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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言。

“等人到齊了再說。”喬謹言淡淡地說道,走到喬鎖身邊,問著她累不累。

喬鎖搖了搖頭,她坐在家中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哪裡就累到了,反倒是他回了顧家這才中飯的時間又趕了回來,很是累吧。

喬臻沒一會兒也到了家。

喬謹言見人到齊了,便說道:“我跟阿鎖打算帶著喬安移民瑞士,正在辦理相關的手續,走之前,喬家的事情也該處理處理。”喬謹言看向喬建和趙曉,淡淡地說道,“你雖然為喬東南生下了一個兒子,但是始終沒有進喬家的門,名不正言不順,我母%e4%ba%b2之前支持你們跟喬臻打家產爭奪戰,拿了喬家的一些股份,這些股份也算是給你們和喬煜的保障,除此以外我會為喬煜每年存一部分教育成長基金,在他成年前會做一次評估,若他正直向上你們便可以動用這份資金,他若成才以後也可以接管喬氏,否則喬氏便一直歸喬臻所有。”

喬謹言看了看喬鎖一眼,握住她的手,說道:“阿鎖擬定一份協議書,你們可以看看。”

他將協議書給喬臻和喬建等人一人一份。說的很簡單,喬鎖這一次離開是不打算回來了,喬家的所有資產她隻留了喬宅的產權,其他的留了一部分給喬煜,大部分給喬臻,若是喬煜日後長大有所作為這份協議才生效,否則都儘數歸喬臻所有。至於喬謹言的所謂教育資金更是數額驚人,隻是喬煜繼承這一切都建立在評估合格的基礎上,否則一分錢拿不到,這就無形中約束了三個人。喬謹言和喬鎖可謂是用心良苦,喬煜畢竟是喬家的骨肉。

這份協議沒有損害趙曉半分的利益,反倒是令趙曉和喬建大喜,倘若是教育好了喬煜,往後這大筆的資金便手到擒來了。

喬臻對此並無異議,他自己的事業都在海外投資,喬鎖怎麼處理他都欣然接受,更何況他馬上結婚,是要搬出喬宅和自己的父母一起住了。

“這個沒有問題。”喬建和趙曉細細看了一遍,都有些喜出望外。

喬謹言見他們沒有異議,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同居有些日子了,有時間便去登記結婚吧,給喬煜一個健全的家庭。”

喬建和趙曉是不知道怎麼走到一起去的,隻是喬東南入獄,出來後也不知是哪一年的事情,以前那種畸形的關係也不可能繼續維持,不如撮合了這兩個,以協議約束他們走上正道,如果這樣還不行,那麼往後他們也就撒手不管了。

趙曉和喬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心動了。

“你們把喬宅的私人用品收拾一下搬出去,我們離開後喬宅會被封存起來。”喬謹言握著喬鎖的手,淡淡地說道。

他說這話時,喬鎖低低歎了一口氣,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見證了喬家興衰,見證他們愛情悲歡的地方,如今都走了,他們帶不走,隻能封起來,倘若以後有機會再回來吧。

喬建和趙曉去收拾私人的用品。喬臻看著他們兩,淡淡地說道:“你們真的決定不回來了?”

喬謹言點頭,瑞士那邊的醫療水平比國內高,社會福利和保障也不錯,生活在那邊就算有一天他比阿鎖先走一步,也有淩婉照顧阿鎖和喬安。

“等我婚禮後再走吧。”喬臻說道,“我近期就會搬出喬宅,住進我父母的房子裡,我和葉桑下個月婚禮。”

喬鎖習慣性地看了看喬謹言的方向,握緊他的手,低低地說道:“大哥的病不能再拖了,三哥,我們祝你和葉桑百年好合,一輩子幸福。”

喬臻見她這樣說來,低低歎氣,轉過頭,有些難受地點頭說道:“行,你們走吧,治好病了再回來。”

喬謹言握了握喬鎖的手,安慰她。

喬鎖微微一笑。

趙曉下午就把私人物品搬出了喬宅。

喬謹言下午陪喬鎖去了一趟監獄看喬東南。兩人在監獄裡也沒有呆多久,隻是告訴喬東南他們結婚了,即將移民。喬東南很是驚訝,許久又想明白了,獄中多年,喬東南也算是看透了很多東西。

喬東南還要服刑幾年,喬謹言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保障,喬東南今日這般也算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他陪喬鎖來不過是儘女兒的本分,結婚了告訴做父%e4%ba%b2的,至於喬東南以後會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生活是猜不透的謎底(三)

移民手續很快就辦理了下來。離開前,喬謹言最後一次帶喬鎖、喬安回了顧家。時隔半年多,他們還是回到了顧家來見家長。

顧家還是以前的樣子,喬燁上學去了,顧雪諾不在家,她的病情嚴重發覺了自己在吃藥,顧柏林連哄帶騙送她去進行心理治療,隻有老爺子一人在顧家。

老爺子在家裡聽著曲子,見傭人來說,大少爺回來了,這才從沙發前轉身站起來,看著喬謹言帶著喬鎖和喬安回來。

喬安不是第一次來顧家,看見老爺子便笑眯眯地喊道:“太爺爺----”

老爺子是極為喜歡孩子的,以前便喜歡她,見她來了,連忙喜笑顏開,應了一聲,說道:“是小安來了呀,快,讓爺爺看看。”

喬安看了看鎖,見喬鎖點頭,這才蹦蹦跳跳地上前去,抱住了老爺子,喜得老爺子笑的一臉皺紋。

“您怎麼一個人在聽曲子,柏林呢?”喬謹言上前來,說道,“我帶阿鎖和小安回來看您,過段時間我們便要去瑞士了。”

老爺子聞言點頭,歎了歎氣,說道:“你想去便去吧。”

他看了看喬鎖,見她文靜秀氣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年也難為了你們,如今也算是修成了正果,那就好好珍惜吧。”

喬鎖上前來,喊了一句“爺爺”。

老爺子笑了笑,點頭應了,算是承認了她和喬謹言的婚事。老爺子是顧家最睿智也是最保守的一個人,這些年眼睜睜地看著喬謹言成為家族犧牲品,看著喬鎖風雨裡飄搖,如今他們在一起,他卻是無話可說的。

“眼睛還能看見嗎?”老爺子見她雙眼沒有焦距,有些可惜地問道。

喬鎖搖了搖頭,說道:“模模糊糊能看見一點。”

“查出病因了嗎?如果有機會還是做個移植手術,花錢多少不重要。”老爺子惋惜道。

“怪就怪在沒有查出病因,我會帶著阿鎖去瑞士進行檢查的。您就不用擔心了,我聽柏林說,您最近夜裡咳的有些厲害。”喬謹言說道。

老爺子擺了擺手,笑道:“人老了,就這個毛病那個毛病的,不礙事,多跟孩子在一起玩就好了。”

說著老爺子便喊著讓傭人給喬安拿各種吃食來。

老爺子跟喬安玩了一會兒,才示意喬謹言跟著他到書房去。

喬謹言低低地跟喬鎖說了一聲,喬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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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言跟著老爺子到了書房,見老爺子才他那些古董堆裡找著什麼,一手扶著腰,一手找著,有些辛苦,連忙說道:“您找什麼呢,爺爺,還是我來吧。”

老爺子搖了搖頭,從裡麵翻出一個檀木的盒子裡,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眼角露出深深的皺紋來。

他扶著腰走到桌前,坐下,將檀木盒子遞給他,說道:“你帶媳婦回來,我做爺爺的總是要給見麵禮的,這些年也是可憐了這孩子,喬安都四歲了,你們才結婚。”

喬謹言點頭,微微一笑,道:“您能同意,便是給我們最好的禮物了,阿鎖不在乎這些的。”

“禮不可廢。這紅玉鐲子是我早些年得到的寶貝,一直沒舍得拿出來,如今我也老了,這東西自然要傳長孫的。”老爺子打開檀木盒子,摸著裡麵紅如血的玉鐲,果真是好東西,那色澤豔如晚霞,流光溢彩,不是一般的東西。

喬謹言手下,說道:“我代阿鎖謝謝爺爺。”

老爺子微笑,說道:“帶著這孩子去把眼睛治好,再回來,至於你母%e4%ba%b2那裡有我和柏林,你也不用太操心,她終究會治好病,接受你們的。”

“母%e4%ba%b2就麻煩您了。”喬謹言臨走在即,也是有些不舍呢,他一貫性格內向,情感不外露,此時卻是繞過桌子,走上前去抱住了老爺子有些乾瘦的身子,微微哽咽道:“是我不孝,我應該留在您身邊照顧您的。”

老爺子見這個內斂的長孫居然這樣,倒是有些手足無措,許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慈愛地說道:“去吧,顧家綁住了你這些年,你也該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說的話,後來發覺你說的是對的,早些年是我太固執,如今時代不一樣了,顧家也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都應該向前看,走出自己的路,不要被家族束縛了。”

老爺子一把年紀還能想開,著實令喬謹言有些驚異。顧家最引以為豪的便是過去的榮耀,讓顧家人拋棄那些榮光承認家族有敗落之相,然後重新開始,是有難度的。

“恩,我走了,您要記得注意身體,不要半夜給小燁說故事,早些休息,我會時常打電話回來。”喬謹言叮囑道。

老爺子點頭,說道:“去吧,如今倒是變得嘮叨了,娶了喬家那丫頭就記得好好待她,她眼睛看不見了,心裡總是害怕的。”

喬謹言點頭,心裡有些傷感,他是願意一直照顧阿鎖的,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

喬鎖等了許久,才聽見喬謹言出來的聲音,老爺子繼續跟小喬安玩去了,喬謹言握住她的手,將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入她的手腕,低低地說道:“這玉鐲是爺爺給你的見麵禮。”

喬鎖看不見,但是摸著手腕上觸?感冰涼的玉鐲,知道老爺子收藏的東西是極好的,微微一笑,說道:“謝謝。”

喬謹言抱了抱她,低低地笑道:“傻丫頭。”

喬鎖微笑,在他心中,一直是認為她又傻又笨的,可是多年來不離不棄。

喬鎖聽著老爺子和喬安玩耍的聲音,想到了什麼,低低地問道:“他們不知道你的病嗎?”

喬謹言搖了搖頭,低低地說道:“這事就柏林一人知道,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住打擊,母%e4%ba%b2精神狀態也不好,爺爺以為我是陪你去瑞士看眼睛的。”

喬鎖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