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1 / 1)

是你哥哥,為什麼有血緣關係不能相愛,流著同樣的血才會更%e4%ba%b2密不是嗎?你能愛他為什麼不能愛我?”

喬鎖感覺有些荒涼,全身上下從骨子裡開始冷,她閉眼,無力地說道:“所以你才會故意跟顧氏打這場收購戰,故意跟洛克斯集團合作,將喬氏送給喬謹言,逼他出手,三哥,你想逼我以後一輩子都逃亡嗎?還是你以為我去了國外,你便能陪在我身邊,幫助我療傷,最終跟你相%e4%ba%b2相愛了?”

喬臻的身子猛然坐直,臉色蒼白如雪,驚異地叫起來:“你都知道了?”

喬鎖感覺眼睛有些疼,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致,隻得點了點頭,伸手去摸他的臉,說道:“我今天才知道的,還是很蠢對不對,我早該在你找我簽署股份轉讓合同的時候就該猜到,不過如今也無所謂了。三哥,我不會走的,有些債該還的就要還。”

喬鎖放下手,站起身來,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路,轉身對喬臻淡漠地說道:“對不起,三哥,出了喬家的門,我們便不要在做兄妹了,我已經不想再見到你了。”

喬臻全身顫唞得有些痙攣,他大力拽住喬鎖的手,低吼道:“你必須走,不走你會死的。”

喬鎖聽他這樣說來,冷冷一笑,有些悲涼地說道:“我死了,大家都安生了。”

第一百二十章 我在時光裡等你(二)(加更,求鑽啦)

顧家

喬謹言看著外麵的夜色,默默地數著日子,這是第幾天了,他有些記不清楚,數到後來便有些模糊,感覺過了三年五載一樣。

他跟阿鎖分開這些天來,眾人早已將目光從八卦娛樂新聞轉移到顧喬兩家的收購戰上。

喬家的汙水隻潑到了他和阿鎖的身上,老爺子出馬將有關姨母的新聞都壓了下去。名利場裡,權勢說話,顧家平靜了這些年,是該經曆這場腥風血雨了,打壓了喬家,外人才會知道顧家的底蘊,昔年的權威才會重新建立。

這場戰役裡,喬家注定是要成為炮灰的。

隻是明明收購戰進入了末尾,勝利在望,喬謹言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起來,內心隱隱透出一絲的不安來,他感覺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情。

“喬家老爺子據說在醫院昏倒了,病的不輕,我們已經將喬氏之前數十年來偷稅漏稅的證據上交了有關部門,還揪出了一些其他的商業犯罪,這一次喬臻是在劫難逃。”john多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緩鬆了下來,斬草必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從醜聞曝出到現在收購喬氏,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牽一發而動全身,除了顧家,沒有任何家族能做到,如今外麵誰人敢說大少和四小姐的醜聞,就算往後誰想潑顧家的汙水也要掂量著有沒有這個實力,更何況夏家出麵保住了四小姐的名聲,如今外麵的輿論是一邊倒。

“大少,你在擔心什麼?”john見喬謹言一直沉默不語,原本的興奮和雀躍也就消停了幾分,壯著膽子問道。

喬謹言搖了搖頭,這些天因為他徹底地斷了跟阿鎖的聯係,外加爺爺壓下了所有有關姨母的新聞,導致喬家老爺子的計劃中途被迫叫停,跟顧氏打起了收購戰,他明明該喜悅的。他不會將喬家毀的太徹底,畢竟還有阿鎖在,阿鎖跟他們的感情又不是很深,這件事情後他恢複顧氏的姓氏,以後他和阿鎖就不會有太多的阻礙了,最多阻力來自母%e4%ba%b2這邊,不過這不算是難事。

喬謹言皺了皺眉頭,問道:“喬家的事情什麼時候有結果?”

“最遲明天,一旦接受調查,喬家的罪名便跑不了。”john飛快地說道。

明天,看來今夜又是一個不眠夜,等到明天,喬氏不存在了,他便能去找阿鎖了。

喬謹言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示意john回去,他在顧家煮了一杯咖啡,莫名地坐立不安,喬謹言看了看時間,感覺心慌的很,他臉色微沉,有些發抖地抓住車鑰匙,趁著夜色出了顧家。

他很不安,非常不安,他要去看看阿鎖。

喬家。

喬臻緊緊地抓住喬鎖的手,一字一頓微怒地說道:“如果你不走,我會派人押你走。”

喬鎖的手被他抓的有些疼,她閉眼,淡淡地說道:“你放手吧,三哥,我不可能去奧克蘭,也不可能會像以前那樣墮落,更不可能會跟你相%e4%ba%b2相愛,你心中明白的。你不必如此來挽救我們之間的感情,四年前,我失去我的孩子時,你就該明白,我們兄妹情分終有一天是要斷的。”

她被他牢牢抓住,無法%e8%84%b1身,便隻能轉過身來,俯下`身子看著他,將那些冷酷的事實都說出來。

“三哥,其實你根本不愛我,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倘若你愛我,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不會多年來將我當做一顆棋子,看著我墮落傷心,你不過是見不得我愛上喬謹言罷了。你是一個驕傲的人,你不過是嫉妒喬謹言,就像是彆人家的孩子擁有了一個新鮮的玩具,你立誓一定要奪過來一樣。”喬鎖冷冷地說道,“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會選擇逃亡一輩子,你還是設局算計了我、算計了所有人,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事到如今也不必這樣惺惺作態。”

喬臻被她的言語刺得無話可說,他有些顫唞地縮回了手,覺得心臟收縮得厲害,他真的不愛小鎖嗎?他看著自己的手,喃喃地說道:“不,小鎖,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能在一起。”

喬鎖覺得心酸痛的厲害,淚水滾落下來,沙啞地說道:“一輩子兄妹不可以嗎?你不愛,你愛的隻有你自己。”

喬鎖站起身來,將眼淚吞回去。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年我一直克製的很好,比喬謹言還要好,你是怎麼發現我喜歡你的?是夏侯告訴你的?”喬臻臉色有些灰敗、鐵青,低低地問道。

喬鎖搖了搖頭,低低地說道:“很久以前,我也忘記了那是什麼時候,那天晚上我跟喬謹言決裂,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半夜裡有人過來看我,%e5%90%bb了%e5%90%bb我。一開始我以為是喬謹言,後來慢慢的就知道了不是他。算來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可笑我如今才明白過來。”

女人的直覺一貫是很靈的,她那時隻是不願意承認,後來經曆的事情多了,慢慢的就明白了。她一直不說,不代表她一無所知。

喬鎖進了客廳,上了樓,去沐浴、收拾房間的東西。

她做的緩慢而平靜,做完這一切,便上床休息,睡得很沉,仿佛忘記了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情,回到了最天真無邪的年少時代,那時候她跟小溪還是姐妹,家裡窮但是人心很容易滿足。

她在夢裡低低地歎息,這些年不快樂原來不過是因為她要的東西太多。如果她都不要了,那樣會不會快樂一點呢?

喬臻目送著喬鎖離開,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院子裡,整個人僵硬如岩石,他沒有動,聽著手腕上秒針滴答的聲音,等待著白晝的到來,而喬宅外,喬謹言看著喬家房子的方向,悄無聲息地守在外麵,睜眼一夜到天明。

喬鎖第二天很早就醒來,她看了看外麵的天光,將窗簾拉開,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拾進背包裡,看了眼自己住了許久的房間,見沒有落下任何的東西,這才提著包走了出來,就如同她從來沒有住在這裡一樣。

她的東西都是要帶走的。

傭人見她這麼早下樓來,有些驚訝,說道:“四小姐這是要出遠門嗎?”

喬鎖輕聲應著,她出了客廳見喬臻坐在院子裡,一夜沒睡,他的臉色很難看。

喬鎖沒有理會,她出了喬宅,走了很遠,走到外麵的一個垃圾桶邊,將包丟了進去,她丟掉了這些年來所有的東西,前塵往事皆成空,默默做完這一切,她開始回到喬家去,靜靜地接受著即將到來的命運。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走到一半,便看見了停在喬宅不遠處的車子,很熟悉的車型,她曾經坐過很多次,喬謹言站在車門邊,看著她。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向他,心痛的有些麻木,似乎沒有感覺了。

這些天沒有見,他過的很好,依舊是英俊不凡的樣子,顧家子弟天生便有著旁人豔羨的資本,喬鎖感覺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輪回。

十六歲那年,她遇見站在斑駁牆壁邊的喬謹言,那是遇見,二十五歲這年,她遇見站在喬宅外麵的喬謹言,預示分離。

從遇見到分離,是為完整的輪回,他們的故事再也沒有以後。

喬鎖邁開步子,開始往前走去,她曾經很天真,想著自己奮不顧身的這段感情永遠都不會死在時光裡,就算最後傷痕累累,她也會在遇見喬謹言的時候,微笑著說聲:“嗨,大哥。”

可是後來的後來,她終於明白,再見喬謹言,一句話、一個微笑,用儘這一生也無法做到了。

他們隻能這樣看著,相顧無言,擦身而過,然後天涯永不再見。

“阿鎖----”喬謹言的聲音吹散在風裡,帶著顫音和濃如暮靄的沉痛。

他很痛嗎?可是她不會痛了。

喬鎖看著腳下的路,看著素色的鞋子、在風中翻飛的裙擺,冷漠地走過。他們的人生還很長、以後還會錦繡添花,可是她沒有了。

喬謹言抓住了她的胳膊,見她那樣厭惡地皺眉後,身子一顫,千言萬語竟一句也說不出來。

喬鎖輕輕地拽了拽胳膊,掙%e8%84%b1開來,走向喬家。

喬謹言臉色有些蒼白,他一夜不安,一夜不眠,精神實在算不上好,見喬鎖這樣,一時之間有些心涼,低低地說道:“阿鎖,我會一直等你,以後什麼事情都告訴你。”

喬鎖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再也沒有以後了。

她進了喬家,看著停在喬宅麵前的警車,最後看了一眼喬宅,上了車。

她看著喬宅消失在後視鏡裡,看著喬臻和喬謹言都離她越來越遠,最終閉眼,有些害怕地蜷縮著身子。她很害怕,可是往後的路誰也無法陪她一起走,她終究是一個人的。

她摸著掌心的紋路,昔年的傷痕還在,將整隻手掌都劃成兩半,斷掌之人,命途多舛,顛沛流離一生,這一生獨生獨死、獨去獨來、苦樂自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