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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再有才乾,皇上再想提拔,也還年少,又怎麼能與沂嗣王匹敵。

那%e5%b1%81大點兒小的奶娃倒是她的砝碼,聽說皇上喜歡透了,這麼大的小人兒都封了王爵位,據說還有意冊儲君位。

唐無憂%e5%94%87際一絲笑,透出些涼意,回想那次禦花園中的事兒,隻可惜那小子膽子大,把小皇女嚇得哇哇大哭,魂飛魄散,那小子竟還跟那蛇玩起來了。

若是嚇病了嚇死了,多好。

想著,唐無憂到現在多少還有些遺憾,不過,那又如何,都是女人,誰不會生?

唐無憂猶自懷抱著遐想,賈太後見她神情忽明忽暗,半笑半緊,似在眾人尊敬和欣羨的眼光和議論中有些忘了形,不禁眉頭一蹙,看了一眼盯著這邊的沂嗣王,麵上仍是和藹,溫和地說:“無憂隨哀家同坐吧。”

這一聲恩賞,看台上的夫人和千金們更是都喧嘩開來。

沂嗣王笑著說:“早就聽表妹說,太皇太後在慈寧宮十分疼愛她,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著實是臣與表妹的榮幸。”

唐無憂也心頭一喜,柔柔一福身,婉道:“多謝太皇太後。”又不經意地悠悠朝雲菀沁掃了一眼。

賈太後淡笑:“沂嗣王為國儘心儘瘁,一力匡扶皇上,哀家對無憂再好,也是應該的。”說罷握住少女的手,一塊兒坐在第一排的席座內。

雲菀沁倒沒甚反應,晴雪和珍珠見著那唐氏眸內全是得意,心頭卻大為光火。珍珠忍不住嘟囔:“這還沒封位份就蹦上了天,待以後真的……”

晴雪生怕雲菀沁不高興,打斷:“若是皇上願意,在擷樂宴上就該封了。”

“可你看,太皇太後對她這麼好……”

若賈太後對她真心好,也就不會任由她一個沒出閣的黃花閨女這麼沒名沒分地住在慈寧宮了,至少也得進諫幾句,讓皇上早拿主意,不過是將她視作一塊不好甩手的燙手山芋罷了。雲菀沁看了一眼初夏。

初夏微微一笑,彎身端了果盤,走到前排,將果盤遞給馬氏,一福,笑道:“娘娘見太陽大,特意叫奴婢給太皇太後準備了西域哈密瓜,免得久了中了暑氣。”

“你家主子有心了。”賈太後看了看削成一塊塊晶瑩粉黃的瓜片泡在果盤裡鎮著,回過頭,笑著望了一眼雲菀沁,又隨意撚起一塊放進嘴裡,一咬便汁液便盈滿口腔,清涼爽口,香甜多汁,點點頭:“味道好。”又%e4%ba%b2自拿起一塊,遞給旁邊的少女:“皇貴妃的一番好意,無憂也來嘗嘗。”

唐無憂無聲輕笑,那人見自己得了太皇太後的盛寵,如今還陪在太皇太後身邊坐著,就慌了手腳,也趕緊來討好諂媚?她睨一眼初夏,麵上卻浮出一片惶恐神色,提裙跪下:“本該無憂伺候太皇太後,怎麼反叫太皇太後%e4%ba%b2自給無憂遞瓜?無憂大罪。”

馬氏知道太皇太後不過是個無心舉動罷了,笑道:“太皇太後也是疼愛唐小姐,快起來吧。”

唐無憂這才起了身,接過瓜果回座位坐下,不好意思,一派小女兒姿態:“多謝太皇太後了,不過,等會兒太皇太後可千萬不要這樣了,折殺了無憂,就讓無憂來伺候太皇太後吧。”說罷,柔柔捧上一張揩嘴的絲帕。

賈太後接過帕子,微笑:“這丫頭,哪裡來的這麼客氣?觀賽吧。”

看台上女眷們見著太皇太後和唐無憂兩人%e4%ba%b2密無間,上慈下孝,關係不無不好,愈發是暗中不無感慨,看來這唐小姐進宮,真的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唐無憂秀眉微挑,瞄了一眼初夏。

初夏望著唐無憂%e4%ba%b2昵太皇太後的一番示威舉動,非但沒什麼不甘和生氣,還笑道:“知道的明白唐小姐是嗣王表妹,不知道的,還當是%e4%ba%b2母女呢。那奴婢就不耽誤太皇太後觀賽了,等會兒瓜果完了,太皇太後再叫馬嬤嬤去說一聲,奴婢再送過來。”又囑咐尚林苑的宮人:“稍後太陽起來,將篷傘撐開一些,切莫曬著太皇太後了。”

賈太後笑道:“沁兒這丫頭,就是細。”唐無憂聽了太皇太後誇讚雲菀沁,轉過玉頸,嘴角不自禁一挑。

初夏送完解暑瓜果,也不多留,告退回去了。

太皇太後一行人坐定後,馬球賽事又如火如荼地進行起來,上半局本是沈子菱紅隊這邊占據了全場上風,沒料上半場快結束時沂嗣王奪回了球,黑隊士氣被激發出來,逐漸搬回局勢,下半局趁勢追擊,竟將局勢追平了,這一局到了快到尾聲,兩隊打了個平局。

後宮少有娛樂,難得來一場賽事娛樂,兩方水準差不多,領頭人物各有千秋,角力緊張,日頭高升,賈太後看得入迷,眼睛都不轉,感覺到有些口乾%e8%88%8c燥了,才伸手到旁邊,去摸案幾上的瓜,這一摸,沒摸著瓜,卻摸到一手的軟乎乎,濕膩膩的東西。賈太後望過去,頓時臉色煞白,一聲低叫,癱坐在椅子上。

眾人望過去,隻見果盤內不知幾時溜進來一條十分纖細的幼蛇,綠油油軟趴趴地趴在盤子裡,頓時一驚,這尚林苑做縱馬之用,廣場闊大,旁邊還有密林,比禦花園更要草長葉茂,看台平日用得也不多,有蛇蟲也不奇怪。

看台上都是女眷,有些膽小的縮了身子,有些大膽的連番喊起來:“來人,來人啊,彆驚著太皇太後!”

唐無憂心頭一震,偏偏是自己陪同伺候太皇太後時發生這事兒,驚嚇了太皇太後,身邊伴駕的自然也要受責罰!

這難道不是有人害自己麼?飛快望一眼看台後的人,隻見雲菀沁雖也跟著站起來,朝這邊望過來,臉上卻全無震驚。

剛剛初夏過來送過果盤,一定是趁機丟了這軟蛇,蛇最好香氣,估計是被那甜瓜的味引來了。

她這是嫉妒上腦,生怕自己進宮與她分寵,昏了頭吧?到頭來也不怕偷%e9%b8%a1不成蝕把米,被太皇太後記恨上!

唐無憂眼珠子一轉,心頭又一喜,她犯了昏,可自己沒昏頭啊,這不是自己的機會嗎!

養過蛇,又用蛇當過害人的東西,她哪裡會怕蛇,搶在馬氏和朱順之前,一把扼住蛇下方,不顧安危地用力摔在台階下麵,下去連踩幾腳,直到那蛇沒有動彈的意思,才上階跪下:“差點兒驚嚇了太皇太後,是無憂伺候不周!”

朱順和馬氏這才反應過來,一人攙起賈太後,一人上前去查看那蛇,與此同時,雲菀沁也過來了,攙了太皇太後,關切地問了幾句。

“太皇太後沒什麼事兒吧?要不要召太醫來?”馬氏驚魂未定,查看賈太後剛剛摸了一把蛇蟲的玉手。

“沒事。不用了。”賈太後平定下來,卻仍有些喘氣。

馬氏見太皇太後沒事,好歹安心些,卻斥了一聲:“豈有此理,明知道今兒有馬球賽,這尚林苑的看台也沒曾提前精心清理一下麼!”

尚林苑的掌事宮人帶著下屬心驚膽戰,跪了下來,哭喪著臉:“奴才們都清理過的啊……”

唐無憂看一眼怒氣正盛的馬氏,開聲:“馬嬤嬤莫急,也不一定是宮人們出了錯。”

馬氏見她剛剛衝上去為太皇太後擋開蟲蛇有功,態度溫和些,聽她話裡藏話,道:“唐小姐何出此言?座駕有異,險些驚了太皇太後,萬一這蛇有毒,就更是萬死不辭其咎,不是這些打掃宮人們的錯,又是誰的錯!”

唐無憂弱弱抬眼,瞥一眼太皇太後身邊的女子:“不是無憂膽敢忤逆皇貴妃,隻是……初夏姑娘端了果盤來,便出現這蛇……”

此話一出,惹得一陣軒然喧嚷,這話的意思是皇貴妃故意放了害人的蛇麼?可皇貴妃害太皇太後乾嘛?唐氏今兒一直跟在太皇太後身側,難不成是皇貴妃心眼窄小,為了整治這名自薦枕席,即將進宮的唐小姐?

一片止不住的猜測中,唐無憂垂下頭,%e5%94%87角一勾。

賈太後並不相信雲菀沁會害自己,隻唐無憂這麼一說,仍是猶豫了一下,望一眼身邊的雲菀沁,卻見她風輕雲淡,毫無緊張:“那麼,唐小姐的意思是,這東西是本宮的婢女留下的,故意毒害太皇太後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唐無憂嘩的匍匐下來,惶道:“皇貴妃恕罪,無憂並不是說皇貴妃害太皇太後,隻是怕那果盤香味太濃,引來了蛇……”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更是直指是雲菀沁所為,惹得一群人懷疑驟起。

賈太後沉默下來,馬氏也是望向皇貴妃去。氣氛一片冰涼。

正這時,朱順捉著那被踩死的蛇騰騰幾步上前。

“朱順,你還將那蛇拿過來乾嘛,彆驚嚇了太皇太後,還不丟了!”馬氏啐了一句。

朱順不但不丟,反將那蛇亮在眾人麵前,道:“太皇太後彆怕,這不是什麼蛇,是條粗壯的巨蚯蚓而已!”

“什麼,蚯蚓?”馬氏一怔,女眷們也都窸窣起來,趕緊再仔細望過去。

“可不是!身上的青綠斑駁怕是被草坪裡的葉汁不小心浸染過了,加上巨蚯蚓本身就體型大,剛剛又一陣驚惶,才都當成了蛇。太皇太後莫慌張。”朱順道。

初夏上前幾步,指著朱順指間的東西,對著唐無憂,語氣不無奚落好笑:“所以,唐小姐的意思是奴婢家的主子用這麼一條蚯蚓——來咬殺太皇太後?”

賈太後鬆了口氣。

唐無憂這才瞄清楚朱順手裡確實是一條足能與幼蛇混肴的巨蚯蚓,隻能匍下玉背:“無憂剛剛以為是蛇,擔心太皇太後安危,生怕有人陷害,才口不擇言,並不是有心質疑皇貴妃,請皇貴妃恕罪——”

此際,賽場上的兩隊因看台上的小風波也暫停下來,沂嗣王一雙目光灼灼望過來。

哪裡是真心擔憂自己的安危,不過是借機打擊皇貴妃罷,這唐氏,一旦進了後宮,成了妃嬪,看來也是個叫人不省心的人。賈太後也沒說什麼,隻緩緩道:“你既是維護哀家,又有什麼罪。”

雲菀沁也順著賈太後意思,幾步上前,%e4%ba%b2自扶起唐無憂,笑盈盈:“你救駕有功,不但沒罪,還得要嘉賞。”又回過頭,乖巧道:“是不是啊,太皇太後。”

眾人見這皇貴妃剛受了唐氏的質疑,卻無半點惱怒,也並沒打擊報複,反倒還主動替這唐氏討要賞賜,不覺心頭折服其人寬宏大度。

賈太後聽了,亦是笑著:“皇貴妃說得是。皇貴妃可有什麼好建議啊。”

唐無憂心頭一動,機會來了,此刻若是提出要侍聖,太皇太後還能不應承麼,見雲菀沁要開口,生怕她說出什麼彆的,櫻%e5%94%87一啟,想要主動討賞賜。

雲菀沁知道她要說什麼,嫣然道:“唐小姐兄長是嗣王,一般的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