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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68 字 2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時間:

不得不再次說下,本文不是考據文,OTL,因為明代財政係統是個非常復雜的概念,我自己都是很糊塗。簡單給大家介紹一下吧。在英宗(小豬的曾祖父)之前,基本是皇帝與國家不分家的,皇帝的支出,要向戶部要,但是這樣做兩邊都很不舒服。所以英宗時期就出現了內承運庫,這個東西相當於明以前的內藏庫,都是放皇帝自己的銀子的,內庫就這麼形成了。朱佑樘的母親紀妃當時就是在內承運庫做事的。那麼從此後就等於說皇室的支出和朝廷支出分開,但是宗室的支出還需要朝廷負責,這是個非常沉重的擔子,後麵會解釋到的。

英宗時期還首創了一個製度,那就是皇莊,皇室的收入主要來源於英宗時期定下的規矩,漕運糧的一部分轉化為銀子進內庫(一年大概一百萬兩)+皇莊的收入,這個是沒定數的,支出也說不清,你說這弘治和成化就肯定不同。小豬在歷史上後來還開酒館啦,增設皇莊啦,各種撈錢,不然真不夠他花的,這樣影響當然很不好。但是整體來說,明朝財政一直是一本爛賬,具體可以寫一本書了。我個人認為明朝財政製度是一路差差差到底,文裡肯定會涉及到一些,但我會盡量說得簡單清楚,大家有不懂的隨時問啊!

順便說下,張居正時期是公認國家財政比較好的時期,一年大概朝廷財政收入有四百萬兩吧,可是孝宗喪事裡,打賞宮人太監,因此就賞了一百七十多萬兩,所以我簡直是驚呆了||||然後下麵是明實錄裡關於孝宗喪事的部分。

初署承運庫太監龍綬等奏,大行皇帝喪葬用度繁浩,又今方將舉行徽號並大婚等禮,潣用金五千餘兩。給賞內外官員人等,潣用銀一百八十萬兩有奇,庫中所積不多。宜預行區處,下戶部集議,言戶刑二部都察院收貯贓罰等銀贖罪銅錢並太倉銀總計不過銀一百五萬餘兩。(這是什麼概念,太倉庫當時是國家銀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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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琰的笑臉,頓時就僵住了,這夏家出的丟人事情,被張太後知道了,倒也沒什麼,大哥別笑二哥,張太後的那兩個弟弟也不是什麼好鳥,但這賈清客背後的人居然是王嶽,著實是讓她有些吃驚。當然,要說王嶽是有意讓賈清客引誘夏儒去霸占民田,那是不可能的事,對樂琰來說這件事她接受不了,但對別人來說,霸占民田算不了什麼大事,隻怕是那個賈清客自己不是個正人而已。但王嶽的手,居然伸到了皇後的娘家,也實在是讓人驚駭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倒是一下就能揣摩得透,無非是想與夏家交好,從而在後宮中,有個為他說話的人罷了,隻是所托非人,現在,樂琰與他也就多了一重嫌隙了。

“王嶽這一招棋,走得很臭。”張太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徐徐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本來也是很自然的事,他與高鳳不和,並非一天兩天,深恐到了大郎手裡,高鳳要在司禮監上位,所以才心急著結交你父親。卻不想,弄巧成拙,倒是鬧出了這樣的醜事。”

“媳婦也覺得,許是他氣數已盡,怎麼盡出些昏招。”樂琰挑挑眉頭,卻也想通了張皇後不挑人,實乃出於好意,並非是怕麻煩。事情說開了很簡單,王嶽下野,那是遲早的事,新上位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那必定是朱厚照身邊的信人,張皇後這是提醒她,可以將手裡的司庫太監職位,當作與新掌印太監交好的籌碼。

若非樂琰知道劉瑾乃是貪得無厭之輩,這一招倒是很妙,可現在高鳳身子骨不好,已經是半退隱狀態,頂多參贊一下軍機大事,劉瑾是一定會上位了,他手底下的人有幾個是乾淨的?到時候別再鬧得皇莊怨聲四起,那樂琰臉上,就有些難看了。

“不如這樣,今年就暫且沿襲去年的人選,到了明年騰出手來,再好好整頓諸事。畢竟現在媳婦也是才接手後宮,有許多事不熟悉,暫且沿襲舊人,也是理所應當的。”眉頭一皺,樂琰便瞬間做出了決定,見張太後欲言又止,知道她怕是以為自己沒回過味來,忙道,“這農時,可不等人呢,王嶽的事,也不知道要哪天才會下來,誤了農時,那就不好了。”

這個借口,倒也算得上是有理,張太後就點頭笑道,“現在宮裡是你當家做主,我隻管享福就是了。”說著,又拍了拍樂琰的手,問道,“小日子可準不準那?”

樂琰頓時大感招架不來,低頭含羞不語,青紅便輕笑道,“陛下到底是年輕人,要得狠了些……”因為尚寢官被廢,張太後倒是不知道他們小夫妻的房中事的,聽了,也點頭道,“是哀家心急了,少年夫妻,哪有不貪戀溫柔的道理?別讓大郎操勞太過,也就是了。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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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啊,終是你的命根子,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出了鹹熙宮,樂琰望了望瓦藍瓦藍的天空,不禁對青紅笑道,“這麼好的天氣,很該去西苑走走,今晚我與相公說一聲,明日迎了祖母與母親,到西苑賞秋去。”

青紅也道,“正是這個理呢,太後娘娘多麼活潑好動的人,自從孝廟去了,便是終日幽閉不出,日日見倒不覺得,奴婢前些日子忙碌,沒過來請安,猛然一看,隻覺得又老了許多了。”

樂琰想到當時初見張皇後,她那春風滿麵,貴氣十足的樣子,也唏噓起來,按理,張皇後現在也還沒到四十,原本也是花樣的長相,自從孝宗去了,就一日日老成這個樣子,就覺得不寒而栗,喃喃道,“還是走在男人前頭好些。”說著,又轉了話題問青紅,“你說,王太監現在,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青紅低下頭不敢看樂琰,半晌才囁嚅道,“王公公身為司禮監太監,他的心思,我們做女官的,怎麼可能猜得到呢。”

樂琰一笑道,“你說的對,下去吧,把張永叫上來。”說著,青紅忙遣了宮人前去傳信,這邊樂琰慢慢地走到西苑太液池邊,倚著欄桿坐了,一邊賞玩風景不提。

卻說這張永,本來也在乾清宮侍奉朱厚照,一個小太監來叫他往西苑去,穀大用、丘聚等人便取笑他道,“你現在還是陛下的內侍不?儼然成了娘娘的奴才。”張永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頓時上去就要捏拳頭打人,魏彬與羅祥忙勸住了,都道,“娘娘與陛下本是一體,說這般淡話,有什麼意思?”卻冷不防朱厚照在殿內已是聽到了外頭的喧嘩,他尚未問,三閣相都問起來道,“外頭是誰在吵鬧?”

這下一個都跑不了,全乖乖進殿認錯,稟報原委,朱厚照聽了,不過哈哈一笑,道,“什麼大事,張永還不快去?皇後找你,必定是內庫的事,怕是又有使用銀子的地方,叫你到戶部去拆借些來吧。”

他這是隔山打牛,三閣相如何不知道?謝遷頓時眉頭一皺,就道,“皇上,這宮中用度是內承運庫承擔,已有半甲子的成例在前。孝廟多年來節儉樸素,積攢下的銀子,不在少數,難不成這就用盡了?”他卻是暗暗彈著朱厚照登基後靡費無度的意思。

朱厚照被謝遷說得無言以對,忙分辨道,“內廷多少年沒辦過大婚了?這處處都是要使銀子的地方,你們還不肯放鬆鹽引。”說著,給內侍使了眼色,幾人忙退下去,一邊尚互相埋怨,張永又心切皇後等急了發怒,忙%e5%b1%81顛%e5%b1%81顛地進了西苑,見樂琰正與青紅說笑,方鬆了口氣,上前行過禮,起身靜候樂琰的吩咐。

樂琰叫張永來,其實隻有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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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要盤盤王嶽的老底,但是王嶽乃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不說,也是東廠廠公,在宮中乃是說一不二的老祖宗,要張永賣他,不拿出點籌碼,那是不行的,方才雖然在與青紅說話,心裡,卻暗暗地掂量著自己能拿出的條件,又想了半日,才笑道,“鹽引的事,皇上可曾與閣相們撕擄分明了?”

張永忙訴苦道,“方才皇上還與閣老們說這事兒呢,戶部已是讓了步,說能給一半。奴婢退出去時,卻聽得閣老們道,一半也不行,這鹽引的銀子,是注定不會給陛下的。今日怕是又要鬧上一場了。”樂琰搖頭歎息,想了想,又道,“皇莊已是開始收成了吧?”

張永近日主管此事,已是把各地皇莊的情況都嚼爛了,在心中算了算,道,“按往年的時間,十有八九,都開始收割了,也有些早的,已經收割完晾曬起來了。”

樂琰就笑道,“好,那有人要是問起你,怎麼還不曾指派管莊太監,你就告訴他們,我還在斟酌人選,怕是要再拖上十天半個月的,也難說。”

張永眨巴著眼睛,有些不解,但他能在眾多宦官中爬到朱厚照身邊,也有些本領,並不多問,隻是磕了個頭,就下去了不提。樂琰讓青紅回到鹹熙宮服侍,隻說有了需要,再來傳喚,自己扶了芳華,在西苑又散了一回步,見芳華麵有不解之色,便笑道,“可是不懂得本宮行事的用意?”

芳華忙請罪道,“妄自猜度娘娘的心思,是奴婢僭越了。”她卻也知道,樂琰問出這話,顯見得隻要提點她,猶豫了一下,仍是問道,“可,奴婢的確是不解娘娘的用意……”

“現在宮裡宮外,其實最大的矛盾,就是鹽引這件事。”樂琰徐徐道,也在心中梳理著思緒。“鹽引裡頭連著內庫、內廷,外頭連著內閣、六部,其實所有的矛盾,也都係於一個人身上,那就是皇上。閣相們依然把皇上當成小孩,期許著他能成長為孝廟那樣的英主,皇上,卻是有自己的想法,已經不耐煩再受顧命大臣的掣肘,他想在內廷裡找些助力,你道,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誰?”

芳華脫口而出道,“王太監。”

樂琰露出一絲冷笑,不屑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嶽是孝廟的人呢,皇上心裡想用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劉瑾。他從小伴著皇上長大,有誰還能比他更得信寵?”偏偏在這個時候,王嶽還不知道討好朱厚照,他的敗亡,簡直就在眼前了。當然,樂琰會這麼肯定王嶽倒台之日近在咫尺,完全是因為她對正德朝的歷史,也有些浮光掠影的了解,三閣相集體彈劾八虎是正德元年的事,劉健與謝遷的下台,也隻是在轉眼間,到時候,即使王嶽還能屹立不倒,她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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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出手把他搞掉,樂琰一輩子也沒什麼特別大的追求,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