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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一道走,坐我的車。”

兩人正要上時墨言那輛銀色奧迪r8,一個女孩過來拉住沈年的胳膊,“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

又來了,沈年一陣無奈的輕歎。不用回頭他就知道這女孩是易綾夏的堂妹易思琦,自從他到雁京來,十幾天了,易思琦一直纏著他,讓他一刻也不得安寧。

時墨言手肘抵著車門,看著他倆笑道:“可我這車就倆座兒,你們誰坐?不然,坐車頂上也行。”“沈年,不如你坐我的車。”易思琦大大方方的相邀。

“不用了,我坐墨言的車。”沈年並不想跟時墨言這個有點瘋瘋癲癲的小姨子有什麼瓜葛。易思琦卻道:“時墨言,快把你的銀轎子開走。”

“遵命!”時墨言拉開車門坐到車上,真的把車開走了,而沈年被易思琦拉住胳膊,想追上去都沒機會。

“怎麼樣,坐我的車吧,不然你身為伴郎,去婚宴現場遲到可是很不禮貌的。”易思琦得逞地笑。沈年看著時墨言的車絕塵而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7章 共舞

一路上,易思琦嘰嘰喳喳,聒噪個不停,沈年一句也沒聽進去,莫名的煩躁。

“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易思琦見沈年心不在焉,不滿的嘟囔著。沈年微微一怔,忽然道:“你跟丁駿熟嗎?”

易思琦沒好氣地瞅他一眼,酸溜溜道:“怎麼你也對她有興趣?”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沈年忙否認,同時撒了個謊,“我覺得她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易思琦撇了撇嘴道:“人家是雁京生意場上有名的女強人,怎麼會跟我玩到一起呢,喜歡她的男人太多了,她上學的時候有個外號叫公主,就是那幫男人起的。”

從易思琦帶著幾分不屑的話語間,沈年大概了解到丁駿的一些情況。

原來她出身於雁京名門丁家,祖父和父%e4%ba%b2一輩都是軍政要員,而她自己則開了一家在業內很有名氣的公關顧問公司。

“不依賴家人餘蔭,她倒是很有想法。”沈年客觀的評價道。

他說得隨意,聽在易思琦耳朵裡卻不是那麼回事,忍不住嘟囔:“哪有那麼清高,彆人就算不看她家裡的勢力,單看她那張臉,也會一路綠燈,生意場上美女不少,可丁駿那種頂級的不多,男人多半願意放水,誰不妄想一%e4%ba%b2芳澤。要說她的手腕,也不是沒有,起碼讓男人吃她那一套就是本事。”

易思琦話裡的酸意,沈年如何聽不出,隻是他習慣了不和女人爭辯,因此也不計較她對丁駿的評價,他心裡自有對丁駿的評價,何須聽旁人妄言。

靈機一動,沈年裝作隨意,試探性地問:“聽說她是你哥的未婚妻,他倆戀愛好幾年了吧?”

易思琦聽他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話題就是圍繞著丁駿,心裡泛酸,故意道:“當然,我哥跟丁駿雖然不是青梅竹馬,卻也認識許多年了,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誰不認識誰呢。”

這種上流社會的小圈子,兒女們從小混在一起玩大,即便不是家裡刻意安排,自幼耳濡目染,也知道婚姻門當戶對最穩固,因此擇偶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找,以確保雙方家族有頭有臉、勢均力敵。

沈年沒有作聲,車裡的空氣讓他覺得壓抑,稍稍開點車窗,風吹進來,倒是舒暢了許多。眼睛望著窗外的風景,想起丁駿之前的話——早已事過境遷,就不要再追問了。

真的事過境遷了嗎?怎麼覺得這才是個開始呢?

這個想法在沈年心裡冒出來之後,就像病毒一樣迅速擴散,可是,理智又在一旁告訴他,她已經有了未婚夫,再去騷擾很不道德。

道德是什麼?是用來壓抑內心騷動的枷鎖,還是提醒自己不要軌外行事的苦口良藥?

沈年反複思索著這個問題,然而,另一個問題也盤桓在他心頭,到底兩年前泰國的邂逅,是在她和未婚夫戀愛前還是戀愛後?

酒店的大廳裡,到處珠光寶氣、花團錦簇,主家並沒有像傳統婚宴那樣擺上幾十桌酒席,而是一律改成自助餐,讓客人們既可以享受美食,又可以在中央的圓形舞池裡翩翩起舞。

新郎陳沒挽著他美貌的新娘帶頭起舞,其他賓客跟著他們也都紛紛步入舞池,一曲舞過,各人開始自邀舞伴,氣氛愈加熱烈。

易初陽被新娘區茜子和她的幾個朋友邀請去跳舞,丁駿便獨個兒一人坐在邊上,剛吃了兩顆草莓,跳舞跳累了的易家兩姐妹就坐到她身邊。

“駿姐,你怎麼不去跳,我哥呢?”易綾夏見丁駿一個人,好奇的問。

“我哥能閒著?肯定跳舞去了,他參加舞會從來閒不住,想跟他跳舞得排隊。”易思琦對自己堂哥的魅力向來很佩服。

不管是已婚的太太們也好,還是未婚的小姐們,易初陽到哪裡都是女人們追捧的對象。不僅因為他英俊瀟灑的外表,也為那種傲岸如貴族的氣質,實在出類拔萃、吸引人視線。

“我有點累了,不想跳。”丁駿很想把腳上的尖頭高跟鞋%e8%84%b1下來,讓腳放鬆一下。就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不知道有個人已經走到她麵前,向她伸出手。

易思琦看到沈年過來,興奮地要把手伸出去,卻見他在丁駿麵前停下,美麗的臉上訕訕地泛起失望和不滿,可惜沈年太過專注丁駿的反應,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丁小姐,能請你共舞嗎?”沈年的手禮貌地伸向丁駿。眾目睽睽之下,丁駿自然是不好回絕,隻得把手放到他手裡,站了起來。

步入舞池,丁駿俏臉上的表情也未見輕鬆,沈年心想,她大概是在怪自己故意挑釁。然而,他並不介懷,反而為自己的小陰謀得逞而興奮不已。

她實在是太柔軟太香甜了,淨白如玉的香肩自領口微露,他的手臂摟著她纖細到不盈一握的柳腰,幾乎能隔著輕軟的緞子感覺到她如絲光滑的肌膚,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香水,在舞會這樣的曖昧的場合,荷爾蒙把男女間的一切都會無限放大加深,令他沉醉不已。

清邁那個叫flora的女孩,清純如水、美麗卻不刺眼,而眼前這位丁駿,真真是人如其名,明豔不可方物卻又高貴險峻。同一張臉,氣質卻完全不同。

腦海中的畫麵更紛亂了,到最後他幾乎想不了彆的,隻有清邁的情景不斷再現,那些原始的悸動、驚喜悲歡的情緒,他記得她所有的樣子,借著共舞的機會,在她身上一一把記憶和現實重疊。

沈年的呼吸幾乎乾澀到凝滯,他不能自拔又情不自禁,帶著迷戀和萬般猜測打量著她,哪怕她的視線始終落在彆處,他也停止不了對她的探尋。

兩人一直無話,沉浸在一個沒有人能打擾的寧靜小世界裡,不知不覺就跳了兩支曲子,隨著舞步推進,丁駿能感覺到,沈年把她占據在懷抱裡越摟越緊,仿佛借此力量傳遞一種信息。

沈年知道,如果再不說話,舞曲聲一停,他就不得不放她離去,於是抓緊了機會:“很高興還能有機會跟你跳舞,恕我冒昧,你真的美極了。”心裡想說的是,她微抿的紅%e5%94%87,實在太誘人。

許是聽過太多類似的讚美,丁駿並沒有給予什麼特彆的回應,淡淡道了句謝。

沈年略微有些錯愕,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哪裡不得體,竟會換得她這樣的表情,在美國的社交場合,美貌的女士得到男士衷心的讚美隻會覺得驕傲。

如此冷淡,這支舞跳得未免乏味,到最後,沈年有點意興闌珊,舞曲一結束,他就禮貌地鬆開手,轉身走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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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忍不住回頭去看,卻見丁駿的身邊已經多了個護花人,她的未婚夫%e4%ba%b2昵地摟著她的腰,幾乎要把臉貼到她臉上。

霎時,就像當初在清邁的酒店裡得知她提前離開時那樣,心裡明白,再見麵遙遙無期,心裡依然有著難以形容的不舍。

“不舒服嗎?”易初陽關切的問。

“頭有點疼。”丁駿想借故離開。

婚宴還沒結束,易初陽就陪著丁駿先走了。

賓利轎車上,易初陽接電話,丁駿坐在一旁,並不關心他說些什麼,默默地想著心事。

易初陽掛斷了電話,見丁駿發愣,主動握住她的手:“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好啊,你安排。”丁駿極少反駁未婚夫的意見。

“上回我跟一個朋友去一家新開的墨西哥餐廳,環境和菜品都不錯,想不想去嘗嘗?”易初陽提議。

這回,丁駿沒附和他意見,而是道:“去吃泰國菜吧,很久沒吃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懷念泰國菜的味道,清邁街頭的某個小店,她曾和一個人對坐,分享那裡最最出名的咖喱蟹和酸辣魚。

然而,眼前這個人也是無可挑剔,家境優越、受過良好教育、個人能力也出類拔萃,沉穩且沒有陋習的青年才俊,簡直可以說是雁京每一個大家閨秀的標配老公,兩人不僅門當戶對,他還對她嗬護備至。

易初陽並沒有察覺她神思遊離,繼續道:“好,吃完了還可以順道去看看我奶奶,老人家想你了,老跟我說起你。”丁駿嗯一聲,易家上下對她都不錯,奶奶尤其疼她。

次日,易家客廳裡,丁駿陪著長輩說話,消磨到黃昏的時候才起身要走。

易初陽原本要送她,衣袖被母%e4%ba%b2賀秀楨扯住,他立刻會意,把丁駿送上車之後,囑咐司機送她回家,自己卻返回了易家小樓。

母子倆獨處的時候,氣氛就變了很多,很多不能在丁駿麵前說的話,賀秀楨從不吝嗇口水,在兒子跟前不厭其煩的一說再說。

“你跟小駿什麼時候領證,都處了一年了,還不領證想拖到什麼時候,遲則生變。”賀秀楨認定了丁駿這個準兒媳。

事實上,一早便看上丁駿、想把她領回家當兒媳婦的正是賀秀楨。

“不急。”易初陽穩坐釣魚台,並不因為母%e4%ba%b2的焦慮而動搖內心的想法。在這方麵,他和已故的父%e4%ba%b2一樣頗有大將之風。

“怎麼能不急呢,隻要一天不領證,她就不是你的人,初陽,你難道一點也不體諒,我忍辱負重,留在易家老宅討好你那個脾氣古怪、自以為是的奶奶,這些年圖謀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