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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天總是在塌 柒殤祭 4088 字 2個月前

神的典禮一般是用豬、牛、羊齊全的三牲作祭品。羭山神是神奇威靈的,祭祀羭山山神與其他不同,二祭祀其餘十七座山山神的典禮相同,都是用一隻完整的羊作祭品。所謂的燭,就是用百草製作的火把但未燒成灰的時候,而祀神的席是用各種顏色等差有序地將邊緣裝飾起來的白茅草席。

聽著就好麻煩的樣子,顧渠撓了撓頭發,難得在除了吃之外的地方打算下點兒功夫。

“要不,下山去找人學?”顧渠伸出食指戳了戳下巴,清澈的目光瞅向太子長琴溫和的眉眼。

“沒有那個必要,燭與席,找山下人族借些便是,至於羊倒是更簡單不過了。”此言一出,連顧渠都覺得原本麻煩地不行的東西霎時間簡單了起來。

慳臾在他們倆旁邊偏了偏腦袋,金色眼睛看著倆人,並不說話。當然了,他不說話不代表顧渠會忽略他的存在,不懷好意地伸手抓過慳臾,顧渠拎著他:“小樣兒,吃了東西是不是打算拿點什麼報答下我啊?”

“借燭、席是吧,我知道了。”慳臾張開如蛇一般的血紅口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回答道。

咦今天這小子倒是非常上道呢。顧渠鬆開手,看著慳臾刺溜一聲消失在了叢林間,一下子隻剩下他和太子長琴在原地。

原本還在想著要找個機會獨處非常難,誰想機會說來就來,顧渠都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太子長琴的放大版麵龐了。顧渠一時被驚的後退一步,雖然太子長琴就算是這樣放大那張臉也毫無瑕疵。

“長、長琴,怎麼了嗎?”顧渠的眼睛睜的比平時更大了些,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想掩飾什麼。

太子長琴%e5%94%87角的笑容不知何時加深了一些,倒是沒有這麼輕易讓顧渠蒙混過去,隻緊盯著他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底倒映出的自己的臉,輕笑一聲問道:“對於中午的事情,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顧渠了然地點了一下頭,似乎不想氣勢這麼低下去,毫不躲閃地對上太子長琴的目光,而後猛然伸手繞到他脖子後,湊上去,這一回結結實實地%e4%ba%b2到了,還緊貼了好幾秒,分開之後顧渠莞爾笑道:“這就是我要說的。”

太子長琴之前看出了他的尷尬,所以給他點時間冷靜下,沒曾想這次給他機會解釋,他倒來了這麼一出。

更讓他自己不解的是,對這樣的感覺,竟然還有些淡淡的喜悅。他抬手撫上自己的%e5%94%87,將笑容擴大了些,什麼也沒說,可也把所有心緒表達得淋漓儘致。

顧渠最後的顧慮也在他這樣的笑容中煙消雲散,隻用力抱緊太子長琴,心底湧上一股由衷的喜悅。

太子長琴也雙手環抱上他的背,漸漸地,%e5%94%87角的笑意一點點地爬上眼角眉梢。認識顧渠的過程一點點在眼前鋪開,不知什麼時候,生命中已經全是這人的痕跡,無法抹去,也不願抹去。原本以為的最快樂的事情不過是陪伴這人看過這世間萬裡河山,原來,原來卻還可以更進一步。

不遠處,早該遠離了的慳臾在樹叢間,一雙金色的眼眸眯了眯,哼,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結果竟讓他看了這麼出戲。

心中的不悅在一點點擴大,不過……慳臾轉了轉眼珠子,從此之後顧渠的身份就從長琴的好友變成了長琴的媳婦兒,這就意味著——太子長琴最好的朋友還是他哈哈哈哈!

想通了的慳臾忽然心情一陣舒爽,那點兒不開心也灰飛煙滅,轉身哼著小曲兒去給顧渠找燭、席去了。

慳臾,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太子長琴果奔了這麼多年,你真的確定長琴以後不會偏心嗎?

也不知道是慳臾之前的憤怒太深讓他們倆感受到了還是咋的,顧渠指尖繞著太子長琴的漂亮長發,另一手握著太子長琴的手,偏了一下頭,開口打破了兩人靜謐的時光,“你說,你就這麼被我拐跑了,慳臾會不會很憤怒?”

太子長琴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會。”

顧渠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太子長琴隻淡笑一下,解釋道:“慳臾乃我至交,見我尋到使我不再孤獨之人,會為我高興的。”

顧渠見他%e8%83%b8有成竹,也不去懷疑這個結論的真實性了。隻是坐在那石頭上,吹著微涼的山風,想起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樣子,有些慶幸,遇到的人是太子長琴。即便是有一天他回去了,他也會找到,再一次來這裡的辦法。

說來也不由得有些可笑,這在一起,竟然隻是太子長琴夢一場,若是有一天他回去了,若是有一天太子長琴夢醒了,到那時他們之間的距離何止萬水千山?他們之間隔著的,是一個世界。

“長琴,若是……”顧渠指尖停下了纏繞著太子長琴頭發的動作,起了一個話頭,還沒等他接下去,太子長琴破天荒打斷了他的話。

“若是有一天,你我從這夢中醒來,我也絕不會遺忘你。”太子長琴的語氣依然是溫和的,如同旁邊潺潺流淌著的溪水,但顧渠就是聽出了,這話語中如同誓言一樣的鄭重。

顧渠笑了笑,跳過了這個不太吉利的話題。過了一會兒又問道:“長琴,這是你隨伏羲上天的第幾天了?”

太子長琴仔細想去,奈何記憶竟然有些模糊,隻閉了閉眼眸,而後睜開,眼中縱然一片清明,卻含著淺淺的無可奈何:“我,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記不清這是在天界的第多少天,自天宮建成之後,他曾回榣山去尋慳臾,已尋不到友人蹤跡,隻得重返天宮,過著日複一日的日子,獨自奏樂,隻是再也沒有友人在一旁聽著了,再也沒有說話的人了。

那樣孤獨的日子,怎麼敢去數度過了多少天?

顧渠握著他手指的手一緊,太子長琴安撫性地用拇指輕輕摩挲過他的手,笑著答道:“已經過去的,便算了罷。”

顧渠搖了搖頭,看著前方的溪水,過去的事情確實已經過去,可留下的痕跡,卻要花更漫長的時間才能抹去,如同那水底早被磨平棱角的石頭,若要它們恢複成原先那樣,真的,還有可能麼?

我以為,你孤獨的隻是日後在人世間一世世渡魂的日子,卻沒想到,你其實一直都是孤單的。

“長琴。”顧渠沒有看他,隻是握緊了手中的那隻手。

“恩。”我知道的,若是日後我當真落入那般境地,不論隔著多遠,你都會跨越萬水千山,來到我身邊。

☆、第12章 奇怪的事

小華山上的特產確實算是多的了,在慳臾將燭、席帶回來之後,顧渠將那東西放在地上,俯身鞠了一躬表示最大的敬意之後,隨著長琴轉身往後走,在他們身後,那棵有靈性的參天古樹,樹下放著一堆貢品,點著兩根紅色的蠟燭,正當顧渠和長琴走到拐角處時,那紅燭忽的閃爍了一下,而後兩簇火苗猛然增大,紅燭燭淚順著燭身流淌下來……

而那樹本身偉岸的身軀晃動了一下,蒼老的樹乾紋路仿佛有生命一般,紋理動了動,竟是一隻眼睛的形狀,而後樹乾內部有什麼往外擠去,先是頭而後是身體,不一會兒就從那樹中分離出來一個人,有著蒼綠的外袍,長發披散在耳後,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看著他們遠去。

太子長琴似是感應到了一般,回頭看去,隻見那貢品旁的兩根紅燭已悄然熄滅,淌了一地的紅蠟,燭芯已經燒黑,往上飄著細小的黑煙,沒過多久連那黑煙都悄然不見,隻是那場景怎麼看都讓人心中不由得膈應。

而原本該站在那參天古樹前的人,像是未出現過在那兒一般。

顧渠見他很快轉頭回來,以為他隻是回頭看看剛才的東西,也並未多問什麼。自從祭拜完小華山的山神之後,他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找地方特產然後大吃特吃一頓!

“赤鷩,赤鷩,你在哪裡呀~萆荔,萆荔,你在哪裡呀~”哼哼著改編的歌,顧渠踏上了他今天的尋找晚餐之旅。^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太子長琴一早知道他遇上吃的必是極其興奮的,除了告訴他那些動植物的生活生長區域之外,也就隻拉著他的手以防摔跤,其他的並不插手,讓他一個人娛樂去。

長袖華服將兩人的手遮擋在寬大的袖中,當然這並不妨礙慳臾看到,但慳臾也就像沒看到一樣照例活潑地爬懸崖跳深潭,用著並不輸給顧渠的意誌去挖地三尺找食材!

正午時分——

不遠處是一棵樹,那樹照例顧渠是不認識的,隻是今天的樹除此之外依然很不尋常,具體請見那樹梢上掛著的一個圓溜溜的,遠看稍暗色的,不時有勤勞的小生物在那圓滾滾的物體外圍爬過,尋了個洞鑽進鑽出,周圍還可以看到它的同伴們飛來飛去的身影,

恭喜你猜對了!那就是蜂窩!

熊孩子幼年時期作死必備技能之一——捅馬蜂窩!

顧渠長這麼大以來還真沒乾過這麼找死的事兒,他摸了摸下巴,低頭看向慳臾:“你確定?”

“我確定。”慳臾異常嚴肅地點頭並且表示絕不放棄,誰攔著他乾這事他估計能賞誰一爪子。

“不後悔?”顧渠遠眺著那目測近距離能有自己一根手指粗大的馬蜂,難得猶豫。那清澈的眼睛微眯起,瞅著那蜂窩周圍的黑影層層疊疊,再瞧瞧慳臾的小身板,實在是覺得他可能有去無回。

太子長琴站在這一對吃貨旁邊無奈地揉著自己的額頭,聽完他們的對話,並且看到顧渠給慳臾打氣加油的場景,實在沒忍住說出一句:“烤翅可以不刷蜂蜜。”

沒成想顧渠和慳臾同時轉過頭堅定地對他說道:“長琴你不懂!”

“%e4%ba%b2愛的你不懂!”

很好雖然稱呼不同,可表達的內容同時彰顯了兩個吃貨的尊嚴,在食物的問題上不怕苦不怕累,豁出性命也隻是為了烤翅上的一層蜂蜜,對吃的堅持到這種程度上也是蠻拚的。

此處應有掌聲。_(:з)∠)_

太子長琴妥協了,略挑了一下眉,從容不迫地拿出自己的本命鳳琴,稍稍撥了下琴弦,無形的音波擴散出去,那些圍繞在蜂窩旁的馬蜂小身板通通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但它們甩了甩腦袋之後又沒發現什麼,隻依舊嗡嗡飛著。

顧渠的人類視力自然是發現不了其中變化的,隻有慳臾踏出去的爪子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坦然地轉過身,非常誠懇地對長琴說道:“我現在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覓食小組還來得及嗎?”

在顧渠茫然的眼神中,太子長琴無奈輕笑,在一塊乾淨的石板上坐下,隻隨手彈奏了一段,那馬蜂窩旁的黑影頓時大片大片落在地上,等到慳臾爬過去的時候留在原地的隻剩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