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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現在仇人入獄了,得到了報應,你們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想要息事寧人了,把孩子抱回顧家來養,往後就恩怨兩消了?”

這是什麼混賬思維?喬鎖渾身氣的輕顫,她咬緊嘴%e5%94%87,微冷地說道,“你怎麼會不認為是你愛上了我,頂著兩家的恩怨也要跟我結婚生子,為了我出了車禍,忘記了一切?”

喬謹言的目光帶著一絲的驚異,看著她不言語。

喬鎖倔強地看著他,正在這時,一個女人嬌俏地走過來,笑道:“謹言,我都看完畫展了,你們說完了沒有?”

那女子踩著十寸高跟鞋,一襲白色裙子,嫋嫋地走過來,挽住了喬謹言的胳膊,眉眼生動地笑著。

喬鎖這一見險些有些昏眩,談溪?

“談溪?”她險些咬碎牙齒,一字一頓地說道,倘若這裡不是徐枳殼的畫展,她定然要抽她耳光了,她還有臉出現。

“對不起,姐,過去的事情我都跟謹言說了。”談溪看著她,目光盈盈,有些不忍心地說道,“我知道你也喜歡謹言,可是謹言從始至終喜歡的人是我,我知道你有些難以接受,可是你如今都有了夏侯了,婚期都定了,我希望你不要執迷過去的恩怨,能祝福我們。”

喬鎖嗬嗬冷笑了一聲。倘若之前喬鎖是懷疑,現在就可以百分百地確定,談溪跟顧雪諾是一夥的,顧家若是沒有默許,憑著談溪如何能走到喬謹言的身邊。

可是談溪,她剛出社會才幾年,憑著一股子野心便妄想嫁入高門,她自己在這個圈子裡生活了十多年,才漸漸了解這個圈子的潛規則和它的病態之處,她一個小鎮姑娘,就算再聰明再有手段也鬥不過門閥。

顧雪諾找談溪無非是看她跟自己是昔日姐妹,而且談溪無權無勢無背景,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談溪這是在與虎謀皮,她以為自己真的能嫁入顧家?不知死活。

喬鎖冷笑,看著她,一字一頓譏諷地說道:“你一個南方人,在帝都無%e4%ba%b2無故的,倒是有手段接觸到顧家和喬家的人,你跟大哥有共同語言嗎?你知道他的喜好和各種習慣嗎?”

談溪被她這般質問,看著喬謹言,有些委屈地說道:“姐,我知道我的出現搶走了謹言,你恨我,可是真愛麵前,是不分姐妹的,我或許出身不高,也不出色,可是我也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利。這幾年我一直不敢接受謹言的感情,也不敢%e4%ba%b2近他,可是謹言車禍後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他。”喬鎖有些惡心,她不想繼續跟談溪說話,自作孽不可活,她還太小太幼稚太有野心,她不會提點談溪,顧家清除了她這個障礙,下一個自然就是談溪。她也不過是一枚可悲的棋子。

喬謹言從始至終沒有說話。他看著麵前這兩個女子,一個母%e4%ba%b2告訴他是仇人之女,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前科累累、聲名狼藉,還跟夏家的子弟訂了婚,他去查過喬鎖跟夏侯確實還是有婚約的,母%e4%ba%b2說的一切都是得到了證實。另一個自稱是真愛,被母%e4%ba%b2接回了顧家,而談溪還說了很多過去的事情,那些事情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她的老家,細雨蒙蒙的江南,有梨花還有潮濕的苔蘚,他去接喬鎖回來,遇見了還年少的她,後來十多年,她長大,來到喬家,他們再相遇。他們在喬家的小閣樓裡相知相戀。

那種感覺很美好,就好似是藏在他心底多年的東西,讓喬謹言有些相信。就算他不相信談溪的話,可母%e4%ba%b2、爺爺的話總該是要相信的。

喬謹言看著麵前的喬鎖,淡漠地說道:“孩子的問題,我會讓特助聯係你解決,喬小姐,我希望能平和地解決。”

談溪露出一絲的微笑。

喬鎖身子顫唞,她看了看喬謹言,再看攬住他胳膊的談溪,用儘全身力氣才能控製自己不去動手。

她有些難受地仰起頭,攥緊自己的指尖,這些年她始終是有恃無恐的,一次又一次地自傷自虐轉身離開,因為年少時大哥寵她愛她,多年如一日,她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他真實地愛著她,無論她走多遠,他都會拉她回來,可是如今他忘記了一切,又有賤人趁虛而入、鳩占鵲巢,失去了大哥的愛,她再也沒有任何恃寵而驕的資本了。

她沒有動手教訓談溪,隻是看了一眼喬謹言,低低地哀傷地問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要采取法律的途徑來搶走小安?”

喬謹言沒有說話,可是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喬鎖自嘲一笑,雙眼有些溼潤,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大哥,人的情感是脆弱的,有些東西失去了便永遠也回不來了。”

她轉身離開,一步一步走的很穩很堅定。

喬謹言目光微微深邃,指尖輕輕地扣起,剛剛他似乎感覺到了心尖的刺痛,轉瞬即逝,好似一切都是他的幻覺。他似乎遺忘了極為重要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見春回(三)

喬鎖從畫展回來,喬安已經睡醒了,坐在初春的院子裡背古詩,喬臻這些天來教了她很多的古詩詞,小喬安便不求甚解地跟在後麵一句一句地背著:“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喬鎖見她一晃便長這麼大,可以背古詩,在大一點就可以背著小書包上學了,頓時內心莫名地喜悅和酸澀。當初她隻是她肚子裡的一塊肉,如今長成這樣機靈可愛的模樣,大哥他知道嗎?

孩子是他們生命的延續,喬鎖站在喬宅的院子裡看著喬安背詩,隻是笑著看著,也不去打擾。

喬安自己背詩背完了,發現了她,有些歡喜地蹦起來,跑過來,揚起小腦袋,賣乖地笑道:“鎖,我會背詩了。”

喬鎖歡喜地點頭,摸著她的小臉蛋,抱起她,淺淺地說道:“恩,我聽見了,走,媽媽帶你去吃甜點。”

她帶著喬安回去,照顧她吃了點東西,然後才坐在客廳裡,情緒有些低落地歎氣。

傍晚時分,喬臻回來,見她坐在家裡發呆,低低問道:“事情不順利嗎?”

喬鎖見他忙完回來,點了點頭,有些落寞地說道:“大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把談溪認為是我,我們可能會因為爭奪喬安而上法庭。”

喬臻聞言,沒有說話,他走過來,將公文包放下來,輕輕地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說道:“他終究會記起來的,過去無法抹殺,很多時候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

喬鎖點了點頭。

喬臻見她如今這麼辛苦的樣子,有些遲疑地問道:“小鎖,如果孩子被判給了顧家,那該怎麼辦?”

如今這個形勢極有可能是會判給喬謹言的。

喬鎖閉了閉眼,她知道,顧家各方麵都比喬家占優勢,一旦走法律途徑她是不可能爭取到孩子的撫養權。小安也有可能會跟著喬謹言生活。

“你有想過嗎?讓喬安回到顧家,然後你開始自己的生活,忘記喬謹言、忘記顧家、忘記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喬臻低低地說道,“彆在糾葛那些恩怨的事情了,人這一輩子也就幾十年的光陰,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喬鎖看了看他,這幾年,三哥變化極大,似乎看透了很多的事情。

“對了,喬宅我打算留給你,父%e4%ba%b2一直催著我結婚生子,我這些天也在考慮這件事情,等結婚了,也許我就不住在喬宅了。”喬臻看著她,繼續說道,“你看,小安都四歲了,三哥老了,也該結婚了,人生的有些路不管你是否會喜歡總是要按著前人的步伐走下去的。”

他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說道:“以前不覺得,總覺得生活是自己的,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也沒有遇見喜歡的人,如今才算明白,生活是歲月的,老了就要認命,該做的事情都要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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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地說道:“三哥,你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內心平靜便是幸福。”

喬臻點頭,問道:“那顧家的事情還要爭下去嗎?”

喬鎖沉默,正在這時,夏侯從門外進來,說道:“當然要爭奪小安的撫養權,小鎖就這麼一個孩子,喬謹言又不記得過去的事情,要是顧家虐待小安怎麼辦?”

夏侯風風火火地出現,打破了一室的寧靜,進來,說道:“我考慮過了,小鎖輸在過去的經曆上,要是她現在生活穩定,嫁人了,夏家和喬家聯手未必就輸給了顧家。”

喬臻沒有說話,看向喬鎖。

喬鎖聽到夏侯這樣說來,微微吃驚,結婚?

她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院子裡的夕陽,有些疲倦地說道:“你們都不要說了,這事我自己好好想想,我自己做主。”

她上樓去休息,在天台上的小閣樓裡坐了一會兒,然後打電話給喬謹言。

以前不敢打,怕被他當成是奇怪的女人,也怕打擾他休養,如今他知道了她的存在,倒是可以找他了。

“我是喬鎖。”她簡單地開口。

電話通了,喬謹言在那邊淡淡地點頭,說道:“喬小姐有事情嗎?”

“關於喬安的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見麵談一談。”喬鎖輕輕地說道,她的聲音透出幾分的疲倦和平靜來。

喬謹言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好。”

約好了時間地點,喬謹言掛斷電話,看著麵前的人,禮貌地說道:“您請繼續說。”

“一般來說,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是精神分裂症中最常見的一種,患者會出現意誌增強的意誌行為障礙。千方百計地不惜為達到正常人認為是毫無意義和無價值的目的而努力。這是一種在病理基礎上產生的歪曲的觀念、錯誤的推理和判斷。這類病人一般隱藏較深,很難被發現。”

喬謹言看著對麵花白的老學者,皺眉,淡淡地說道:“會對他人造成傷害嗎?”

老學者摸了摸胡子,點頭說道:“視情況而定,根據喬先生之前的描述,這個患者的情況有些複雜,已經發生了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事情,還是要臨床治療的好。”

喬謹言點頭,站起來向老先生,起身告辭,低低地說道:“謝謝您。”

“喬先生客氣了,不過依照你之前的說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