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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幸福。”

“謝謝嫂子。”

兩人說了一些話,進了客廳便見廳子裡一片討論聲,眾人都在商議著這婚禮怎麼辦,一片喜氣洋洋的情景。

喬鎖見狀,不知為何有些酸澀難忍,也許他們說的對,很多時候婚姻與愛情是無關的,倘若今日她跟喬謹言說要結婚,隻怕會是漫天的謾罵和鄙夷的眼神。

中午兩家人高興,夏家留下來吃飯,下午兩個古怪的老頭又喝茶下起了象棋,年輕輩的倒是各自散了。

夏侯讓喬鎖帶著他參觀喬家,喬鎖便給他介紹了一下喬家大致的格局,目前因為隻住了老爺子和她,大部分的房間都是空置的,兩人上了樓頂,站在閣樓內看著外麵的天空。

這座小閣樓喬鎖好些年沒有來,一來是昏暗,一來是記憶裡的東西太多,也不知怎麼的,小閣樓的燈座開關在裡麵,很難找,白天來倒是極好的,有天光從窗戶裡照射進來,很是慵懶。

“你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小閣樓,真心很有味道。”夏侯笑道。

“聽說這小閣樓是後來建的,以前大夫人喜歡曬太陽看書,便在樓頂建了這座小房子,裡麵的一應東西都是以前大夫人留下來的。”喬鎖將小閣樓的鎖打開,喬謹言以前給了她鑰匙,是以這座閣樓她也是可以進來的。

打開門,裡麵散發出一種腐朽的氣息來,這裡很久都沒有人來了。小閣樓其實空間很大,臨近窗戶的地方擺放著日式的榻榻米,榻榻米上隨意地散落著一些書籍和小玩意,樓裡一應的東西都俱全,幾尊工藝花瓶,一些畫板,上麵還有未完成的畫作,一邊的櫃子裡都是畫作和書籍,想來顧妍生前是極喜歡來這裡作畫看書的。

夏侯看了看裡麵的環境,笑道:“更像是個工作休閒的工作室。這些畫是你畫的嗎?”

喬鎖搖頭,道:“你知道我一直想學,但是不是很會,這些都是大夫人生前遺留下來的,她是個極有才華的女子。”

夏侯點頭,榻榻米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是不能坐了,喬鎖將窗戶打開,讓空氣流通,看著這些熟悉的一切有些感慨,她以前跟喬謹言是經常來的,他們喜歡在晚上窩在榻榻米上看著外麵的夜空,那時候城市也沒有星星,喬謹言隻是根據書籍上記載的方位告訴她星宿的位置,她喜歡聽他用一種極為低沉的聲音說著話,沙啞的如同綢緞,她聽著聽著便會睡著,那時候喬謹言總會捏著她的小臉蛋把她吵醒。

“你以前都是在這裡玩耍的?”夏侯撿起地上的畫作,將他們收起來,問道。

“恩,我那時候性格內向懦弱,不敢去人多的地方玩,便喜歡跑到樓頂上來玩。”還有一個原因是,那時候她自卑,經常被喬建欺負,後來便不喜歡出現在人前,默默地將自己隱藏起來。

喬鎖以一種很是平淡的語氣說著,就如同說著彆人的事情。那些過往終究是變成了記憶裡的老照片,她再也回不去了。

過了這幾年想來,當初不過是養在溫室的小花朵,不知世間險惡,沒有經曆人間疾苦,才會自卑而懦弱,如今她再也不會自卑隻是覺得人生充滿了無奈。

夏侯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我倒是很難想象你小時候內向懦弱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鬼靈精來著。”

喬鎖撲哧一笑,也不反駁,夏侯一貫有這個能力能讓人心情愉悅,她也不過是聽聽,這個男人%e8%88%8c燦蓮花,什麼好聽的都能說得出來。

“其實我有沒有告訴你,我也會畫畫?隻是畫的不好。”夏侯看著她,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喬鎖愣住,有些怪異地看著夏侯。

夏侯猛然拍%e8%85%bf羞澀地叫道:“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果真被你鄙視了,大男人就不該去學繪畫。”

喬鎖笑道:“誰逼你學的?”

“自然是老爺子,他那時候要強,見彆人家的孩子會什麼,回來就逼我學什麼,我被摧殘了一年之久,後來有次想了一個轍,跑去跟隔壁家的胖子打架,把手給弄%e8%84%b1臼了,鬼哭狼嚎的,說不能畫畫了,老爺子這才放了我,還險些沒抽我一頓。”夏侯齜著牙笑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小時候特彆的頑劣?”

喬鎖有些羨慕,搖頭道:“是精力充沛,可真是讓人羨慕,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做過什麼瘋狂的事情,現在想想,覺得空白的很呢。”

“你彆動,我給你畫張畫像。”夏侯讓她坐在小閣樓的凳子上,擺好姿勢,拿著閣樓裡有的畫筆和紙,給她畫起畫像來。

喬鎖見他專注的模樣,微微一愣,也就沒有說話,看著窗外發起呆來。世事變化真真如白雲蒼狗,當年她跟喬謹言在小閣樓裡恩愛纏綿,卻不想多年後她會帶著另一個男人回來為她作畫。

喬鎖坐著沒有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脖子都酸了,夏侯才笑道:“好了,你看看,畫的不是很像,學藝不精,莫怪老爺子當年要拿棍子抽我。”

他畫的並不精細,但是很是生動,喬鎖結果畫像,看著裡麵的自己,她穿著大衣長裙坐在昏暗的小閣樓中裡,側臉看向窗外,嫻靜而美好,眼神透出淡淡的憂鬱來。

喬鎖將畫按在了自己的%e8%83%b8`前,低低地說道:“可以送給我嗎?”

夏侯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我的東西以後都是你的,都拿去吧,就怕你嫌棄呢。”

她淺笑,起身小心翼翼地將那幅畫夾緊櫃子裡的一本畫冊裡,然後看見裡麵的畫微微愣住,那本畫冊裡滿滿畫的都是一個少女,落款處是“謹言”二字。

第一百零一章 最後,我們都無能為力(二)

春節一過,夏喬兩家聯姻的事情很快便傳播了開來,連一貫不被人注意的喬鎖都上了報紙,不過報紙對她的描述甚少,大部分說的都是夏侯的事情,昔日這位將門虎子可謂是有不少的豐功偉績,更是有報紙八出了他之前與之有關係的眾多女子,直歎風流浪子也有回歸家庭的一日,大約這世間還是有真愛的。

數日忙碌之後便是訂婚的正月十六。喬鎖這些天一直都住在喬家準備婚禮的事情,喬謹言則依舊住在外麵。喬東南入獄之後,喬謹言很明顯回喬家回的少,而老爺子對此也放任自流,喬鎖見慣了這些人對於情感的涼薄之處也就見怪不怪。

喬謹言沒有找她,一個電話都沒有,反倒是喬鎖有些不習慣,時常夜裡失眠,有時候做著一件事情突然之間就走神發呆,她的電話時常帶在身邊,每隔一段時間便看一下電話,沒有來電,沒有短信,沒有任何的消息,一天又一天,直到訂婚之日的到來。喬鎖感覺有些難受,淩婉帶來了給她趕製的訂婚禮服,正紅色的中國風的旗袍,經過改良長尾拖地,很是漂亮,她們這些高門子弟訂婚結婚還是很遵循傳統的儀式。

喬鎖簡單地試穿,然後跟淩婉說了幾句話便早早休息,化妝師清早就會來,她感覺睡下沒多久便被人喊醒,上妝,換衣,然後進行一係列繁瑣的程序。

好不容易忙完了,她就被塞進了車子裡急急忙忙地前往禮堂。

禮堂裡人很多,很是熱鬨,夏老將軍在軍中多年,手下門生眾多,喬鎖在化妝師和助理的陪同下進了休息室坐等訂婚宴的開始。

助理給她拿了一些吃的,示意她不要吃的太多。

喬家沒有人陪同她,原本是淩婉陪同的,可淩婉中途不知道接了什麼電話便匆匆離開了。

喬鎖便有些不安地跟著一群化妝師和助理,在他們的提醒下活動。

夏侯中途匆匆地來見了她一麵,看著她坐在休息室安靜地等待,目光一亮,上前去有些情難抑製地%e5%90%bb了%e5%90%bb她,這是他們第一次接%e5%90%bb,喬鎖沒有反應過來時便被夏侯%e5%90%bb住,他的%e5%90%bb很是炙熱帶著一絲的激情,一邊的化妝師趕緊轉過身去,笑道:“侯少,您這一鬨新娘子還要補妝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夏侯放開喬鎖,對著那些個不長眼的笑罵道:“去,都去樓下領紅包去,少在這裡礙事。”

那些個化妝師和助理見這位爺罵人了,趕緊出來去領紅包去。

夏侯見他們都走了,這才握住喬鎖的手,柔柔地問道:“累嗎?”

喬鎖搖了搖頭,說道:“還能支撐,不是很累。”

夏侯笑著連頭,見她穿著正紅的禮服,美豔不可方物,有些羞澀,也不敢亂碰她的衣服,隻低低的笑道:“等訂婚宴過後便能好好休息了,到時候我帶你去吃宵夜。”

喬鎖努力地微笑,夏侯很快便被人喊走了。她一人坐在休息室,臉色微微黯淡下來。

喬鎖出了休息室,站在走廊上,看著樓下熱鬨的場景。

世易時移,昔年,喬謹言結婚的時候她從醫院裡奔跑出來,喬謹言說,一切都於事無補。如今換成了她訂婚,喬謹言難道都不打算出現,送上祝福嗎?

喬鎖踩著高跟鞋,感覺腳被磨得生疼,她牽起裙角站在那裡,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想從中找到熟悉的車和熟悉的麵容來。

“喬小姐,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一個酒店的服務員壓低頭上的帽子,將手上的東西迅速地塞給喬鎖後離開。

喬鎖心尖一顫,攥緊了手中的紙條回了休息室打開,隻見上麵隻寫了一個門牌號碼:8809。

喬鎖愣了愣,直覺是喬謹言給她的,她也沒有細想,對外麵的助理說去一下洗手間,便從樓道裡去找8809號房在哪裡。

她上了8樓,走在厚厚的地毯上,心有些忐忑不安,她找到8809號房間,還未敲門,便見們被人打開,一人伸手將她拉了進去。

喬鎖看見那人的臉,大吃一驚,她穿著高跟鞋險些摔倒,被大力拽進去時,一個踉蹌,來不及多想便將手中的紙條丟了出去。

“姐姐,訂婚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通知妹妹呀?”喬思踩著十寸的高跟鞋,佯裝成賓客,將喬鎖拉進來後冷眼笑道,“怎麼,做了喬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忘記我是誰了?”

喬鎖被她拽進來,崴了腳,她拖下腳上的高跟鞋,光腳踩在地毯上,看著許久未見的喬思和屋子裡的男人,冷聲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夏喬兩家的人都不可能邀請她。

屋子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