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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的走了進去。

“皇,皇上。”培安跪在地上,身子嚇得瑟瑟發抖。

“說,朕那一夜醉酒之後,朕是怎麼吩咐你的?而你又是怎麼做的?”燕回很快就想到了唯一一次酩酊大醉後那最最可疑的一夜。

“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啊!那一夜皇上從定王府歸來,把自個一個人關在養心殿不讓奴才等人侍奉左右,奴才在院外等了一兩個時辰,都未聽到裡麵有任何的動靜,擔心皇上喝太多酒而傷了龍體,卻又害怕皇上說出但凡有人貿然進去便殺之的口諭,恰好趙貴妃給皇上送宵夜過來,看到奴才等人在宮殿外不對勁,趙貴妃便獨自一人強行闖了進去,後來,後來第二天,趙貴妃喚宮女攙扶著走出了殿堂,奴才也是看到床上的‘落紅’後,這才知曉皇上你臨幸了趙貴妃一事,奴才一直擔心害怕皇上責怪,便,便不敢告之皇上……。”培安真假參半的害怕說道。

燕回從培安的口中一證實,他果真在醉酒之後,臨幸了趙貴妃而導致懷孕,瞬間整個人都懵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輕狂。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祝願皇上一舉獲得龍子。”輕狂頗為誠懇的衷心祝福著。

燕回見輕狂如此,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培安,怒氣攻心的燕回,猛的一巴掌便把培安給打飛了出去,怒氣衝衝的便轉身前往趙貴妃所居住的院落,輕狂嚇得趕緊跟上,雖然她討厭趙貴妃,但是,肚中的孩子畢竟還是無辜的,不管那孩子是怎麼得來的,反正不能讓燕回,尤其是為了她而弄掉趙貴妃肚中的孩子,要是那樣的話,她這‘妖後’可真就坐實了。

就在後宮因為趙貴妃突然爆出懷有身孕這一勁爆消息之時,囚禁在燕王府中的燕王爺,卻望著眼前消失已久的國師,穢濁的眸子,瞪得宛如銅鈴。

“你,你說什麼?你是清月,清月的孩子?”燕王爺嘴%e5%94%87哆嗦不已,目光等到老大,眼底有著不敢置信,更有著道不出的狂喜之色。

二十六年時,在他即將迎娶燕王妃之際,他曾經買下初夜的清官花魁,居然爆出懷有身孕,他本想讓那花魁當個外室給養著,可惜無奈被貶至青樓的清月,野心卻是那般的大,企圖當上他的側妃,正室還未進門,就先撤離側妃,尤其還是從那等下賤之地走出來的女人,身為王爺的他,自然就不願。

誰知道,清月那女人,便仗著肚中那塊肉,試圖跑到燕王府去鬨,當時燕王爺害怕此時鬨大了,會讓準嶽父第一門閥世家的秦家做出退婚一事,燕王爺怎麼可能會容忍那麼一個低賤的女人,破壞了他好不容易才搭上第一門閥世家的計劃,當即便讓人偷偷的把清月擄走,準備弄死了滅口,反正他正妻即將進門,且準嶽母和嶽父雙方都是個好生養的,子嗣自然不愁。

燕王爺怎麼都沒有算到,他卻在新婚不久後,在戰場上居然著了皇帝的陰招,從此便成了廢人,幸虧當時燕王妃已經有孕,可是,生下的孩子,卻早已被皇帝將計就計給掉包。

如今本以為,他這一輩子,香火便就此斷絕之時,當年被他派人暗殺的花魁居然沒有死,還給他生了眼前這麼個優秀的兒子,而且,還是蟄伏偽裝國師了多年。

“孩子,你,你有何證據,證明你就是本王的骨肉?”雖然燕王爺心底已經早已選擇了相信,但嘴上,還是想要得到更多證據的肯定。

國師譏誚一笑,撩起衣袖,露出右手臂上,那一塊同燕王爺一模一樣的月牙形胎記,“這個夠了嗎?”

燕王爺顫唞著起身,一個箭步衝到國師的麵前,一把抓起國師的手,望著那月牙形的胎記,恨不能眼珠子都黏上去。

“果真,你果真是我兒,想不到,本王以為這一輩子香火就將斷絕之時,峰回路轉的再次有了兒子,老天果真待我不薄,果真待我不薄啊!從此以後,你就叫燕承乾,大燕的江山,是屬於我們父子的,乾兒,你放心,你在那先皇眼皮子底下都能偽裝這麼多年,相比一定實力非凡,你我父子聯手,這大燕的江山,定然是我們父子的囊中之物……。”

國師猛的抽回手臂,雙手抱%e8%83%b8,慵懶的靠在椅背之上,笑得極為殘酷。

“燕王爺,雖然我是你的骨血沒錯,也向你表明了身份,但是,這可不代表,我就承認了你曾經想要要我命的父%e4%ba%b2?你所在乎的江山權勢,對於我而言,那隻不過是我報複你的籌碼而已。”

“你,你什麼意思?”燕王爺猛不冷定的,被國師這一番,弄得心中一陣狂跳。

“聰明如你,燕王爺怎麼可能還會看不出來呢?你連自個的%e4%ba%b2生骨肉,結發妻子都能毫不猶豫的殺掉,本座怎麼會同你這等卑鄙小人同流合汙呢!其實,看著你為了權勢籌謀多年,到頭來卻是白算計了一場,嗬嗬……。看著你一次次慢慢絕望,而後又一次次升起希望,周而複始,這個過程,對於本座而來,還當真是有趣的很,也很是解氣的很啊!娘%e4%ba%b2在天上看著,定然會十分的痛快……。”國師露出殘酷的笑容,漫不經心道。

燕王爺臉色瞬間大變,“你,你……。”

“燕王爺,是不是沒有想到啊!曾經被你下令除掉的低賤兒子,居然才是真正害得你皇帝夢碎的真正之人?”

“燕回,燕回曾經戰場上被廢,是,是你乾的?衝喜,刺殺,這些全都是你在背後操縱的,是不是?”燕王爺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國師,伸出顫唞的手指,說出來心底的猜測。

國師攤了攤手,表情十分的痛快承認,“是啊!看到你痛苦,我便高興,因果報應,你種下的惡果,當然得你自己來食……瞧瞧你現在,養育了多年的兒子,卻是先皇的種,你白白幫人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你為了皇位,殺了你自己的結發妻子,可到頭來,你那便宜兒子坐上了皇位,而你,卻被棄之如敝屐,被囚禁在這燕王府中,現在你知曉你還有血脈留在這世上,可是,本座也是害得你失去一切的人,怎麼樣?燕王爺,此刻的你,是不是悔之晚矣?”

看似雲淡風輕的國師,眸子伴隨著他每說一句,眼底的幽深利芒,便越發的令人心驚膽顫。

燕王爺的思緒,伴隨著國師的話,腦海裡,逐漸飛快的閃現出過往的一切畫麵,早已油儘燈枯的身子,在此刻這一連串的消息衝擊之下,%e8%83%b8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睛越瞪越大,漸漸的,一口氣上不來,痛苦的長大了嘴試圖吸取些心懸空氣,可最終,在努力不甘掙紮了片刻後,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國師身旁的地麵之上,已然沒有呼吸。

國師看著地麵之上,氣絕身亡的生父,前一刻還邪魅狂狷的眸子裡,落下晶瑩的淚珠。

“娘,孩兒依照你的遺言,全都做到了,娘,你放心的去吧!”國師任由豆大的淚水不斷的濺落在地麵,聲音哽咽且透著釋然。

地麵之上,燕王爺的死不瞑目的瞪著國師,國師的心中,沒有半分的漣漪,唯一有著的,便是那拚了命,永遠都給他保護可同時,又對他無比殘忍打罵的母%e4%ba%b2麵容。

企圖母憑子貴,飛上枝頭的母%e4%ba%b2被父%e4%ba%b2派人追殺之時,母%e4%ba%b2憑借令男人癡迷的容顏和身軀作為利器,同前去追殺他的人做了交易,他們母子這才得意活命,可是,當母%e4%ba%b2生下他後的第五年,一場大病,讓母%e4%ba%b2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起來,而令男人為之癡迷的容顏也逐漸憔悴,若不是那殺害母%e4%ba%b2的人,看在母%e4%ba%b2替那人生下的一對雙胞胎兒子的情分上,他們母子早就沒有了活路,隻是,活著,卻也比死更加的痛苦,那人假死隱居後,身上的銀子漸漸用完,而他們母子,雙雙被賣入了花樓。

從那以後,他的地獄般生活,便開始了。

母%e4%ba%b2天天接客,從而養活他,而母%e4%ba%b2在各色客人的虐待之下,滿腔的怒意,以及對生父的怒意,也儘數發泄到了才剛剛五歲他的身上,打罵饑餓,灌輸複仇的念頭,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ω思ω兔ω網ω

若不是後來他十歲之時,花樓老鴇見她母%e4%ba%b2得了花柳而病死,有把發財的主意打到了長相過人的他身上,企圖把他買入小倌樓中,他拚死逃跑後遇上了三個被江湖人共同圍剿的三大惡人,天資聰慧的他,成了三大惡人最為得意的弟子,有收獲自然就會有付出,而他的付出,便是經曆了想象不到的痛苦,最終,他學成打敗了三大惡人後,第一次出山,便替三位師傅,殺死了所有曾經對三大惡人有所過節的人,但由於他不肯牽連那些人的家眷妻兒,而被三大惡人聯手誅殺,在求生的本能之下,他隻能先下手為強,殺了三大惡人。

欺師滅師,雖然他也算是為了江湖人除害,而這三位師傅殘暴拉殺無辜的暴行也著實該死,可是,他的心裡,依舊逃不過自我的譴責。

本以為,他這一輩子,隻能為了母%e4%ba%b2的遺言,報複父%e4%ba%b2而活,誰知道,卻在報仇雪恨複仇的路上,遇上了她。

想到那宛如貓兒一般的尖牙利爪的小女人,國師陰鷙的眸子裡,劃過柔和之色。

“母%e4%ba%b2的遺願已經完成,現在,本座也應該為了自己而活了……。想必那貓兒這段時間,肯定給憋悶快要抓狂了……。”國師透過窗戶望向院外,含笑低語寵溺的笑說著。

一道疾風掠過,國師消失在燕王府。

夜晚的皇宮,燈火通明。

三日前,震怒的皇帝闖入皇貴妃的宮殿,趙貴妃因為害怕,不小心滑倒腦袋撞擊在桌角邊上,雖然腹中胎兒無礙,可是,由於腦袋受傷嚴重,暈死了過去,至今未醒,太醫們束手無策。

輕狂動用透視異能看到,趙貴妃腦袋裡有著一團淤血,壓迫到了神經這才導致昏睡不醒,皇帝燕回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雖然惱恨趙貴妃鑽了空子懷上他的孩子,可是,卻無法對一個尚未出事的孩子痛下殺手,而且,趙貴妃身後的龐大背景,也讓他不能輕易的拿掉那腹中的孩子。

這三天,燕回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去麵對輕狂。

這一夜。

燕回坐在禦書房,不斷的想著,究竟該作何挽回他和輕狂的關係,可是,這個問題,他思考了整整三日,卻依舊沒有半點頭緒。

“誰?”燕回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勁風襲來,警覺瞬間防備。

下一瞬間,那張令燕回無比熟悉且又恨不能碎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