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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328 字 2個月前

?隻要他死了,你成了寡婦,朕一樣可以娶你,朕說過的,就算不能立起為後,也可封你為貴妃,同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好過這樣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你明明鐘情於朕,才一次又一次地激怒朕,是也不是?”

朱鉭用儘蠻力拉著慕丞雪,妄圖將她拉進房中,可是慕丞雪卻緊緊地抓住了門框,直到五指深入木紋,撓出幾道獰猙的抓痕。

“皇上!你放手!”

慕丞雪又恨又惱,什麼叫“一時糊塗寫錯了詔書”,明明是有人故意而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卻什麼都不懷疑,事到如今他還把錯往彆人身上推!

是啊,那是他母後,他不會疑她,其他的人都是外人,都是他一隻手指頭就能捏死的螻蟻!

“朕不放!這一次,朕說什麼也不會放的!你給朕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朕會對你好!”

他會對她好,因為她是證明他存在的唯一回憶,原來他是那麼地不想放棄。

他抱緊她時,才覺得自己還是那個九五之尊,還是那個堂堂正正的皇帝。

直到她轉的那一刻,他才發現,這一回說什麼也不願放手。

“朱鉭,你放手!”慕丞雪掙紮著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金釵,一道冷光耀花了兩人的眼。

“不放,這一回了,我說什麼也不放了!”朱鉭這回是打定主意要耍賴了。

“嘶啦!”兩人糾纏,用力過猛,扯爛慕丞雪披在外邊的罩衫,慕丞雪驚惶之下,叫了一聲:“玉麟!”人卻被朱鉭用力拽進去,門葉隨風,“砰”地一聲巨響,合上了。

“丞雪!”

顧玉麟闖進牡丹園,隱隱聽到一聲淒喊,立時如墜冰窖,嚇得手足發涼。

他就不該讓慕丞雪一個人來,他就是個蠢蛋,白癡!他怎麼就忘了狗皇帝的企圖呢!

慕丞雪被朱鉭扔在床上,旁邊裝金創藥的瓶子滾了一地,她想也沒想,抓起一把散落的藥粉便朝著朱鉭扔去。朱鉭猝不及防,被迷住了眼睛,慕丞雪順勢從罩衫裡金蟬%e8%84%b1殼般逃出來,她將手裡的靈風釵橫在身前,卻不慎又被他拉住,兩人翻滾著爬出門檻,靈鳳釵便掉在地上。

“鐺!”一聲輕響,像投入湖心的一粒石子,激蕩起千重波瀾。

朱鉭揉了揉眼睛,看清那把鳳釵,一時恢複了理智,兩個字從%e5%94%87間緩緩逸出:“母妃……”

時間,好像在那一刻停住。

作者有話要說:

☆、焚香

再說衛天真帶著杜州等人無功而返,才進觀山院就被一群丫鬟給圍住了。

流雪小臉兒通紅,首當其衝,指著他鼻子就質問開去。

“我家小姐和姑爺呢?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她上前一步,後來的流月、流風、流花便也同時上前一步,竟擺出了個長蛇陣來。

杜州一看就笑了:“衛大哥,這樣好的貨色,你怎麼也不分一個給小弟,小弟這此日子住在這鬼院子裡好孤清。”

丫鬟堆裡冒出個眉清目秀的小廝來,衝著杜州嚷:“就是他,在我家公子和少夫人麵前挑撥離間,公子和少夫人失蹤肯定與他有關!”一轉眼,描金居下人們都到齊了,連老胳臂老%e8%85%bf的常氏也占了一席之地,一人握一根長棍,簡直比軍隊還整齊威武。

且說——

顧玉麟和慕丞雪走得倉促,並沒通知任何人,加上顧玉麟平素喜歡%e4%ba%b2力%e4%ba%b2為,大清早去了哪裡也沒誰看見,結果四個大丫鬟一早起來就不見主子了。描金居裡一副慘敗模樣,拔步床的床板斷了兩塊,半邊帳子也塌拉了,地上七零八落全是腳印,也不知被從少人踩過,四個小姑娘一看就慌了神,流月當場就急得飆出了眼淚。

但是兩個大活人要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雙禧園也不是那麼容易,除非對方武功高強……所以幾個人一合計,就盯上了衛天真。

衛天真隻知道顧玉麟和慕丞雪偷偷出了城,描金居裡是什麼狀況他哪能那麼清楚,流雪這一頂黑鍋罩在他頭頂,他立即就被氣笑了。

“臭丫頭,定罪名之前就不拿個證據出來?是不是連你爹娘丟了也要賴我頭上?你娘要是生了個野種,是不是也一定和我相關?”衛天真想起院子還有個冤魂不魂的鐵小燕有惱火,他不等流雪說完,便扭頭看向了杜州,“杜兄,慕大小姐身邊的人你也敢要,就不怕跟我一樣每天半夜起來洗尿布?這些個小娘們沾了就甩不掉了,你還是想想清楚好。”

說罷,舉步就走,卻被流雪挺%e8%83%b8抬頭地攔下。

“站住!”流雪身形姣小,但玲瓏有致,加上五官俏麗,頗有點氣勢,竟令人有些挪不開眼。

衛天真還真的站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家小姐是我弄走的又怎麼樣?皇上喜歡她,派我來我保護她,我想來想去覺得太麻煩,就把她送去給皇上享用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不滿意?”他胡掰慣了,說點謊話信手拈來,壓根沒想到後果,卻不料流風是個火爆性子。

沒等他說完就抄起一根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五狼八卦棍撲上前來。

錢錢反應過來,也是大吼一聲,掄起拳頭劈頭蓋臉地往他臉上砸。

觀山院立即變成了菜市場。

“我家公子呢?你們把我家公子怎麼樣了?”錢錢紅著眼睛,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衛天真身邊的兒郎們一見形勢不對,趕緊上前架住他,卻被發了瘋的錢錢咬了好幾口。

杜州禁不住罵了一句:“爺爺的豆腐白菜梗,你特麼是狗變的?居然咬人!”

流雪、流月、流花異口同聲道:“你才是狗,不,連狗都不如!”

說著,三個丫頭也同時撲了上來。

衛天真一手一個將流月和流花擰住,卻被流雪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那響亮的聲音先把流雪自個給嚇了懵了,這人居然沒避沒閃。

衛天真頂著右邊臉五個清晰的巴掌印,嘴角也沁出了鮮血,他提著流月往地上一扔,冷冷地啐了一口,道:“稍微用點腦子行不行?我若是真的弄走了你們的主子,現在還會若無其事出現在你們麵前?你們真以為我喜歡和那姓鐵的瘋婆娘呆在一起?不過是看你們一介女流,不願計較罷了。”他將手裡兩個小姑娘推開,又命人放開了錢錢,抬手揉了揉被打得發麻的臉,又哼聲道,“帶我去你們主子房裡瞧瞧,你……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本將軍受的這一巴掌!”

他指指流雪,順勢在她由紅轉白的小臉上摸了一把,大搖大擺地走了前頭。

流雪給他一摸,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了身,好半天才罵出聲來:“貪色鬼!不要臉!”

杜州跟在身後兩眼睛冒光:“這個小丫頭不錯,衛大哥你喜歡她?”

衛天真不陰不陽地道:“喜歡又能怎麼樣?難不成又弄回家去供著?打狗還要看主人,你也不看看她是誰教出來的?”

杜州的目光挨個掃了風花雪月這四個丫鬟一遍,看她們一個個橫眉冷對,也自覺沒趣,想走快一些,卻冷不丁被錢錢從後頭踢了一腳,差點跪倒下去,他火冒三丈地回過頭去,猛見四個丫鬟挺%e8%83%b8站成一排把不約而同地把錢錢護在了後麵,那模樣就像四個鬥誌昂揚的小母%e9%b8%a1。

他摸摸秀氣鼻子,學著衛天真的樣子不陰不陽地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還真是不好惹……”

衛天真和杜州回來雙禧園就是為了查描金居,現在有流雪等人出頭,他連理由也不用找了,這一巴掌看似屈辱,卻也省掉不少麻煩。

屋子裡沒大動過,垮塌的床倒在一邊,床上一團淩亂,被麵上全是抓痕,慣知風月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前一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事。衛天真和杜州同是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地打量那張床——能把床也做塌了,這腰力挺不錯啊,沒想到顧玉麟那個軟綿綿的樣子也有這等功夫。

流風期期艾艾地道:“昨天,守夜的人……是我。也、也沒見什麼異樣,就是床塌了,把我嚇了一跳……”小姐和姑爺動靜太大,她沒好意思看下去,徑自被嚇跑了。誰能想第二天,小姐和姑爺就雙雙失蹤了呢,流風都快哭出來了。

主子不見了,她這個守夜的責任最大,可是她根本毫無頭緒啊。

“唔。”

衛天真在屋裡踱了一圈,不置可否。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看了許久,才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張慘不忍睹的拔步床。

床下,有浮土。

浮土上,有腳印。

他蹲下來,伸手量了量幾個腳印,杜州立即會意,翻出紙筆飛快地將腳印尺寸拓了下來。

流雪等人眼巴巴地瞧著他們,隻盼他們能快點給出個說法,可是衛天真隻接過拓著腳印的紙看了看,便又一臉若無其事地放進了懷裡。

“到底怎麼樣?”流花快憋死了。

“不怎麼樣。這裡起碼有六七個人的腳印,很難分出誰是誰的,除非……你們一個個把鞋%e8%84%b1了,讓本將軍一個個摸清楚。”衛天真色-迷迷地道。

“沒人同你說笑。”流雪怒極。

“本將軍也無意與你們說笑,你們敢說自己沒來過這兒?沒在這片泥上踩過幾腳?”衛天真半睨著眼睛,一臉輕蔑。

“這……”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現場已經被破壞了,根本瞧不出任何蛛絲馬跡,這都要怪流月,要不是她哭哭啼啼地撲上前,她們也不會慌慌張張地拉她回來,這下子倒好,什麼都毀掉了。四個丫鬟頓時都傻了眼。

就在眾人都有些束手無策的時候,杜州突然吸了吸鼻子,大聲讚道:“香,好香。”

顧家也有經營香料鋪子,顧二爺用的也都是極品上等的好香,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流雪等人憤然回頭,卻聽杜州懶洋洋地強調了一遭:“這樣寧神靜氣的焚香,好似在哪個佛堂裡聞過。”

焚香?佛堂?不是說顧玉麟常用的龍涎香?

這時,包括衛天真在內的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杜州。

衛天真閉上眼睛仔嗅了一番,陡地笑罵道:“你那什麼狗鼻子?”

杜州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叫了聲:“汪……”

他伸手指了指床下,又指了指窗外。

窗外竹林蕭蕭,枝葉凋零,從這個角度看,恰恰能看見遠處伸出的幾寸簷角,正是顧玉犰的揮金居。這香,還能與顧家的三公子有關?眾人都露出了狐疑之色。

……

母妃……朱鉭看見那支靈鳳釵時,第一反應叫的居然不是母後,難道這把釵還是太後娘娘為妃時的舊物,那……又怎麼會到了向太妃手裡?

慕丞雪彎下腰,搶著去撿那把釵,而這時候朱鉭恰恰也蹲下`身去。

顧玉麟來得正好,伸足一挑,即將靈鳳釵挑得飛彈起來,長臂一舒便伸手接了個正著,沒等朱鉭起身,慕丞雪也被他拉過來,妥妥地摟在了懷裡。

“丞雪!”朱鉭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