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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你的決定……。”

快速的說完後,還不等滿臉憋屈氣得通紅的輕狂反應過來,燕回便轉身疾步離去。

輕狂看著燕回那輕快瀟灑離去的背影,傻了……。

他剛才的話,究竟是幾個意思?

既然說尊重她的決定,可那該死的寵溺口味,又是何意?

輕狂此刻真的有點蒙了,難不成,燕回那小子並不是真的死心?

正當輕狂矗立在院中,走神思考著種種可能性之時,忽然,身後想響起了德休那有點怪異的顫聲。

“年施主,國師讓你即刻前往前院。”

“可知國師是有事嗎?”輕狂眉宇微蹙,轉身望向滿臉怪異之色的德休。

德休見輕狂細問,腦袋頓時便搖晃得宛如撥浪鼓一般,一臉的惶恐,可惶恐的眼眸裡,又好似夾雜著些許對輕狂的莫名敵。

這可讓輕狂一時之間,頗為納悶。

“年施主,國師的心思,豈能是我等小道所能隨意揣測的,年施主這邊請,國師和皇上就等著你過去了。”德休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輕狂雙眸微眯,審視了德休片刻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隻得硬著頭皮前往前院。

身後的德休暗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神情怪異的瞄了一眼輕狂的背影後,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當輕狂剛一踏入前院的院門,院子裡眾人的視線,明裡暗裡,齊刷刷全部集中到了輕狂的身上,輕狂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僵,隨即便又很快恢複常態,步伐大大咧咧,小臉上掛著明顯不安的忐忑之色,看起來,就猶如一隻焦躁卻又畏懼著什麼的貓兒一般。

國師看到輕狂這模樣,先前一派祥和的謫仙般臉上,笑意更甚,著實讓一旁的燕回看得暗自握拳咬牙不已。

“國師,不知有何事喚我?”輕狂在國師兩步之外停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仰頭詢問。

“不用害怕,沒什麼大事,隻是此次進宮替皇後驅邪,需要你在一旁充當本國師的助手而已。”國師淡淡道。

聞言輕狂卻著實被嚇得不輕。

好似聽到天方夜譚一般的荒謬,發射性的用手指指向她自己的鼻子,震驚驚慌的神情在國師,皇帝和燕回三人身上,來回的掃視了好一陣,當察覺到皇帝和燕回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詫異拒絕之時,輕狂這才知曉,想必這變態假神棍,在她沒來之前,定然已經成功蒙騙說服了皇帝。

“我?我給你充當助手?這,這怎麼可能,我渾身煞氣,乃不祥,怎麼能……。”

輕狂的話還未說完,國師手中的佛塵一揚,淡笑徐徐道來,“沒聽過一物降一物嗎?宮中女眷眾多,陰陽不和,你身上煞氣重,進宮正好震懾威嚇一番皇後娘娘宮中的陰魂鬼魅,本國師才好專心替皇後娘娘清除身上的邪氣,走吧!時辰已經不早了。”

神棍,果然不愧為神棍。

尤其還是眼前這能在皇帝以及眾多朝臣,千千萬萬黎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裝神弄過的最高級級彆神棍,簡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虛的說成實的,這一份能耐,輕狂表示,她隻能在心裡一邊罵娘的同時,一邊表示對這神棍的欽佩之情。

能混到這個地步,這也是變態假神棍的能耐不是。

“走吧!傻楞著乾嘛?”國師見輕狂發愣,禁不住用手中的佛塵,輕輕的擊打在輕狂的腦袋之上提醒著。

皇帝眸子閃了閃。

培安眼抽抽得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而燕回,雙眸頓時便集聚了一層薄霜。

一個仙風道骨出塵絕美的國師。

一個正處於花季之齡的少女。

這樣的舉動,怎麼看,怎麼都令人不得不往各種腦補中去遐想。

輕狂被敲,不爽的狠狠瞪了國師一眼,隨即後退了好幾步,選擇了退避,國師見輕狂如此,也不生氣,笑得很是燦爛的提醒著皇上啟程。

方才的一幕,若不是國師和輕狂都身穿道袍,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小夫妻兩個,正在打情罵俏呢!

可無奈,輕狂這個粗神經,卻絲毫都沒有意識到,方才那一瞪,給眾人造成的巨大誤會。

皇帝冷冷的看了輕狂一眼,又掃了一眼身旁的燕回,衝培安道,“回宮。”

培安趕緊彎腰點頭同皇上行禮,等皇上上了步輦後,這才伸直了腰,眼觀鼻,鼻觀心的高聲唱喝道,“皇上起駕,回宮。”

侍衛齊刷刷跪倒一片,直到皇帝被人抬著走出了好幾步後,這才起身。

燕回隨同皇帝一起出來,充當著這一次保護皇上的職責,所以,此刻他就算心有再多的不願,也隻能隨同皇帝的貼身侍衛,緊隨在皇帝步輦旁邊。

國師和輕狂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步伐走得極慢。

輕狂見皇帝等人走到一抹山路的拐角之處時,這才猛的用胳膊肘,狠狠的擊向國師的%e8%83%b8口,雙眼微眯,透著危險的寒芒,“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國師及時的握住了輕狂那撞擊過去的胳膊肘,牢牢的禁錮住,絲毫都沒有被輕狂臉上的危險利芒所震懾到。

深深的看了輕狂一眼,隨即緩緩放開了手裡輕狂的胳膊肘,用秘音淡淡道,“今日若你待在本國師的身邊,你必死無疑。”

輕狂都是就倒抽了一口氣。

見輕狂對他的話,一副表示懷疑的模樣,國師%e5%94%87角忽的譏誚一笑,“難不成,你真以為,皇帝想要殺的人,那燕回能護得住你?”

皇上要殺她?

輕狂臉色一白。

難不成,皇上讓國師進宮,便是為了調虎離山,好對她下手?

可是,事情好似有並非她所猜想的那般簡單,畢竟堂堂一國皇後,總不可能為了她一小小的年輕狂,便做出假裝瘋癲毀了名聲的事情來吧!

這裡麵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輕狂真真是分辨不清,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

無比煩躁的用雙手揉了揉腦袋,鬱悶無比。

國師見輕狂這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忽然,國師長臂一伸,便把輕狂攬入懷中,腳尖輕點,留下一道殘影,化作一道勁風,朝著皇帝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皇上,贖本國師的助手身體嬌弱,且有重創傷及肺腑,本國師便攜同她先行一步了,告辭。”洪亮的聲音,在相國寺的山間回蕩著。

聞言,眾人下意識的便抬頭看向半空中,卻隻看到一長串殘影以及勁風掠過後,輕狂和國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所有人的,都被國師這少有露出的高深武功,給徹底震懾住了,這得有多深的武功,才能做到這般快,快到他們連人影幾乎都沒有撲捉到,便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思→兔→在→線→閱→讀→

步輦上的皇帝,神情突的變得難看至極。

步輦下方,一貫神色內斂不顯於色的燕回,衣袖之下的雙拳,不僅微顫,麵上一片鐵青之色,那渾身釋放的超低氣壓,簡直讓周遭的眾人,差點就緊張得忘記了呼吸。

“國師乃室外高人,做事自然不拘小節,繼續前進吧!”皇帝果然不愧為皇帝,很快,便麵無異色,恢複了正常。

語畢!

伸出手,拍了拍燕回的肩頭兩下,這才收回了手。

培安緊張不已的跟隨在皇帝的步輦旁,餘光不時偷瞄著燕回了好幾眼,很快,燕回緊繃的身子,也恢複了過來,疾步追了過來。

皇帝見燕回隻是怔楞了片刻,便控製住了情緒後,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欣慰,隨即閉目,一副悠閒眼神中的模樣。

充當空中飛人的輕狂,怎麼都沒有料想到,國師居然會當著皇帝和燕回以及那名多人的麵,一個出家之人,會對她做出如此%e4%ba%b2昵令人誤解的舉動來。

這該死的變態,該死的神棍。

打著她身子不好的借口,實則狠狠的又坑了她一回。

她同燕回之間的事情,本就已經讓燕王爺夫妻,以及皇帝視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此刻她又同德高望重的國師當眾這番令人誤會的舉動,指不定明兒全京城上下,她年輕狂,就會被視為人人喊打喊殺,魅惑玷汙國師的‘妖女’。

想到這裡,輕狂真真是欲哭無淚。

滿肚子憋屈的輕狂,想打又害怕打壞了變態,她摔下去粉身碎骨,氣得隻能用她那‘二指神功’湊近國師腰間的軟肉,來了個二百七十度大轉彎,使勁一擰,感覺到國師那微微僵住的反應後,輕狂心裡那口憋悶之氣,這才略微緩了一些。

“你這女人,下手真狠……。這些心裡舒坦了吧!”國師伸手把揚起腦袋,挑釁得意望著她的小腦袋使勁往懷裡一摁,用披風擋住迎麵吹過的寒風,淡笑著調侃說道。

“這就狠了?要不是在半空中,你信不信我一拳揍扁你……。你這個心肝脾肺全都黑透了的變態神棍,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是在坑我?要是我成了被世人人人喊打的妖女,我就死,我也定要拉著你陪葬,哼……。”輕狂氣得直咬牙,最後撩出狠話。

國師跳了挑眉,勾%e5%94%87一笑,那帶著痞氣的笑容,勾人且有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看來,你心底果真是沒有在意燕回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對本國師說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來。”說道這裡,國師停頓了一下,揶揄的看懷裡仰頭已然炸毛的小貓兒。

輕狂嘴角抽了抽,著實對這樣的沒臉沒皮,且有人來瘋的這一麵人格,頗有點束手無策,最後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燕回一眼,這才氣哄哄的垂下了腦袋,不再去繼續同這個神經病掰扯這些問題。

免得等會,她會被這混蛋給氣死的。

國師望著輕狂的頭頂,%e5%94%87角的笑意,越發得濃鬱。

大掌再次放在輕狂的腦袋上,如同在給懷裡的貓兒順毛一般,撫了撫,直到懷裡的輕狂快要控不住徹底翻臉之時,下巴猛的靠在輕狂的肩頭之上,側頭嘴%e5%94%87湊近輕狂的耳旁,悄聲道。

“進宮之後,不能離開我身旁三步之外,知曉了嗎?”

前一刻還在極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