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1 / 1)

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325 字 2個月前

敢!你這分明是欺人太甚!二爺,女人要管教著才行,你不能一味地讓著她!你可知道,洞房花燭夜我家小花聽著那房裡的聲音,差點把眼睛給哭瞎了,她和二爺從小一起玩到大,那玲瓏剔的心思二爺你還不懂麼?”

說話間,杠上花可憐巴巴地抬起了眸子,她哭狠了,兩隻眼睛腫得跟水蜜桃似的。

她下巴尖尖,小臉發青,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上疊著血,看著像個一碰就碎的琉璃人。

顧玉麟本來就心軟,但看打小玩在一起的小姑娘變成了如今這副光景,未免心下惻然。

又聽龍婆直銃銃地提到了洞房花燭夜,心裡那根刺便像是冒了尖發了芽。

那股壓在心頭的恨意,自然水漲船高。

“慕丞雪,把人放了,這事情到此為止。我以性命擔保,她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你滿意了嗎?”顧玉麟轉身看向慕丞雪,他不叫她夫人,而是直呼其名,可見真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既然如此,慕丞雪也沒想要同他客氣。

“流月,你請的牙婆呢?到了沒?”她側頭問流月。

“慕丞雪!”顧玉麟幾乎是嘲著她吼了出來。

“相公,我嫁進了顧家,這雙禧園就是我的家,我做每一件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這個丫頭,有沒有收房的打算?如果真如她所說,將來你是要抬她作姨娘的,我自無話可說,這口氣,我忍著。如果你沒這個意思,她這算不算得是覬覦家主,毀我家聲?”

“她真有那麼說過?”顧玉麟聽得簡直莫明其妙,看向杠上花時的眼神就此也冷了幾分。

他是護短,卻容不得被人編排。

“她說過什麼,這園子裡上上下下都聽得清楚,我還是那句話,相公喜不喜歡她?”慕丞雪上前一步。

喜歡?顧玉麟腦海中閃過一道倩影,竟是想也不想就搖了頭:“她是隨我一起長大,錢錢也是,我一直以為她和錢錢……”

那就是不喜歡嘍。慕丞雪抿了抿%e5%94%87,換了一副溫柔和善的語氣衝龍婆道:“龍媽媽,你之前說婆婆和大嫂會來,是真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屬於那種腦子不大好使的作者,有時候寫著寫著自個兒去嗨了,見諒啊。

沒有宅鬥,鬥不起來,這書裡的女人沒一個是女主的對手。她是攻擊裡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大BOSS,剩下一群戰五渣渣。

就這樣。

☆、故人新相逢

顧玉麟打小就不喜歡吃%e9%b8%a1蛋。

白水煮的%e9%b8%a1蛋,剛撈出來還是燙的,放在桌上滴溜溜地打轉,不管從哪一頭都不好下手。

麵對著慕丞雪,他就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很荒誕,卻又無可奈何。

彆人家的娘子進了門,總要裝成個賢良淑德的樣子,哪怕是隻是裝一天也好,可是她……坦蕩得有點嚇人,囂張得教人無語。他與她麵對麵沒超過一個時辰,他的世界便被翻了個底朝天。成%e4%ba%b2當晚被嚇得魂飛魄魂散倒罷了,接下來兩天更是驚大於喜,小心肝端的是受不住。

女子三從四德,她何嘗低眉順眼?

這哪裡是娶了個老婆,分明是迎了個女大王啊!

顧玉麟看杠上花被打%e5%b1%81%e8%82%a1開花,心裡也跟著哆嗦了一陣子,聽龍婆那呼天搶地的叫喊,他的心便抖得更厲害,眼神往十三幺那兒飄了一會兒,顧二心裡不由自主地犯了嘀咕——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事啊?

按說主子整奴才也無可厚非,可是這動作也太雷厲風行了,他完全還沒摸清對方的底牌啊。

杠上花哭叫著在地上爬來爬去,想來抱顧玉麟的大%e8%85%bf,可顧二有點被嚇傻了,接連幾天這麼受驚過度,他不傻才怪。

杠上花嚎哭著滾來滾去,像一條被剝了皮的毛毛蟲。

顧玉麟有些失神地打量著慕丞雪的側臉,尋思著要怎麼說點好聽的話把杠上花救下來,可是想來想去都覺得說什麼都是禍禍,難道說奴婢和主子從到一起玩到大就可以不受主子的管教了麼?難道說她服侍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麼?難道說……她根本是他的人麼?

也不是說不出口,但就是感到哪裡差了火候。

顧玉麟迷惘地看看慕丞雪,又看看杠上花,再看看低頭不語的十三幺,誰對誰錯那是顯而易見的,但慕丞雪拿著杠上花不放,也確實令他顏麵無光。如果他感情用事,就不定就衝上去回敬慕丞雪一巴掌了,可是大夢初醒之時,他竟還懂得分寸。奇哉怪也。

“二爺,夫人把我家這三個丫頭賜給你,不就是按著那點心思麼?你說話啊,你也為我家小花說說好話啊?”龍婆又哭起來,順手拉一把十三幺,也跟著哭。兩人嚶嚶嚶唱竇娥冤似的。

“慕丞雪,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她們若是有什麼錯處,隻管交給大嫂來處理,畢竟娘%e4%ba%b2也是將她們三個借給我,算不得我屋裡的人。”先前說了顧玉麟是個宅男,他整天隻琢磨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哪有空去看這幾個丫鬟,說到收房,他就更沒想過了,每天都忙著呢,哪來的精力應酬女人?至於龍婆說的那點心思是哪點心思,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餓得慌,又困得難受,現在已經頭大如鬥。

慕丞雪看向他的眼神有點驚訝。

本以為杠上花和龍婆能那樣理直氣壯地拿出姨娘的氣勢來膈應她是經顧玉麟縱容和默許的,但是卻好像猜錯了。

顧玉麟扶著額頭,隻是覺得腦仁一抽一抽地疼得厲害,聽著龍婆那殺豬一樣的哭,他隻想吐。

難道真如他們所說,顧玉麟身邊隻有錢錢一人?

她側頭打量他一絲不苟的頭發,又掃一眼十三幺明顯慌亂的臉,一個小丫鬟慌亂之中不可能還梳得出這樣漂亮的發髻,錢錢又一直在院子裡呆著,那誰給穿的衣服?誰給梳的頭發?

這一刻,顧玉麟是淩亂的謎題,擾亂了她的心神。

流風還杵在對麵,看兩位主子的目光沒有焦點的飄來飄去,總看著哪裡不對。

按照正常的戲碼,姑爺不該是像顆火爆栗子一般跳起來,指著小姐的鼻了罵毒婦麼?

但她轉眼又能想通了,大家族都要麵子,成%e4%ba%b2才兩天就指著老婆的鼻子破口大罵,那是潑婦的德性。

這位姑爺雖然是荒唐了一點,但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糟糕,關鍵時候還是很講道理的嘛。

常媽媽瞧著心裡也有底了,這位姑爺雖然看起來像個枕花繡頭,卻很懂得人情世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算是架好了台階,慕丞雪的麵子有了著落,龍婆也不至於太難堪,麻煩推出去了,杠上花有沒有錯都與描金居不再有任何關係,無形之中,也是肯定了慕丞雪的地位。

掌中饋的人,是大少夫人,但這描金居,卻一定是二少夫人作主的。不簡單啊。

而龍婆一聽要將女兒交給大少夫人處理,立即萌生了一絲希望。

她抬起頭來,遠遠地朝慕丞雪望去,卻從她臉上讀到一抹輕巧的笑意。

“好,都聽相公的。”

慕丞雪的笑容在龍婆眼裡有些模糊。

常媽媽不由自主地為這娘倆歎了口氣。

丞雪是她看著長大的,那是真笑哪裡假笑,她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龍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就在菜市裡管用,在慕丞雪麵前還是省點力氣好。

想到這裡,她收拾了茶盞,重又泡了一壺茶來,給慕丞雪和顧玉麟各斟了一盞。

顧玉麟順著常媽媽的手看向慕丞雪手肘下壓著的名冊,心下一驚,一個古怪的念頭從腦海中升起來。名冊是從大嫂那兒借出來的,難道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正想得出神,描金居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跟著,流花和清一色,連著幾個小丫鬟被推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顧玉犰。

顧玉犰比顧玉麟矮一點,樣子單薄,穿上錦袍便像一叢花樹,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隻是麵色難看了一點。他進來也不看彆人,徑自衝上前去向慕丞雪一禮,沒等她還禮,便拖住了顧玉麟的衣袖:“二哥你真闊綽,我送給你的端硯,你居然拿來賞給小丫鬟,真把銀子不當銀子使?那東西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你要是不喜歡就和我說一聲啊,我拿彆的跟你換。”

清一色抿著%e5%94%87不作聲,一向聒噪的流花這時也不鬨了,招呼幾個小丫鬟將東西一一呈上,再看了顧玉犰一眼,老老實實退下。

慕丞雪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下來。

那案上列著的物什又何止端硯,易水硯也囊括其中了,光是硯台就有三四種,都是叫得出產地的名品,還有一份前朝書法大家鐘紹京的《靈飛經》拓本,慕丞雪伸手翻了翻,確定是滋蕙堂本,並非贗物。

原來顧玉麟也不是真的草包嘛,收藏東西還是很有眼光的,想到這裡,自是百爪到心,慕丞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去書樓看看了。

也許,這樣嫁進來還不是太慘,她不動聲色地瞟了瞟顧玉麟。

恰好顧玉麟也在看她。

視線婉轉相接,四目倏忽撞在一起,顧玉麟簡直被那張豔絕的臉閃走了魂。

“這不是我送給她的,書樓裡的東西,我從未送給任何人,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顧玉麟不喜歡讀書,但卻喜歡收藏書畫,反正有錢沒處花,大哥給的零花錢就都花在這上麵了,除卻描金居,那座書樓怕是顧玉麟最喜歡去的地方,杠上花平時就管著那裡的鑰匙。

“三公子,這些東西是從書樓來的,我、我不過是好奇,想學學寫字,真沒有監守自盜的意思。”杠上花跪著撲過來,摟住了顧玉犰的%e8%85%bf。

“那這三千兩銀子又要怎麼解釋?還有這把發簪。”這時,流雪的聲音飄進了院子。

滿樹桂花落在了繡花鞋前,顧玉麟嗅著這香,聽著這聲音,不由地呆住了。

等等,這不是那天拿銀票砸他的小丫鬟麼?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顧二應該怎麼做?

☆、東風壓倒了西風

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是她……

流雪裙裾飛揚,仿佛在秋日豔陽裡鍍上了一重金色柔光,顧玉麟貪婪地看著她,心花兒一路盛放,直到鋪滿了整個庭院。這時候再看慕丞雪,真是十分動人,萬分勾魂,那身姿那側影,那軒動的光華,那回轉的眼波,都是夢縈魂牽。

心裡還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呼喊,可是雙%e8%85%bf卻已經僵直得移不開了。

那個飄渺的聲音嘶心裂肺,卻被心頭鮮花盛放的聲音一再淹沒。

“就算她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又怎麼樣?就算她救了你又能怎麼樣?與她相好的奸-夫可以從未央宮排到長城北呀,顧二啊顧二,你真的扛得住這頂綠帽?”心頭的小人掙紮出來,指天指地,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