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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56 字 2個月前

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撩起衣角擦了擦眼睛,方道,“巧的很,顧家表姑娘也在,貴人還是快進屋吧。”說著,樂琰便扶了芳華,與翠巧一路進了內院,留心看時,隻見回廊裡梁柱上的紅漆都剝落了,心下暗暗搖頭,好在年永夏的閨房內,陳設都還整潔,看不出什麼敗落的樣子。

永夏與紋賢,早就在內院等著,見了樂琰,紋賢就攙著永夏拜下去作勢要行禮,樂琰忙推芳華上去扶住,一邊笑道,“若是這樣,就顯得我是故意來鬧你的了,快進屋去,別看是四月了,風可大著呢。”見年永夏臉上的肉全都瘦乾了,心下也是暗自吃驚,進屋吃了一盞茶,就笑道,“怎麼算來,也不過大半年不見,年姑娘就瘦成這個樣子了?”當著紋賢的麵,她不好問是否鎮遠侯夫人給了她氣受,但仍是婉轉道,“大家都是姐妹,若有什麼難處,便但說不妨,我現在雖然是新媳婦,卻也有些私房錢的。”

因她說得有趣,紋賢與永夏都笑了,永夏就道,“娘娘真是客氣了,您貴為皇後,富有四海,哪裡還要攢什麼私房錢。”她這一笑,形容頓時大改,看著有了初見時傾國傾城的樣子,樂琰就勢握住她的手,笑道,“這麼好看的姑娘家,卻為什麼總是愁眉苦臉的?”

永夏欲言又止,翠巧便道,“可不是?不瞞娘娘說,姑太太也延了太醫來看過,都說是憂思鬱結,漸漸纏綿成病。可惜姑娘總是愁眉不展——”她話沒說完,年永夏就立眉喝道,“翠巧!要你多嘴?”又極是抱歉地望著樂琰,道,“娘娘請勿多心,永夏這個樣子,並非因為……”

她話裡的意思,樂琰很是明白,忙搖手笑道,“這有什麼,我曉得,你心裡隻有那個神神秘秘的心上人,為了他,你是回絕了多少來提親的人家?”

永夏臉白了白,咬住%e5%94%87隻是不說話,樂琰與紋賢交換了一個眼神,紋賢就上前笑道,“往常我問,你不與我說,也不和你計較了,隻當你女兒家害羞……怎麼現在你還不說?難道娘娘來問,給你的體麵還不夠啊?”

皇後親身來看望,本來就是很漲臉麵的事,現在還親自過問年永夏的心上人,大有為她做主的意思,就算是心腸再冷的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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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受寵若驚,更何況永夏本來就八麵玲瓏,最懂得人情世故的,她的%e5%94%87邊,不知不覺就帶上了笑意,樂琰與紋賢,忙一邊一個,又是哄又是嚇的,終於得了永夏一句,“那人……原也是有未婚妻的,我當此情今生無望,沒想到,他的婚事居然也沒成。可等了這許久,他也沒上門提親,向來是看不上永夏的蒲柳之姿,也就……”

她這話吞吞吐吐,不盡不實,但好歹是給出了兩個關鍵信號:1 有過婚約;2 婚約又黃了。樂琰想了想,心中隻知道一個人是符合條件的,便含笑道,“那也是因為他還帶著孝呢,等到明年冬天也就出孝了。”紋賢想得一想,也就知道說的是英國公張家,那麼唯一符合的人選,也就是小公爺張侖了,輕哦了一聲,也笑道,“正是,是好姻緣呢,要不然,我嫂子也不至於想為你們說合。——這話還是我偷聽來的,不過是小公爺還在孝裡,不好和家裡提起就是了。”

年永夏又驚又喜,臉上一下放出光來,樂琰與紋賢對視一眼,笑著又說了些寬慰她的話,這才與紋賢結伴告辭出來,因紋賢自己的婚事,也是不諧的,樂琰一道走,一道就給芳華使了眼色,芳華拖著紋賢的丫頭說些閒話,就落在了後頭,樂琰便問紋賢道,“你年紀也不小了,關於婚事,到底是做何打算,難不成,年夫人仍然是想著要為你說個壓過成家的好親事?”

紋賢臉紅了紅,仍是坦然道,“近年來也不這樣想了,隻是上門提親的人,越來越少,都是些歪瓜裂棗,我也無心應酬這樣的人家。”兩人說著,就到了正院裡,正好和門口的兩個男客打了個照麵,樂琰是男裝,還不覺得,紋賢立刻輕呼一聲,躲到了樂琰身後,因這是內院,男子是不該進來的,樂琰便皺眉道,“哪裡來的生客?還不快回避,這有女眷呢。”

那兩個男客中的一個長得和年永夏極是相似的,神色慌張地道,“是,驚擾了表姐,真是我的不是……”說著,忙要拉走另外那人,樂琰心中暗歎,曉得年家家底其實是漸漸的也盡了上來,這老半天,除了翠巧,多的人一個也看不到,這才放了男人進二門。搖手示意無妨,怕紋賢害羞,回身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到身後。

卻不想,那另一個男子卻不動,直勾勾地看著紋賢,又大聲問道,“顧小姐不是未曾定親麼,怎麼又和這麼一個男子,拉拉扯扯的。”紋賢嚇得不敢抬頭,樂琰望了那人一眼,見他年紀也不大,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戴了個眼罩,除此之外,長得倒還是不錯的,看打扮,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神色卻很激憤,心中就動了動,捏粗了聲音,冷笑道,“我與她怎麼回事,又關你什麼事。”

那男子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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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回身要走,卻還是忍不住狠狠盯了紋賢幾眼,紋賢縱使害羞,也忍不住抬眼望著他,這一看之下,也是渾身一震,樂琰回頭看看紋賢,又看了看那男人,便叫紋賢道,“姑娘,這樣的魯男子,別和他計較,咱們且進去吧。”她沒捏聲音,自然就現出了女聲,那男人渾身一震,又看了她幾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紋賢看了看那男人,又看看樂琰,咬了咬%e5%94%87,輕聲道,“謝謝妹妹……妹妹也快進去躲躲。”說著,樂琰就扶了她轉進永夏居住的小院子裡去。翠巧與芳華問得原委,連忙出去趕人,樂琰與紋賢就站在院牆邊等著,紋賢手裡的帕子,已是被扯來扯去,扯得花也歪了,草也毛了,樂琰望著她,心中暗笑,隻若無其事道,“我還是那句老話,寧為%e9%9b%9e頭,不為鳳尾。若是真有誠心的人,嫁給他好好過個日子,倒比在家閒住著要強上不少。紋賢你道,是不是?”

紋賢白了樂琰一眼,微嗔道,“我們女兒家,再怎麼心急,又怎麼好自己提自己的婚事?”樂琰哈哈一笑,按著她的手道,“會說出這句話,日後你就一定是個最精明的主母。隻是我不懂,為什麼你不早些和我說了,偏要耽誤著自己?”

紋賢微微一笑,輕聲道,“若不是這一麵,我哪裡知道他也是中意我的?”

樂琰合掌道,“可見你們有緣了,今日,偏又遇見了我,好,好,好,真是天作的良緣。”就算顧家人再寵愛紋賢,年紀到了沒有出嫁,閨中的時日,總是難以打發,這人若是真心對紋賢的,紋賢自然是更願意嫁他的,隻是不知道何時他們有了這樣的緣分,樂琰想著,不由就道,“也不知道小公爺和年姑娘,是何時見過麵。”

紋賢抿嘴道,“表妹年小時,家中也很是富貴,當時幾家人都是時常往來的,小時候小公爺與她玩得可好呢。隻是兩人過了五歲,表妹便要為父親守孝,這才走動得少了。”樂琰這才恍然大悟,與紋賢分頭上車,各自回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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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一次獨自出宮,朱厚照嘴上說得輕巧,心裡卻著實是記掛,才過了午飯時間,便覺得樂琰出門已經許久,在屋裡來來回回繞著圈子,連眾太監在外頭的校場上摔打筋骨,都置之不理,穀大用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又掌著西廠,消息最是靈通的,吃過午飯進來看到朱厚照的形狀,有心要害劉瑾栽個跟頭,便上前低聲道,“皇上可是在惦記著娘娘哇?”

朱厚照嘴硬道,“誰在想著她?我不過是在念著……”他說不下去,便發作道,“死奴才,沒事來撩我做什麼?”穀大用忙笑道,“哪裡哪裡,奴婢是想著,娘娘的行蹤,或許西廠手底下那些人……”

他話還沒說完,朱厚照已是連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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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做了什麼?快說來給朕聽。”

穀大用心中暗笑,臉上卻不露絲毫不妥,從懷中掏出剛寫就的冊子,朱厚照劈手奪過來就翻看著,先還隻是粗粗翻閱,後來便越看越細,還翻到前頭重看,半日才放下冊子,卻是麵色如常,看不出喜怒。這就大出穀大用的意料了,他原以為按樂琰的得寵程度,朱厚照一發覺劉瑾違逆了她的意思,便要大發雷霆——好在他還有幾分聰明,也不敢再故作殷勤地詢問什麼,便拉著朱厚照出去玩樂了,仔細觀察時,朱厚照又不見絲毫異常,穀大用就犯起了嘀咕,正好張永從京郊回來,他便把張永拉到一邊,低聲問了幾句,張永頓時氣壞了,瞪著穀大用道,“劉瑾是誰,咱們還在提掃把掃地的時候,他就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你就這麼想找死?”說著,狠狠頓了頓足,見那高順進了屋子,待得他向朱厚照稟報過了皇後回宮的消息,便沖他招了招手,出了屋子到了沒人的地方把事兒細聲說了,吩咐道,“還不快回去告訴娘娘知道?”高順也是個曉事的,點點頭就一溜煙地去了,張永回到屋中,細心服侍朱厚照,也留神觀察他的神色,朱厚照卻依然是往常那憊懶樣子,與近日新進來服侍的錢寧打捶丸打得不亦樂乎,半邊頭發都披散了下來,與錢寧倒好似一對雙生兄弟。

一時間劉瑾也到了,張永與穀大用都拿不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樂琰在醉此間發了他好一通火,因為雖然沒有什麼特務能神通廣大到監聽皇後在包廂內的對話,但韋順卻是個會喘氣的大活人,穀大用會知道這事,就是因為韋順把此時告訴了高鳳,高鳳不敢怠慢,直接派人把話傳到了他這個乾兒子耳朵裡。韋順會告訴高鳳,也許就會告訴劉瑾也未必呢?

劉瑾卻是神色自若,看起來心情也還不錯,並不像是才得到一個壞消息的樣子,他與朱厚照嬉笑片刻,問過了朱厚照的生活起居,這才勸誡道,“皇上就算是玩得起勁,也要注意儀容才好。”說著,拉過朱厚照,就為他束上了頭發。錢寧是個有眼色的,忙找了銅鏡來在朱厚照跟前舉著,朱厚照笑道,“大伴薦來的這個錢寧,倒是個殷勤的。什麼時候淨了身,出入宮闈也方便些?”

錢寧臉色白了白,劉瑾眼中,卻閃過一絲喜色,一邊緩緩為朱厚照梳著頭,又瞟了眼站在一邊做嬉戲狀的張永與穀大用,漫不經心地道,“他生得俊俏,乃是個萬裡挑一的好人才,與陛下生得一般的好看。這樣的人,肯去了子孫根,做個沒後的人?”

朱厚照的眼神,不由得就溜到錢寧的襠部,錢寧就站在他跟前,紅了臉卻仍是托著鏡子沒動,劉瑾又道,“陛下瞧瞧,這錢寧比女子生得不差吧?”

“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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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女子,是不如他生得好看呢。”朱厚照也不由點頭。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