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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39 字 2個月前

事,也就是婚事沒成時有點威脅,成親都快一年了,也沒見朱厚照對她有過什麼惦念,永夏那邊更不待說,早說了有過心上人的,現下就不知道,這心上人到底是不是張侖了,若不是,為什麼幾年過去了,還沒上門提親?

說是說不再忌憚年永夏,但要把她請進宮來說話,樂琰卻也沒有那樣的%e8%83%b8襟,她一個沒出嫁的女兒家,也的確不好在年輕皇帝的後宮裡走動,她早想好了要自己出門一次,這一日在枕上,兩人銷魂過後,便點著朱厚照的%e8%83%b8膛,輕聲細語地與他說,“皇上啊……臣妾,有一事相求……”

朱厚照方才通身暢快過了,正閉著眼喘熄,聽得樂琰的問話,便笑道,“又要什麼東西,我還有什麼東西沒給我的心肝?嗯?”樂琰吃吃笑著,趴在丈夫%e8%83%b8`前,細聲道,“都給了,都給了……噯,人家愛死你了。”

這甜言蜜語,她輕易不說,如今才初試啼聲,果然就把朱厚照說得眉眼含笑,雖然還矜持地抿著嘴沒有回答,但手已經不知不覺地爬上了樂琰的背上下輕撫,樂琰就勢道,“明兒……我想出門去玩,成不成啊?”

朱厚照在心裡盤算了下,皺眉道,“明兒怕是不成,有早朝不說,下來了還要議一議今年的官員評語升遷的事情,說起來,你姐夫今年也是任滿回京呢,我想著,在京城給他找個差事,也省得你沒個娘家人走動。”

樂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南雅是正經的進士出身,當時到蘇州,做的是知府這樣的高官,現在又有了樂琰的身份在這裡,要麼就是繼續在外地當掌印官,但布政使這樣的封疆大吏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了,要麼就是回到京城投閒置散,掛個虛職拿銀子,但朱厚照這樣說了,顯見得就是要為他找個好差事,想來,也隻有六部的侍郎尚書,乃是最妥當的,果然朱厚照瞟了她一眼,便微微有些嘲笑地笑了笑,道,“戶部侍郎今年告老走了一個,就叫他進戶部吧,將來我們與戶部拆借銀子,也有個人為我們說話。”

樂琰知道要南雅做戶部侍郎,並不隻是這一句話便能成事的,當然內閣現在恐怕也不會枉然得罪自己,隻要示意夏儒拿著銀子與劉瑾吃吃飯,多半就能成事了,在心中就冷笑起來,她身為皇後,要為姐夫謀個缺,都還要巴結劉瑾,可以想見別的官員是怎麼個境況了。

“噯,誰和你說這個事了。”她心裡想著事,口中

87、沖突 ...

的話,卻還是又軟又糯,“你有事就別去了嘛,我自己帶上芳華出門去看看年姑娘,說是她的病越發不好了,我不親眼去看看,也不放心。”

說到年永夏,朱厚照就尷尬地沉默了下來,半天才皺眉道,“被禦史發現了,又是一場風波——到時候,你就自己兜著啊?”

樂琰刮了刮丈夫直挺挺的鼻梁,調笑道,“他們要彈我,也得先彈了你沒事就出宮去玩樂,咱們大哥別笑二哥,都是一家子愛胡鬧的。嘻嘻。”

朱厚照想了想,也就自失地一笑,“小王八蛋,你是把我當擋箭牌了,嗯?我非得罰你不可……”說著,自然又是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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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琰頭一次得了允許,能自己一個人扮男裝出門,興奮得簡直都不知該如何行事才好了,第二日起來,先陪著笑臉把朱厚照送去上了早朝,自己又到兩宮跟前去請了安,找了個借口快快地回到坤寧宮,便打散了頭發梳了個道姑髻,找了朱厚照時常帶的烏木冠戴了,她年紀本來就小,沒有胡須,也並不打眼,換上了暗藍色褡護對鏡自照片刻,又叫過芳華來,把她打扮得和個小廝似的,帶著她上了車,吩咐芳華的對食——一向跟著朱厚照出宮的高順道,“咱們直接到大柵欄外國人開的鋪子裡去,你再到年家去看看,年姑娘若是身子還好,便到鋪子裡來接我,客氣些,別和年家人擺架子,知道了?”

那高順也是個機靈的,當下就笑道,“是,瞧娘娘說的,我們怎麼敢在外麵亂擺譜呢。”

樂琰微微一笑,懶得和他較真,帶了芳華上了車,將窗簾撩起了半邊,看著窗外的無限春光,讓車子一路慢慢地走到大柵欄,她一路留心看時,隻見路上往來的行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即使是商賈人家,也穿著綾羅綢緞,頭上戴著金銀首飾,反倒襯托得自己有些過於樸素了,不禁喃喃自語道,“這連續幾年收成都不大好,怎麼京師的街上看來還是這樣生機勃勃的。”

芳華和樂琰處得久了,也隨便起來,笑嘻嘻地道,“從紫禁城到大柵欄這條路上要是都還有吃不飽的人,別的地方還得了?可是要人吃人了。”樂琰自失地一笑,道,“你說得對,是我狹隘了,有些問題不到一定程度,外麵是看不出來的。”

芳華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樂琰也不曾再解釋,到了羅伯特的店鋪裡,隻見那店鋪照樣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有的富商是直接攜了家眷過來的,有的是叫了管家下人,過來找夥計拿了貨回家看去,樂琰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半天才冷笑道,“韋順呢?叫他給我滾過來。”

韋順乃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雖然近幾年來,被太監們壓下了好大的風頭,但大小也算個人物,芳華不敢就聽命行事,

87、沖突 ...

她是知道樂琰為什麼生氣的,探出頭與高順嘀咕了幾句,高順忙把車趕到了醉此間,要了個雅間,又上了酒菜,請樂琰坐了,自己到錦衣衛衙門去找了韋順,憑著樂琰給的腰牌直進了衙門後堂,捏著公鴨嗓子道,“韋大人,娘娘有請,要問你關於那外國鋪子的話呢!”

韋順本來還坐在太師椅上品茶,聞言頓時色變,高順看他慌張,心中自也得意,不想,韋順葳蕤了半日,又是叫上茶,又是叫上點心的,就是不提這外國鋪子的話。原來樂琰當時與劉瑾說種子一事時,是打探得清楚,外國商船才運了一批貨到京城,展眼就要回去再販貨來賣的。因此她找劉瑾的時機,就掐準在商船啟航前三天,給羅伯特留了餘地,這一批貨,他可以賣到商船再來時,也不算趕盡殺絕了。不想前幾日,她算著日子,覺得商船怎麼都該把種子運到了,派錦衣衛去打探時,韋順卻是三推四阻的,遲遲不肯報上消息,樂琰起了疑心,這才想辦法出宮自己來看,見裡頭貨架上滿滿的都是西洋貨,哪裡還不知道是劉瑾沒把她的話當回事,羅伯特等人,也竟就真的沒有把種子帶來。

劉瑾和她,本來一直沒有什麼個人情感上的沖突,樂琰要弄他,無非是因為他對朱厚照的影響太大,並且劉瑾本人個人素質太差,貪汙受賄不說,還搞了個內行廠,讓朝政烏煙瘴氣的,她要為民除害,但到了此時,沒有個人恩怨,也要有個人恩怨了,誤了一船不要緊,農時可是誤不得的,這麼一耽擱,玉米咖啡辣椒的推廣,就要到兩年後了,樂琰焉得不惱?當下連韋順都被她怪上了,在醉此間氣哼哼地坐了半日,終於等到了韋順,繞是樂琰穿越前也是個受過教育的文明人,在這古代做了人上之人後,也是染上了古人的習氣,見韋順趴在地上,滿麵懼色,她氣就不打一處來,拿過杯子摔到韋順身邊,厲喝道,“你是看著本宮的身份,不配支使你麼?!”

韋順雖然在樂琰手底下做了兩三個月的事,但他是個奸猾的,尋思著與劉瑾比,皇後雖然也尊貴,但畢竟是女流之輩,且知書識禮,未必能把自己怎麼樣,要是得罪了劉瑾,下台就在眼前,因此一直遲遲拖著,不把商船的事上報,存的是在劉瑾麵前賣個好的想頭,不想樂琰居然離經叛道到獨自跑出宮來,甚至還就在他麵前發威,韋順此時就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樂琰見他不答話,越發生氣了,“高公公也是心慈手軟了些,韋大人差事辦得不經心,怎麼不告訴本宮?回頭和皇上說一聲,下到詔獄裡,看看誰的骨頭更硬些,是韋大人,還是詔獄裡的刑具。”

韋順也知道樂琰不過是氣頭上隨便說說,但想到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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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怕得發起抖來,忙叩頭求饒,他還有些理智,知道此時能保他的不是劉瑾,乃是他的頂頭上司高鳳,忙沖高順使了個眼色,高順在來的路上得了他的銀票,此時就極為盡心,上前輕聲道,“娘娘,仔細氣壞了身子,太醫不是才說了,您思慮過重……”樂琰微微冷笑道,“攤著這樣的手下,我的思慮能不重嗎?”一句話就把高順堵了回去,芳華隻得接著上前勸慰,“娘娘又何須動氣?韋大人畢竟也是怕那位與他為難嘛,冤有頭債有主,韋大人也不算是罪魁禍首,不是?”

她的話,說到了點子上,樂琰此時對劉瑾的觀感,已是壞到了不能再壞,再看韋順,便不那麼生氣了,歎息道,“算了,你也是在立皇帝手下討生活的,連皇上都尚且不被你們這些混賬放在眼裡,又何況是我這個皇後。”她的手,不知不覺間就捂上了小腹,微微按了按,才起身道,“滾回去,下次再出這樣的事,不要我說,你自己找把刀子,強似在詔獄裡受苦。哼,受過韋大人招待的人,可不少罷?”

韋順抖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搗蒜般叩首道,“娘娘慈悲!小人再不敢犯了!”說著,在高順的攙扶下慢慢地退了出去,芳華麵露不解之色,輕聲道,“娘娘,為何不就叫他帶人封了那洋人的店鋪?也省得咱們再去找人……”

“封得掉他的鋪子,封不到鋪子後頭的靠山,這口氣,本宮今日就忍下了。”樂琰咬著牙道,“終有一日,我要將我今日受的屈辱,一點點還給他!”

她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陰沉地凝視著熱鬧的街景,半晌回過頭來,已是雲淡風輕。“走吧,別麻煩了,咱們就直接到年姑娘家裡,瞧瞧她病得怎麼樣了。”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小香先給大家拜年了!新一年大家萬事如意,恭喜發財,紅紅火火,財源滾滾,學業順利!

小小聲說,新的一年也要多支持小香哦……嘿嘿嘿!

不過大年初一我為什麼叫小蝦被人欺負啊我……XD但是,不爽的時間已經快過去了,光明的未來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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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劉瑾的%e5%b1%81%e8%82%a1 ...

卻說樂琰之前,也未曾去過年家,隻知道他們母子在鎮遠侯府附近憑了房子居住,年家隻是沒了成年男丁,但錢還是有些的,憑了一整個兩進的小院子,樂琰遞了帖子進去,不多時便由年永夏身邊的丫鬟翠巧接了出來,樂琰與她也見過幾麵的,便掀開簾子笑道,“巧姑娘,許久不見了。你家姑娘好呀?”

翠巧滿麵的愁雲,極力遮掩,都遮掩不下去,強笑道,“許久不見貴人了,貴人好?我們家姑娘……”她頓了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