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1 / 1)

輕掩日光 淺灰綠 4416 字 2個月前

著。”

戀次冷汗直冒,拿著蓋好印章的文件發出感歎:“唉,你們副隊長不在也是挺難辦的,這個時候還是有個副官會比較好一點吧。”

這話一說,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安靜起來,戀次一慌,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挽月撩了撩暗紫色的頭發,很堅定地說:

“老師她,會回來的。”

“啊……啊。”

戀次摸了摸頭,離開了十番隊長室。

靈魂狩獵者作的亂在今天下午告一段落,所有造反的人員如煙散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大戰過後,所有的人員傷亡、財產損壞進行得轟轟烈烈。四番隊比十番隊還要亂。

且又適逢新一屆學生提前畢業期,新鮮的血液在明日就要注入瀞靈庭,來填補這場戰役的損失。

次日中午。

李淼哆哆嗦嗦地推開隊長室的門,十分萎靡不振,眼鏡快要掉了下來。顯然是經曆了一場他再也不願想起的惡戰。

“抱歉抱歉,亂菊姐,我沒有申請到四番隊的床位,隻能委屈隊員們先在隊舍療傷了。”

亂菊挺了挺傲人的%e8%83%b8脯,不屑地看著他:“真是沒用啊禮淼!下次換我去跟伊江村三席申請,還怕申請不到嗎?”

“是是,你最棒。”

李淼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打了個哈欠,朝著廚房走去。

“我把藥端給冬獅郎了。”

“好!”

李淼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了眼認真處理文件的亂菊,挑眉一笑。

千年等一回。

***********************

“冬獅郎!!”

李淼象征性地敲了敲門,直接拉開走了進去。

冬獅郎燒得迷迷糊糊,看到李淼進來微微睜開眼看著他,算是記得了些事。

“川崎?你怎麼來了?”

他疑惑了一會兒,隨即像是恍然大悟般告訴他:“我的印章放在左數第三個櫃子裡,有緊急文件讓容秦先蓋著。”

李淼一個晚上在和十一番隊的那群地痞流氓撕逼,現在眼袋深深的,還掛了兩個黑眼圈。一個接一個地打著哈欠。聽他這麼一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態度很不好。但還是臭著臉坐在他身邊,把他扶起身,往邊上放了一杯熱茶。

嗯……一杯熱茉莉花茶。

冬獅郎瞥了眼那茶,搖了搖頭。很是不待見它:“那是容秦要喝的,我不喝這茶,你拿走吧。”

“茶裡麵摻了退燒藥。”李淼推了推眼鏡,十分不屑地說,“你都在想什麼,容秦早走了,誰管你啊。”

他心煩意亂,於是就麵無表情地捏著冬獅郎的鼻子開始灌水,冬獅郎驚愕之餘還是咕嚕嚕地把茶喝了,中間還小嗆了兩次。

喝完藥茶後冬獅郎又軟趴趴地靠在牆上,臉紅撲撲的,有些茫然地看著李淼:“川崎,容秦去哪裡了?”

“回家了。”李淼臭著臉收拾後撂下一句話就收拾了茶杯,走出了冬獅郎的房間。

“回家了啊……”

冬獅郎看著他的背影,垂下眼瞼,反複玩味這句話。

“回哪個家……”

他費力地打開了一小角的窗戶,窗外的世界白茫茫的,雪落滿了枝椏,壓得樹枝都懨懨的,院子裡麵靜得很。

冷風吹得他頭腦有些清醒,他看到一個穿著翠綠短衣的姑娘大驚小怪地朝他奔來,與周圍的雪景格格不入。她%e5%94%87紅齒白,踏雪而來。

涼涼的小手貼上他發燙的臉頰,讓他舒服得眯起了眼鏡,%e5%94%87角上揚。

他不知她為何總穿著綠色的衣服,襯得她的臉色蒼白。他一直認為,她穿大紅色才最好看。

“我的媽,怎麼這麼燙啊!”她的手觸碰到他的臉的時候立馬白了,冬獅郎心情有些愉悅。曾幾何時,她再也沒有對他說這樣無拘無束的話了,冬獅郎覺得,她這樣講話,最舒服。

她好像在叫另一個男生拿藥,熬藥,慌慌亂亂忙得像個小陀螺。冬獅郎打心眼裡排斥那個男生。

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方才的喧鬨一哄而散。女孩的樣子在視線裡也越來越模糊。

——“哈哈哈!你的瞬步還早得很呢小冬!”

他聽她這樣說道,然後轉身跑遠。

他的身體因為吸收了容秦的大量的靈力,開始緩慢的生長。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跟在她身後矮矮的小不點,他的個子竄得很高。

高到,可以一伸手就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

他伸出手來想要抓住她的衣角,卻撈了個空。這才醒悟過來方才不過南柯一夢,相思爽約。

銀白色的世界很快又恢複寂靜。有雪壓斷了枯枝。冬獅郎靠著牆,看著雪落滿地。

如當年一樣的雪景。

可卻再也不是當年。

他動了動酸痛的手臂,攀上虛掩的床沿,身形充滿疲憊和落寞。

******************

第二天早上天空放晴,也許是卯之花隊長妙手回春,吃了退燒藥的冬獅郎身體已經好轉很多,便又恢複了那個冷漠隊長的形象。

“隊長,今年的新晉隊員已經在禮堂列隊了,您要過去看看嗎?”菅原青井瞬步而來,步伐像極了容秦。

冬獅郎皺眉,點了點頭。

大大的禮堂裡,冬獅郎從頭到尾走了一遍,冷峻的目光匆匆打量著周圍好奇的人。

他們剛剛穿上死霸裝,還沒清楚肩負的使命。

“這就是隊長啊,沒有傳聞中的那麼矮啊,這不是挺高的嘛。”

“這是日番穀隊長哦?好帥啊,好像是個百年不遇的天才呢!他身後的那把刀據說是冰雪係最強哦!!”

“奇怪,怎麼沒見到副隊長哦?這個鬆本席官,是三席吧?”

“我聽說這個隊長一直不承認副隊長亡故了呢,一直認為副隊長還在,據說還不讓人挑戰這個位置,有人想要挑戰就得和他打!”

“啊……好癡情……隊長和副隊長是一對嗎?好想知道副隊長長什麼樣子呀!!”

“不知道,不過聽隊裡的老前輩說副隊長在隊裡的時候是一個很溫和開朗的人呢!”(正在北京麵無表情罵白淺的畫的容秦打了一個噴嚏。)

“哎呀,好可惜……可是這個隊長看起來好凶啊,怎麼都不笑啊,好可怕。”

“白癡!他對副隊長肯定不這樣啊!”

“噢噢噢原來是這樣!!”

“……”

冬獅郎歎了一口氣,撫了撫眉心,第一次沒有對那些閒言碎語感到厭惡,隻是有些不爽他們把“亡故”這個詞用在容秦身上。

她說她是回家了,那他就一直相信她隻是回家了。

至於……

我可怕嗎?

他低下頭來仔細思考了會兒這個問題。

大概……也隻有那個家夥會說自己很可愛了吧?

大概……

也隻有那家夥會喜歡這樣的自己吧?

“亂講!我覺得隊長才不凶呢!應該隻是沒多少表情,其實人很好的吧!”

冬獅郎一愣,目光瞥向那個出聲的女孩子。

女孩子個頭不高,可卻偏偏是那頭紮起來的黑色頭發像極了容秦。

冬獅郎微微咳嗽了一番,站在那個女孩子麵前,把那女孩嚇了一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磕磕絆絆地說:“淺……淺川陽子……隊長好……”

冬獅郎失笑,指著她的發帶說:“你用紅色的發帶不好看,以後可以換個顏色。”

他的話語簡直讓淺川陽子石化,半天沒吱聲。

冬獅郎挑了挑眉,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拜托,我沒那麼可怕,不要一臉被嚇住的表情好不好?”

女孩這才像是突然回神的樣子,重重點了點頭,笑著說:“是!隊長!”

冬獅郎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微微放出了一點靈壓,淡淡地說:

“北川副隊長並不是亡故,隻是公務在身,長期不在隊內。以後,我不想再聽見有人談論關於她亡故的事情。”

冬獅郎繼續走向下一組的人身邊,整個道場噤若寒蟬,隊員們都麵麵相覷,隻有幾個人還不怕死地小聲交談著,嚼著%e8%88%8c根。

亂菊跟在他的身後,看了看滿臉留戀的冬獅郎,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個滿臉興奮的孩子,歎了一口氣。

他沒有移情彆戀的意思,也並沒有想要找出一個人來代替那個他心中的人,他隻是,看到淺川陽子的時候,又想起了她罷了。

他隻是,又想起了那個徹夜通宵達旦,僅僅隻是能和他一□□著燈在隊長室裡批改文件都能笑得合不攏嘴的那個穿著死霸裝的女孩。

那個午夜夢回時見到的,當年同居流魂街時的那個愛穿翠綠和服的女孩。

她是一個很好的副隊長,在他剛剛上任□□乏術的時候,和他共同擔起了十番隊的天空。

她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在他在流魂街的時候,不留餘力把學會的東西全部教給了他。

可是,他卻把她弄丟了。

他和她相識一個世紀之久,最終卻草草收尾,分道揚鑣。他比任何人都嘗得透,“後悔”兩個字的滋味。

如今的他總算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輕鬆撐起十番隊的天空,可他卻覺得沒有她在的十番隊,那麼冷清。

女孩綁著翹馬尾,頭發隨意淩亂。紅色的發繩看起來很是顯眼。

她眼底笑意漸漸蔓延,嘴角上揚著把手背到了身後,然後低下腰看著他。

——“我叫容秦,沒有姓氏。”

——“你叫什麼名字呀?”

————————————————十番隊小劇場————————————————

當年在真央的時候,珈奈曾經一度思考過畢業以後要不要放棄直升鬼道眾而加入護廷十三隊。

有一天,她的導師找到了她,很耐心地開導了她希望她遵從內心的選擇。可珈奈依然很困惑。老師無奈,隻好跟她說:你不要惆悵,也不要彷徨。到時候選擇的時候拿個硬幣拋一下就好了。

珈奈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我明白了,老師。如果是正麵就去護廷隊,反麵就去鬼道眾。如果立起來就加入邢軍,碎掉的話……就隻好留守真央當老師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空座大戰【加小劇場】

“我們看這張畫,哎喲,同學,你畫的這什麼眉弓啊眼球都包不住,頭一甩眼球都掉出來了知道嗎?這位同學你再看看你這張速寫,這個男的重心太不穩了吧,這什麼奇怪的姿勢啊?跟車禍了五六次一樣……哎,那個同學!對就是你,看點評吃東西也就算了,垃圾不要亂扔啊,講文明啊講文明!……好,我們再來看這張畫……”

速寫組組長郭銳站在擺滿了畫的地上,唾沫橫飛地點評著每張畫。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嘔心瀝血伸長脖子看點評的學生。

容秦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