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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啦。”張木溪在後排如孩子般得意地說。

“剛拿到駕照就被扣了十二分的人沒資格說我!”徐星哲冷冷地鄙視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1

“如果您不快樂,請去找裡奇蒙街17號的帕克·派恩。”——《驚險的浪漫》。

銀河先鋒劇場在一棟商場的頂層,對號入座後,我與黃浦他們便分開了,我和張木溪坐在普通席上,黃浦和徐星哲則坐到了特等席。

這裡不是Q市最大的劇場,卻是Q市最受歡迎的劇場。這裡的話劇完全為年輕人量身打造,小劇場,時長短,從導演、編劇、舞台、服裝、音響、演員,通通都是80、90後,劇情緊湊又噱頭十足,令人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驚險的浪漫》講的是帕克·派恩帶著一群天賦異稟卻碌碌無為的帥哥美女,為那些生活單一乏味的人“造夢”的故事——通過扮演一些角色,將客戶帶入他們設計好的情境中,讓客戶體驗到一係列的冒險,實現客戶的願望,並向客戶收取一大筆費用。

這和戲劇有些相似呢,戲劇也是創造一種情景,使人經曆一番平日所不能經曆之冒險。

結束的時候,演員逐一出場謝幕,幕後人員也被請到了台前向觀眾敬禮。

掌聲此起彼伏了一陣子。

“下麵,有請我們年輕的導演以及編劇,我們銀河的台柱,‘銀河女王’——徐森!”

忽然間,掌聲嘩然,就像方才淅淅瀝瀝的雨突然加劇,變成了暴風雨一般。

隻見前排的觀眾席,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黑褲,黑色的長發及腰的女人站了起來,張開雙臂,在座位上先向觀眾行了一個黑天鵝般優雅大方的禮,又踩著她又尖又細的十厘米黑色高跟長靴,邁著模特步上了台。

“好漂亮啊!”我不禁感歎道,之前聽說過徐森很有名,今日看來她在導演和編劇方麵也頗具才華,卻沒想到她竟然還如此的年輕美麗。

聚光燈下,徐森的眼睛大得出奇,紅色的雙?%e5%94%87是她身上唯一的裝飾,因為骨子裡傲氣毋須陪襯,已足以驚豔四座。她接過話筒,站在舞台中央,舉起了手臂,全場安靜了下來,靜候著她的聲音,隻見她仰起頭,女王氣場全開地用嘹亮的聲音喊道——“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徐森!徐森!徐森!”徐森的名字從一處爆發瞬間席卷全場,滿懷著對徐森的崇拜與喜愛,大家情不自禁地一齊喊了起來。

“記住這個聲音。”我對我自己說,“總有一天,他們喊的會是你的名字。準備好你的女王宣言吧!”

“鄭小祈!鄭小祈!鄭小祈!”我陷入了幻想,“鄭正秋”穿著長袍、“張石川”穿著西裝站在兩側,“蔡楚生”、“胡蝶”、“王漢倫”等角色分成兩列站在他們身後,舊上海建築風格的布景的舞台上,我從掌聲中走了上來,站在他們中間,台下喊著我的名字,我向他們報以優雅的微笑,“1913年到1935年,是鄭正秋的時代,而今天,是我的時代!”

“喂,鄭小祈。”一個比張木溪的弱智音不知聰明多少倍的輕盈動人的聲音將我從重度妄想症的邊緣拉了回來。

我一扭頭,啊咧!怎麼原本坐著張木溪的位子上,竟換成了黃浦開江!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壓低身子,穿過了歡呼的人群,從寫著安全通道的側門溜了出去。

咦咦咦?手牽手耶!這樣桃花運全開,真的沒問題嗎?他的手好細、好軟,就像女孩子的手一樣,涼涼的,被他握著特彆的舒服。除了……需要拚命克製自己的手心不要出太多汗否則會很尷尬以外。

“我們不坐電梯嗎?”剛到電梯間,我又被他帶到了另一個方向。

“走樓梯。”

“為什麼?”

“她派了人在電梯口堵我!”

“她是誰?為什麼要堵你?”

“稍後再跟你解釋。”

無人的樓梯間,隻有我們兩人快速下樓梯的腳步聲,雖然他已經鬆開了我的手,但我的心依然跳得飛快。

“好了。”終於下到了一樓,出了樓梯間,就是商場大廳了。他透過樓梯間的玻璃向外張望了一番對我說,“挎著我的胳膊,裝成情侶的樣子。”

“什麼?”

“很悠閒地走出去,隻要能成功地走出商場大門,她就抓不到我了。”

“到底誰要抓你?”黃浦這番如同通緝犯躲避警察追捕一般的行為搞得我一頭霧水。

“沒有要抓我……”黃浦抿著嘴%e5%94%87想了想,“隻是單純的糾纏。”

“張木溪和徐星哲呢?”

“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黃浦突然長臂一伸,攬住了我的肩。

在那一瞬間,我把張木溪的八輩祖宗都感謝了一遍!張木溪可真是愛神丘比特小天使!要不是他去河裡撈“小蘑菇”廢了那麼多時間,我就不會搭黃浦的車,不可能和黃浦迅速熟絡,更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被黃浦攬著肩膀!

就這樣,我和黃浦“無比恩愛”地向商場正門走去,而當我們走到商場的門口的時候——

“小江!”一個尖銳的、有些發嗲的聲音破空傳來,直擊我脆弱的心臟,音量之大,嚇得我和黃浦一起打了個哆嗦。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2

我一回頭,隻見一個塗著豔紅的%e5%94%87彩、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小鹿斑比一般地跑了過來,高跟鞋叩在商場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了一陣悅耳的嗒嗒聲。

這不是在逗我吧?

這不是在做夢吧?

這不是什麼整蠱節目吧?

竟在同一天,繼打撈“小蘑菇”之後,又發生了一件超科學事件!

剛才還在舞台上做女王狀謝幕的徐森,扭著腰、撒著嬌,從我身邊拉過了黃浦,摟進自己的懷裡,並在他的臉上狠狠一%e5%90%bb,留下了一個完整清晰的%e5%94%87印。

而此時此刻在我的腦海裡,則莫名地響著《黃河大合唱》,“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風中淩亂得如在黃河岸邊。

難道說……我的情敵是……不僅是季萌,還有……徐森?

完了,我這輩子都沒戲了……不過,這個年齡差真的沒關係嗎?黃浦才大二,徐森至少三十五六了吧?

明明是三十五六歲的“銀河女王”,此刻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黃埔麵前肆無忌憚地撒嬌:“小江,想要變個裝就瞞過我,是不可能的哦!”

“我也沒想騙您啊……”黃浦開江煎熬地想要從她懷裡抽出自己的胳膊。

“你兩個月都沒聯係我,是不是把我忘了呀?”

“我……哪……敢……”

“演出結束了也不說來找我……哪,要不要來後台玩?”

“不……必……了……”

後台?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的腦海裡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

“我想去後台!”

此言一出,徐森和黃浦一齊望向了我。徐森一臉好奇,黃浦則一臉鄙視,都快把“你背叛了我”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她是……”徐森問黃浦。

“學妹,話劇社的。”

“黃浦你加入了話劇社?”徐森興奮得跳了起來,“太好了,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請教我哦!”

“真的嗎?我也有問題想要請教您呢!”雖然這句話是徐森跟黃浦說的,但是大好的機會,幾百年不遇,我怎會讓它白白溜走?

徐森對我報以一個友好的微笑:“站在門口說多不好,一起來後台吧。”

我幸福得簡直想要在這光彩熠熠的商場大廳高歌一曲,黃浦則當頭一盆冷水:“你還真是會見縫插針,落井下石啊。”

“對不起。剛才一激動,就……”我小聲說。

“沒關係,我會讓張木溪加倍償還的。”

“張木溪?”我皺了皺眉,“跟他有什麼關係?”#思#兔#網#

“你是張木溪的女朋友吧?”

“我……不是啊!”

“哦?不是嗎?”黃浦突然眯起了眼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那看來沒必要幫你了呢。”

“喂!”

“騙你的啦!”

糟了!剛才黃浦不懷好意地逗我的樣子,反差萌得過度了!我的大腦已經當機了,今天簡直是我的人生巔峰!已經不可能再超越了!

到了後台我才發現,原來這裡隻有化妝間、服裝間和一間小小的待客室、餐室、休息室三合一的房間,劇本創作的工作室和彩排室並不在這裡。

“當然不在這裡,”對於我的疑惑,徐森大大咧咧地回答道,“這個地方寸土寸金的,多燒錢啊。”緊接著又捏了捏我的臉,“喂,小丫頭,以後有機會再帶你去。”

我湧上了一陣感動,也索性更大膽了一些:“那個……我有一個劇本……”

“自己寫的?”

“嗯。”

“要簽名嗎?”說到這裡時,正巧路過大門敞開的化妝間,徐森指了指裡麵。因為接下來還有另一場演出,此刻裡麵正是一片的“兵荒馬亂”,桌子上、地上,鮮花、盒飯和道具混在一起,一些戲迷正在一片狼藉裡開辟出一條小路來,圍著主演簽名、合影。

“我想要您的簽名。”我靦腆地笑了笑。

“喲,徐導,一回頭你就不見了,大公子呢?”一個掛著藍牌的工作人員從化妝間探出頭來跟徐森打招呼。

“誰知道他死哪兒去了。”

那個工作人員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笑著說:“大公子換口味了?”

“你個死三八!快去工作!”徐森佯裝生氣,瞪了他一眼。

大公子?是誰?

還沒來得及向黃浦詢問,我們便被徐森引入了走廊對麵的休息室。

休息室很狹窄,有一張長條形的桌子,在桌邊落座後,咖啡機“嗡嗡”地轉了一陣子,想不到大導演徐森,竟%e4%ba%b2自泡了咖啡給我們。又一個人生巔峰!人生如此,已無遺憾了!

“想當導演?”泡咖啡的時候,她回頭問我,她每次回頭,長發都會跟隨身體飄動,散發出香水味,隱隱約約,還會混合一些煙味在裡麵。

“我想當編劇,對不起,這個要求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希望您能看一看我的劇本。”

“你先用一句話概括一下你的故事吧。”徐森撩了下頭發,坐到了我身邊。

“中國第一代電影導演鄭正秋的一生。”

“人物傳記?”

“嗯。”

“小江看了嗎?”

“看過了,寫得很好的。”黃埔開江說,終歸還是善良的人啊。明明我剛剛才“出賣”了他,卻還幫我推銷。

“帶了嗎?”

“嗯!”我一般都會隨身攜帶最近剛剛改好的劇本的打印稿,以便想到什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