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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車禍前。”她抬眼,皺了皺眉,說道,“會不會是車子哪部分失靈導致車禍,我三哥開車一向穩妥,不會飆車也不會超速,好好的不太可能出車禍。”

老板看了看四周,湊近她,低低地說了一句:“我也就跟你透露一句,這車的刹車有問題,你三哥沒跟你說嗎?”

喬鎖目光一凝,莫怪喬臻懷疑車禍是人為。可喬建那貨真的有這麼蠢嗎?他不是喬家人要是還敢害三哥,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如果是喬謹言又說不通,顧家的財富可比喬家要耀眼的多。

喬鎖拿出手機給車子拍了一些照片,又問老板要了車子故障修理單,然後離開。

事故發生在三環的高架橋附近,那一處正巧是死角,沒有攝像頭,是以當時車禍的錄像是沒有的。

喬鎖尋思著,還得從喬建身上下手,或者調查喬家的每一個人,包括母%e4%ba%b2薛梅。

從修理店出來,喬鎖到路邊的公園裡,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拿出紙和筆開始在紙上畫出喬家的人物關係來。

老爺子常年在外休養,沒大事是不會回來的,喬東南忙著升官發財,喬西北不會害自己的兒子,二叔家的人可以排除掉,隻剩下她們家這一脈。

喬謹言,薛梅,喬建,還有喬思。

喬鎖將筆停頓在喬建和薛梅上麵,沉思不語。喬思是她的妹妹,隻是這個妹妹,喬鎖皺了皺眉頭。

電話響起來。

喬臻在她接通之後,淡淡地說得:“阿鎖,三哥把名下的股份轉到了你的名下,我的律師會找你簽轉讓的合同。你知道我的股份不算多,可是足夠你在喬家立足了。醫生說我大概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我沒有要求,隻想你幫我找出凶手來。”

喬鎖的心猛然揪了起來,不知道如何說話。她指尖用力,圓珠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來。

三哥,真的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嗎?她感覺有些無法呼吸,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為我難過,阿鎖,往後的路還難,我希望你能勇敢走下去。”喬臻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不清楚。

喬鎖沉浸在喬臻癱瘓的事實中,沒有聽出他的話有些奇怪,隻點頭說道:“三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害你的人。”

“好阿鎖。”喬臻在那頭微微一笑,聲音柔軟的不可思議,低低地說道,“三哥手上還有一些產業,留著也沒用,你看有什麼用處的直接拿去,阿鎖。”

喬臻的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絲的脆弱和疲倦:“你要是閒了就過來看看我吧。”

“好,三哥。”喬鎖低低地應著。

電話剛掛斷,喬臻的律師便打了電話進來,喬鎖跟他約了地點,見麵。

喬臻手上有喬氏企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儘數轉到了喬鎖的名下,連帶著還將一處環境清幽的小洋樓送給了喬鎖。

喬鎖拿著這些合同,一個人沉默了許久。她跟律師告彆,一個人去了醫院。

她到醫院時,下午茶的時間已過,私人醫院沒什麼人,喬臻一個人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裡,背對著她看著外麵的的天空,輪椅上背影很是蕭瑟。

她想起往昔這位三哥是何等的意氣奮發,會揪著她的耳朵罵她,見她不爭氣會怒氣衝衝地陪她喝酒,會每次假裝路過奧克蘭,千裡迢迢去看她,如今更是將名下的產業轉給她,喬鎖靠在柱子上,轉過身去,隻覺得眼睛進了沙子,脹疼的厲害。

他們這些人為什麼都這般傷痕累累,從來沒有安生過?

第二十二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二)

喬鎖沒有告訴喬臻,她就在醫院,離他數步遠的距離。

看過了喬臻,喬鎖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醫院,在路上閒逛著。

夏侯打來電話,問她的方位。

喬鎖有些渾渾噩噩地說了,十多分鐘後便看見夏侯繼續開著他那輛騷包的路虎出現,從車窗內探出頭來,笑道:“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夏侯所謂的好地方乃是一家夜店,名字還特麼的文藝,叫做:青春的腰。

喬鎖時常泡吧,但是很少去夜店這樣的地方,太吵鬨了,而且人心浮躁。

她跟著夏侯進去,一路上各色妖嬈美人見了夏侯很是驚喜,嗲著嗓子軟綿綿地拉長聲音叫道:“侯爺----”

喬鎖臉黑了三分,侯爺?這是夏侯的專屬用名吧,隻怪這名字太霸氣,她險些以為自己穿越了。

夏侯一路風流地打著招呼,大掌卻緊緊地拽住了喬鎖,不讓她半路而逃。

夜店裡紅男綠女太多,妖嬈的舞姿、帶感的音樂,一派奢靡迷醉之景。

夏侯帶她進了包間,也不喊姑娘,隻是要了一些酒和瓜果。夏侯斂眉,很是帥氣地開著酒瓶說道:“我知道你愛喝酒,今兒這裡的酒你隨意喝,喝醉了我送你回喬家。”

喬鎖既然到了這地方,也就不急。她拿過夏侯開的酒,熟練地將杯子都疊加起來,站起身來調酒。

夏侯讚賞地叫了一聲,然後喊來了夜店的負責人。那經理一直候在了門外,見夏侯喊他,笑容滿麵地進來,鞠躬哈腰地說道:“侯爺真是稀客,好些日子沒來了,咱們這裡的鶯鶯燕燕都望眼欲穿了都。”

夏侯跟他隨意聊了幾句,打發了那經理出去,沒一會兒便見有人來敲門,一行五六個男男女女進來,鶯聲燕語的好不熱鬨。

“侯少什麼時候回來的,良子說時我還不相信呢。”幾個富家子弟看見夏侯都過來打招呼。

“侯少這幾年在哪裡發財,怎麼也不帶小弟喝點肉湯。”

“這是你女人?怎麼口味變了,瞧這樣子成年了沒有,原來侯少好這一口。”

喬鎖皺了皺眉頭,端起酒杯開始喝。

幾個妖嬈美人挨著夏侯坐下,夏侯抿嘴但笑不語,隻吩咐經理將好酒一個勁地搬上來。

這邊很快就聊開了,好不熱鬨。

喬鎖瞧不出夏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著急,她近日來心緒不穩,有免費的酒喝再好不過了。此時便坐到一邊去,抱著酒瓶子喝酒。

有富家子湊到她身邊來,笑嘻嘻地說道:“小美人怎麼一個人喝悶酒,來,哥陪你喝。”

喬鎖看也不看他,將手中的酒瓶“砰”的一聲丟在了地上,碎成渣,冷冷地喊了一聲:“滾----”

四周猛然靜了下來。

那人惱羞成怒,看了看夏侯一眼,見他從一群美人中站起身來,笑眯眯地摸著喬鎖的頭,很是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隻小野貓最近心情不好------”

“沒事,喝酒,喝酒----”有眼力勁地連忙將那個不知死活的拉了回來,笑著活絡現場的氣氛,見夏侯沒有動怒,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怒道,“你丫的是腦抽了還是腦子裡裝的都是一坨翔,那混世魔王的女人你也敢招惹,奶奶的,要是連累了我們,我非抽死你丫的不可。”

“啊呸,我又沒把那女人怎麼樣,他能拿我如何?”那富家子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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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見狀,悄悄地說道:“蠢貨,他爺爺在軍區是這個,要是把你辦了,都不用吭一聲。”說著翹了翹手指,那富家子驚出了一身汗。

什麼地方最黑?從古至今軍區最黑。

夏侯自出了那美人堆便挨著喬鎖坐著,隻陪著喬鎖喝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那幾個高門子弟說著話。

好在夜場的妞都是機靈的,很會活絡氣氛,倒也不會顯得很沉悶。

眾人說說笑笑之際,隻見外麵傳來了喧嘩聲。

外麵鬨了起來。

經理快速地走進來,賠笑地說道:“不好意思擾了各位的興致,沒事,就一個鬨事的。”

“良子,還有誰敢砸你的場子?”先前那富家子在喬鎖這裡受了氣,不自覺便出生諷刺道,“那些個不長眼直接丟出去便了事,免得掃了爺的興致。”

良子看了看在座的一個美妞,頓了頓,說道:“是喬家的人,想找果兒,被我們給攔住了。侯少放心,果兒在這裡,誰也請不去。”

話沒說完,果兒便猛然站了起來,俏臉有些冷,說道:“又是喬家四少,三天兩頭的還有完沒完。”

喬鎖看去那個叫做果兒的姑娘,長得果真是絕色,在夜店這地方氣質倒是真好,不禁感慨,如今這世道,果真是行行都高要求。可喬家四少指的是喬建那蠢貨麼?

喬鎖這才明白夏侯帶她來這裡的原因。

說話間,有人踹開了門,罵罵咧咧地進來,說道:“誰那麼不長眼敢跟少爺搶人,活膩了是吧?”

進來的是喬建和身邊的一幫狐朋狗友。

夏侯懶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朝著喬鎖眨了眨眼睛,然後起身笑容滿麵,眯眼,掩去眼中的冷光,笑道:“爺跟你搶了,怎麼著?”

第二十三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三)

喬建不認識夏侯,加上喬家這幾年在帝都風生水起,連帶的很是囂張跋扈,見狀走進來,捋了一下衣袖,走上前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兄弟混那條道上的,報上名來。”

這廝還不是蠢得無藥可救,知道提前問上一問。

夏侯淺笑,他笑起來總有一股難言的韻味,很是風流瀟灑,惹來在座的姑娘們很是芳心蕩漾。

“我不混道上很多年,老胳膊老%e8%85%bf的混不起了。不過四少要是想折騰出什麼新聞來,也是可以奉陪的。我記得你父%e4%ba%b2最近在競選那個什麼----”夏侯笑而不語,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袖扣。

喬建臉色一變,突然想起自己老子最近是處在風尖浪口上,但是今日不出這口氣,隻怕他在這一帶以後也沒臉麵混下去了,頓時冷笑道:“小爺也不與你為難,今兒這房間裡的姑娘留下,一應的酒水都算在爺的頭上。”

喬建話音未落便看見了從沙發陰影處站出來的喬鎖,她早先一直不吭聲,加上環境吵鬨,是以喬建一直沒注意到她,這一見頓時臉色大變。她,她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