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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417 字 2個月前

以前開心了。”

“你說誌波隊長還在這裡的話我會不會開心點?”

“你知道嗎?冬獅郎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我握一把刀,拉著他的手教他怎麼捅我,我還擔心血會濺到他的身上。”

“阿淼,當死神太累了。喜歡一個人,太累了。”

容秦巴拉巴拉說著,最後歎了口氣,近五十年來的生活恍若如夢。

“阿淼,我們,為什麼要來當死神啊……”

李淼被說著說著也有點小哀傷,渾然把在一番隊聽到的正事給忘了,隻是大約覺得有什麼事想說但是記不清了,想了會想不起來,也就拋之腦後,跟著容秦回憶起往昔來。

“你說的很對,我都能理解,我也不想來這裡啊,以前的生活多好啊,我在大學也過得很好啊,不過現在又能怎麼樣,來都來了,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

“可以的。”容秦有些失神,“我說過了吧,我的斬魄刀……可以讓我回去。”

“上次進入內心世界時,霄%e5%90%9f告訴我,卍解需要積蓄靈力就可以進行時空跳躍,但是現在那個儲存我靈力的容器還沒有滿。如果要完整的回去,風險有點大。”

李淼難得垂頭沉默,鼻子有些酸酸的。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你現在卍解的話,回去的幾率有多大?”

“不到六成。”容秦閉了閉眼,“我已經打算好了。傷好後就辭職,回去跟阿大他們一起生活。等到儲存滿了靈力,再回去。”

“決定了嗎?”李淼抿了抿嘴,“你可要考慮清楚。回去你想乾嘛,還要畫畫嗎?或者是還要高考?你哪來的錢?”

容秦揉了揉太陽%e7%a9%b4:“所以我還在考慮。但是我總覺得再待在瀞靈庭,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李淼汗,柔聲安慰道:“你想太多了。”

話音未落,容秦左側開了個小黑腔,地獄蝶降落在容秦指尖。

聽完信息後容秦臉色有點難看:“你看,不祥的預感來了。山老頭要我去一番隊找他。”

接著歎了口氣:“話說回來,我有種被高中班主任叫去訓話的感覺。”

“祝你好運……”

容秦瞟了瞟還在指尖的地獄蝶,幽幽地說:“你說,我現在把它用赤火炮燒了,就說它死在黑腔裡了,會怎麼樣?”

地獄蝶像是感知到了危險,立馬開了小黑腔,吭哧吭哧地飛走了。

容秦歎:“算了,我先走一步。”

等容秦瞬步消失後李淼才恍然大悟自己剛剛是想通風報信來著,可此時再說“彆去”為時已晚,隻好回到十番隊等待消息。

隻是這一等,就出了大亂子。

****************

夜晚繁星明朗,冬獅郎在開隊首會議,亂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喝酒了,李淼也剛剛被叫去流魂街出緊急剿滅任務。

大家都好忙……

北川銘不安地在執務室裡走來走去,心煩意亂。

“啪——”

門被粗暴地踢開,幾個死神手持著刀押送這一個白色單衣服的女孩子扛了進來。

“容……容秦?!”

北川銘訝然地看著那個身子已經軟趴趴的容秦,被幾個死神扛著,渾身無力地耷拉在地上,顯得十分瘦弱與不堪一擊。一點都不像平日裡那個雷厲風行的副隊長。

“接山本總隊長的命令,十番隊副隊長北川容秦,即日起關押十番隊隊牢,以上。”

為首的死神麵無表情地宣讀完命令,拉著容秦便要往牢裡走。

“大哥……”

容秦抬起頭,委屈地叫喚了一聲。

北川銘如夢初醒,上前攔住那死神:“等一下!出了什麼事?”

那癩皮死神滿臉橫肉,氣勢洶洶:

“總隊長下的命令,你隻要照辦就好了。”

北川銘握緊了拳頭,不甘不願。

“啪——”

容秦被推搡進了地下隊牢,怒目圓睜,攀著冰冷漆黑的牢籠,緩緩蹲下`身子。

大鎖被鎖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牢房裡漆黑一片,唯有身後開的一扇小窗子,透出冷清的光。

丁達爾現象。

容秦很佩服自己,時隔幾十年,依然能清晰地想起這個化學現象。

癩皮死神走了,北川銘立馬就撲上來,隔著無形的屏障,和她相握在一起。

“抱歉,沒有聯絡到亂菊和禮淼,但我已經用地獄蝶傳信給隊長了,他開完隊首會議後應該馬上就會趕回來。現在,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容秦臉一白,想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緩緩說:

“大哥,具體的事情,一會兒再和你解釋。現在,你能幫我聯係阿近嗎?讓他,帶一個……錄音機,來這裡找我。現在、立刻、馬上。”

北川銘皺了皺眉,歎了口氣。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他。”

“還有,彆讓冬獅郎找到我,等他回來的時候,拜托,幫我攔住他……”

北川銘狐疑地看著她,過了好久,才粗粗應了聲。他轉身要走,被容秦一句“大哥”給叫住。

他回過頭,在一片黑暗中,看到容秦坐在窗台下,感覺能夠抓到光。

“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北川銘看到她釋然笑笑,不安轉過頭。

“啊。”

****************

阿近踩著台階駕到的時候,容秦快要睡了過去。他雙手插在袖子裡,頭上的小角如初見般可愛。

他把錄音機扔給容秦,彎著背陳述:“日番穀隊長被你那大哥用白伏給捅昏了,嘖嘖,你大哥為了你也是蠻拚的。來吧,讓我猜猜,依我的推斷,你有什麼事兒照理來說應該是先找禮淼那家夥才對,現在瀞靈庭這麼亂,禮淼應該很忙,是出任務了?你這副隊長剛病愈就被抓進隊牢關起來,還這麼不安份,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吧?”

“嗯。”容秦點了點頭,科學家的邏輯思維自己真是幾輩子也比不上,不過也正好省去了她的解釋,她覺得阿近今晚的眼神格外迷人。

“他們要把我關進蛆蟲之巢。”容秦垂眸,淡然道。雲淡風輕得好似當年在真央的時候和阿近商量明兒個該去哪蹭飯一般。

阿近瞪大了眼。

“你…你再說一遍……”

“他們要把我關進蛆蟲之巢。”容秦抬起頭,微笑地複述。

“為什麼”阿近眉頭皺起,頭上的尖尖小角微動。

“……是木村千荷。”容秦有些頹敗,有些咬牙切齒。她早就做了不與他計較的打算,可她卻沒有給她獨善其身的機會。

她二大爺的,死了還不忘把老子拉下這渾水踩一踩。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可屍魂界不就是這樣的嗎,尤其還是蛆蟲之巢這樣的地方……”

腦海裡閃過平子真子誌波一心等人的麵龐,頗有些絕望的味道。

“從來就沒有理由地……置人於死地。”

“那……你什麼打算?”阿近蹙眉沉思,“留下等死,還是邊逃邊等死?”

容秦聽這話有些哭笑不得,卻也無奈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她一百年前來到瀞靈庭,到現在也就隻看到涅隊長和阿近從蛆蟲之巢裡活著出來了。而且,她並不覺得她的運氣有多麼的好,能夠遇到第二個浦原把她從那裡帶出來。

就算是真的有,誰知道會過多久呢?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而她,真的能守著那份愛著冬獅郎的心情,熬過那麼多的春秋嗎?若是在蛆蟲之巢中漸漸地淡忘了他的模樣,那該如何是好?

“阿近,我不想死。”容秦輕輕的說道,“你是十二番隊的人,也是從蛆蟲之巢出來的人,你比我更明白蛆蟲之巢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阿近沉默,沒有接她的話。

蛆蟲之巢,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暗無天日……比十番隊隊牢難蹲多了。

容秦手中把玩著手指,蹙眉想了一會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近,你能把我的斬魄刀……偷出來嗎?”

“你瘋了?”

阿近皺眉斥責道。

“你的斬魄刀在日番穀隊長的手裡,現在拿到,就是與全瀞靈庭為敵。”

“總之,我先回去和李淼幫你想想辦法把這事兒拖上一拖,這個節骨眼上,萬不可用武力解決問題。”

容秦握著那個小巧精致的銀白色錄音機,沒了主意。

“阿近……”

容秦站起身,揮揮手示意那個披著白大褂的大男孩走近自己。

“乾嘛啊,我該回去了。”

雖這麼說著,可阿近還是慢慢走近她。

“沒什麼。”容秦朝她可愛一笑,右手抓著冰冷的牢籠,左手伸向他頭上的小角,“跟你說聲再見。”

“切。”

阿近不滿地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沒有打掉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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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站在十番隊的執務室,看著沙發上那個陷入沉睡的男孩。

她視線未曾離開,可心卻已經疲憊不堪。

雖然心裡縱使萬般不舍,但是現在,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你了。

容秦看著他熟悉的睡顏,如此坦然地想到。

但願在以後沒有我的時光裡,你還能偶爾想起,曾經有過我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你的副隊長。

喝光自己桌上已經冷卻的茉莉花茶,她擦了擦嘴,輕手輕腳的把凳子搬回,拿起他身邊放著的霄%e5%90%9f,開門走了出去。

執務室內的落地玻璃窗沒有關上,風一吹,把她%e4%ba%b2自挑選的綠色紗簾揚起,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牆麵,屋外月光正好,屋內滿室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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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她看見李淼飛奔而至,氣喘籲籲。

他瞬步到他的跟前,彎下了腰喘熄:“接到你大哥的傳音,我立馬就從流魂街趕回來了。”

“怪我,我當初要是記得跟你說什麼或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

容秦拍拍他的頭,笑著說:“不怪你,阿淼。那時你就算跟我說了也沒什麼太大作用,無非是讓我在路上揣測該怎麼同山老頭解釋罷了。我打算回去,風險再大也要試一試。我跟他無緣無份,能真真切切看得到他,還能和他生活這麼長一段時間,該要滿足了。”

她掏出錄音機遞給李淼:“最後,麻煩你,幫我把這個,帶給冬獅郎。”

“是我對不起你,阿淼,不能帶你一起回去。”

李淼側著頭接過那個銀白色的小玩意兒,手有些顫唞。他用另外一隻手覆蓋住眼鏡下的雙眼,頗有些哽咽。

“好了,彆說了。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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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認認真真地擦完了桌子,洗完了澡。難得早早地躺在了床上放空自己。

他的被褥正對著窗子,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