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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29 字 2個月前

文氏,把她扶到了正房炕上,又是軟語勸解了一番,

41、誰的失敗?+大危機 ...

宇文氏這才回復過來,卻仍是不斷地揩拭著眼睛,訴說著張氏的辛苦。

樂琰不是個心軟的人,但穿越幾年來,到底也是受了不少不足為外人道的苦楚,此時也是盡情一哭,王氏在一邊又是勸解了起來,半晌,見宇文氏是真的哭夠了,這才小心道,“外甥女怕是還沒用過晚飯吧?”

宇文氏這才醒悟過來,一疊聲要上飯,樂琰雖然也是餓得前%e8%83%b8貼後背,但她是要麵子的,微笑道,“還沒拜見過舅母,與姐妹們相見……”

王氏笑道,“這又不急嘍,你兩個妹妹今日都被先生罰了留堂,你先用飯也是一樣的。”說著,摸了摸樂琰的頭,又轉頭對珊瑚道,“你們也下去歇著吧。”段媽媽便上來把珊瑚與青金帶了下去,王氏沖段媽媽使了個眼色,那段媽媽還沒出門,便低聲問起了樂琰的衣裳尺碼,宇文氏聽在耳中,麵露滿意之色。

樂琰低頭藏下一個微笑,不管王氏是真情還是假意,但隻要她是這個態度,張家便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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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危機?

用過了晚飯,幾個表弟表妹也來相見了,張家這一輩的女兒都是雪字輩的,大女兒甜雪今年十歲,和樂琰隻是月份上差了幾天,倒是人如其名,一臉甜甜的笑容,長著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看上去很是討喜。二女兒蘭雪今年九歲,生了一張和王氏很是相像的瓜子臉,就是眼睛小了點,但言行之間,卻也是端莊可親,言之有物,對樂琰極為親切。至於兩個表弟,都是年紀還沒過五歲的小孩子,隻是通了小名罷了,大名都還沒起呢。也是因為都是庶子,沒看得太重的緣故,正經的嫡子張孟平時在金陵書院讀書,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王氏談起他時,臉上也全是驕傲。

樂琰堆疊起笑容,與姐妹兄弟們招呼過了,甜雪與蘭雪都圍著她請她說說跟著沈學士上課的事,這件事張老夫人並沒有瞞著宇文氏,畢竟她才是正經外婆。看得出來,宇文氏對此是很引以為傲的,就連王氏都流露出羨慕的神情,樂琰忙撿了一些趣事說了出來,兩個小姑娘聽得眼睛閃亮,宇文氏與王氏見了,都是暗笑,宇文氏看了看沙漏,咳嗽了聲,緩緩道,“你們表姐要住上好幾日,相聚的時間有的是呢。現下都去歇著吧,王氏也回去吧,永成看樣子今晚又要晚歸了。你好好安頓他歇息了,明早帶著外甥女去拜見一下。”

眾人忙都起身應了是,樂琰當晚就被安置在宇文氏居住的北院裡,由於宇文氏身邊的人手眾多,卻是特地挪出了東廂房來安頓她們主僕三人。主僕三人到得這時才是重新聚在一起,珊瑚青金都是滿臉的心事,珊瑚還好一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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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做出了滿不在乎的樣子,青金的一臉苦像,幾乎都可以擰出汁來了。樂琰見了,倒是好笑起來,沖她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家破人亡過來投靠的,你別滿臉破喪樣,叫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在夏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倒是壞了繼母的名聲。”

不管夏老夫人和樂琰首尾如何,秦氏作為繼母對樂琰那是沒得說的,青金也不是完全的傻瓜,聽了這話也就明白過來,臉上忙帶上微微的笑意。看上去雖然依然有些沮喪,但比起之前的慌亂茫然,已是好得多了。樂琰點了點頭,見這屋子裡文房四寶也有,什麼屏風啊、大床啊,都是按照小姐的規製來的,心中也是一暖。這世上雖然有很多像夏老夫人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卻也有外婆、舅母這樣雪中送炭的存在。

她翻了翻書桌案頭的宣紙,見是一色的蟬翼宣,知道這是準備得匆忙,直接從庫房搬來的,便不取用,而是找了隨身自帶的薛濤箋,珊瑚忙上來在一邊研墨潤筆,樂琰閉上眼睛,心中思索著該如何措辭。半晌才睜開眼苦笑著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珊瑚,你說這信,我該如何下筆才好?”

珊瑚怔了怔,苦笑著道,“姑娘,奴婢也不知道。”見樂琰歎了口氣,這才小心翼翼地道,“但奴婢覺得,姑娘隻需要把事兒好好說清楚,想來……夫人與大姑娘也不至於責怪的。”

“哦,那你覺得叔外婆就不會說什麼了?”樂琰卻依然是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珊瑚又呆了下才道,“這……舅老夫人自然會向她撕擄清白的。”

樂琰微微冷笑,卻沒再說什麼,隻是低頭寫信。第二日起來拜見過舅舅,倒也就安心在張家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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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南京張家,和夏家走的路線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甚至要比英國公本支都風雅一些,英國公畢竟是富貴慣了的人家,不管是奴僕還是主人,都透著一股惟我獨尊的驕傲。以宇文氏為首的張家遠房卻是很明顯的士大夫家庭,張永成張永全都是進士出身,雖然都是二甲,但也算是書香門第了,所以張家對子女的文化教育是極為上心的,甜雪與蘭雪都是六歲開蒙,請了塾師在家專門教育,張孟九歲就進了金陵書院過著清苦的學子生活,而宇文氏、王氏談到他的語氣也是極為驕傲的。和夏家比起來自然是高下立判,也難怪這麼多年以來張家與夏家的關係一直不好了,不說別的,樂玟也號稱是在苦讀詩書,但他在家好吃好喝,紅袖添香的,與張孟相比哪個學習效果更好顯然是不言而喻的事。而女兒這邊,甜雪雖然是庶出,但與王氏的關係卻很親密,待遇什麼的和蘭雪一般無二,連最老實的青金,在張家呆了幾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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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裡和樂琰感慨了半天夏家人的粗糙。粗糙還不是對比出來的?沒有張家的精細,哪裡顯得出夏家的傖俗。

雖然說,樂琰登門拜訪的原因可以說是充滿爭議,但上到大舅舅張永成,下到蘭雪,都是眾口一詞力挺樂琰。倒不是說他們也先進到反對樂琰纏足,但現在樂琰已經快滿十一歲了,此時開始纏足,意義已經很小,如果為了追求效果要硬生生拗斷腳掌,那無異於是虐待了。宇文氏更是認為會出現如此情況,全是因為夏家欺負樂琰自小沒娘,在家中沒個可以為她說話的人。以至於夏老夫人這明顯不合情理的要求,居然也會真有人聽命行事。

“倒不是說外孫女不想纏足……隻是當時進宮時,皇後娘娘也有囑咐過……”樂琰遮遮掩掩地說了一番話之後,宇文氏、王氏恍然大悟之餘,更是旗幟鮮明地支持起了樂琰。反正她們的態度就是這樣:夏老夫人欺負樂琰沒娘,名為愛護實為虐待,我張家實在看不下去,將外甥女接回府中。對外的口徑,也一律都是如此。

夏老夫人那日著實是被氣得不輕,一來她是氣樂琰不知輕重,二來,卻也是害怕此事出來,自己必然會受到的輿論壓力。老夫人隻是固執了些,人卻不傻。張家是吏部尚書,他們家女眷說的話,自然是更多人采信的。且多年來關係一直冷淡,人家現在逮著了機會,還不知會怎麼編排她呢。自己當年,做得也實在是過分了些,埋下了隱患,沒想到這個孫女和兒媳婦的性子竟是一樣的烈,這次事情鬧得大了,孫女固然是也不好受,但自己卻更焦頭爛額些了。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是啊,這麼大的事,這麼多人在場,瞞?怎麼可能瞞得住?盡管夏老夫人是三令五申請親友們不要往外張揚,但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那些可以進出大戶人家內幃的三姑六婆,這幾日嘴裡嚼的可不就是這件新鮮事兒?也是因為實在是充滿了爭議,一時間,有人是站在樂琰這邊,有人卻是覺得夏老夫人沒錯,兩邊都各有論調,南京城的太太圈熱議了好一陣子,總算總結出了兩種論點,第一種,認為夏二姐在此事件中負主要責任,忤逆長上,恃才傲物,實在是有才無行,第二種說法則是老夫人心懷不軌,當年在夏二姐正是纏足年齡時,卻不把她接回南京,如今年紀大了才接過來,第一件事就要折斷腳掌,冷酷暴虐,不是當家人的風範。夏二姐也是被逼無奈,實在是個苦命的可憐人。

暴風眼中的夏家與張家都是反常的沉默,夏老夫人本來就很少出門,如今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淩氏也絕跡於社交場合,至於張家,在南京能動到他們家的人一隻手指就能數得完,有心人想要探問的,也得先稱量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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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自己的斤兩,縱使有那麼幾個,真的與宇文氏、王氏等見著了麵,幾人也是大大方方地把樂琰請出來相見,隻說是外婆想念外孫女,接來住上一段日子。宇文氏難免要哭訴一番,自己的女兒命苦,早早的去了,留下這個二姐,自小沒見過娘等等等等,知趣的,便也不再問了。

身處風眼中的樂琰,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也是反常的平靜,平時和甜雪蘭雪一起上課,接受著傳統私塾教育,這下她是感受到了沈瓊蓮的好,越發是歸心似箭起來。那塾師試探了幾次樂琰的分量,樂琰自然是應付自如,老實說,她現在在女子教育界的地位的確是比較高的,畢竟女孩子學的無非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那塾師自己也不精,詩詞歌賦麼,他的水平就沒樂琰來得高了,樂琰好說也是受過翰林級教育,和他一個不第舉人相比,那自然是穩勝一籌了。

宇文氏似乎是要彌補對她多年來的親情缺口,衣食住行日常起居,全都是照著最高標準來的,樂琰一想推辭,她就提起當時張氏操持家務受了的苦,叫樂琰怎麼推脫,也都無從推脫起。但姿態自然還是要做出來的,不然王氏就算人再好,久而久之心裡也會失衡。隻是老人家年紀大了,兒子的話還聽得進去,媳婦那邊,又哪裡容許她有二話來著?要不是樂琰懂事,隻怕是要把自己的私房錢都花得河乾海落了。

就這麼著,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而遠在北京、蘇州等地的親友們,也都或早或遲地收到了各色書信,拚湊出了事情發生的大致過程。他們的反應,自然也是各不相同。

朱厚照聽了大伴劉瑾的匯報,又拿起楊慎的書信再看了一遍,沉思了片刻,隨口吩咐了劉瑾幾句話,便把書信丟進了故紙堆裡,與張永玩樂去了。

秦氏看了繼女與婆婆的來信,苦笑連連,待得丈夫回家,把信拿給他看時,夏儒也是哭笑不得。兩夫妻商議了一番,秦氏便揮筆給兩邊都回了一封信。

張老夫人摔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