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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我還不是為了你!”

雖說是母子,賀秀楨並不真正了解兒子的想法,她隻知道,像丁駿這麼好條件的兒媳、丁家這麼有權勢的人家,就該早早跟他們把婚事定了,以免被彆人捷足先登。

更何況,丁駿的美貌在他們的圈子裡也非常出名,賀秀楨覺得隻有這樣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出類拔萃的兒子。

易初陽見母%e4%ba%b2有點生氣的神色,隻得好言相勸,“我跟小駿的事我有分寸,我們肯定會結婚的,隻是現在時機還不太成熟,再等等也不遲。”

當初丁駿一回國,他就卯足了勁去追,到如今已經水到渠成,他有足夠的把握,丁駿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賀秀楨還在嘮裡嘮叨,“我怎麼能不急呢,你爸爸去得早,這是我們母子在易家翻盤的唯一機會,你叔叔嬸嬸那幾張尖酸刻薄的勢利老臉我看了三十年,早就已經忍無可忍。”

易初陽知道母%e4%ba%b2好強,也了解她身為易家長媳卻得不到應有尊重的苦楚,勸慰道:“媽,您再忍耐一兩年,等我和小駿結婚,就把您從這裡接出去住。”

賀秀楨歎息一聲:“兒子,媽就靠你了,你可彆讓媽失望。”易初陽點了點頭,心情卻是無比沉重。

易家早些年在雁京的工商界赫赫有名,家族生意一直可以追朔到明清兩朝,到了易初陽的父輩,易家更是如日中天。

父%e4%ba%b2因病去世的時候,易初陽還在國外上大學,家族生意自然而然由他兩個叔叔把持,易初陽雖然深得奶奶易老太太的疼愛,也繼承了父%e4%ba%b2的股份,卻始終被排斥在易氏集團的核心層之外,長房在家族的勢力便衰微了。

對這個局麵,賀秀楨自然心生不滿,總想改變這種被動的局麵,然而,憑她一己之力,是萬萬做不到的。

儘管她精明能乾,但吃虧在出身太低,當初她隻是易初陽父%e4%ba%b2的秘書,兩人日久生情,懷了身孕並且確定是兒子之後,易家人才勉強接受她,同意她進門。

在易家,賀秀楨唯一的庇護就是丈夫,丈夫猝然離世,兒子就是她的靠山。因此當易初陽回國以後,她不斷慫恿兒子奪回集團的控製權。

“你跟那個在投行工作的女人分手了嗎?”賀秀楨見兒子心事重重,忽然又想起這個嚴重的問題。

第8章 未婚夫

易初陽看了母%e4%ba%b2一眼,淡然道:“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不必您費心。”

“趕快處理掉,不然的話,遲早給小駿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你可想而知。”賀秀楨對那個和自己兒子糾纏不清的女人深惡痛絕。

“媽,怎麼您從來都沒問過,我到底喜不喜歡小駿。”易初陽沒有回應母%e4%ba%b2的質問,反而質問她一句。

賀秀楨哼了一聲,卻又用一種慈和的目光看著兒子,“我不問,是因為那根本不重要,寧娶大家奴,不要小家女,你奶奶這句原話,我聽了幾十年。易家上下,除了你爸爸,誰把我放在眼裡過。”

易初陽道:“您也可以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賀秀楨見兒子神色間有了一絲與自己同仇敵愾的憤怒,忙順勢而道:“所以啊,為了媽媽和你自己都能揚眉吐氣,兒子,你要爭氣啊。”

“我知道。”易初陽應了一聲之後,轉身而去。

離開易家,易初陽去了某個環境清幽的高檔小區,有個女人已經在這裡等候他多時。

魏倩雲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有意沒有去門口迎他,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她在雁京一家外資投行工作,一年四季全球飛,難得有幾天假期,他卻一整天陪著他那個未婚妻,不來看她。

“我有正事,你鬨什麼呢。”易初陽對她打了好多遍電話催自己過來很有點不滿,扯開領帶後,一%e5%b1%81%e8%82%a1坐在沙發上。

魏倩雲像是沒聽到他的話,連眼皮也不抬,“你也可以不來。”

被她噎了一句,易初陽非但沒生氣,心情反而比先前好了很多,和母%e4%ba%b2的那些對話讓他一度情緒低落。

“我不來行嗎?你這個母老虎,會放過我?”易初陽靠近她,狎昵的把手放在她後背一陣撫摸。

“我是母老虎,那丁駿是什麼?或者你就是個喜歡自虐的人,心甘情願與虎同眠。”魏倩雲扔了雜誌,精心修飾過的臉看起來既嫵媚又帶著幾分嬌蠻。

“彆提她,你一提她就十分不可愛,在這一點上,她就從來不會讓自己落了下乘。”易初陽%e8%84%b1掉西裝,扯開襯衣袖扣,舒服把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裡。

很少聽到他對丁駿的評價,魏倩雲秀氣的臉上多了些陌生情緒,帶著幾分不甘心地問,“咱倆的事,她知道?”

“以她的人脈,未必沒有人吹風給她,雁京就這麼大,世事沒有不透風的牆,知而不言,這正是她聰明處,丁駿從來不把自己跟彆的女人比較,所以她才高高在上、獨一無二。”易初陽有意把目光在魏倩雲臉上轉了轉,帶著點故意、又帶著點挑釁。

魏倩雲最喜歡他犯壞時的這種表情,跳起來摟住他脖子,一陣狂%e5%90%bb:“她那麼高高在上,你豈不是高攀不得,彆以為我是嫉妒她,該她嫉妒我才對。”

現在這個社會,女人的聰明越來越不該被男人忽視,易初陽對他擁有的兩個女人的秉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魏倩雲的圓滑世故,恰恰是他們的關係能維持至今的原因。

她的醋意,表達的恰到好處,這讓她骨子多了幾分女人味,而丁駿,易初陽有時候覺得自己能了解她,有時候又覺得她深不可測。

把握不定的男女關係,是他這類男人所不喜歡的,因為不知深淺所以很難掌控,但是,也更激發他探索的*。

情`欲纏綿,易初陽隻有在這個女人身邊,才能找回他真正的自己,不需要隱藏、不需要偽裝,做回最最真實的自己。

魏倩雲替他點了一支煙,也替自己點了一支煙,幽幽的吐著煙圈。

“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她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以她的聰慧,絕不會鬨著讓他不結婚,他肯定是會結婚的,而且不會跟她結婚,他需要一個更強有力的姻%e4%ba%b2,而不單單是個傳宗接代的妻子。

“快了,等我忙過這陣子,就跟她提。”“你覺得她肯定會答應?就這麼自信?”魏倩雲彈了彈煙灰。

易初陽%e8%83%b8有成竹,“不是我自信,是我了解她,善於分析她。”魏倩雲聽到這話,俏麗的臉上籠上一層陰雲,“你喜歡她?”

“為什麼不呢?她又不討厭,我要跟她一起生活幾十年,永遠都不可能離婚,婚姻不如意不僅磨損心智,還有礙健康,就算是一樁買賣婚姻,也未必非要兩軍對陣、擺明車馬。”易初陽坐起來穿好襯衣,打開電視看財經頻道。

魏倩雲從床上跳下來,追上他,跳進他懷裡撒嬌,撫摸他結實優美的%e8%83%b8肌:“你敢說你喜歡她?你不許喜歡她,你隻能喜歡我。”

丁駿或許能憑借婚姻關係得到易初陽這個人,但是魏倩雲抓牢他一顆心,就能有他半個人,以後的事,那還不就看誰能部署,事在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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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單槍匹馬在雁京這樣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城市、金融中心闖到目前這個成就,全憑她聰明的腦袋,在這一點上,心高氣傲的她很有幾分瞧不起丁駿那樣含著金匙出生的所謂千金,她有什麼真本事呢,不過是會投胎,真有本事不會被不愛她的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上。

再說,就算失敗了,她魏倩雲又有什麼損失呢?人在江湖,誰能看到未來,憑的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丁駿占儘天時,而她,則有的是地利人和。

事實證明,易初陽是喜歡她這一點的,爭與不爭之間永遠帶著點不服輸的意味,永遠帶著取悅他的意思,而他在她麵前,也可以抒發倩緒,儘情暢談,而不必顧及其他。

他討厭愚蠢的女人,從小就討厭,尤其是像他兩個嬸子那樣愚蠢而又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況且養她十分容易,並不像對付丁駿那樣要卯足了全身的精神,才不至於被她身邊虎視眈眈的其他男人有機可趁。

精心炮製了豐盛的晚餐,魏倩雲看到易初陽吃得津津有味,心裡也高興。

“你在我這裡得到的好,彆的地方不會有。”她語帶雙關的說。

易初陽嗯了一聲,他也承認,讓丁駿為他洗手作羹湯是妄想,她那雙手,隻怕這輩子也不會碰鍋碗瓢盆。

“那我是不是也獨一無二?”魏倩雲嬌笑著問。

怎麼撓到這男人心上、撓得他心裡癢癢,她駕輕就熟,一段關係到了他倆這種地步,已經不是三言兩語能描繪的了。他們彼此需要,密不可分。

易初陽道:“倩雲,如果你處在丁駿那個位置,未必比她做得更好,人不必妄自菲薄,可也彆目中無人,她不簡單,我喜歡她不是無緣無故。”

魏倩雲被嗆了一句,心裡卻也不惱,易初陽能跟她這麼敞開心扉的說話,恰恰說明心裡有她,於是她訕訕的笑:“你知道,我始終不甘心,你我明明是同路人,非要來一個寶姐姐,比我通達、比我豔冠群芳,比我更得你家裡人歡心。”

易初陽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我有難處。”

魏倩雲看到他此時的表情,%e8%83%b8腔裡忽然湧上一股心疼,活在世上,誰沒有幾分難處?外人看來鮮衣怒馬、花團錦簇,背後也難免自%e8%88%94傷口、委曲求全。

易初陽離開的時候,魏倩雲並沒有多做挽留,她遲早得適應這樣的日子,他要維持婚姻,就必然會犧牲一定的自由,而她必須接受他這種犧牲。

車開在去丁家的路上,易初陽望著窗外雁京迷人的夜景,放空了一切心思,隻想好好看看這個自己生長於斯的美麗城市。

雁京的繁華,曆經了幾朝幾代,無數英雄豪傑在這裡創下豐功偉績、無數能人異士在這裡闖出一方天地,易家和丁家的祖輩也是如此,先人創業、後人乘涼,他們今日所擁有,為無數人豔羨,然而大多數人不會仔細去想,當初開創這這番天地需要怎樣的心血。

用自己的雙手去創業,不是不可,但是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是身為易家長孫的責任,易初陽自認有能力有見識,如今易氏江山大權旁落,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