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1 / 1)

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23 字 2個月前

把他給大明帶來的利益最大化。她把失望深深地埋藏了起來,以開玩笑的口%e5%90%bb輕鬆地道,“你的血統倒算的上高貴,也配得上永淳公主。”

“公主?”宋嘉德的瞳仁不由得一縮:像他這樣的私生子,就算全歐洲都知道他的身份,在母親為他搞到爵位之前,都不能算得上是貴族,要找到身份

124、船尾約會 ...

相配的對象並不容易。大明開出來的條件,不能說是不誘人了,這可是正宗的金枝玉葉啊!

樂琰偏頭凝視著宋嘉德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見他片刻後眼神便回復了清明,知道他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便歎息了聲,搶在宋嘉德之前惘然道,“這國家與國家之間,竟是有許多的不同啊。分明都是一片星空下的子民,為什麼卻從來也沒有來往,就好像生活在兩個世界中一樣。”

宋嘉德雖然不願意留在大明,卻是早有網羅樂琰的心思,隻是樂琰身份尊貴,他不曾開得口而已,此時見是話縫,又自以為曉得了樂琰的隱私——像這樣的宗教團體,與皇帝結姻是很正常的事,一方麵提高了自己的政治地位,一方麵,皇帝也得到了他們的支持,在歐洲,這樣的事屢見不鮮,很多皇後都是某個教派的虔誠信徒。而這婚姻中屬於愛情的成分,無疑就少得多了。

“你想到歐羅巴看看嗎?尊貴的公子。”他的笑容就好像天使般無辜純善,“或許你不會失望的,盡管如今的歐羅巴與大明相比,依然是落在後頭的小弟弟,但我能感到他積蓄了千年的力量——歐羅巴會追趕上來的。”

關於這一點,有誰比樂琰知道得更清楚?在這瞬間,她貨真價實地感到了自己的動搖:如果能到國外走走看看,那該有多好?

“我的那點知識,到了歐羅巴可算不了什麼了。”她避重就輕,扯開了另一個話題,“現在歐洲有名的科學家都有哪些,說來給我聽聽?”

“我也有好幾年沒在歐洲活動了。”宋嘉德露出了一絲傷感,說了幾個人名,“我出歐洲的時候,他們正和教會鬧矛盾,也不知道現在處理得怎麼樣了。”

他們又沉默了,是啊,哪裡都不是完美的,現在的歐洲雖然風氣要比大明自由,但教會的陰影,還是在各國頭上盤旋。樂琰微微一笑,淡淡道,“人麼,都是故土難離的!”

宋嘉德猶自不死心,笑道,“公子也不必謙虛,以你的才華與眼光,不管走到哪裡,都能做出一番成績的。隻盼你別忘了我的話,將來有需要我的時候,隻管說一聲便是了。”

樂琰心中一動:這也不失為是一條後路。將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差錯,揚帆遠行到歐洲去,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好,將來若真有那一日,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就行了。”她淡淡地應著,宋嘉德微笑著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忘不了。”

兩人又站了一會,樂琰便問道,“你在歐洲是否有過情人?便是我自誇,永淳生得比我還強,溫柔貞靜,出身高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賢妻良母呢。”

宋嘉德隻是笑,低頭望著大海,神色是一團難解的謎,樂琰偏頭看著他,半晌,他才輕聲道,“我曾有

124、船尾約會 ...

個未婚妻的。”

樂琰默不做聲,宋嘉德抬起頭認真地道,“可惜,她嫌我沒有爵位,還沒和我舉行婚禮,就鬧大了肚子。”

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方,婚前被戴綠帽子,總是比較嚴重的一回事,樂琰閉上嘴不說話,宋嘉德看了看她,道,“我到船隊裡來做事,也有些是被氣的,國王現在很看重遠洋貿易線。我想憑我的能力,也可以賺得一個爵位來吧!”

“男子漢誌在四方,是好事。”樂琰溫言道,“你的未婚妻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的人。”她想拍拍宋嘉德的肩膀安慰他,又想起這是在明朝,手才舉起來就收住了。

宋嘉德看著樂琰,眼睛就像是兩塊璀璨的綠寶石,表情像是古希臘雕塑,淡漠成謎。樂琰忽然覺得天氣冷了下來,從海上吹來的風,帶了一絲寒意,她轉過頭望著碧藍色的大海,想象著這碼頭在數百年後的變化,輕聲道,“新大陸的冬天,想必是很難熬的。”

“為了利潤,寒冷不算什麼。”宋嘉德回復了正常,哈哈一笑,自然地接了下去。樂琰知道是時機了,便低頭玩弄著欄桿上係著的纜繩,若無其事地問。

“那若是我們的皇家遠洋船隊,算你一份呢?這利潤,夠大嗎?”

宋嘉德頓時色變。

#

當天稍晚,在皇家造船廠,宋嘉德挑剔地繞著已有了雛形的巨型大船轉了幾圈,搖頭道,“若是按照我們西方人的眼光,這船隻太大了些,水手少了,操縱起來就很不靈便。”

他的神態與語氣,和當天稍早相比,熱情了不是一倍兩倍,朱厚照和樂琰相視一笑,樂琰主動牽住了朱厚照的手,王守仁卻按捺不住了,撚著胡須淡淡地道,“大明別的雖然不多,人,卻是從來不少的。”

宋嘉德回眸一笑,當真是艷驚四座,他點頭道,“是,我們西洋人少,所以喜歡機動的小船。第二,現在南洋的火器也發展起來了,我帶來的這箱子火銃麼,在南洋還算是先進的,但你們大明的火炮,我也看過幾次。在南洋不能說是獨一份了。”

大明曾經保持過的技術優勢,已經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漸漸消失,這是難免的事,朱厚照也有心理準備,他和王守仁交換了一個眼色,王守仁就冷笑道。

“你們歐羅巴也未必有大明這樣先進的火炮吧。波塞冬號上的火炮我們試射過了,準頭與射程都不如神威將軍。”

宋嘉德略帶自負地道,“那是艘老船了……”他敲了敲造船用的木板,又挑剔道,“這漆上的不平整,進了海漏水怎麼辦?”這才把話題轉回來。“現在的新式火炮很吃香,我也頂多隻能弄上三四尊,你們能不能仿製出來,能不能用在這福船上,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分出去的半成乾股,果然是值得

124、船尾約會 ...

的——你不給他利益,宋嘉德辦事會有這麼經心?樂琰得意地沖朱厚照挑了挑眉,朱厚照笑著輕捶了她一下,才問,“大約要多久?”

宋嘉德躊躇了一下,還是如實道,“其實從歐洲過來,抄捷徑的話,來回半年就夠了。連上買賣貨物的時間,頂多七個月吧。”

來回半年,在歐洲的時間隻有一個月,這樣短的時間內就能弄到火炮,可見宋嘉德在歐洲的關係網是很深厚的。樂琰知道他不無向自己炫耀的意思,便點頭道,“宋老板真是神通廣大。”

她在心底估算了一下,又問王守仁,“一年後,福船可以下水了嗎?”

王守仁掃了眼宋嘉德,咕噥道,“若是宋老板肯借我們幾個船工,一年內絕對能下水了。再仿製出幾十艘,也隻用一年而已。”

樂琰便道,“那就以兩年為限,正德六年這時候,我希望我們的船隊,已經開往歐洲!開往新大陸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該死的JJ都抽成什麼樣了!冊那!

~思~兔~網~

125

125、碰上殺豬的? ...

宋嘉德既然已經答應入股——或者說,被乾股誘惑得神魂顛倒直流口水,那麼他自然也就留在了造船廠與原有的高級團隊一道研究造船圖紙,樂琰與朱厚照頓時沒了事做。要說出謀劃策揮灑天下,那他們倆都是個中好手,但當事情具體到了一艘船的時候,不論是皇帝還是皇後都沒有足夠的興趣去勉強自己了解相關術語。

而比較不幸的是,王守仁也被困在了造船廠內,宋嘉德更是借口火銃才從海上運來,難免沾惹上了潮氣,需要晾曬數日才能試射,便把試射火銃的行程往後拖了幾日——他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是和王守仁在互相打眼色來著。朱厚照與樂琰都看到了,卻也都理解為他們是不願意在火銃上浪費時間,畢竟若是要達到兩年內造出一支艦隊的要求,那還真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隻是這樣一來,帝後兩人便少了人陪伴,自然了,天津衛作為北京的護衛,也是歷史悠久的名城,並不缺乏名勝古跡,但樂琰從小逛過,朱厚照也在才來天津的那半天內把天津城內值得一去的地方都走馬觀花過了。從造船廠出來,一時就無處可去,無聊得很。

若是獨自出來,朱厚照還能去青樓坐坐,聽花姑娘們溫言軟語唱小曲兒,但有樂琰在邊上,他怎麼敢提這茬?兩人並騎閒逛了片刻,樂琰見朱厚照麵露怏然,便笑道,“我倒是有個地方想去,不過,卻是有些不認路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在天津城內住過幾年?原本的房子,也就是在這附近的。”

朱厚照精神一振,興致勃勃地道,“那咱們就一路逛,一路找過去。”他想到與樂琰初識時,就聽她提過鄰居一家乃是朝鮮來客,不由得感慨道,“一轉眼,也有十多年了。”

兩人相視一笑,慢慢地撥馬在天津街上亂轉,因近年來到底是時常有船隊經過,天津越發繁華,好些鋪子裡的貨色,連北京也沒見過。樂琰眼界也高,一路都隻是和朱厚照指點那些貨物,卻並不買下來,他們穿著富貴,一般人倒也不敢招惹,隻是隨著他們走過,店家們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樂琰與朱厚照又哪裡在意這個?兩人走到了一條小巷子,樂琰見那巷子曲曲折折地,隱約還能看到巷子盡頭有一間老大的院子,裡頭露出的樹木都是經年老樹,門麵也很富麗,便笑對朱厚照道,“這是天津城一霸,喬家的府邸,喬家人包了天津一整個碼頭,別看宋嘉德他們隻用本國的人手,也得向喬家交錢呢。不獨如此,天津街麵上的鋪子,十間裡倒有四五間是他們家的,在天津,那些小老百姓們寧願惹府尹都不願惹喬家。”

說著,兩夫妻又慢慢地踱開了,兩人一邊說著天津的趣聞,一邊找樂琰的舊宅,可惜找來找去,樂琰反而轉

125、碰上殺豬的? ...

暈了頭,徹底不記得自己舊宅該怎麼走了,不由得自嘲道,“小時候難得出門,還好心也靜,若是也像現下這麼野,跑出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呢。”

朱厚照笑道,“小包子長大了,咱們就帶他到這裡來逛,把這故事說給他聽,叫他別和你學了一腦袋的迷糊。”樂琰白了朱厚照一眼,道,“到了吃午飯的時點了,咱們到喬家的酒樓去吃,他們家的大師傅做得一手的好菜,也是天津知名的。可惜那時候我爹官小,一年也難得被人請幾次,我始終沒吃過邀月樓的席麵,至今引以為憾呢。”

朱厚照自然沒有異議,兩夫妻親親熱熱地一路問到了邀月樓,果然見得這是三層的樓麵,一樓大堂裡坐滿了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