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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如此急著這般反對皇上的決定,不若還是先靜下心來,先聽聽皇上怎麼說?臣相信,皇上之所以這麼提議,當時年輕狂被先皇判定為‘反賊同黨’一事,定然有所隱情。”年宰相走出列衝皇上行了一禮,隨即目光掃了周遭一乾跪著反對的眾人,看似公正的提議著。

下方的人,一個個見宰相如此,恨得直咬牙,還未等眾人說話,便聽到頭頂之上,傳來燕回那冷飆飆的聲音。

“你們一個個心底的小打算,彆以為朕當真是猜不到,年輕狂當日被人所陷害,朕當時無能為力,現在,朕已身為大燕的皇帝,若還是不能保護好她,那朕這個皇帝,嗬嗬,也就不用當了……。年輕狂年紀雖小,卻屢次救朕於危難之中,若是朕連自個的結發妻子都保護不了,那朕這個皇帝,你們是不是都要一個個想要讓朕當個傀儡皇帝,讓你們這般為了自己的私心而讓你們操控著?”燕回步履悠閒的從上方走了下來,從反對他的眾臣身邊經過,一番話,他的語氣極輕,可是,眾人卻無不發現,聲音裡那濃濃的殺意。

所有人的被突來的殺氣,驚得內心一陣狂跳,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腦子裡飛快的想著,究竟該作何應對之時,頭頂之上,再次傳來皇帝的聲音。

“培安,把朕這段時間,收集到的諸位愛卿一心為國效力,立下的多年汗馬功勞的冊子發放給他們自個,讓他們也好好看看,他們為大燕效力這麼多年的功勞。”燕回笑得極其冷冽嘲諷。

培安聽到吩咐,趕緊把跪在地上反對皇帝的眾臣冊子,給挑選了出來,隨即一一發放給反對皇帝的眾人。

反對皇帝的忠臣心底雖然下意識的覺察到不妙,可是,當真正翻開小冊子看到裡麵內容的那一刻,一個個無不膽戰心驚,驚悚惶恐不已。

裡麵記載著他們勾結同黨,以權謀私,甚至是搶奪民女,霸占良田等等事件,裡麵隨隨便便的一跳罪名就足以讓他們官身不保,甚至抄家滅族。

燕回見跪在地上的眾人,臉上煞白,額頭上汗滴宛如豆大一般,身子好似羊癲瘋發作一般,顫唞個不停,陰鷙的一笑。

“各位愛卿把手中記載你們生平為大燕效力,勞苦功高的冊子,都相互交換著欣賞欣賞吧,好的事情,我們大家自然要發揚發揚,為外人道也。”

聽到皇帝這話,跪在地上的眾人,身子顫唞得更加厲害了。

“皇……皇上,臣等為大燕效力,乃臣之本分,皇上嚴重了,請饒恕臣方才的魯莽冒犯之罪,皇上如此英明大意,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假象所蒙騙,臣支持皇上迎回皇後回宮,皇上登基已有一段時間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主,還請皇上早些迎接皇後回宮,替皇上開枝散葉掌管後宮,今早誕下繼承人為好……。”

“臣等附議。”

有了第一個識趣的人改口變卦,那麼,好不容易奮鬥了幾十年才坐上如今為之的眾多大臣,為了保住官身,保住性命,自然紛紛隨之讚同。

“還是諸位愛卿深明大義,今兒是個好日子,瞧這外麵霞光滿天的,不若就趁今兒天氣好,諸位愛卿隨朕一同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後返宮如何?”燕回負手而立,聲音清洌,透著絲絲期待的柔情道。

“臣等願效犬馬之勞。”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君臣和諧其樂融融。

輕狂即便是再不願意,最終,在燕回強勢的態度以及強硬的手段之下,隻得在朝中眾多大臣的迎接之下,鳳冠霞帔以皇後之尊被迎進了宮。

虧得輕狂年紀尚小,暫時還不擔心,燕回會失控之下,強奪了她的身子。

被強行接進宮後,輕狂和燕回的關係,越發的箭弩拔張了,尤其是輕狂對燕回,雖然在宮中事事燕回都依順於她,可是,對於她的監視卻從不妥協,每一天,吃飯睡覺散個步,輕狂的周圍明暗兩處監視她的人加起來,都絕不下百人之數。

後宮之中,除了輕狂這個皇後,就隻剩下趙貴妃一人,進宮當天趙貴妃給輕狂敬茶後,燕回便下令,不準趙貴妃再次接近輕狂半步。

剛一下朝,燕回把最主要的奏折處理後,剩下不甚重要的,便丟給了定王爺,以及恢複了女兒身的燕傾城父子兩人,急匆匆的便趕回了輕狂的宮殿。

一走進院子,便看到輕狂神情落寞懶洋洋的睡在院子裡的軟榻之上,迷著眼望著天空,明眼一看,便知道思緒早已飄遠,燕回還從未看過,生龍活虎的輕狂,居然也有如此奄奄頹廢的一麵。

心痛,無奈,愧疚,和舍不得放棄的種種複雜情緒,充斥著燕回的這個%e8%83%b8腔,心頭悸動難受不已。

“輕狂……”燕回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眼含心痛的淺笑著走了過去,從身後輕輕的樓包住輕狂明顯圓潤了不少的身子。

輕狂身子下意識的一僵,排斥著燕回的觸碰,可是,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輕狂也知曉,即便是她再拒絕,到最後,她依舊掙%e8%84%b1不開燕回的懷抱,眉宇微蹙,並未開口。

這段時間,她把自個明顯當成被圈養著的豬一般的養著,吃了睡,睡了發呆,然後又繼續吃,做多的,就是趁著發呆之時,冥思苦想著究竟該作何離開這個該死的高牆牢籠。

什麼動不動就鬨絕食,還有什麼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輕狂表示,那是傻子才有的行為,她如今形勢本就艱難,要是身體再被折騰熬壞了,到頭來倒黴的還不是她,所以,這種犯蠢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偶爾她的腦海裡,也會浮現出那張事兒冷酷,時而妖邪的臉龐,想起他曾說過回來找她的話語。

也不知道,那變態如今怎麼樣了?是否真的把她給徹底遺忘了?

燕回最是看不得輕狂雖然在他身邊,可是,靈魂卻好似早已%e8%84%b1離了身體的狀態,這讓他有種既憤怒,又為之感到深深的恐懼,好似他得到的,隻是懷抱裡的這一副身體似的。

“在想什麼?”下巴擱在輕狂的肩頭,在輕狂耳邊略帶憤怒質問著。

“怎麼?你困住了我的身,還想困住我的心不成?”輕狂側頭掃了燕回一眼,譏誚一笑。

見輕狂宛如刺蝟一般防備著他,燕回備受打擊,鬆開輕狂,起身站在輕狂身前,目光灼灼,深情而痛苦。

“輕狂,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為何,為何我們非要走到如今的這一步?”低沉而哽咽的聲音嘶吼出聲。

輕狂怔了怔,毫不退縮的同燕回的目光對上,“皇上,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可否認,曾經我以衝喜新娘嫁給你時,對於你,從一開始的隻是做做麵子當當假夫妻,經過同你共患難,共生死的經曆後,我著實被你的人品所欽佩,所感動,所折服,那時候,偶爾也想過,就同你那般過一輩子,好似也不錯。”

燕回聽到這裡,痛苦的眸子,劃過不敢置信的狂喜之色,隨即又被慢慢的滿眼的疑惑不解所取締。

“雖然我當時對你並沒有愛,可我覺得,婚姻也許並光隻有愛不足以長久維持下去,就算沒有愛,隻要兩人有著共同愛好,共同的認知,其實也是可以宛如搭檔一般過一輩子,可逐漸的,我發現你的身份,有著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太多避之不了的陰謀詭計,而我,是個簡單的人,不擅爾虞我詐的爭鬥,不擅長虛與蛇尾的偽裝,更加不喜好如今這宛如鳥兒一般,困在這高牆之中,哪怕吃的,用的再好,又再多人服侍,這些同自由比較起來,我依舊會選擇自由。”輕狂繼續喃喃道。

聽到這一番話,燕回心底最後那一絲期望,也會然崩塌。

他本以為,輕狂曾經愛過他,可是,此刻才知道,她的心裡,那壓根就不是愛,而是覺得他們僅僅是因為‘合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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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就算是知道了她對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燕回卻依舊不想放開,“輕狂,你現在不愛我也沒有關係,愛,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慢慢的,有一天,你總會愛上我的……。我知曉你喜歡自由,你放心,等我們生下繼承人,培養好了忠心的部下,我便提前退位,帶你一起遨遊江湖,我……”

還未等燕回說完,便被輕狂宛如晴天霹靂的話,給打消了前一刻腦海裡計劃出的美好藍圖。

“燕回,你以為,對於一個強迫我,囚禁我的男人,我年輕狂真會傻到還給他生孩子?”輕狂%e5%94%87角譏誚嘲諷的笑意,刺得燕回心底突突的痛。

是啊!

她的性子是那般的剛烈,她怎麼會,怎麼會……。

燕回喉頭艱難的動了好幾下,可卻都沒能發出聲音來,隻是癡癡而痛苦的望著輕狂。

輕狂雖然口中說的絲毫不在乎,可是心底,見到燕回如此,也是難受不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和燕回居然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可是,不愛就是不愛。

她從來就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她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哪怕再難,她也從不妥協,寧可玉石俱焚,也不願輕易屈服失去自我。

院子裡,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微風掠過,樹葉發出的微弱刷刷之聲。

突然,院子裡傳來培安的嗬斥,以及已經宮女不忿且飽含驚喜的吼聲。

“培安公公,求你讓奴婢見見皇上吧!貴妃娘娘方才暈倒,太醫前來探脈,說娘娘那一夜侍奉了皇上,已經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如此大好的喜事,你為何非要攬著奴婢給皇上報喜啊!”

院內的燕回聽到此話,腦子瞬間一陣轟鳴,徹底的傻了。

輕狂也是一怔,隨即看先燕回的眸光,越發的譏諷。

這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口口聲聲對她所說的愛……。

燕回怔楞傻眼了片刻後,頸脖處青筋直冒,惶恐得連輕狂都不敢正視一眼,以為,他從餘光中已經感受到,輕狂投射到他身上的譏諷之色。

“培安,你同他一起滾進來,給朕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培安被皇帝這一聲怒吼,嚇得心驚膽戰,怎麼都沒有想到,就那麼一夜,趙貴妃居然真的,真的那麼幸運,就給懷上了,皇帝如此震怒,培安心裡嚇得直打顫,生怕皇帝等會一怒之下,就一巴掌當場拍死他,可是,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拽著小丫鬟連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