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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關係?”喬臻見喬鎖的臉都腫了起來,被她的指甲劃出幾道血痕,頓時脾氣也不好了。

“夠了。”坐在一旁的顧家老爺子冷冷喝了一聲,眾人都沒有說話。

喬鎖看著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也沒敢哭出來,隻是咬著%e5%94%87倔強地站那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沉默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掉了。醫生走出來,顧家人急著上前去問情況。

“手術很成功,隻是病人大腦受到撞擊,我們還需要觀察才能確定,會不會有其他的並發症。”醫生言簡意賅地說道。

接著喬謹言便被推出了手術室,安排進了加護病房。喬鎖聞言蹲下`身子這才捂著嘴哭出來,手術成功就好。喬臻俯下`身子抱住她,低低的說道:“阿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喬謹言在加護病房,顧家人不準任何人探望,喬鎖隻能守在病房外,等待機會去看喬謹言。

車禍的事情進行了相關的調查,喬鎖一直關心喬謹言的事情,對車禍的事情不聞不問,直到夏侯聽聞消息,帶著相關資料過來。

“這是相關的車禍調查,我費了點心思才弄到的,你說的對,這事不是酒駕那麼簡單。”夏侯是接到喬臻電話才對這事進行了調查。

喬鎖一直守在醫院,精神不好,聞言猛然拿過夏侯手中的資料。

“肇事司機當場死亡,酒駕,我調查過了,有前科,負債累累是個亡命之徒,車子也是他偷來的,我查了他的%e4%ba%b2屬關係,發現在七天前他有一筆資金彙入了他年邁的母%e4%ba%b2賬戶,巨額。”夏侯比劃了一個數字,一字一頓冷冷地說道,“我也看了當日的錄像,那司機是直接衝向小鎖的,不是車子失控,這是預謀,是謀殺,小鎖,有人要害你,卻誤傷了喬謹言。”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隻是小鎖一直都呆在家裡,這事未眠也太湊巧了。”喬臻冷聲說道。

“自然是有人引小鎖出來了,裝成酒駕,就算出了事判個幾年也就出來了,不想喬謹言開車撞了上去,那人直接死了。”夏侯沉沉地說道,看向喬鎖,“小鎖,你那天為什麼要出來,你好好想想。”

喬鎖抓著資料的手無法控製地顫唞起來,是談溪,她原以為談溪要破壞她和大哥的感情,沒有想到她是要她的命,難怪好些年不聯係,她卻在她和大哥要去顧家的這天冒出來。

喬鎖猛然去找電話打給談溪,談溪的電話關機。

她猛然摔了電話,咬牙說道:“要我命的應該是顧雪諾,她先收買談溪引我出來,再雇人行凶開車撞我,這事應該是顧雪諾指使的。”

喬臻和夏侯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懷疑的對象也是顧雪諾。

若是車禍那自然怨不得旁人,可這些蛛絲馬跡都顯示出來,這是人為的,那麼喬鎖除了得罪顧家也沒有得罪其他人了。

至於趙曉、喬建那一流,估計也沒這個膽子,也沒有這樣的金錢來策劃。

喬鎖猛然站起身來,直衝喬謹言的病房。

喬臻和夏侯見了,沒有阻攔,這事鬨大發了,彆說喬鎖不願意息事寧人,就算喬鎖願意,他們也不願意,難保沒有下次。

喬鎖衝進病房時,顧柏林不在,隻有顧家老爺子和顧雪諾在。

顧雪諾一見她闖了進來,頓時怒道:“你進來做什麼?”

喬鎖將手中的資料猛然砸過去,看向顧雪諾,一字一頓死磕道:“顧夫人,我和大哥連婚期都定了,這輩子肯定是要在一起的,下一次你再做這種雇人行凶的事情,還請你彆留下蛛絲馬跡的好,否則我一定會將你告上法庭。”

喬鎖的氣勢太強,小小的身子骨突然之間迸發出這樣的力量,讓在場人都大吃一驚,顧雪諾的臉色一變,沒有看地上的資料,隻是氣的發抖,揚起手,指著她的鼻子叫道:“胡說八道,你給我出去----”

喬鎖走到顧家老爺子麵前,定定地說道:“我是喬鎖,大哥原本要帶我來拜見爺爺的,不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會留在這裡好好照顧大哥,您身體為重,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說的理直氣壯,鏗鏘有力,已經將自己當做了顧家的媳婦。

老爺子站起身來,小眼打量著這個早就有所耳聞的喬家女兒,再看向自己女兒,咳嗽了一聲,重重地說道:“小諾,你同我回去,這裡交給柏林。”

顧雪諾聞言臉色一變,而顧柏林正從外麵回來,站在門口,目光幽深,突然之間開口說道:“媽,喬鎖說的是不是真的?”

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顧雪諾,顧雪諾眉眼一冷,叫道:“她說的你們也信?”

“我們要求立案調查,相信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一切都交給警方來調查。”喬臻在一邊說道。

場麵頓時陷入了僵持狀態。

就在眾人對峙的時候,喬鎖看見喬謹言的手指微微一動,頓時悲喜交加,衝上前去,喊道:“大哥----”

躺在病床上的喬謹言緩慢地睜開眼睛,看著屋內眾人,許久,在眾人的目光中,低沉地沙啞地問道:“你們是誰?”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的一切,灰飛煙滅(三)

喬謹言的失憶不在任何人的預期之中,眾人手忙腳亂地去喊來醫生,醫生檢查了一遍,說道:“你們不要驚慌,一般車禍都會有後遺症,病人隻要腦中沒有淤血,好好休息記憶慢慢地就會恢複過來的。……我們會繼續為喬先生做一次全身檢查。”

喬謹言的醒來讓人悲喜交加。喜的是終於醒了,悲的是忘記了所有的記憶。

喬鎖無法接觸到喬謹言。

自從那一天看見他醒來後,她便被顧家人轟了出來。

喬臻和夏侯強行帶她回到喬家,說要她冷靜冷靜,喬謹言已經醒了就不會再有事。

喬鎖在家裡機械地洗澡吃飯收拾東西,然後抱著枕頭哭了一夜,第二天開始振作起來。

隻要大哥沒事,什麼都好說,失憶了,她會讓大哥重新記起她,以前大哥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如今輪到她為大哥付出了。

喬鎖下定決心,給顧柏林打電話,問喬謹言的消息。

顧柏林一反常態,在電話裡淡淡地說道:“今天是除夕夜,你也彆過來了,讓大家都安生地過年,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喬鎖聽他語氣有異,心中一涼,急急問道:“是不是大哥又有了其他的後遺症?”

顧柏林淡淡地說道:“我哥恢複的很好,你不用擔心,醫生檢查了,說這種失憶可能是短期的也可能是長期的,喬鎖。”顧柏林聲音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哥是因為你才變成了現在這樣,也許你們之間真的不合適,要不還是算了吧,你帶著喬安好好過日子,彆再折騰了,顧家是不可能同意你進門的。”

“這些話你以前怎麼不說?”喬鎖冷冷說道。

“以前大哥喜歡你,為了你連家族都能拋棄,我隻能站在大哥這邊,可是如今他忘記你了,連我都忘記了,不可能為了你們未來去努力,你做一切都是沒用的,你明知道我母%e4%ba%b2恨你們喬家人。”顧柏林歎氣,直言說道,“喬鎖,大哥這些年愛的太苦了,你就當放過他吧,不要再來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喬鎖猛然掛了他的電話,咬著自己的手背,不允許自己哭出聲來。她不能放棄,大哥會記起她來的。

喬鎖站起身來,看著外麵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突然意識到,今兒是除夕呢,他們原本約好了一起過除夕,明年驚蟄時分就去登記結婚,那是他們認識十二年的紀念日,十二年、一個輪回,沒有想到這個輪回竟然是一切化為了0。

她努力地眨著眼睛,擦去淚水,今年除夕,她帶著喬安過吧,等到明年了,她再去找大哥,就當做一切重新開始,他們重新認識。▃思▃兔▃在▃線▃閱▃讀▃

喬鎖振作精神,下樓去,喬臻給傭人們都放假了,隻有劉嫂無%e4%ba%b2無故,留在喬家過年。

趙曉帶著喬煜回了娘家,家裡隻有喬臻在。

喬臻正在裡裡外外貼著對聯,喬安睜著大眼仰著小腦袋看著,一邊看一邊拍著小手,咯咯地笑道:“舅舅好厲害。”

喬臻貼的越發起勁,將鮮紅的中國結掛在屋簷下,抱起喬安,笑道:“走,舅舅帶你去騎馬咯。”

喬鎖走過去,努力揚起一抹笑容,說道:“我也來貼對聯吧。”

喬臻看向她,目光有一絲的擔憂,點了點頭。

“鎖,爸爸為什麼不在?”喬安伸手要喬鎖抱,糯糯地甜甜地說道,“爸爸說帶我去放煙花。”

喬鎖聞言雙眼一痛,滾下淚來,看的喬安一愣。

“小安,爸爸有事,舅舅帶你放煙花好嗎?”喬臻安慰著小不點。

喬安看了看鎖,又看了看舅舅,點了點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擦著喬鎖的臉,聰慧地說道:“鎖,我去和舅舅放煙花。”

喬鎖緊緊地抱著她,哽咽地說道:“媽媽帶你去放煙花好嗎?”

除夕之夜,貼完了對聯,掛好了中國結和燈籠,喬鎖和喬臻帶著喬安簡單地吃了一頓年夜飯,然後出去放煙花。

喬臻抱著各色各式的煙花,排成一排,然後去找打火機點上。

喬鎖抱著喬安遠遠地站著,小喬安興奮地揪著母%e4%ba%b2的衣服,歡喜地叫道:“鎖,開始了。”

喬鎖抱著懷裡的孩子,和他們一起抬眼看著衝上天空的煙花,如同一道光劃過天空,綻放、凋零、消失,留下無數的念想。

美到極致,過眼即逝。

她垂眼,無聲地說道:“大哥,你看見了嗎,過年了。”

喬臻點完了煙花,站在她和喬安身邊,低低地說道:“小鎖,新年快樂。”

新年一過,喬氏的各項工作就陸續重新啟動,喬鎖每天照常上班,行事漸漸沉穩,工作也慢慢地上手起來。

她去了兩次顧家,被拒之門外。

顧柏林告訴她,喬謹言身體恢複的很好,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無需擔心。

顧家人守得嚴嚴實實,喬鎖無法靠近,她心知,顧家人是打算將她和大哥的那一段過去徹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