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在於,她五年前,在《卡門》劇裡反串唐-何塞,與你飾演一對情侶,卻因此假戲真做。”
竹村安娜把煙湊近嘴%e5%94%87,半含半吐:
“我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有義務配合審訊,卻沒有義務麵對沒有證據的指控。”
她臉上神情悠然,毫不掩飾,明顯在對夏洛克說——
你全部都說中了,恭喜。
但遺憾的是——每一條,你都沒有證據。
……
她轉向雷斯垂德,語氣輕佻。
路德維希簡直快要想不起,她之前,未語淚先流的柔弱樣子。
“看這位先生的語氣,似乎是把我看做了犯罪嫌疑人……所以我必須提醒你們,警官,我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夏洛克平靜地說:
“這的確是最棘手的地方,但請相信,即便是最完美的手法,也會有破綻。”
竹村安娜修長的雙%e8%85%bf交疊在一起,歪頭打量著夏洛克,無所謂地揚了揚手裡的煙。
“是嗎?”
……
路德維希坐在雷斯垂德旁邊,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眼睛快要睜不開,卻依然強撐著聽夏洛克一環接一環的審問。
審訊很精彩,她絕對不是因為無聊才想翹的。
隻是她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再不去休息,恐怕明天就要福爾摩斯先生背她來現場。
她站起來,怕打擾審訊,便用手指捅捅雷斯垂德的肩膀,附在他耳邊小聲說:“探長,我先回去了。”
雷斯垂德看了看她熬得紅通通的眼睛,有些不忍:
“後邊有個門,你先回去吧……太遲了,我讓多諾萬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走。”
她輕手輕腳的離開座位,不想打擾夏洛克。
在她已經走到門邊的時候,夏洛克突然停下了連續不斷的高強度審訊:
“你去哪兒?”
路德維希驚訝地看著竟然會停下破案的夏洛克:
“回去睡覺……你不用管我,繼續吧。”
夏洛克抬手看了看手表,頓了一下:
“再等一下,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路德維希了然地說:
“算了吧,不把這個案子弄清楚你是不會休息的,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忙你的就好。”
沒等夏洛克再說什麼,她微微一笑,算說再見,推開門走了出去。
審訊室裡,夏洛克看著她離開時掩上的門。
有那麼一秒鐘,奇跡般地,夏洛克的大腦裡什麼也沒有想。
緊接著,他轉過頭來,對雷斯垂德說:
“去看我下午發給你的名單,我已經用你的名義讓普蘭斯去伯明翰一間公寓取證了……”
“……說了不要再入侵我的手機係統發短信!”
雷斯垂德低低地咆哮著,隨後沉重地說:
“夏洛克,我知道你很想跟上去,但是你能不能等等再去談戀愛,先把案子解決……”
夏洛克不為所動,他心不在焉地轉過頭來:
“哦,雷斯垂德,你的薪水超過了倫敦百分之七十的人,好歹自己辦一個案子……”
雷斯垂德壓低聲音:
“日本國內媒體已經開始大肆渲染這次案件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凶手……這也關係到麥克羅夫特,就當幫你哥哥,夏洛克。”
“你知道,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而且,這類小事,他還不需要我的幫助。”
夏洛克冷漠地說,毫無商量的餘地。
他又望了一眼,路德維希離開的那扇門,站起來。
竹村安娜坐在椅子上抽煙,垂著頭,仿佛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而中年警官,對他“不負責任”的行為習以為常,連看都沒有看他。
但是,就在雷斯垂德已經放棄的時候,已經在站起來的夏洛克,又低聲補充了一句:
“……最遲明天,我會給你證據。”
他匆匆穿過審訊室,隻是沒走兩步,又倒退著走回來。
他拿起桌上,路德維希隨手扔下的翡翠耳釘,放在燈光下,凝視了兩秒。
隨後,他把那枚伶仃的耳釘收進手心,揣進大衣口袋。
雷斯垂德瞪著夏洛克匆匆推門離去的背影。
半晌,摸著下巴,低低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鬆尾芭蕉不存在翻譯問題哦,日本當時的貴族,書寫都是用漢語的,逗比隻是因為……惡搞
但是,紫式部的《源氏物語》是用日文寫的,因為,紫式部是一枚女紙O(∩_∩)O
鑒於霸王票的分布,略有一點兩極化,百分之七十的霸王票集中在前五到六位童鞋身上
因此,每周霸王排前五名的童鞋,春韭會把她們這一周的霸王票補上,用小紅包~
這樣,投霸王票多的孩子,也不會太破費
上霸王榜了呢
泄泄大家哦,不大意地%e4%ba%b2一個~~
另外,春韭要開虐了,你們打算怎麼虐?
酷愛來告訴我~~
☆、第58章 路德維希小姐膽大妄為
路德維希沒有走大路,而是隨意走了一條方向相同的,掩藏在灌木叢中的小路。
越走到深處,越雜草叢生。
她毫不在意地沿著考文特花園劇院後麵的僻靜陰森的小路走。
不識路,沒關係,隻要路還在,總能走出去。
夜晚涼爽的風吹來,睡意也醒了大半。
人高的灌木裡,隱隱可見泰晤士河的燈光。
而不遠處,野柳樹包圍著小湖,茂密的雜草深處,隱隱有一個人影。
席地而坐,姿態風流。
那人身著煙灰色的浴衣,背靠一株老柳。
手邊還放著一盞,老式的古典手提燈。
路德維希走近他,才發現,他正借著手提燈的光,看書。
她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
“上原……二郎先生?”
……
燈火闌珊。
異國他鄉。
同來自古老東方的男子,在柳樹下,抬起頭。
他微微頷首,合上手裡的書:
“路德維希小姐。”
路德維希笑了笑,掂量了一下四周可逃跑的路線,手墊著裙擺,在他身邊坐下來。
“你為什麼在這麼偏的地方看書?”
他微笑了一下:“我們被限製行動,而在考文特花園劇院,隻有教堂鐘樓和這裡,能看到最美的日落。”
她心裡咯噔一下——裝運佐久間相子屍體的鋼琴,就是在太陽快落山時送到的。
“真有情調……日落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她不動聲色地問,但上原二郎隻是笑了笑。
她雙手撐在身後,偏頭去看上原二郎,拉起了家常:
“我的東方名字姓氏是李,按你們日本的習慣,你可以叫我李chan。”
上原二郎:“為什麼是‘李’?”
路德維希笑眯眯地說:
“因為我喜歡老子李耳呀,太喜歡了,就想把自己的名字,冠上他的姓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冠上……他的姓氏嗎?”他垂下:“的確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風吹拂過長發,遠處飄來草木葉子的清香。
路德維希學著他背靠柳樹,微微偏頭,就可以看見上原二郎先生的側臉。
一如夏目貴誌,清秀而貴氣,透著濃濃的書香氣息。
她喜歡身上有書卷氣息的男人。
儘管,這個男人,剛剛用殘忍的手法,殺害了自己深愛女人。
她仰頭,望著天邊被星光照亮的微雲。
“我以前去過日本呢——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就是雪國,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上原二郎重新打開書,翻了一頁,道:
“這是《雪國》裡的描述吧。”
路德維希聳聳肩,毫無被抓包的愧色:
“好吧,我沒去過……我隻看過日本的小說。”
“飛蛾死在窗台,滿山遍野的巴茅草開著白花,冬天的雪覆蓋黑色的木頭屋頂……”
說到家鄉的草木,上原二郎嘴角邊帶著細微到不可見的笑意:
“這是冬天的宇田川,相子是靜安縣人……她一定想不到,最後,她的生命會斷送在異國他鄉。”
路德維希垂下眼睛:
“上原二郎先生,雖然有點突兀,但我很想知道……”
她不經意一般地說:
“你覺得,是誰殺了佐久間相子小姐?”
上原二郎狹長的丹鳳眼,毫無波瀾:
“我之前也在意過這個問題,但如今這些已經不再重要了……相子,不會在意這些。”
他平靜地說:
“還記得《雪國》裡的葉子嗎?她從二樓跳下來……因為失去生命,而獲得自由。”
路德維希頓了一下:“您真的相信,由死亡帶來的自由,是自由嗎?”
“為什麼不是呢?”
上原二郎又翻了一頁書,書頁的摩攃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
“無論相子在哪裡……我總是和她在一起的。她或生或死,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如果不是之前聽過夏洛克的推理,路德維希真的會相信,殺人的不是他,他不過是一個因愛人逝去,傷感懷念的男人罷了。
但是……
路德維希:“你們劇團裡的人關係好像都很好,我很難想象,有人會對自己%e4%ba%b2近的人,做出這麼殘忍事。”
“人的情緒,是最不可捉摸的。”
他低低地歎息:
“相子是個很任性的人,她做錯過一些事——我想,大概是冥冥之中,上天也要她贖罪吧。”
路德維希在柳影深深處,皺起眉毛。
……如果按照福爾摩斯先生的推理,上原二郎並不是很在乎自己是凶手的事被警方發現。
因為他所有不在場證明,都是竹村安娜單方麵為他遮掩才擁有的。
那麼,他又如何能這樣自然流暢地暗示她,凶手是彆人呢?
難道整個案件,還有隱情?
上原二郎停頓了一會兒,突然說:
“如果凶手是和相子關係%e4%ba%b2密的人……你不害怕嗎,路德維希小姐。”
他轉過頭,黑珍珠一般的眸子,注視著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