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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190 字 2個月前

的確是眼前的燃眉之急,今年全國都沒下幾點雨,國庫的收入會有多慘淡是可以預見的,而小王子在秋天進關打草穀的事,也已經成了定局,草原上沒有雨,草就長得少,牛羊沒有草吃,長得就慢,不打草穀,韃

86、基友? ...

靼部落的人吃什麼去?而一打仗要的就是錢,戶部尚書韓文已是大聲地歎息了起來,李東陽試探性地沖唐寅使了個眼色,這位正直的新晉大學士,便已經問出了口,“劉公公,皇上對這事是怎麼看的?”

劉瑾頓時就苦笑了起來,在這一瞬間,他與官僚們似乎是極為和諧的一體,畢竟麵對荒唐的小皇帝,他也體會到了王嶽的無奈。“皇上說,這正好,到了夏天韃靼青黃不接的時候,由他禦駕親征打過去,保準把小王子打得%e5%b1%81滾尿流。”

眾人頓時炸了鍋,劉瑾沖李東陽攤了攤手,低聲道,“首相,您可要挺住,皇上是認真的,他想打這場仗,已有一段時間了。我……可不願做王振啊!”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人人都聽了進去,李東陽尋思片刻,果斷地沖劉瑾拱了拱手,“公公,在這件事上,恐怕我們要齊心協力了,軟磨硬泡,也得頂住不能讓皇上成行。否則……”

劉瑾隻是不如朱厚照聰明,但也並不蠢,點了點頭道,“咱家理會得。”正要乘勢與李東陽商議焦芳、張彩被人彈劾的事,卻見一個小太監進了內閣,笑對劉瑾道,“劉公公,皇後請劉公公得空了,到豹房走一趟。”雖然劉瑾權傾朝野,但這個小宦官對他卻殊無懼怕之色,笑著說完了,回身就走。劉瑾頓時坐不住了,起身對李東陽笑道,“首相,皇後有命,我卻是要先離去了。有什麼要用印的事,便請稍等。”說著,將不離身的小印箱揣進懷裡,便疾步出了內閣,往後宮西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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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今日不用上朝,早起打了一套拳,便往動物園去逗弄動物取樂,劉瑾先到練武場去,就撲了個空,隻得打消了先打探一番消息的念頭,小心翼翼地進了樂琰日常起居的豹房正院,先請人通報了,方才進了堂屋,樂琰正坐在桌前與芳華說笑,見劉瑾來了,忙含笑道,“勞動大伴了,快免禮,賜座。”

劉瑾謝過了座,在樂琰下首落座,便也不開口,隻是眼巴巴地看著皇後,等著她發話。樂琰梳理了一下思緒,也就開門見山問道,“大伴可還記得,當時有個西洋商人將他的鋪子,托在了大伴的庇護之下?”

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事,劉瑾自然記得清楚,當下就道,“是,可是他做了什麼違法的事?娘娘萬勿客氣,那人雖然向我交了一份禮物,卻不是我的門下。”

樂琰頓了頓,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道,“在京城,他們倒是安分的,但是前些日子,錦衣衛傳來信息,這些人占了澳門島,已經有小半年時間了,我們的人去驅趕,他們說要晾曬貨物,卻是不肯讓出島嶼。廣東那邊的人,又怕觸犯到大伴的威風,不敢出手教訓他們,大伴看,這事該怎麼辦呢?”

86、基友? ...

瑾愣了愣,便若無其事地道,“這算得上什麼大事,難不成,他們還能在澳門島長長久久的安家下來嗎?娘娘會否多慮了些?”

樂琰就垂下頭望著地麵,半天才抬頭笑道,“嗯……或許是我多慮了,也未可知。另外,還想要借助大伴的口,請那些葡萄牙人,多帶些紅薯的種子來,還有玉米、辣椒、咖啡,什麼新鮮的種子,我們這裡都要的。”她盯著劉瑾,輕聲道,“這件事,大伴可不許推托。”

劉瑾方才與樂琰,實際上已是交過了一次手,樂琰叫他來的意思,無非是希望劉瑾主動請纓對付葡萄牙人,但劉瑾不願意壞了規矩,由他來對付交過保護費的商家,又仗著自己的權勢,裝瘋賣傻,就是不肯答應下來。樂琰卻也靈活,立刻就修正了要求,劉瑾於情於理,都不好再推辭下去,隻得點頭說了是,心中道,“難不成他們下次不送種子來,你就不許他們做生意了?”

不想,樂琰立刻就繼續道,“若是下次船到,有了新貨,卻沒有種子,我是不許他們再做生意的,直到種子送進來了,才能繼續買賣。大伴可要仔細了,我不是說著玩的。”

劉瑾這幾個月來,領教夠了樂琰在種子這件事上的執著,聽了她的話,知道皇後並不是虛言恫嚇,隻得無奈道,“奴婢必定把話帶到,不過,此事終究是娘娘的意思,在律法上,是沒有明文規定的……”

樂琰便挑眉笑道,“他們進來做生意,也沒明文規定,是被許可的,按理就算不讓開這個店,也不算苛刻……”兩人目光相對,劉瑾微微有些煩躁,旋即便讓步道,“娘娘說得是。”

“大伴不要著急,不過是損失些銀錢,少了多少,本宮補上不就是了?”樂琰也是見好就收,還順便安撫了下劉瑾,劉瑾知趣,忙笑著謙讓了,氣氛倒是鬆動了許多。兩人又說了一番話,樂琰便端茶送客,芳華一直在後頭伺候著,此時就由她出麵,將劉瑾送到了宮外,回來一臉的欲言又止,樂琰看見了,就笑道,“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芳華便問道,“娘娘為何這樣著緊那種子的事?竟要與劉公公鬧僵了?”樂琰微微一笑,道,“這些種子的用處,可要比金銀珠寶大多了,那些東西又不能吃,哪裡比得上這種子實惠?”說著,又歎了口氣,喃喃道,“可惜,地是人家的,行事始終是太不方便了。”

芳華似懂非懂,眨著眼又問道,“可娘娘一直嚴令我們不要和劉公公手下的人起了口角,現在卻又主動頂回劉公公的話,這……”

樂琰隻是笑,就不說話,芳華知道自己問得多了,也不敢再問下去,一時間,室內就靜了下來,半天樂琰才悠悠開口問道,“你覺得,眼下的後宮之主,是誰?”

86、基友? ...

自然是娘娘了!”芳華忠心耿耿地答道,樂琰搖了搖頭,手指不知不覺,就握成了拳,輕聲道,“是劉公公……可總有一天,我是要從他手裡,把權柄拿過來的,到時候,你說我是軟好,還是硬好?”

芳華就不知道該如何答話,樂琰又搖了搖頭,喃喃道,“現在不讓他知道我是塊難啃的骨頭,他又怎麼會對我出手,他不對我出手,我又怎麼對皇上交代……”她的聲音很小,連芳華都沒聽清楚,才說完,樂琰就起身伸了個懶腰,問道,“皇上現在在哪呢?”

“動物園那裡新來了一隻大山貓,皇上去看了。”

“哦?身邊可跟了隨從?”樂琰神色一動,盯著問了一句。芳華早習慣了樂琰對朱厚照身邊人的關注,想了想,便答道,“有幾個外官跟著,為首的那個,似乎叫什麼錢寧。”

樂琰神色動了一動,想要去看看那個錢寧,但對方到底不是宦官,而現在她也沒有底氣明目張膽地違反禮教。就因為這錢寧可能是她未來的情敵之一,就跑去看看人家的樣子。隻得再拿出那理論安慰自己,心中道,“若是他真的有心要出軌,早就在外頭眠花宿柳了,現在畢竟還是蜜月期,尚可以放心的。”但她到底不甚放心,就加問了一句,“這個錢寧,是誰的人?”

芳華想也不想,便道,“他是劉瑾的乾兒子呢。”樂琰頓了頓,低聲笑了笑,才道,“哦,我道是誰,原來是他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直接發了吧,因為我現在要出門去~噗噗。

不知道大年初一那章小蝦是不是在大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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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沖突 ...

正德二年四月,寶貴的春雨終於捨得灑向大江南北,讓小民們的眉頭稍微放鬆了些,雖然現在才下第一場雨,是晚了些,但總比顆粒無收要來得好。一時間,江南江北遍地都是辛勤勞作的農民身影,盡管後人對封建政府重農抑商的政策,總是抱有微詞,但隻要生活在這樣的時代,就能體會到在靠天吃飯的技術背景下,農業基礎是多麼的脆弱,不要說連年歉收,就算是一兩年內有什麼連續災難,整個國家的經濟體係就會隨之劇烈動蕩,在這樣的環境下,官府也隻能大力宣揚種地的好處了,畢竟人口就這麼多,經商的多了,荒地也會隨之多起來,這樸素的經濟學知識,在當時卻是幾千年積攢下來的寶貴經驗。畢竟,中國可比不上歐洲那些小國家,沒了糧食,該到哪裡去搶?

深居後宮中的夏皇後夏樂琰,雖然沒有任何糧食壓力——隻要國家沒有大災,一頓一百多道菜那是少不了的,卻比任何一個人都關心農事,尤其是今年風不調雨不順,越發可以顯出這紅薯的潛力,每日裡不扮上男裝到田間走一遭,樂琰就不能安心,要知道她自小在城市裡長大,隻知道紅薯種好了畝產個幾千斤都不是夢,卻不曉得到底該怎麼種,隻能希望中國農民的智慧能戰勝一切,但話又放了出去了,若是真的沒有能種成,那可就丟臉了。但好在正德帝朱厚照本來就沒有把小妻子的這幾畝田放在心上,在他心裡,不過是樂琰在深宮閒著無聊,給自己找些事來做罷了。而隨著春天的到來,某個人的心思,又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在好幾個晚上就帶著劉瑾一去不返了,好在樂琰現在手裡握住了錦衣衛的力量,幾番探聽下來,皇上不過是在這些煙花之地坐了坐,領略領略那些個青樓男女的風情,卻是未曾真個銷魂,樂琰也隻得皺眉忍下,隻是對自己飲食起居的要求就更加嚴格了,每過個十餘天,便要請太醫令來把脈,隻盼著孩子快些降臨到她的肚子裡,甚至還破例去拜了拜送子觀音,許了大願。

朱厚照雖然把心思分成了好幾份,一份放在國事上,一份放在遊戲上,卻還有一份是放在小妻子身上的,見樂琰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這個地步,他雖然還不至於愧疚到立刻化身為新好男人,但還是帶著樂琰出宮玩了幾次,又叮囑她時時將同齡的姐妹們接進來說話,隻不要一個人在深宮悶著,樂琰也就體會到他的好意,盡量調適心情,這就想到了年永夏,自從選秀過後,年永夏隻是上門看過她幾次,便漸漸的絕了消息,幾次派人前去探問,都說是病勢漸加,與張侖的婚事也沒了下文,聽錦衣衛那裡傳來的消息,母親的病也漸漸的不好起來,對比起夏家的富貴喧囂,可謂是淒涼到

87、沖突 ...

極致了。而鎮遠侯夫人偏生又要打點著帶紋賢到江南去與丈夫兒子匯合,少了姑母的照拂,還不知道要怎樣淒苦呢。

要說當年還有幾分忌憚年永夏的心思的話,現在樂琰早已把那往事拋到了腦後,一心忌恨起劉瑾來,永夏與朱厚照之間的那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