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1 / 1)

個主意嗎?”培安一副著急不已的模樣說道。

定王爺見培安那略帶閃躲的眼神,知曉昨夜,宮中的皇帝定然發生了些許不能輕易言表的隱情,蹙眉沉默了片刻後,這才道,“本王即刻進宮麵見皇上一趟,若皇上著實昏醉不醒,本王自會想辦法安撫朝中眾臣。”

“如此這般,那就辛苦王爺了。”培安衝定王爺行了一禮感激道。

定王爺擺了擺手,隨即在培安的帶領下,急匆匆的前往皇宮。

隻是,定王爺此刻的腦海裡,卻無數的疑問,皇上昨兒個夜裡才吩咐了他,讓他加急籌備皇後重返皇宮一事,怎麼今兒皇上又突然間昏醉不醒?

是巧合?

還是彆有隱情?

一想到此刻在他定王府中那還未被皇帝迎接回去的麻煩皇後,定王爺真真是覺得,年輕狂猶如那那燙手山芋一般。

正當定王爺和培安急忙忙往養心殿趕之時,卻不知,養心殿內,剛登基不久的皇帝,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

“你……你怎麼會,怎麼會還沒死?”桑榆表情猶如見鬼了一般的看著頸脖處破皮流血的地方,雙手緊握染血的匕首,顫栗不已的驚恐道。

燕回用手緊捂住被匕首劃破的脖子,隻差那麼一點點,沉睡中的他,就要被眼前這從小就養在燕王府的表妹桑榆給劃破頸間的動脈。

“榆嬪,你的力道太輕,太輕了,難道,背後讓你來殺朕的那個男人,從未教過你,殺人一定要一招斃命嗎?”燕回略帶嘲諷的看向桑榆,目光落在桑榆那微微顯懷凸起的小腹,聲音極冷道。

被封為榆嬪的桑榆見皇帝的視線落在她小腹處,瞬間,臉色先是刷的一白,隨即暈染上了瘋癲的不甘絕望之色。

癡心愛戀了多年的男子,本以為,她和他有著相似的出生和成長經曆,便能彼此相依,那個被她視為一輩子依靠的男人,卻在得到她的身子後,一次次利用她,算計她,讓她替他辦事從而來謀害燕回表哥,當她意識到那男人這一輩子靠不住後,本想回頭是岸,徹底遠離對方,而命運,卻再次捉弄了她,她居然懷上了他的孩子。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和肚中的孩子,也絲毫未能改變他半分,依舊的利用她,並利用她肚中的孩子,在謀騙不要燕回後,眼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紙終究快要保不住火之時,他卻又暗中找上了她,讓她想辦法弄死燕回,而她和腹中的孩子,便能有機會成為尊貴無比的皇貴妃。

殺了燕回,她至少還有渺茫的機會能夠生還。

而不殺燕回,她和腹中的孩子,就隻能等死。

所以,她豁出去了,借助從昨兒夜裡養心殿外打探來的消息,混進來試圖謀殺了燕回,沒想到,卻因為她的害怕,恐懼,手抖,力道不足而半途而廢。

“哈哈哈~事已至此,要殺要剮,隨你。”桑榆瘋癲的狂笑起來,手中的匕首,哐啷一聲掉落在地。

“隻要你老實的說出,誰是指使你殺朕的人,我可以繞過你母子一命。”燕回雙眸微眯,迸射出駭人的凶光沉凝了片刻,隨即看向宛如魔怔般瘋狂大笑的桑榆冷冷道。

在他還曾是世子府的世子之時,他便發現了桑榆的不對勁,尤其是當日燕王妃把桑榆極力的推到他房中之時,他便探出了桑榆已懷有身孕快兩個月,之所以假裝順從燕王妃把桑榆收入房中,為的,隻不過是想要趁機迷惑燕王妃夫妻,迷惑皇帝而已,這樣才能讓燕王府夫妻以及皇帝的注意力,從輕狂的身上轉移一些,誰知道,事情卻發展到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他居然成了皇帝,而桑榆,自然也水漲船高,入宮為嬪。

若不是沒有把桑榆背後那神出鬼沒之人給揪出來,燕回雖不至於殺掉桑榆,卻也早已暗中偷偷遠遠地給打發走。

“你……你說的可當真?若是我老實說了,你當真會放過我,放過我肚中的孩子?”本以為死定了桑榆,聽聞了燕回談出的條件,瞬間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身子哆嗦起來,迫切的望向燕回急切詢問道。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懷著孩子的為人母的桑榆。

對於桑榆的質疑,燕回眉毛一挑,透出濃濃的不悅,桑榆心裡一顫,想到對燕回多年的認識,方才的質疑逐漸散去,穩了穩心神,隨即深吸一口氣,終於做出了決定。

“皇上,其實,我腹中的孩子,以及指使我前來刺殺皇上的人,是,是二皇子燕輕塵……。我同他相識十年,愛了他整整十年,不僅給了他心,給了他身,可最終,到頭來,我得到的,隻有他無情的背棄和沒有儘頭的利用,就連他的生生骨肉,也絲毫未放在心上過,所以……既然他無情,那麼,為了孩子,為了我自己,就怪不得我無義……。”桑榆咬牙切齒,伴隨著每說一句,眼底的恨意便越發的濃鬱。

燕回一怔。

此刻聽到桑榆的話,心底對於好似透明人般被人遺忘的二皇子,每每他看到後那種莫名的怪異之感從何而來了。

“來人。”

桑榆心底一顫,等待著即將宣判的命運。

“皇上。”

“帶榆嬪回寢宮休息。”燕回冷冷的掃了一眼連呼吸都暫停的桑榆,隨即衝侍衛吩咐道。

“多謝,多謝皇上,多謝皇上。”桑榆激動的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感激謝恩了起來。

燕回說放過她,那麼,便代表著,她真的不用去死了,雖然從小她打心底裡便畏懼燕回,害怕燕回這個表哥,可是,另一方麵,卻是極其相信這個表格的為人,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性子。

桑榆離開後,燕回鬆開已經不再繼續流血的脖子,雙手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看著床榻之上已經被更換過的被褥,以及渾身同樣被替換過的乾淨衣物,隻以為昨夜醉酒後嘔吐被宮人清理所致,也並未做深想。

“來人,培安何在?”燕回坐在桌邊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溫水一飲而儘。

門外培安身邊的小太監趕緊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培安公公今早見皇上太過於疲倦喚都喚不醒,便秘密出宮前去定王府找定王爺去了。”

燕回一片混沌的腦子,聽到定王爺三個字,瞬間宛如被雷鳴般轟炸劈中了一般,唰一下就從凳子上猛的站了起來,起的太猛,加上昨夜醉酒縱欲,身子不禁又不甚受控製的跌坐會了椅子上。

“皇上小心,太醫隨後就到……皇上,皇上你脖子怎麼會受傷的?”小太監見皇帝如此,這才看到皇帝頸脖處居然有破皮的劃痕,嚇得頓時就三魂七魄差點去了一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到慌亂嘰嘰喳喳的太監如此,燕回還未來得及阻止,便看到定王爺隨同培安,神色驚恐的向他屋子裡狂奔而來。

不想再聽到這些人大驚小怪的話語,燕回猛的一揮手,“皇叔來了,皇後今日的進宮事宜,可否都準備妥當了?”

“回皇上,都準備妥當了。”定王爺恭敬回複道,可當看到皇帝頸脖處的明顯被人劃傷的傷口,定王爺明顯的怔楞不已,剛想要詢問,燕回卻極其不耐煩的揮手製止,定王爺以及身旁的培安,隻得作罷。

“皇叔你先會定王府,朕這就前往立正殿,稍後便率領群臣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後回宮。”

“是。”定王爺見皇帝主意已定,隻能點頭答應。

隻是,心裡對於皇上能否說服朝中大臣,順利的把先皇給年輕狂扣上的‘賊人黨羽’身份罪名洗%e8%84%b1,再迎接進宮,表示擔心,畢竟,朝中所有人無人不知,皇上對於年輕狂曾經是多麼的癡迷,若是年輕狂被順利接回宮,憑借皇上昔日對年輕狂的感情,定然會獨占皇寵,那些無比暗中想要把自家女兒塞進皇上身邊瓜分聖寵的大臣,以及背後支持著的各大門閥世家,怎麼可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年輕狂進宮,從而影響到他們的利益呢!

定王爺心中所想,燕回何嘗沒有料想到,本來想要暗中把一切都妥善安排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把輕狂接進宮,可是,無奈輕狂一心想要逃離,再加上前任國師又隨時隨地的在暗中覬覦輕狂,這才讓燕回不得不提前冒險,冒著被群臣攻擊反對的重重壓力,提前給接進宮來。

早朝之時。

不出燕同定王爺的意外,當眾人聽聞了他們的新皇要把年輕狂接進宮後,朝堂之上,三分之二的重臣,無不齊齊跪倒了一片,勸解皇帝收回成命。

“皇上,萬萬不可啊!那年輕狂同冒充國師的賊人在皇宮中企圖謀害先皇,那可是被先皇下旨全國進行通緝的罪人,更是廢除了她曾經為皇上你正妻的聖旨,先皇這才前腳剛去,皇上你怎麼能,怎麼能如此這般做啊!”

“皇上,你如此決定,至先皇與何地啊!”

“難不成,那年輕狂果真身懷魅惑男人的‘妖術’不成?如此這般的話,為了大燕安定,為了天下百姓,那等狐媚子是萬萬不可進宮的啊!”

反對一派,勸解且攻擊輕狂的話語,罪名是越說越嚴重,猛然一聽,好似輕狂真是禍國殃民的媚世妖姬一般。

輕狂之父年宰相,由於之前暗中站隊支持五皇子,六皇子,更是把大女兒嫁給了五皇子,六皇子兩人為側妃,當然,這其中的手段,自然表麵上是他這個父%e4%ba%b2毫不知情,隻是由於兩個女兒暗中各自想看好了五皇子六皇子兩人,暗度陳倉被他發現後,這才‘無奈’之下,同當時皇位競爭最為激烈的兩位皇子結%e4%ba%b2。

雖然年宰相這一招棋明眼人都能看出兩個結%e4%ba%b2的真正緣由,可是,誰讓年宰相心那麼狠,那麼硬呢!直接讓兩個女兒當了棋子不說,更是替他背上了不知廉恥的所有罪名,而他這個真正部署這一切的人,卻落下個痛愛女兒,無奈之下才同兩位皇子結%e4%ba%b2的沒美名。

可惜的是,沒想到算計到這個地步了,卻突然間殺出個燕回,更是一舉在先皇離世之時,把燕回推上了皇位,年宰相怎麼可能會不為之忐忑,此刻一聽燕回居然說出迎接他女兒回宮為後的消息,年宰相驚喜得心臟一陣狂跳,雖說那三女兒不為他所喜,同他更加不%e4%ba%b2,但架不住,他始終是她父%e4%ba%b2的事實,所以,年輕狂成了皇後,對於他,隻會有利無害。如此這般好的機會,宰相怎麼可能會白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