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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品種類,和你的穿衣風格可以判斷出來——需要我提供證據嗎?”

一頭霧水的雷斯垂德立馬說:“當然需要。”

話音未落,就聽竹村安娜開口道:“不用了。”

雷斯垂德:“……”

竹村安娜低著頭,頭發擋住了她的臉。

“您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喃喃地說:

“和您生活在一起的人……一定會瘋掉的。”

……

路德維希就差點頭抱著她搖晃——妹子你懂我的苦!和一個能通過你今天穿的外套,推測出你內衣顏色的人生活在一起……

沒有瘋掉,一定是我的神經太□□。

她閉了閉眼睛,把淩亂的頭發攏了攏,看起來清爽了很多。

“沒錯,我和雷波君在一起過……可這又怎麼樣?佐久間嫁給他,不過是為了他手裡的資金。就算知道我和雷波君在一起,她也不會傷心。”

她頓了一下:

“雖然這麼說,但佐久間並不是一個物質的女人,相反,她為歌唱事業獻出了一切……現在聽歌劇的人越來越少,而一出歌劇裡,腳本,場地,服裝燈光,樂器——都是要資金支撐的,佐久間是不得已。”

夏洛克:“不用一邊抹黑她一邊替她說話,你的嫉妒已經完完全全地表現在了臉上。”

竹村安娜:“……”

下一秒,夏洛克突然問出一個誰都措手不及的問題:

“佐久間相子和你告過白嗎?”

竹村安娜:“……警官,您的問題越來越離譜了,這簡直是人身攻擊。”

雷斯垂德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夏洛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路德維希也眼巴巴地看著他。

夏洛克瞥了眼巴巴的路德維希一眼,把幾乎%e8%84%b1口而出的“no”,咽了回去。

他淡淡地開口,給了一個提示詞:

“雨女。”

……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

路德維希醍醐灌頂。

雷斯垂德順著夏洛克的目光看向路德維希:“維希,怎麼回事?”

路德維希咽了一口口水:“還記得渡邊椿三說的,關於雨女的傳說嗎?”

雷斯垂德點點頭:“記得,請繼續。”

路德維希組織了一下語言,頂著一屋子人的目光,開口道:

“據渡邊椿三的敘述,佐久間相子是因為十五年前一個下雨的夜晚,在車站遇見雨女對她微笑,才不敢在雨天乘車。”

她看著竹村安娜,有些不自在地說:

“在日本的傳說中,雨女在雨天出現,對路過的男人微笑,如果兩人共傘,那麼男人從此就會一直生活在潮濕中……”

她歎了一口氣:

“注意到重點了嗎?……雨女微笑的對象,僅限於——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就是春韭微博裡那張圖。

時常覺得,身邊一眼望去,隻有自己性向正常。

真是寂寞如雪……

文中關於鬆尾芭蕉,其實春韭是很喜歡他的,那兩句詩是惡搞,鬆尾芭蕉用的是漢語,但網上曾有人翻來翻去,就翻亂了。

原句意境……雖然不太明顯,但是,仍舊是偉大詼諧的俳句大師~

另,因為 小受常抽,故小小的確認下,春韭如果送紅包,你們收的到嗎?O(∩_∩)O

☆、第57章 福爾摩斯先生心不在焉

聽到雨女的事後,出乎路德維希的意料,竹村安娜沒有激烈地反駁,反倒平靜了下來。

她臉上驚慌的表情消失了。

她朝後靠在椅子上,抱著手臂,透出幾分,慵懶的姿態。

她看著路德維希,嘴角牽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過了好一會兒,雷斯垂德才在震驚中找到了聲音:

“你是說……佐久間相子在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男人?”

不能接受,難以置信——佐久間相子,那麼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眼眸如白銀盤裡養著的兩丸黑珍珠,發絲如海藻。

如果能獲得她的%e5%90%bb,鐵塔也要傾倒。

拜倒在她歌喉下的人不計其數,從來緋聞不斷。

熱情的卡門,高貴的安娜-卡列寧娜,天真善良的伊豆舞女——誰能料到,她內裡的模樣,會如此狼狽?

夏洛克不耐煩地打破了審訊室裡冷凝的氣氛:

“哦,雷斯垂德,彆表現得和你沒上過心理學專業課一樣——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性彆認同障礙,比例高達千分之二,一條街上都能碰見好幾個。”

雷斯垂德:……可他們都不是美人,視覺衝擊不一樣。

夏洛克轉向竹村安娜:

“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正真確認自己性彆障礙的契機,是在五年前,你們在泰國反串表演《卡門》的時候。”

竹村安娜微微一笑,臉上沒有半點驚慌: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目光冷靜,氣質從容。

和之前動不動就淚流滿麵的態度,判若兩人。

夏洛克眯起了眼睛:

“不,你聽的懂——在你上一次審訊裡,你告訴我佐久間相子要求你不能摘下手鏈時,表情掙紮——這是潛意識心理暗示,你下意識排斥這個事實。”

路德維希被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當時竹村安娜在說出這一點時,表情先是掙紮,後是嘲諷,再接著,是冷漠。

原先她以為這些表情變化,是因為夏洛克,現在想來……這些都是她對佐久間相子的情緒。

夏洛克大步轉身,風衣嘩啦啦地拂過路德維希的手。

“你是一個演戲的好手,但你不是一個好的罪犯,因為你不夠縝密,說漏了兩點,就是這兩點,給我發現真相的契機。”

他一步步逼近竹村安娜,薄薄的嘴%e5%94%87像刀鋒一樣,一點點切割出真相:

“第一點,你手上的手鏈,是佐久間相子五年前送給你的。第二點,你所謂的未婚夫,是五年前開始交往的——你並不愛他,卻始終和他在一起——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個幌子,針對的人,就是死者。”

“就憑這一點?你就判定這兩者之間有關係?”

竹村安娜輕蔑地笑了。

她目光盯著夏洛克,笑不可抑,一隻手卻掀開裙子。

她用兩根手指,慵懶而妖嬈地,從大%e8%85%bf絲襪的邊緣,夾出一個細長的纏枝煙盒來。

女士的萬寶路長煙,隻比煙盒短了幾毫米。

盒裡煙隻有兩根,看來煙癮不大。細長的白煙稱著黑色的煙盒,有一種彆樣的雅致。

路德維希盯著那個煙盒,皺起眉頭。

她想起來了。

——這個,不是與上原二郎上次用的,同款式的煙盒麼?

竹村安娜都願意為上原二郎掩蓋殺人罪行了,以他們的關係,用同款的煙盒,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隻是……為什麼覺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遺漏了?

雷斯垂德咳了一聲:“小姐,審訊室裡是不能抽煙的。”

竹村安娜把女煙點燃,夾在指尖,背靠著冰冷的木頭椅子,就像坐在皇宮的沙發上。

她仰起臉,朝夏洛克曖昧地吐了一個煙圈。

對雷斯垂德說話,看的卻是夏洛克。

“您沒資格和我說規矩,警官……因為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遵守過規矩。”

夏洛克的臉隱在淡藍色的煙霧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被竹村安娜這樣的挑釁加挑.逗,他臉上的表情,也依然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雷斯垂德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我明白了。”

夏洛克忽然微微一笑。

“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嫉妒佐久間相子的藝術天賦,才不斷和她的男人們糾纏,以獲得心理上的平衡。”

他雙手撐著竹村安娜的椅子扶手,修長的身體俯下。

一個正常不過的姿勢,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連竹村安娜衣角都沒有碰到。

卻偏偏,性感得一塌糊塗。

“實際上,不是你在糾纏她的男人,而是她在糾纏你的……”

他深邃如琉璃的眼眸,直直望著身下,豔若桃李的女人。

“……她緋聞不斷,一方麵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彆認同障礙——另一方麵,是因為她無法忍受這些人與你的%e4%ba%b2密關係。”

路德維希眼睛不自覺地追隨著推理中的夏洛克——就像在場的其他人一樣。

無論是討厭他的人,還是崇拜他的人。

在夏洛克開啟推理模式的時候,他們除了驚歎,什麼都做不了。

在夏洛克的敘述裡,她終於把之前零零散散的線索,串聯在一起。

卡門,手鏈,煙盒,祖母綠。

死者緋聞纏身,卻和每一個緋聞對象若即若離的矛盾關係。

記錄本上,和竹村安娜合照時,佐久間相子不自然的表情。

以及……在案子的最初,雷波先生在聽見自己被妻子戴綠帽子時,如此平靜的原因。

——畢竟是夫妻,佐久間相子不可能瞞得過雷波,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妻子不可能給他戴綠帽子。

隻是……

隻是……

……福爾摩斯先生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是男上女下啊啊啊啊啊!

真是,太拓麻曖昧了!

不能忍!必須拉開!

帥哥與美女不能更搭,華生醫生你情敵技能滿點!

她把有些淩亂的長發向後撥去,長發不小心掛到了耳朵上的耳釘。

她乾脆把墨綠色的小翡翠耳釘摘下來,隨意扔在桌上。

……喂,福爾摩斯先生你還呆在那裡作甚?作甚?等著人家拉你的襯衫嗎?

……

竹村安娜仰頭,在男人寬闊臂膀的籠罩下,自下而上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顏,笑了。

“真精彩。”

她語氣讚歎,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聲音很有潛力,長相身材也堪稱極品——但最重要的是,想象力夠豐富。”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夏洛克:

“要不要考慮演戲?我認識幾個拍電影的朋友,可以舉薦你。”

夏洛克站直身體,沒有受她諷刺的打擾,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