近陪著,也有冬獅郎每天讓她有個盼頭,可自從來到了現世,無論什麼時候,都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人生如夢,夢是人生。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隊長,隊長!”

淺川陽子一路小跑,跑到冬獅郎的桌子麵前,由於個頭太矮,費力地把烤瓷茶杯端到隊長桌上。

“這是什麼?”冬獅郎看著那杯黑乎乎、像翔一樣的東西,皺了皺眉。

“這個啊,這叫咖啡。”淺川陽子撓了撓頭,指著沙發上優哉遊哉看著雜誌的亂菊對冬獅郎說,“鬆本三席說現世很多人用這個東西來提神,我就泡了一包給你嘗嘗。”

推搡了很久,冬獅郎終於放下毛筆,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才猶豫地端過茶杯喝了一口。

“噗——”

他吐了吐%e8%88%8c頭,把方才喝下去的一大口咖啡儘數噴出。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塊毛巾把桌子上褐色的水跡擦去,對淺川陽子叮囑道:“下次,還是泡茉莉花茶吧,就在櫃子左邊第三格。”

亂菊放下雜誌,撐著頭看著冬獅郎:“有什麼關係嘛,隊長你要學著喝一喝,和時代一起進步才對啊。”

“囉嗦。”冬獅郎麵不改色,頭也不抬地繼續改著文件,“上班的時間還在偷懶,你再多說一句話這個月就彆想拿到工資了。”

“過分!”亂菊氣鼓鼓地起身,噘著嘴走出了隊長室。

“哈哈哈……”淺川陽子看著兩人的互動,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有什麼好笑……快去工作了。”

淺川陽子鼓起眼睛:“隊長,今天清掃庭院的工作我已經提早完成了,現在是休息時間!”

冬獅郎理虧,便放任她在自己周圍東摸西看。

“哎?這個是什麼?”

她伸出小小的手指,指著冬獅郎桌麵上擺放的一大排照片。

“隊長,這是你小時候嗎?好好的照片你為什麼要把它剪了啊?”

淺川陽子拿起一個鏡框,仔細地瞅著框裡的白毛小鬼,那個白毛小鬼在照片裡被一個女孩摟著脖子,一臉不爽的表情。

其餘的部分,都不見了。

桌子上的其他照片也都是一樣,千篇一律地都隻有那個白毛小鬼,和穿著粗布短衣額頭光亮的少女,和他坐在一起的、摟著他的、他偷拍下來的,都是那個少女的照片。隻有一張,是站在北川居酒屋前的大合照,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在一起。

“嗯。”

他答應了一聲,回答了前一個問題。

“哎?這個人也穿著羽織,是哪個番隊的隊長嗎?我怎麼都沒見過呀?”

淺川陽子指著那張合照上笑得一臉傻氣的誌波一心,問冬獅郎。

“那個是十番隊的前任隊長。”

“這樣啊……很早以前的照片了吧……”淺川陽子怯怯地收回手,又眼尖地指著另一個麵無表情的人:“哈哈哈哈這是川崎四席嗎?變了好多啊,以前怎麼這麼呆!!”

冬獅郎看著她翻著老照片,麵龐上流過一絲寂寞的溫柔。仿佛他還依然身在潤林安,還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天天嚷嚷著要和她比瞬步的小鬼。

“隊長,這個女生出現了好多次啊,她是誰呀?你是不是喜歡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