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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人便喜歡來往。

“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喬鎖也不知道要問他什麼,兜兜轉轉走的這麼辛苦,他不解釋,她也不問,後來竟然真的就這樣習慣了,也理解了,慢慢地就能知曉對方在想什麼,這便是所謂的心意相通吧。

喬謹言想了想,說道:“我母%e4%ba%b2患有嚴重的幻想症,這些年說我姨母和孩子是你父%e4%ba%b2所害都是她偏執成狂,這些事情都跟喬家沒有關係的,我已經為母%e4%ba%b2安排了醫生進行治療,阿鎖,我代我母%e4%ba%b2向你和整個喬家道歉。”

他說的嚴肅而誠懇,喬鎖聞言微微震驚,許久才反應過來,想說什麼終是什麼都沒有說。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他可以代替母%e4%ba%b2向她道歉,那麼誰能向他道歉,大哥,這些年和她一樣都是受害者呢。

“還有一件事情。”喬謹言聲音頓了頓,說道,“我一直都忘記告訴你。”

喬鎖見他說的這般嚴肅,也有些心慌,問道:“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喬謹言將車停到了目的地,沒有下車,柔軟而又低沉地說道,“我天性孤獨內向,沒有朋友,二十歲那年我認識了一個像長耳兔子一樣的小姑娘,後來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她,可是她太弱小了,我想保護她,所以愛了她多年,卻一直沒有告訴她,阿鎖,你說小兔子會不會生氣,等的太久了就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

喬鎖坐在座椅上,一言不發,她努力地揚起頭,用手背擦著淚,嘶啞地說道:“小兔子也許已經絕望了,不再相信孤獨的大灰狼了。”

喬謹言深深一笑,眼角露出細細的紋路,他轉過她的臉,幫她擦著淚,低低地說道:“阿鎖,也許我隻有三年的時間了,你願不願意嫁給我?我們一起麵對著往後的風風雨雨?”

這一句話,她等了十二年了,喬鎖的淚洶湧而下,她無法自己地哭出來,坐在車裡哭的撕心裂肺,過往青春韶華逝去無蹤影,愛恨成空錦繡亦成灰,她終究還是等到了這一句話,卻是在十二年之後,在他還有三年壽命的時候。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生活是猜不透的謎底(一)

沉默,車子裡很是沉默,隻聽得見阿鎖低低的破碎的哭聲,喬謹言抱著她,兩人靠在一起沒有言語。

半生沉浮,再多的言語都是多餘。

喬謹言打開車門,拉著她下車,她擦著淚,低低地問道:“大哥,我們去哪裡?”

“去做我們遲到了很多年的事情。”喬謹言拉著她一邊走一邊淡笑地說道,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如同上好的紅酒入杯的聲音,回味無窮,帶著不動聲色的柔軟。

喬鎖點頭,努力綻放一個笑容,她仰起頭,仿佛看見了漫天的陽光都碎成了星星點點落在眼睛裡,她緊緊地握住他寬厚的大掌,跟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著。

他命不久矣,她看不見光明,可這一刻卻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大哥,一定要今天結婚嗎?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她有些歡喜,有些忐忑不安,捏著自己衣服的邊角,她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模樣,也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是否喜慶合體。

喬謹言低低地點頭應了一聲,說道:“大哥等了好些年了,阿鎖,就今天吧。”

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感覺這一生如浮萍無依,幸好還有他。

他們去的當地的民政局,民政局也有一些人在排隊登記結婚,喬臻和顧柏林先後送來了兩人的證件和照片,手續異常的順利,幾分鐘就辦理了下來。

從頭到尾,喬鎖都恍如做夢一般,直到喬臻抱著她,聲音哽咽地祝福道:“阿鎖,嫁人了,以後一定要學著怎麼做一個妻子,一定要幸福。”

她點頭,想要抱著喬臻,身子已經被喬謹言拉開了,喬謹言咳了一聲,有些不悅地說道:“雖然你是阿鎖的哥哥,不過還是男女有彆的。”喬謹言可一直耿耿於懷,當年喬臻可是很愛阿鎖的,就算後來因為阿鎖入獄,他因為內疚和悔恨不敢去碰觸道德底線,但是喬謹言依舊有些心結在。

“恭喜你,大嫂。”顧柏林見木已成舟,這兩人峰回路轉也算是認了,結婚吧,也不用稟告爺爺和母%e4%ba%b2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也沒有什麼能分開他們了。

喬謹言見她有些喜極而泣,低低地說道:“今兒一天可是哭了不少,都成了小花貓了。”

她破涕一笑,握住了喬謹言的手,跟著他回家。

一行人沒有去醫院,回的是喬家,顧柏林也跟著去了,喬臻打了電話給夏侯,說喬鎖結婚了,嚇得夏侯話都說不圓了,也甭管三七二十一,就說要拎酒過來。

幾個年輕人都聚在了喬家,很是熱鬨,又是說要喝酒又是要開局打麻將的,鬨得喬家熱鬨非凡,顧柏林回去接了喬燁和vi過來,喬臻喊了女朋友葉桑過來,就連夏侯都帶了一打酒來,頓時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

喬謹言被喬臻和夏侯拖去打麻將,他不能喝酒,這輸的酒便都被顧柏林代飲,顧柏林是一個人承受兩人的賭局,又是輸錢又是輸酒,苦不堪言,便踢著老哥的鞋,說道:“大哥,專點心吧,我都要被他們整死了,晚上再跟大嫂說悄悄話去。”

喬鎖被葉桑拉到一邊說的悄悄話去了,葉桑也快要嫁到喬家來,忙著跟喬鎖建立感情,對於這個圈子裡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便問著喬鎖。

喬鎖簡單地跟著她說了一些,葉桑也一知半解的,不知曉這屋子裡的坐的大約是北方這座城市有名的高門子弟了。

喬鎖聽著她說著自己跟喬臻的有些事情,淡笑不語,大部分傾聽,偶爾插上幾句話。

晚上也沒有出去瘋,就在喬家的院子裡開了一桌席,一群人鬨得起來,由於喬謹言和喬鎖不能喝酒,這原本是要鬨這一對的,結果結婚的兩人沒倒,餘下的全都拚起酒來,喝的東倒西歪。

喬謹言也不管他們,吩咐傭人照看著,再照顧好喬燁和喬安兩個小不點,這才拉著喬鎖上樓去說著話。

分開這麼久再一起生活,尤其是眼睛看不見後,喬鎖有些不適應。

喬謹言幫她沐浴,洗發再吹乾,見她不適應,有些低低地笑道:“你終究是要適應的,阿鎖,我們是夫妻。”

喬鎖點了點頭,將耳朵貼在他的%e8%83%b8口,聽著他心臟的跳動聲,低低地說道:“大哥,我想陪你一起去治病。”

喬謹言沉默了一下,摸著她柔軟的細發,他原本是打算獨自一人跟著vi返回瑞士的,也沒有打算跟阿鎖結婚,生死由命的,不過如今走到了這一步,他卻不得不多思考一下,娶了她便要為她往後的一生負責。

喬謹言低低地說道:“好,不過你要答應我,有了合適的眼角膜就要進行手術,好嗎?”

喬鎖點頭,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和他緊緊相擁,這一夜她什麼都不想思考不想動,隻想這樣子抱著他,感受著他的氣息和溫度,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兩人結婚的事情第二天便傳到了顧家去,顧家老爺子打電話讓喬謹言回去,加上喬鎖本身還要做有些準備,是以清早,喬謹言、顧柏林和vi便回了顧家。關於結婚關於喬謹言的病,他們都要回去處理。

喬臻送葉桑去上班,屋子裡隻剩下夏侯一個。

夏侯酒喝多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洗了澡便清醒了,見人都了,隻剩下喬鎖坐在院子裡吃早餐,喬鎖讓傭人添了碗筷給夏侯,兩人坐下來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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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接到喬臻的電話時,我很為你們高興。”夏侯隨便吃了點東西,見喬鎖坐在院子裡,氣色極好,心中是百感交集,沙啞地說道,“你終於如願以償了,小鎖。”

喬鎖淺淺一笑,她穿著香檳色的裙子,長發到了肩膀,用黑色的皮筋簡單的紮起來,臉上有些新婚的喜氣。

“夏侯,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她平靜地說道。

“後麵,你怎麼打算?”夏侯問道。

“我跟大哥說好了,陪他去瑞士治療,可能三年,也可能不回來了。”喬鎖低低地說道,是以如今顧家那邊是什麼態度她也不在乎了,等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她便陪著喬謹言離開,喬謹言的病若是治好了,他們也許還會回來,如果治不好,她帶著喬安大約也不會回到這個沒有他的城市了。

果真是這樣。夏侯點頭,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終究是要各自散的。

“我會去瑞士看你們和喬安。”他齜牙笑,“希望那時候我也能拖家帶口去了。”

喬鎖“撲哧”一笑,點頭,許久,才說道:“我等著你們。”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活是猜不透的謎底(二)

喬謹言中午的時候回到了喬家,喬鎖在給喬安解答問題,喬安如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每天都會問上很多的問題,有些問題喬鎖也回答不上來,便說著,你還是等你爸爸回來吧。……喬安數著自己要問的問題,坐在喬鎖的身邊一邊看著鎖忙,一邊等著爸爸回來。

喬謹言回了顧家後很快就回來,隨著回來的還有喬家的其他有關聯的人,包括喬建。

“你眼睛果真看不見了。”喬建許久不進喬家的門,一進來便四處打量著,見喬鎖帶著小不點的喬安坐在沙發上摸索著不知道乾什麼,便譏誚地說道,“可見這喬家也不是什麼好風水的地方,一個接著一個出事。”

喬鎖見是他回來了,頗有些驚訝,吩咐傭人上茶,然後便聽見趙曉說道:“你少說兩句,喬謹言回來了。”

喬安蹦蹦跳跳地去接喬謹言,喬謹言見她穿著果綠的小裙子,像個小蝴蝶一樣飛過來,連忙淡笑地俯下`身子抱起小不點,敲著她的小腦袋說道:“感覺又長重了點,鎖在做什麼?”

“鎖和我都在等爸爸。”喬安抱著他的脖子,笑彎了眼睛,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道,“來了奇怪的叔叔。”

喬謹言聞言一笑,抱著喬安進來,見喬建和趙曉到了,便走到沙發邊,將喬安放下來。

“喬先生找我們前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喬建有些低頭哈腰地問道,這些年社會泥沼裡打滾,又吃過喬謹言的虧,喬建不怕喬家人,卻一直忌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