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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412 字 2個月前

,隻是眨眼的功夫,書樓就變成了新房。

紅的,鋪天蓋地。

慕丞雪的目光由好奇變成了驚喜,再來,便是訴述不清的緊張。

她想起那個叫人難以啟齒的洞房花燭夜,難免心生感慨。

當初是那樣的決絕,打定了主意不讓他觸碰,可之後不過數月盈盈,她便改了初衷。

原來要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是很難。

清風徐來,掀起重重垂紗,層層霞浪在月光的照拂下舒展開來,仿佛一蓬怒放的牡丹。

她抓緊了裙擺,半晌,才伸出了雙手手,妄圖摸一摸這個真實又荒誕的夢。

可是她的手伸出去,卻變成了熱情的邀約。

顧玉麟“砰”地合上了門頁,靈巧地躥到她身邊,兩眼睛亮晶晶的,比月光更沁人。

“夫人,你真的無論如何也不肯聽我說?”不聽也好,省得他和她一起糾結後悔,顧玉麟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這回換成了他主動去逼近她。他身上散發著青草與龍涎香的混合味道,令人沉醉而不知返。他一邊熱熱絡絡地攏著她微涼的手指,一邊彆彆扭扭地從懷裡掏出個東西來——是一本書,線裝的絹冊,薄薄的一本,漫著和他身上一樣的香味,他搓著那冊子,紅著臉,仿佛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夫人,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後悔,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公螞蚱和母螞蚱了……”

“什麼公螞蚱和母螞蚱,能換個好聽點兒的麼?”

慕丞雪手心沁出了汗,腦袋卻漲得發麻。

這滿目豔紅的幃帳,令她喘不過氣來。

為了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她決定轉移注意力。

可是一低頭,就看見了躲躲閃閃藏在懷裡的小冊子——

嗯,有點眼熟。

“那……公鸚鵡和母鸚鵡。”顧玉麟見她眼神銳利,不由發慌,趕緊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了貴妃榻上墊著的狐毛氈下,那可是央著三弟好不容易弄來的極品春圖,要是再被慕丞雪一把火燒光光可就完蛋了,他可是白丁一個,什麼也不會。

試想啊,堂堂顧二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打北山虎,能降南海龍,卻連洞房都不會,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所以說秘笈在手,怎麼也不能丟。

“相公,剛才你懷裡的小冊子是哪來的?”想起來了,這樣的裝幀,這樣的神秘,除了那玩意兒還有啥?慕丞雪想起那光條條像蛇一樣纏著的小像,驀地冒出一陣冷意,最終卻是咬了咬牙,強忍著惡心坐著沒動,可是身姿卻有些發僵。

“沒,沒什麼,賬本!是賬本!”顧玉麟的手腳也有點兒硬直。

屋裡沒點燈,洞房沒有紅燭,但月朧西窗,銀白的光亮打在頭頂飄蕩的紅紗帳上,頓時折射出點點零散的星光。

慕丞雪頭上的步搖晃了晃,璀璨迷人,各種會發光的東西將微光悉數落在她臉上,身上,襯得她更是肌膚勝雪。

從顧玉麟的角度看,那低垂的鳳目閃爍著罕見的溫柔,如一壺醇釀漫過心頭,誘得人全身發軟。他忍不住,就坐過去了一點,挨著她有些單薄的衣裳,隔著衣料摩娑的癢意層層蔓延,終於淹過了脖頸。他吞了吞口水,頭一次產生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微妙感覺。

“丞雪……”他低聲喚她的名字,嘶啞的聲音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啊?”慕丞雪如夢初醒,一扭頭,正對上了他那張放大的臉,她定了定神,卻覺下巴一緊,竟被他捉住了。

“彆閉眼,彆去想,看著我就好。”他的聲音更沉了,可也是這樣沉在%e8%83%b8口的聲音,勾起了慕丞雪所有的綺念。

是的,彆閉眼,彆去想,眼前這個人不是彆人,不會傷害她,也不會欺負她。

她順著他手指的力道,慢慢離近了一些,果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要是害怕,就推開我。”

顧玉麟的鼻息噴在她臉上,熱力十足,她被他這樣按著,才恍惚理解男人與女人的差彆。

“嗯。”她由他婉轉品嘗,僵直的身子慢慢化為一潭春水。

他撈住了她柔軟的腰肢,一翻身,便將她仰放在榻上。

貴妃榻有些小,容不得兩人並臥,他這般居高臨下,任由月色勾勒華美的輪廓,映得眉目清朗,如工筆繪就。他是那樣好看,好看得令人挪不開眼。

可是他身上爆發的熱量,卻令她清楚地知道,這個表麵風姿卓絕的夫君其實蘊含著無邊無儘的力量,這時的他讓她感到有些膽怯,但除了膽怯,還有更多的好奇。

她麵朝著紅綃翩翩,漸漸眼中便隻有他了,萬千光聲魅影,都成了擺設。

沒有香熏助興,也沒有酒釀壯膽,她和他,各自清醒,又各自糊塗。

顧玉麟也綰發快,拆散發髻更快,金玉頭麵被他當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他捧著她,忘情地摸索著,探尋著,細密的溫柔落在她眉心眼角,落在鼻頭頰邊,最終落在%e5%94%87間。他的%e5%90%bb小心而又笨拙,漸漸掩不住藏在骨子裡的狂浪,他的重量落下來,卻比她想象之中來得自然。

沒有了生澀的距離,她反而感到幾分安心。

他壓在她身上,似冽冽寒冬裡覆上了一張暖洋洋的大棉被,既使承載著意想不到的重量,卻也充滿了安全感。他的手指從衣袖裡滑裡進來,一路行行止止,到了峰巒邊。

她發出一聲低%e5%90%9f,微微屈起了雙%e8%85%bf。

撩撥著一道冷電躥遍了全身。

她用力了搖了搖頭,腦海裡卻隻剩下迷離的白光。

仿佛那一尾閃電走了之後,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彗尾。

他抽走了細帶,扯下了小衣。

她驀然感到渾身上下一陣輕鬆,卻於轉瞬間被另一種力量纏住。

刹那,她就變成了躺在砧板上的魚。

她掙紮著去抓他,卻隻扯亂了他的衣帶,她露得半邊鎖骨,他也露出了身前玉板似的瑩白。

兩人終於被點燃,像凶狠的小獸互相撕咬起來,她倔強的掙紮引發了他罕有的征服之意,他將她抵住,一路掠奪,她棄守為攻,也像隻發了怒的母老虎。

顧玉麟沒想到平時臉皮薄如竹膜的她,沉迷於狂亂之境居然能得如此強勢。

一時間,便放棄了溫柔與小心。

積蓄的衝動爆發,更像一把□□,壓在了她的營前,布帛碎裂,如攻城掠地的號角,他一頭搗了進去,陌生的飽滿令她身子一挺,慕丞雪如同溺水的人,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腰。

“疼。”她皺緊了眉頭。

“夫人,如果你不是抱得那麼緊,或許不會那麼疼。”他有些好笑地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e5%90%bb。

“你怎麼不早說?”她幾乎要哭起來。

“我說了有用嗎?”他苦笑了一下,偷偷地抽出了皮毛褥子下藏著的小冊子。

翻一翻,眼花繚亂,再翻一翻,幾乎沒一張看得懂的。

前輩們的武功太深奧,他入門的漢子領悟不了。

唉,秀色在前,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最終,他決定將“秘笈”一丟,自己摸索去。

動靜之間,總得選一下,反正不動也是痛,動也是痛,要痛不如一起痛。

他拿出一把拚命三郎的架勢,腰上發力,自己也是一路跌跌撞撞,痛得神魂顛倒。

之前的悸動與憧憬全都變成了後悔,她小臉蒼白,他的臉也紅潤不到哪去,顧玉麟越發想不通衛天真日禦數女是怎麼樣一番體驗。他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一時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未得其法,反反複複地思索了半天,又覺得是“秘笈”有問題。

慕丞雪先前還能忍住,但隨著他的動作,她越來越難過,他停下時,她便想要他動一動,他動,卻又令她整個人撕裂般地疼,她咬著牙不叫出聲,可腦海中卻全是念娘在草堆裡掙紮時的尖叫,她想推開顧玉麟,可是又萬分不舍得。

她終於沒壓住混亂的思緒,一口咬在顧玉麟手臂上。

“啊——”

顧玉麟猝然一震,慘叫著一把抱緊了她,緊合的身子像是找到了安放之地,慕丞雪從思憶中掙%e8%84%b1出來,自口中滑出一聲嚶寧。

對了!應該是這個感覺!

他托著她翻了個身,兩個人一樣都狼狽得要死。

可是這一次,兩人都沒再感到疼。

慕丞雪細細的喘熄,恰到好處地嵌入了他的耳朵,壓在耳膜上,撓得心裡直癢癢。

他與她纏在一起,仿佛自出生起就是一體的。

律動,款擺,由淺入深,終歸隱沒在搖蕩的飛紗之中。

兩人的長發糾在一起,打了結也不知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憋了那麼多年,顧玉麟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不再問她怕不怕,因為他看懂了她的眼神,那迷朦著如水波蕩漾的眼神,像一抹暖流注入心田,他卯足了全身的勁,將她舉高拋低……

清風亂翻書,一口氣將絹冊翻到了底。

原來好些事情,都是無師自通的,不需要由旁人教習,因為教了也未必學得會。

“相公,你為什麼不%e8%84%b1掉這衣裳?都汗濕了……”

顧玉麟的雪白中衣,在月光下亮得晃眼。

“不%e8%84%b1,怕你看見那一袒子肉會想吐。”

她以為他隻是怕春宵狂熱,容易著涼,卻未料到,他隻想到了她。

“玉麟……”

“嗯?”

“我不怕,不會怕。”

有你在的一天,我就不會怕。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儘力了……害怕被鎖……

☆、庭前花開時光正好

慕丞雪:“疼……”

顧玉麟:“喝了酒就不疼了……”

慕丞雪:“冷……”

顧玉麟:“喝了酒就不冷了……”

書樓後的竹林裡,藏著一窖好酒。

汾陽佳釀,竹葉青。

顧玉麟披星戴月地抱著酒壇子回來,嘴上還咬了兩隻空碗。

慕丞雪循著夜色看他,卻見白衣戲清風,襯得兩隻碗口也泛著青光,乍然一眼,竟覺得像是兩隻突出來的大板牙。

慕丞雪就這樣抱著狐裘墊子,笑倒在貴妃榻上。

顧玉麟虎著臉,一副嚴肅認真:“笑什麼笑,行了周公禮,卻沒喝合巹酒,分明於禮不合,這酒是夫人欠我的,今日得還。”合巹,用碗。

慕丞雪小臉一陣發青,跳下來就要逃,卻被他一把擒住,他放下酒壇,單手托著瓷,大眼睛裡冒著邪火:“不喝,那就再來一次,為夫一定會竭儘全力,讓夫人高興地叫起來。”

慕丞雪一聽,嚇得臉色更青了,劈手去壓他手中的碗,嚷嚷著:“我喝,我喝!”

卻被他趁勢摟進了懷裡。

月好人好,顧玉麟將她的雙%e8%85%bf撈上來,一起掖在狐裘下,一臉惡狠狠地在她%e5%94%87上咬了口,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e8%84%b1衣裳,再來大戰三百回合。”可是說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