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1 / 1)

[綜]天總是在塌 柒殤祭 4126 字 2個月前

馬。

☆、第11章 在一起

縱使顧渠的鞋子被太子長琴的法術一秒鐘烘乾,他也和慳臾結下了不解之仇。具體表現為一路賴在太子長琴身邊,且堅定表示不管慳臾怎麼樣,今天中午的午餐都絕壁是兩人餐!

小華山似乎有人走過的足跡,並不似之前南山的路,偶爾可以在山間小道上看見大塊較為平整的石頭,落下的地方也都是有水源的,溪水潺潺,順著山道往上走有時路會窄的僅容一人通過,所幸旁邊的水流並不湍急,且水質清澈見底,看上去也不會太讓人驚恐。

每當以為前麵沒路的時候,總是會在拐角處又瞥到轉彎之後的大道,淡淡的驚喜感在心中充斥著,心靈都仿佛會被淨化。太子長琴基本拉著顧渠的手就沒有放開過,那修長如玉的手指握住顧渠的手,讓某個一向有賊心也有賊膽的人臉上的笑藏也藏不住。

慳臾倒是完全沒有顧渠那種每次‘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感,因為他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這句話,飛快地舞動著四肢上山下水爬樹,簡直十項全能。這會兒正扒拉在岩壁旁邊的一棵鬆樹上,像隻倒掛的曬乾的壁虎,晃蕩著似乎在表演雜耍。

慳臾,你這麼鬨騰你家裡人造嗎?

走到一處小瀑布邊,隻見那水流將巨大的一塊石頭衝刷地異常平整,下麵的小水潭中遊弋著幾尾小黑魚,顧渠盯著那些個魚看了許久,活動了兩下手腕,嘖,這種隻能看不會抓的感覺略不爽啊。

太子長琴一眼便看出了顧渠的煩惱,隻略微一笑,手掌伸直放在水麵上方,五指一收,下方的水麵像是被吸起來一般湧起半米高,而後一條黑魚破水而出被抓在太子長琴手掌中。

他左手微微挽著右手的袖子,右手抓著那條仍舊鮮活的魚,黑色的魚與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將那條動著嘴像是在呼吸空氣的魚往顧渠的跟前一遞,臉上仍是帶著溫文爾雅的暖和笑意。

那魚卻像是忽然知曉了即將到來的危機,一反剛才出水之後就的乖巧形象,狠狠甩動了一下魚尾,奈何方向似乎有點不對,一排細小的水珠從它尾巴上直直被甩向了太子長琴那張有著完美五官的臉。

太子長琴:“……”(⊙_⊙)

挽著衣袖的左手鬆了鬆,有些不可思議地用食指戳了一下下頜上的水珠,仿佛不能相信這魚竟然敢無視他的氣息,做出這等反應。可見很多時候動物求生的本能都能夠戰勝一切。

看見太子長琴那張永遠纖塵不染的潔白麵龐忽然沾上了水珠之後,露出的茫然和驚詫的表情,顧渠不由得笑出聲,走上前去將魚從他手中接過扔給慳臾,用乾淨的手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心下卻是覺得這樣的長琴身上少了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不損風度卻似個凡人,更好接近了些。

更何況,太子長琴那種呆愣的表情簡直一瞬間萌化了顧渠的少男心。→v→以後這種機會一定要多製造一點。

慳臾滿以為顧渠忘了之前的事兒,異常配合地去魚鱗剖內臟,洗洗乾淨之後顧渠讓乾啥就乾啥,甚至毫無異議滿山遍野去找配料。

顧渠熟練地拿著太子長琴弄出來的刀將那魚切成魚片,把慳臾從山下不知道哪個農戶家弄來的酸菜給切成條,大蒜和生薑切片,山上摘得新鮮辣椒切成段。

又在鍋中倒入油,燒地差不多之後將辣椒放入熗鍋,等到辣椒的刺鼻味道出來之後放入大蒜生薑和切好的酸菜,翻炒著。慳臾離鍋近的第一時間被熏到,一雙金色眼睛眼淚汪汪地看著顧渠:“這種玩意兒放下去真的會好吃嗎?”

顧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餘光瞥到太子長琴不著痕跡地躲出很遠的動作,不由地挑了挑眉,朝著慳臾彎起%e5%94%87角:“反正也沒有你的份兒,好不好吃跟你有關係嗎?”

慳臾瞪大眼睛,不相信顧渠居然這麼沒有良心!“你的材料都是我找的!是我!顧渠你還有良心嗎?”

顧渠啊了一聲,而後麵無表情地認真瞧向慳臾的眼睛,開口回答:“那東西大概被我吃了吧。”

慳臾在那氣的跳腳,在原地爬了幾圈之後躥到太子長琴旁邊,腦袋一熱朝著太子長琴抱怨道:“長琴你還管不管了?”

那語氣活%e8%84%b1%e8%84%b1地像對個男人抱怨他老婆的糟糕,縱然單純如太子長琴也聽出了一點不對的意味,仔細想去又沒有找到什麼不妥。隻能安撫道:“他的脾氣你慣是知道的,若是你們之間能消停些,也不至於此。”

慳臾:“……”這橫聽豎聽也不是安慰啊!

太子長琴我們之間的愛呢!友情呢!被顧渠那牲口吃了嗎!

顧渠噗嗤一聲笑出來,鍋裡酸菜的味道已經被炒出來了,從旁邊拿個小碗打溪水往鍋裡加,又放進之前剔下的魚頭魚骨,而後蓋上鍋蓋,等湯的味道煮熟。

走到一邊彎下腰俯視著慳臾,顧渠眉眼上揚了一些,%e5%94%87角勾出一個戲謔的弧度,語氣偏偏又出奇地單純:“想吃嗎?求我啊~”

慳臾刨了刨地板,覺得自己的爪子有點兒癢。

太子長琴眼見著這倆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對峙且結果永遠是兩敗俱傷,隻得上前將顧渠拉開,淡淡勸道:“好了,彆鬨,手上的傷好了?”

顧渠立刻抬頭看著天空,裝作風好大沒有聽見。

太子長琴隻剩下搖頭了,可顧渠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不對啊!長琴你不能動個法術之類的分分鐘恢複傷口嗎?”

太子長琴聽完這個問題也隻是眨了眨眼,竟然裝作沉思的樣子思考了幾秒鐘,而後一本正經地向顧渠搖頭:“不能,你肯定好了傷疤忘了疼。”

一本正經!居然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長琴我們之間的愛呢!你還我那個溫柔體貼的太子長琴!”顧渠簡直接受無能自己好友的這種小腹黑,抓住他雙肩的衣服布料搖晃著太子長琴喊道。

顧渠與慳臾不同的,隻是把心中的話給喊出來了而已。

太子長琴的表情從錯愕轉變成無奈,那光潔額頭下的眉眼中又一次浮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伸手握住顧渠的雙手,發現沒法讓他鬆開,隻能改而環抱著顧渠的腰,擁抱般地讓顧渠從這種狀態中解放出來:“再鬨鍋就要糊了。”

這種莫名的溫馨感是怎麼回事?顧渠被抱住的時候還沒從這瞬間淹沒自己的幸福感中緩過來,以至於慢了一兩秒才對太子長琴的話做出反應,隻得戀戀不舍地看著太子長琴很快鬆開的手,走到鍋邊把一邊的魚片放進鍋中燙熟。

忽然覺得食物變成了最大的第三者怎麼辦?_(:з)∠)_

魚肉熟了之後,散發出巨大的香味兒,慳臾都不得不用爪子捂住下巴以防口水流下來,這魚的味道對他來說簡直是致命誘惑。他們幾個圍在鍋邊,水霧從其中騰騰升起,顧渠光聞就覺得這味道差不到哪裡去,魚本身肉質的上乘使得他就算放少了一些調料也依舊能做出極好的味道。

肉質鮮美,滑而不膩,入口的辣味也是剛好,因著顧渠本身的口味也不重,辣椒的味道正好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隻是太子長琴和慳臾就沒這麼幸運了,慳臾基本上吃一口就要躥到水邊喝水,那搞笑的樣子讓顧渠嘲笑了他好久。太子長琴雖然沒有這麼誇張,可微微吸著涼氣的樣子和那已變得嫣紅的薄%e5%94%87,無一不昭示著他此刻的狀態。

好想%e4%ba%b2太子長琴這個時候的誘人嘴%e5%94%87腫麼破?_(:з)∠)_

趁著慳臾去喝水,顧渠湊到太子長琴旁邊,在他側過臉轉來疑惑的眼光時探過身子%e4%ba%b2上了那覬覦很久的雙?%e5%94%87。㊣思㊣兔㊣網㊣

太子長琴一瞬間就愣住了,由於怔楞的時間太長足夠顧渠冷靜下他發熱的大腦,等到顧渠想要道歉的時候正好慳臾回來了。

慳臾刹那就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不由得繞著顧渠轉了幾圈又繞著太子長琴轉了幾圈,晃了晃腦袋,金色的眼眸在他們之間來回轉了一圈,探究道:“在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兩人前所未有的異口同聲。

然後他們倆又同時愣住了,可誰也沒有轉頭去看誰,慳臾見他們不說也懶得問,扒拉著鍋吃著剩下的魚肉吃的異常開心。

最後,一鍋的酸菜魚反倒是大部分落入了慳臾的肚子中。

顧渠走在山路上,看著前方太子長琴一襲白色衣衫隨著上山的動作在空氣中小幅度地搖晃,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從樹葉縫隙間透出的天空一如既往,並沒有任何改變。縱使林間偶爾投下一柱柱光線,那光線來源也依然尋不到其蹤跡。即便是在這樣的世界裡,大概能讓他敬畏的存在也隻有這片天空了吧。

他重又注視著前方那個背影,長發如墨,在腦後被不知什麼材料的繩子束著,看上去隻是簡單的紮法仔細探究又發現其實還是很複雜的。

驀然想起遊戲裡頭歐陽少恭的頭發也是如此,這麼漂亮的頭發,的確是當得起如此對待的。

顧渠眼中浮現出剛才太子長琴詫異的那一幕,是自己唐突了,他手插在褲袋中,食指無意識地摩攃著褲子口袋的布料,可並不後悔。回想起那溫熱的觸?感,隻有短短一瞬,也讓他不由得回味。

%e8%88%94了%e8%88%94%e5%94%87,顧渠的眸光深處湧出一陣勢在必得的光芒,轉瞬即逝。

太子長琴像是忽然感應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對上顧渠滿滿的微笑,愣了愣,也倏然彎起%e5%94%87角,眼中依舊一派柔和。

顧渠加快了腳步,往前幾步走到太子長琴的旁邊,看著他精致的側臉,找了個話題:“小華山有山神嗎?我身為一個人類,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當然,這個表示,也僅限於表示而已。

在太子長琴皺眉之前,顧渠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在擔心什麼?我可是有原則的人。”

太子長琴見他似乎打定了主意,這才開口:“凡西經之首,自錢來之山至於山,凡十九山,二千九百五十七裡。華山塚也,其祠之禮:太牢。祠之用燭,齋百日以百犧,瘞用百瑜,湯其酒百樽,嬰以百珪百壁。其餘十七山之屬,皆毛牷用一羊祠之。燭者,百草之未灰,白席采等純之。”這一段話實在是太複雜,顧渠在聽到一半之後果斷無視了接下來的所有話。

“長琴,能說點兒我能懂得麼?”顧渠非常真誠地讓長琴翻譯下。

太子長琴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個浪費時間,同樣有耐心地用他悅耳的嗓音將剛才那些翻譯了一下,大致意思是華山神是諸山神的宗主,祭祀華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