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e5%90%9f正色,雖是一模一樣的臉,可霄%e5%90%9f舉手投足間卻儘顯端莊大氣,“時空跳躍的難度隨著平行世界的疊加而逐級上升,你曾經所在的那個世界,和反膜裡相比,難度加大得不是同一個層次。沒有十足的把握,儘量不要嘗試。”
容秦訝然道:“你怎麼知道……”
霄%e5%90%9f一笑,風華絕代:
“我即汝,汝為我。”
四番隊特護病房。
夜幕低垂,容秦睜開雙眼,重重歎了一口氣。
霄%e5%90%9f的聲音低低沉沉,鄭重其事還在耳畔回響:“容秦,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去,請一定、一定、一定要考慮清楚。”
她握了握拳,下不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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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
有人破門而入,正發著呆的容秦握著杯子的手一顫,灑落出點點晶瑩。
冬獅郎喘著氣,在黑暗中閃著晶亮的眸子,滿頭大汗地看著容秦。
容秦如那天受傷一般,披著頭發,沒有紮起來。月光照在她的臉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冬獅郎?……”
“聽說你醒了,我……”
兩人同時開口,說到一半卻再無下文。
冬獅郎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伸手打開白熾光燈。
容秦揉了揉眼,適應了刺眼的燈光。
二人相顧無言,窗外的樹葉被風刮的沙沙響,繁花被吹落在地,和冬獅郎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融合在一起,滿室清香。
容秦的食指動了動,不經意問起:
“雛森副隊長……怎麼樣了?”
“雛森她,兩周前就醒來了,卯之花隊長說,再過一兩天就可以回隊了。”
容秦張了張嘴:“兩周?離藍染叛變是過了多久啊……”
冬獅郎皺了皺眉,想了想:“快……一個月了吧。”
容秦被嗆了一口。難怪今天見到李淼的時候覺得他發型變醜了,可能是中途去剪過一次吧。
冬獅郎靠近了她一點,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壺,往她已經冷冰冰的杯子裡了添了一些溫水。
容秦有些受寵若驚,情不自禁地也往他身邊靠了靠,嗅到他身上的舒服味道。
“容秦……”
冬獅郎輕輕開口。
“我有一件事情,想與你確認……”
容秦呆呆抬頭,黑眸大大方方直視著他的眼睛。
“藍染叛變一事,與你……沒有關係……吧?”
容秦緩緩睜大眼睛,無辜地看了他很久。
“日番穀冬獅郎……”
“你今天特意過來找我,就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
她好像是生氣了,語氣中有些顫唞。
“我要是同藍染一夥,現在早該和他們一起升天去了,還至於被他捅一刀躺到現在?!”
“冬獅郎,你為什麼不能像吉良相信市丸隊長那樣,相信我一次試試?……”
“……”
層層的質問噎得冬獅郎說不出話來,他趕忙拍拍容秦的肩示意她淡定一些。
“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今天隊首會議,總隊長說起了這件事。”
容秦繼續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
冬獅郎心一軟,道:
“池上千荷,好像之前單獨拿著錄音機去找過總隊長,說聽見了你和……川崎用古怪的語言交談,報告總隊長你來路不明,和藍染的詐死有關……”
“後來,藍染叛變那天,總隊長懷疑藍染知道了池上千荷想陷害你一事,所以斬殺了池上千荷,順帶傷了你,讓你得以清白的身份繼續潛伏於屍魂界。”
容秦聽了很是無語。
她冷冷一笑,彆過頭去:“用得著費這麼大周章嗎?”
冬獅郎趕忙拉起她的手腕柔聲道:“我隻是那麼一問……你先彆激動。我是一直相信你的。”
他握了握拳:“既然如此,那我一定會跟總隊長說清楚。你好好養傷,我幫你解決這些事情。”
容秦攥緊了拳,倔強的扭著頭,留給冬獅郎一個直挺挺的背影。
“唉……”
冬獅郎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容秦感覺他站起了身,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有些落寞。
“你早點休息吧,好好養傷,我先……回隊裡了。”
直到聽到木門“哢噠”關上的聲音,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才“啪”地掉了下來。
捂著%e8%83%b8膛正中隱隱作痛的傷口,容秦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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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容秦的傷快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回了一趟居酒屋,用過了午飯後來到了鳥居的私塾。
她口袋裡揣著金平糖,聽著裡麵稚嫩的朗朗讀書聲,不自覺得笑了出來。
“啊!容秦姐姐!!”
坐在窗戶邊上好動的小女孩眼尖地看到她,大聲叫喚道。
坐在講台上帶讀的陌生女孩抬起頭,看向容秦。
容秦看到她,笑容僵了一僵。
“喂……”
“我說……”
“你是誰啊……”
“不會是……阪田桂圓吧……”
那女孩趕忙把臉埋到書裡,肩膀瑟瑟發抖。
容秦抽搐著臉把她的書抽掉,在她頭上狠狠打了幾下:“你是不是變態啊,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啊!”
阪田桂圓捂著頭,擠出幾滴鱷魚眼淚:“痛痛痛!秦姐,我這也是不得已的嘛……”
容秦把金平糖拋給一窩熊孩子,拉開講台旁的另一張凳子便坐了上去。輕車熟路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雖說身子骨還頗虛弱,但一係列動作下來氣勢依然不減當年。
“說吧,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阪田桂圓對了對食指,低頭羞嗒嗒地開口:
“對不起,秦姐……之前騙了你……其實,我本來就是女孩兒……我叫…阪田柚子。”
“噗——”
容秦一口茶儘數噴在了阪田桂圓……啊不,阪田柚子的臉上,柚子無奈地抹了一把,繼續說下去。
“秦姐,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一種梳子,梳一下就能讓人變性啊!”
容秦琢磨了會兒她這話,好像覺得在哪見過。
忽地電光一閃,她皺著眉疑惑開口:“你說的那玩意兒……不會……叫留青梳吧?……”
柚子驚訝無比:“秦姐,你怎麼知道?!!”
容秦要昏倒了。
臥槽!這不是《啞舍》中的情節嗎!這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亂七八糟混亂不堪的世界啊!!
阪田柚子繼續說著:“我遇到過一個事兒,然後被困在那個幻境裡了,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把梳子給摔斷了……所以當時在真央上學的時候,一直是男孩的身體。”
“那後來呢?你怎麼又變回來了?”
容秦悶悶開口,對這個噴湧著狗血的世界絕望了。
“後來?後來拉我進那個幻境的人讓我完成了一個什麼任務,改變了一個人的命格,就又送了我一把梳子。我一梳,就又變回來了。”
阪田柚子傻兮兮地笑著,容秦深感無力。
“你改了誰的命格啊……”
“緋真夫人。”
容秦睜著死魚眼,覺得活在夢裡。
今天的世界過於離奇,她現在想吃個豆沙包冷靜一下。
“噫?容秦?你怎麼來了。”⊕思⊕兔⊕網⊕
屏風後又冒出了一個人,容秦定睛一看,李淼是也。
她挑了挑眉:“我說……你最近怎麼天天跑這兒來啊?”
李淼看了看阪田柚子,柚子咽了咽口水,識相地帶著熊孩子滾出了他們的視線。
屋內空出來以後,容秦遲疑地開口:“你不會是,喜歡上阪田柚子了吧?”
“才不是,我才不喜歡%e8%84%b1線少女。”李淼走到房間後的涼台,容秦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走進陽光裡,坐在木製榻榻米上,搖晃著%e8%85%bf。
她看著李淼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憂傷表情有些納悶,過去推了他一把:“喂,百變小淼,你到底怎麼了?”
李淼有些失神地回過頭問她:“我最近在琢磨一個事。”
容秦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慫樣,狐疑道“什麼事?難道你真要嫁人了?”隨即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定給你包最大份的禮金。”
李淼嫌棄地拍開容秦的手,看著遠方惆悵道:“你說,我們認識純平多久了?”
“……”
“你已經……開始叫他純平了嗎……”容秦大驚,有些顫唞地問道“……彎了?”
李淼轉過頭來淡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鳥居是個好人,你要好好對他。”容秦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複道:“我一定給你包最大份的禮金。
李淼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十番隊小劇場——————————————————
在雙亟一戰告一段落後,容秦有一段時間待在在四番隊裡做戰後護理和檢查。
有一天,卯之花隊長通知各個病房的患者來中央采血處抽血化驗。
容秦看著卯之花手中舉著的粗粗的針管,再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臂,吞了吞口水,對旁邊陪她來的挽月說:“哎喲,我有點緊張啊。”
卯之花隊長和藹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北川副隊長緊張?我也緊張哦,我緊張的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懂得哦……”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什麼的 臣妾努力想做到了
☆、在劫難逃
有時候,她深深地覺得,如果她愛上的人,是李淼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她出神地看著李淼的鏡片,撇下了眉毛。
她的傷剛剛開始愈合,不宜多動。一個下午便和李淼坐在鳥居私塾的大院子裡曬太陽。
今晨日光微暖,青空流過紗織雲。容秦臉色還有些蒼白,褪下死霸裝身著白色單衣還真的有些羸弱的意味在裡麵。
李淼隨手撿起小石子,“噗通”一聲砸進水塘,濺起漣漪。
“你呢?都出來亂走了,看來最近休息的不錯。”
容秦擠出一個微笑,眼簾微垂:“還可以吧。”
“什麼時候回隊裡?冬獅郎和我們都快忙不過來了,亂菊還天天出去鬼混。”李淼扶了扶眼鏡,“對了,我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跟你說……”
容秦被提到了傷心事,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下來了,像拉開了閘門刹都刹不住。李淼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說錯了什麼。估摸著又是受了委屈,便小心翼翼問道:“冬獅郎那小子虧待你了?”
這會子容秦哭的更傷心了,李淼覺得自己一定猜對了,便壯著膽子又拍了拍她的腦袋。
容秦癟了癟嘴,有些茫然地看著李淼:“這裡沒有流魂街好。”
李淼順著她的意點頭。
“我想阿大阿二了。”
“我在這裡不快樂,我在十番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