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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上前來,有些催促地說道:“喬思,你快點,要是被人發現是我帶你進來就壞事了。”

喬思轉頭對他不耐煩地說道:“你放心,我又不會拿她怎麼樣,你先出去,我跟我姐說點話。”

“那好,你快點說,說完就走,夏家不是那麼好惹的。”那個男人匆匆忙忙地就出去了,也不敢看喬鎖。

那人一走,喬思便拿起手上的一疊資料丟給她,冷笑道:“我真是瞧不出來,你居然還有這個能耐,能將喬謹言那個冰山臉泡到了手。姐姐,你怎麼不嫁入顧家,怎麼嫁夏家了?”

喬鎖臉上的血色儘數失去,撿起地上的照片,一張張都是她跟喬謹言的照片,有兩人散步的、去醫院的照片。她找人跟蹤她和喬謹言?

“你跟蹤我們?”喬鎖冷冷說道。對於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喬鎖在之前吃了一次虧後便知道有些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裡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她早就放棄了跟喬思相%e4%ba%b2相愛的愚蠢念頭。

“嗬,喬謹言整的我那麼慘,我不跟蹤他怎麼知道你們居然有一%e8%85%bf?”喬思冷笑道,“以前都是我小瞧了你,不僅勾搭上了自己的大哥,還勾搭上了夏家的風流浪子。姐姐,你如今混的這般風光,怎麼也不帶我分享一下?”

喬思見喬鎖沉著臉,快意地大笑道:“這樣的照片我要多少有多少,還有更勁爆的鏡頭呢,姐姐,你說要是你的訂婚宴上出現兄妹亂倫的戲碼,你和喬謹言,顧家還有喬家還有臉活下去嗎?”

喬鎖內心一涼,打了一個冷戰。

第一百零二章 最後,我們都無能為力(三)

喬鎖看著麵前有恃無恐得意非凡的喬思,牽起拽地的裙擺,一拐一拐地走到酒店套房的沙發上,坐下,徑自鎮定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想要什麼?”

她費儘周折,找到以前認識的男人冒這麼大的風險進酒店見她,捏住了她的把柄,自然是有所圖謀的。喬鎖在一開始的慌亂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喬思還不敢將這件事情捅出去,畢竟影響太大,她但凡有些忌憚便不會做這樣風險的事情。

喬思有些恨恨地看著喬鎖,見她穿著絕美的禮服坐在沙發上,麵容精致,想起當年這個姐姐第一次回喬家時是何等的落魄,那就是一隻醜小鴨,如今這隻醜小鴨居然蛻變成了白天鵝,還搶走了曾經屬於她的一切的風光,想到她自己如今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頓時嫉恨在心中如毒蛇一般盤踞起來,她要毀的喬鎖身敗名裂。

“你知道我和媽被趕出喬家後過的是什麼生活嗎?姐姐,你跟喬謹言滾床單時有想過我這個妹妹嗎?你嫁入夏家時有想過我和媽嗎?”喬思冷笑道,“我要的很簡單,錢,給我錢,這事我會爛在肚子裡,否則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大不了大家都彆好過。”

喬鎖皺了皺眉尖,她沒有錢,有錢也不會給喬思,這就是個無底洞,她可養不起這樣揮霍成性的喬家大小姐。

“我沒有錢,或者你可以去找喬謹言要,畢竟他是有錢人。”喬鎖將問題踢給了喬謹言,喬思倘若真的敢去找喬謹言,也就不會和她坐在這裡了。

喬思見狀,咯咯笑起來,她笑的有些花枝亂顫,高聳的%e8%83%b8口不斷地顫動著,聲音尖銳了起來。

“你以為我不敢找喬謹言?姐姐,我在喬家這些人也不是白混的,在這裡多少能認識一些人,我甚至都不用出麵便能將這件事情捅出去,不過我不喜歡喬謹言那個冰山臉。今天來,我不過是給你一些福利罷了。”

喬思將她的鞋子撿過來,丟給她,冷笑道:“你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後沒有,等你嫁入了夏家有的是錢,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喬思見她%e8%83%b8口彆著的那隻蝴蝶%e8%83%b8針很是彆致,瞧上去是有些年歲的,應該是古董,便順手取了下來,笑道:“這個東西我先拿走了,就當是今天的報酬,我會再找你的。”

她揚了揚手上的%e8%83%b8針,見喬鎖臉色不好,微微鄙夷地說道:“彆想花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這東西放在了好幾個朋友那裡,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全世界都是你跟喬謹言亂倫的醜聞。對了,我非常不喜歡你如今這裝逼的樣子。”

喬鎖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腦袋一疼,喬思已經拽掉了她的發髻,將發飾丟在地上踩了兩腳,裂了。

喬鎖站起來,異常憤怒,抓住喬思的胳膊,怒道:“把%e8%83%b8針還給我,你要多少錢我會讓夏侯拿給你。這些年大家過的都不好,你要是不想活了,拉我做個墊背的,我沒有意見,索性都不要好好過了,可是喬思,你彆欺人太甚,你與薛梅的事情與我何乾,何必擺出這副麵孔給我看。”

喬鎖搶回她的%e8%83%b8針,這蝴蝶%e8%83%b8針是上次淩婉給她的,她瞧著很是喜歡,一直留到了現在。她雖然眼光不好,可也是看出來,這東西是極少見的。

“你衝我吼?”喬思有些不可思議地推了她一把,暴躁起來,奈何今日喬鎖是訂婚的主角,她又不敢動作大,免得出了動靜%e8%84%b1不了身。

喬思憤怒地拿起屋子裡的擺設丟在地上,發泄著怒火。

“你如今倒是長了脾氣,當年在喬家就跟個受虐的小媳婦似的,我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如今倒是長了能耐。”喬思尖著嗓子叫道,“不就是勾搭上了喬謹言,要是真有能耐,你怎麼不嫁給他去,對了,他有了老婆,你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還裝清高給我看。”

喬思儘說著一些難聽的話來說,倒也沒有想到喬鎖是個倔脾氣,一時之間也下不了台,不知道這事怎麼處理起來。

他媽的這個女的連名聲都不要了,跟她頂撞,喬思雙眼冒火起來。

喬鎖見頭發也散了,這會子竟然是狼狽不堪的,也沒有心情跟喬思囉嗦,冷冷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你愛信不信,你要是逼我,大不了大家都不要活了,反正我這些年活的也辛苦,要是死了反而是解%e8%84%b1,你要是想好好過日子,這事也好辦,把底片給我,你要多少錢,挑個時間地點我把錢給你,你把底片給我,大家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你找上我不過是看我好欺負,倘若你找的是喬謹言,這會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你在喬家多年,多少知道他不是那種喜歡被彆人威脅的人。你自己看著辦,這會子大家已經知道我失蹤了,要是再耽誤下去,恐怕你連酒店都走不出去了。”

“這個不用你管,我能進來自然能出去。”喬思見她不像是開玩笑,第一次領教喬鎖的脾氣,有些僵持住了。

恰好,有人在外麵敲門,這是他們約好的信號,喬思看了看喬鎖,恨恨地說道:“你彆得意,這事沒那麼簡單就完了,你準備好一千萬,我到時候再聯係你。”

喬思說完迅速地開門走出去,喬鎖見她跟著外麵的男人急急地離開,早先的那股子氣勢頓時焉了下去,她有些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突然之間有些茫然,這個世間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她跟喬謹言的事情永遠是紙包不住火。

她想到腦袋瓜疼,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忽而聽到外麵有了一些騷動,她才想起來,今日是她的訂婚禮,她連忙拎著鞋子走出來,卻見有人說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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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護著她下去,她到了休息室便見夏侯急急地奔過來,見她這般狼狽的模樣,臉色驟然一變,上下打量著她,見她沒有受傷這才擁著她進去,交代著化妝師重新為她化妝,又吩咐助理去拖延一下訂婚儀式。

喬鎖看著他,想要說什麼,奈何現場的人都忙亂了套,夏侯看著她動了動嘴,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在助理的催促之下,抱了抱她,低低地說道:“沒事的,小鎖,不要怕,我來處理。”

夏侯沉著臉急急離開,化妝師連忙說道:“新娘子不能哭,這妝等會就哭花了。”

喬鎖哪裡聽得進去,坐在那裡就哭起來,她覺得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心抽疼的厲害。如果沒有遇見喬謹言,如果從一開始她遇見的人便是夏侯,也許這一生沒有那樣激蕩的愛情,也是安寧溫暖的。

化妝師在一邊急的不行,連忙給她擦淚,勸慰道:“喬小姐,您看,侯少疼您是疼到心裡去的,有什麼事情也不能哭,大喜的日子呢,應該高興,您沒有看見,大家見您不見了,侯少險些把整個酒店都翻了過來呢,我要是有這個福氣遇見這麼愛我的男人,這輩子也算是無憾了。”

喬鎖見她一邊說,一邊極快地為她補妝,發型師在快速地倒騰發型,喬鎖抬起頭,幽幽地問道:“女人都該嫁給愛自己的男人,不是嗎?”

“是呀,這年頭真愛是多麼難,能遇見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便是萬幸了。”發型師在一邊說道。

喬鎖沉默不語,她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呆呆地坐在那裡,想著喬謹言,想著夏侯,人都說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好的,她是個中了邪無藥可救的女人,她青春年少時所有的愛恨都給了喬謹言,如今卻是沒有半分感情來愛另一個男人。

她閉眼,感覺到有些疲倦,她是個自私的人,這場婚姻一來是對喬謹言的報複,二來是對她自己的救贖,唯一受傷的人隻是夏侯罷了。她不知道往後的路該怎麼走,她想放棄跟喬謹言的那段孽戀,可是很多時候恨意比愛更為的深刻,她感覺自己內心的扭曲和無可救藥。半年,她有半年的時間,這場愛恨總要有個結局,是同生還是共死都該有個結局。

喬鎖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瞬間覺得強大了起來,化妝師和發型師的手腳都是很快,在這麼一會子的功夫裡已經將一切恢複到原先的狀態裡。

外麵助理催促道:“新娘子趕快出去吧,儀式不能再拖了。”

喬鎖睜開眼,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看著鏡子裡無懈可擊的自己,讓助理找了一雙平底的小皮鞋換上,好在她個子不算矮,倒也顯得玲瓏。

喬鎖走出休息室,前往禮堂。助理在一邊一直裂開嘴微笑著,不斷地提醒喬鎖微笑,微笑。

喬鎖進了禮堂,夏侯等在一邊,看見她,目光很是雪亮,上前來,挽住她的手,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小鎖,你今天真是好看。”

喬鎖看了他一眼,笑著沒有說話,她在人群裡尋找著什麼,跟在夏侯的身後走上主場的舞台,然後便看見了站在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