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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09 字 2個月前

茶碗,厲聲嗬斥了為樂琰說話的麗雪,麗雪哭得眼睛紅得如兔子一般,青雪、玲雪暗自高興不提。

樂瑜看了信,頓時張羅著要到南京來接回妹妹,南雅苦勸良久,方才勸住了沖動的妻子。樂瑜氣得把丈夫推到了書房去睡,自己親自提筆在燈下洋洋灑灑地給樂琰寫了回信。

朱佑樘與張皇後爭論了一刻,兩人又放下了這個話題,敦倫去也。

鎮遠侯夫人聽得極為入神,思忖了半晌,笑了笑,與顧紋賢說起了別的事。

沈瓊蓮停下了手裡的針線活,淡淡地歎了口氣。

而十幾天後,京城中也悄然開始流傳,沈學士的女弟子夏二姐在南京上

41、誰的失敗?+大危機 ...

演的一場好戲。一時間,京城權貴之家茶餘飯後,也談論起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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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累於明代那滯後的消息傳遞速度,樂琰是到一個月頭上才陸續收到回信的,秦氏的回信語氣無奈,對自己也做了一番檢討,直說當時該給樂琰纏腳的。樂琰看了不過是一笑了之,秦氏的話全在信外了,對夏老夫人的不滿那是昭然若揭,身為繼母,她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親姐姐樂瑜的回信,那自然是與秦氏不同,言語中對夏老夫人帶著強烈的不滿,卻也責怪了樂琰沖動的舉止。到了末尾,更是強烈要求樂琰上門認錯,早日把風波平息下來。樂瑜雖然身不在京城,但卻很了解京城貴婦圈的作風,她斷言此事必定會成為眾位貴婦人津津樂道的話題,而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樂琰過於驕傲的名聲都是免不了的,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減少損失,而與夏老夫人言歸於好,正是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了。

張老夫人的回信簡短潦草,通篇全是失望之詞,而與它一同送到的另一封來信,卻是寫滿了鼓勵之詞,全然不涉及得失計較,而是問著樂琰是否受到驚嚇,在舅舅家住得可是安心?樂琰看了這封信,倒是覺得沒交錯麗雪這個朋友,隻看這些堆積在案頭的來信,除了她之外也隻有樂瑜問了一聲是否被驚嚇到了,就知道在這世上這樣的好朋友實在不多了。

她在穿越前,也是職場拚殺之輩,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名聲對將來的親事必定有礙,卻早就學會了不為虛無縹緲的事情擔心,因此盡管間接感受到了壓力,卻依然是把日子經營得逍遙自在。每天不過是上上課,做做針線,陪伴陪伴宇文氏,與甜雪蘭雪閒話一時罷了。隻是偶爾午夜夢回時,樂琰卻也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她之所以還沒部署反擊行動,全是因為一個人還沒來信。雖然他居住在深宮中,但決不可能不知道此事,而不論是失望或是擔心,也都該有封信到才對。

除非……朱厚照已經是把她給忘了,想來也是,畢竟年紀尚小,雖然在一起玩耍了幾年,但小孩子的注意力轉變得最快。太子現在在東宮過得逍遙快活,又怎麼會記得遠在南京的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時間:

門當為北京官宦家的上方的2個或4個小木樁,由於在北京的都是7品以上(包括7品),所以有2個門當是7-5品的官,而有4個門當的是4-1品的大員。所以自古所說的“門當戶對”就是從這裡來的。事實上,門當起初不是指門上方的小木樁,而是門口的小石墩,這種小石墩分兩種,一種是帶小石獅子的,一般為武官家庭,一種不帶小石獅子的(或者小石墩為印章模樣),一般為文官家庭。而戶對,則是指門上方的小木樁。

張永成是吏部尚書,是很高的官職了。所以他家的戶對四個,門當上有印章。

這章是獻給無夢同學的長評的加更,而且是8000多字的加量驚喜!無夢君,你很GJ但我真的要走開一下下午再回你的長評哦。朋友們!你們還不感動嗎?快來丟長評和評論吧!(各種淚流滿麵)我真的,真的想在入V前給你們多看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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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真正的危機+珊瑚的要求 ...

在舅舅家住到兩個月整的那天,樂琰不願意再等了,她簡直已經都快笑死自己了,老實說,如果在這麼若有所盼地等待著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任何一個閨蜜,她都早已經好幾巴掌打過去了。先且不說對一個十歲小孩期待那麼多,到底有沒有作用,就算朱厚照真的來信了,怎麼,還能吃啊?女人就是得靠自己啊!

好在,她還有借口,這裡是古代,行動節奏到底慢了,的確也是要等上兩個月才好出手。否則才鬧出事情,急吼吼地又回到夏家去,夏老夫人不把她淩遲了才怪。正是因為現在事情鬧大了,夏老夫人才能拋開情緒,以最公正的態度來和她談解決辦法,這一個拖字訣,早在她踏出老宅門口時便在心中成形了。

樂琰倒是並不在意由誰來破冰的問題,反正說白了,怎麼都是姓夏的,夏老夫人再不喜歡她,頂多也就是把她送回南京去,還能吃了她不成?不說別的,張家在這裡虎視眈眈地等著呢,還有樂瑜與秦氏,也都睜大眼睛看著事情的進展。老夫人現在,其實是處在相當不利的位置上,能左右樂琰命運的幾個女人裡,隻有張老夫人並沒有站在她這邊,但張老夫人又萬萬不會和夏老夫人聯手,在這場角鬥中,夏老夫人孤立無援。

吃過早飯,她便借口身體不舒服,請甜雪為她答話請了假,宇文氏忙叫請醫生,樂琰卻是推說自己不過是頭疼罷了。宇文氏與王氏聽了,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宇文氏麵帶憂色,王氏卻是滿意地笑了出來。她終究與樂琰沒有任何感情基礎,能容得下她在自己家沒有任何說法,一住就是兩個月之久,已經快到忍耐極限了。

宇文氏對王氏的表情,哪裡會沒有想法?不過她人老成精,隻是一笑便拋諸腦後,待到飯後遣退了眾人,隻留下兩個心腹丫鬟與珊瑚端茶倒水,讓樂琰挨著她坐了,淡淡地道,“怎麼,遲了兩個月,你才知道頭疼?”

樂琰憨憨地笑了笑,知道眼前這個乾癟的老婦人看似老糊塗了,心裡卻是看得比誰都清楚。宇文氏一介女流,丈夫早年去世之後和大女兒一起一手撐起了這個家,把兩個兒子培養成才,又豈是無能之輩?隻是多年來的喜悅與愧疚,讓她無條件地站在了自己這邊罷了,當下也不敢瞞她,誠懇道,“可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天呢,若是沒住兩天便急吼吼地要回去,回去之後,難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宇文氏滿意地一笑,“好,知道這個道理,你就的確是瑤娘的骨血。”旋即,又露出怒容,“柴氏到底是老了,糊塗到什麼地步!竟要拗斷你的腳掌,若我是你,也必定是回身就走。此事你無須擔心,自有外婆為你做主,不過。”

42、真正的危機+珊瑚的要求 ...

她話鋒一轉,竟是沉默了下來,注視著外孫女俏麗的容顏,心中又想起了早去的女兒,一時暗歎起來,心道,“瑤娘,她的骨頭卻要比你還硬得多哩。唉,也是個苦命人,也是個苦命人……”見樂琰在她的注視下坦然自若,不露絲毫心虛,卻又十分歡喜,覺得她比女兒更強了些。

“外婆?”樂琰與宇文氏對視片刻,見宇文氏反而發起呆來,猜到她又是在想女兒,輕喚了一聲,又低頭道,“是外孫女沖動了,隻是當時情況危急,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

“好了,你若是乖乖留下來被硬生生地折斷腳掌,我反倒不喜歡了。你以為,人人都是糊塗的,不知道此事是你祖母的錯?”宇文氏語氣出奇溫和地道,“隻是你的作為雖然一點錯也沒有,卻終究是違背了孝字,京城,你一時是不能回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樂琰心思何等玲瓏?一下就猜到了宇文氏的意思,現在著急上火地回京,那就等於是把冷飯話題再炒一遍,對她來說當然是壞處多於好處,最好是要等京城中人都遺忘了這件事,再悄悄回京。她想的也是類似的辦法,隻是多了一個和夏老夫人談判的環節,當下便道,“是,孫女卻想,自己在重陽節第二日便被接到外祖母這裡,竟遭到了這麼多誤解,祖母聽了心中難免有些疙瘩,倒是要寫封信去,與她分說清楚的。”

宇文氏瞪大了昏花的老眼,仔細地打量著外孫女,仿佛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一般,過了半晌,才自失地笑了起來,“好,好,是外婆年紀大了,這麼簡單的一招,都想不到。你想得很好……就這麼辦吧。別的事,就別想那麼多了。”

樂琰忙道,“哪裡,是我這個人閒著沒事就愛胡思亂想,也不知道給外婆添了多少麻煩……”說著,逼出了些眼淚,拜倒在地就要磕頭,宇文氏連忙叫人扶起,握住她的手欣慰地道,“你比你娘強啊。”

當年張氏的事,一直沒人和她說明,樂琰早就好奇得要命,但現在不是詢問的時機,也隻得忍了下來,又侍奉了宇文氏一時,方才告退回到東廂,青金早已準備好了紙筆,樂琰卻不急著提筆,而是沖珊瑚道,“早先就看你一臉的欲言又止,有什麼話,說吧。”

珊瑚掃了青金一眼,低聲道,“姑娘,奴婢隻是不解……您在金陵逗留太久,難道就不擔心,太子……”

樂琰與朱厚照之間的那點首尾,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她貼身的大丫環,隻是這些年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也始終不曾有人明說。乍然聽得珊瑚挑破了這層窗戶紙,樂琰倒是貨真價實吃了一驚,青金早已是捂住嘴忍住了一聲驚呼。

珊瑚似乎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說的

42、真正的危機+珊瑚的要求 ...

是多麼了不得的事一般,依然鎮定地站在當地,樂琰挑挑眉,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乾淨利落地道,“青金,去燒點水來。”

青金立刻低眉順眼地應了是,退出房外,還掩上了門。樂琰注視著珊瑚,緩緩地道,“你有什麼想說的事,便平鋪直敘地說出來吧。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是不是?”

珊瑚%e5%94%87角微微上揚,平凡的臉上多了幾分光彩,平時那個寡言少語處處妥帖的大丫頭,此時竟也有了幾分莫測高深的樣子。她依然是局促地束手站在樂琰麵前,語氣也還是那麼的恭敬。

“我隻說一句話,姑娘便什麼都知道了。”珊瑚說著,抬起頭與樂琰對視,神態卻依然謙卑。“奴婢身屬錦衣衛北鎮撫司。”

饒是樂琰前後兩世,也算見識過了人間極致的富貴,人間極致的淒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