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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給皇後送刀子啊!”

那就有可能是在鳳藻宮裡被人給的。

自從皇後事發,鳳藻宮除了最外麵的幾名看門宮人,其他的%e4%ba%b2近宮人,包括白秀惠在內,下獄的下獄,被調崗的被調崗,整個宮殿,冷冷清清,空無一人,應該不是鳳藻宮的人……雲菀沁眼一動:“那天皇後在鳳藻宮裡對證時,你們一直都跟著?”

嬤嬤猶豫會兒:“快回去時,皇後說她想要去鳳藻宮的宮院後麵,看看%e4%ba%b2手培植的幾棵樹,也順便看看鳳藻宮,說是難得再有機會了。您知道,皇後雖被禁在思罰殿,可她一天還沒去宗人府,皇上廢後聖旨一天未下,她就一天還是皇後,宮中的事兒說不準,先貶後升的翻身事兒多得很,凡事留一線,日後才好再相見,奴婢們也不敢拒絕得太狠,想想反正沒出鳳藻宮,不是什麼大事,就通融了,後來,咱們留在大殿裡,皇後獨自在院子裡待了會兒,也不長,就半柱香的功夫。”

都這個功夫,還有心情看樹?

半柱香的功夫,足夠發生很多事了。

鳳藻宮的宮院後麵牆有幾道小側門連著外麵,若有人溜進來跟皇後私下見麵,也不難。

雲菀沁點頭:“好了,你下去吧。這事就不要對外說了。”

嬤嬤忙不迭點頭,看了莫貴人一眼,匆匆離開。

妙兒見嬤嬤走遠,與雲菀沁背離思罰殿,朝東宮慢慢走著,見她仍在沉思,不禁道:“你也不用多想了。天理昭昭,她多年前險些毒死了秦王,如今也算是報應。”

雲菀沁看她一眼,沒說話。

妙兒讀懂她表情的意思,問:“怎麼,你還真的認為她不是害秦王的人?”

“秦王幼年遇害時,是赫連貴嬪聖寵未衰的時候,添了皇子,更是風光無限,叫很多人嫉妒得牙酸,”雲菀沁道,“除了皇後,盯著貴嬪母子的眼睛,應該不少,當時與赫連貴嬪有恩怨、又有能耐從宮外帶毒進宮的妃嬪,隻怕都有嫌疑。”

例如韋貴妃,可直覺告訴雲菀沁,應該又不是韋氏。

那會兒,韋氏已經進了宮,雖還不是貴妃,但品級已比赫連氏高好幾級,而且自己也有了兒子。

另外,依她後來十多年對待赫連氏非打即罵的行事作風,她那時就該已經對著赫連氏頤指氣使,有什麼看不爽,直接明著來事兒了。

妙兒眉一緊:“我倒不這麼想,那蔣氏隻怕是故意放個話,讓你們提心吊膽,心裡記著事兒,一輩子不安神。”

妙兒的說法,倒也是對的,依蔣氏不叫彆人好過的性子,臨死前讓彆人不舒坦,也是正常。

雲菀沁沒再說什麼。

到了分叉小徑,妙兒問:“你要去東宮嗎?”

回長青觀的腳步停下來,雲菀沁扭過頭,看了看東邊的一排宮苑。

幾刻之前才放過話,說再也不去東宮了,可那一刀,是他給自己擋的,算了——也不能叫彆人說自己是個狼心狗肺的,去瞧瞧他腸子流出來了沒吧。

雲菀沁沒有考慮多久,腳步一轉,跟著妙兒一塊兒去了東宮。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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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攝政

東宮,頌元殿外的天井。

蔣妤、徐良媛和蘭昭訓在外麵焦急地徘徊,不停地朝屋子內探頭探頸。

終於,太子的貼身太監走出來。幾個女人眼睛一亮,一起擁了上去。

“殿下怎麼樣了?”

“好端端的去個思罰殿,怎麼會受傷?是哪裡傷了啊?”

“妾身想進去看看殿下……”

太監得過姚公公那邊的吩咐,用已經想好的托詞敷衍了一遍,又補充:“眾位夫人先回去吧,太子已經沒事了,歇著呢,不見人。”

幾人見太子傷得蹊蹺,準備多問幾句,見公公趕人,隻得轉身紛紛朝門口走去,正迎上莫貴人與秦王妃進了頌元殿。

兩行人遇見,停了腳步。蔣妤等人給莫貴人施了禮,目光又落到雲菀沁身上。

“秦王妃剛才與太子爺一塊兒去的思罰殿,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太子會受傷?”蔣妤疑惑地盯住雲菀沁。

妙兒眉一蹙,不喜,朝前麵的太監朗聲道:“怎麼,公公是沒有把皇上的意思告誡過東宮的女眷們嗎?”

太監趕緊提袍下來,惶恐道:“說過。”又朝蔣妤道:“皇上有令,這事兒不許多提,太子受傷的事兒,幾位也不要多加議論,更不要對外議論,請良娣先回去吧。”

思罰殿的事諱莫如深,令幾人更加好奇。

可到底還是抵不過皇命。蘭昭訓將蔣妤袖子輕輕一拉:“算了良娣,先回去吧。”

蔣妤這才與徐良媛和蘭昭訓出了頌元殿。

太監找莫貴人的來意,見幾人走了,籲了口氣,道:“請貴人回去轉告皇上,太醫給殿下已經止了血,清洗了傷口,包紮好了,大幸,冬天衣裳穿得厚,入肉不深,歇養些日子就好了。”

妙兒點點頭:“那你們多經心些,這些日子千萬伺候好殿下,太子爺是江山梁柱,傷不得。”

太監應下來。妙兒問候了幾句,急著回去給皇上回話,也沒多留了,雲菀沁想了想,既然都來了,還是進去看看,與太監恭送了貴人,一塊兒進了頌元殿。

寢臥裡,彌漫著一股藥味。

太子靠在高榻上,聽見秦王妃來了的通傳,再見簾子下出現一雙若隱若現的小靴,準備翻身下床,嚇得床邊伺候的宮人連忙一左一右攔住他:“我的祖宗啊,太醫才叮囑了要臥床休息,您怎麼這就下床了呢……”

“不是說了沒大礙嗎,又沒傷筋動骨,不就留了點兒血嗎?就當去個火氣。怕什麼,躲開。”太子推開宮人的手。

雲菀沁見他躺不住,打開簾子走進去:“是沒傷筋動骨,可新傷禁不起絆動,是不怕又炸開嗎?還不去床上躺著。”

太子見她進來了,上了榻,摸著腹上綁了幾層厚的白繃帶,倒是很享受她的訓誡:“還有什麼叮囑啊。”

雲菀沁瞥他一眼,剛剛在思罰殿被刺了一刀子倒下來時還像頭死豬,現在就精神煥發了,還真是白擔心了,道:“近日不要沾水,不要吃刺激發物就行了,宮裡什麼大夫什麼藥物都有,殿下這點兒傷好得也快。現在看殿下生龍活虎,也安心了,不打攪了,先歇著吧。”說著一福。

見她要走,太子一個挺身,卻還真的牽動了傷口,眉毛一揪:“嗷……”

“殿下……”宮人一驚,湊了上去想要查看,“有沒有怎樣?要叫太醫過來嗎?”

雲菀沁無奈,隻得走過去,將他摁了下去:“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太子安心躺了下來,瞥一眼著急的宮人:“沒什麼,就是口渴,你去倒杯水。”

宮人一愣,隻得先出去了。

室內靜下,太子凝視雲菀沁:“孤給你挨了一刀,得來就是這麼一句?”

雲菀沁盯著他一雙尾梢微微上翹的眸,想從中察覺一些端倪,試探:“殿下擋刀子的反應確實很利索。”

太子覺得她的神色不對頭,醞釀了會兒,眉目沉下來:“你這臉色很有戲啊,難道懷疑我早就知道皇後會來這麼一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菀沁搖頭:“沒,我隻是懷疑皇後手上怎麼會有利器。”

這有什麼區彆,不就是懷疑他嗎。太子甩了把袖:“雲菀沁,你給孤滾出去!”

雲菀沁聳聳肩,躬了躬身:“是。”

太子見她還真的走了,氣急敗壞:“你給孤回來。”見她站住,厲聲道:“蔣氏已經是秋後螞蚱,孤就算再心急,也不至於給她故意遞刀子,讓她有尋短見的機會!與其叫她死,還不如叫她進宗人府,被廢後位,打入冷宮。現在看她就這麼痛快死了,我還鬱悶得很呢。”

倒也是,估計還真不是他。

雲菀沁見他還真是生氣了,忍俊不禁,一時倒也忘了去思罰殿之前他的不規矩:“行了,我又沒說個什麼,不過問問罷了,殿下窮激動個什麼,消消氣,免得傷口裂了。”

太子這才舒坦了。

問候幾句,雲菀沁見時辰不早,不方便在東宮多待,告辭出了頌元殿。

剛出殿門,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廊下,一見她出來,下階走過來,擋住了去路。

蔣妤撇了婢子,一個人走過來。

雲菀沁見她找自己像是有事,止了步。

皇後一事,除了太子,她也是贏家之一。

終於擺%e8%84%b1姑母束縛,出了心頭惡氣,經此一事,想必又成了太子眼中的功臣和紅人。

雲菀沁前幾天依稀聽說了,蔣平協皇後毒物進宮,雖然有罪,但一來大義滅%e4%ba%b2,主動附和女兒,坦誠了過錯,二來又因十多年皇後毒殺秦王一事並沒坐實,加上太子在皇上耳邊勸諫了一番,蔣平也隻降了一級官位,罰了俸祿,算是逃過一劫。

看蔣妤今兒打扮富貴奢華,光是頭上一柄釵,便是連後宮普通妃嬪都是盼不到的外邦貢品,便知道太子事後一定是嘉賞過她。

雲菀沁輕聲道:“良娣原來還沒走啊,是想看殿下?請。”說著,身子一側,讓出一條道路。

蔣妤哼了一聲:“你明明知道太子不見咱們。”

雲菀沁看她一眼,深表遺憾,身子一轉,蔣妤急了:“等等。”

支支吾吾了會兒,蔣妤才開了口:“秦王妃知道皇後讓我不孕的事,對吧。”

蔣氏事發後,蔣妤鬆了一截子氣兒,開始琢磨怎麼調養身子,將那次給自己問脈的太醫私下喊過來一次,才知道是最先是秦王妃發現並且提點太醫告訴自己的。

太醫開了幾劑調身子、幫助生育的婦科千金湯給蔣妤,叫她按時按量地服用。

可是蔣妤看著這些壇壇罐罐的藥,卻還是不放心,這麼些年,她一直進出鳳藻宮,也不知道身子被那黑心的姑母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就憑這些藥就能讓自己懷上皇嗣?

光靠東宮的太醫不夠,蔣妤又琢磨著找彆人。

那天蔣妤%e4%ba%b2眼看過雲菀沁將小皇孫的命搶了回來,今天見她來了,倒是心思一動。

她既然有能耐一眼看出那%e4%b9%b3茶杏仁不適合女子生育,又有能耐救活小皇孫,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