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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48 字 2個月前

樂琰當晚幾乎是脫了一層皮,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神童楊慎,讓她分外的緊張,但總算還是應付了下來,眾人都很滿意,尤其是她最後即景生情寫出的《黃鶯兒》(樂琰深感對不起黃娥,她又做了回小四),更是贏得了大家的贊賞。經過眾人的評判,楊慎與樂琰的長才完全不同,楊慎長於博學多識,而樂琰則工於詩詞對聯,這也是根據他們的

14、楊翰林的風采 ...

社會角色發展成的優點。楊慎畢竟要考科舉,樂琰主要是玩票性質。

在滿足了自己對神童的追捧與喜愛後,幾位大佬紛紛給沈瓊蓮寫信,請她不要放鬆了對樂琰的教導,同時也答應為樂琰尋找一個好塾師,這樣的好苗子,即使是女孩子也不能放任自流,而樂琰則要動身回家了,她這次在京城住了幾乎三個月,也實在是滿想念那個屬於自己的小院子。

過了幾天,張皇後把樂琰接了過去,樂琰乘機向張皇後道別,張皇後淡淡一笑,並沒放在心上,一副穩若泰山的樣子,倒是朱厚照很有幾分離情別緒,他懂事以來唯一能和自己分庭抗禮的玩伴就要走了,自然是很捨不得,他大方地把金棋盤與雙色棋子送給樂琰,樂琰卻對這玩意一點興趣都沒有,婉言謝絕道。

“你留著,下次找到好的棋友,不是仍然可以用嗎。”

朱厚照皺起眉不悅地看著樂琰,哼道,“除了你,哪裡還有棋力那麼高的天才,就算有,他們又哪有空陪我下棋?給你這棋盤是要提醒你早日回來和我拚殺拚殺。”

樂琰不禁好笑,便取走了墨晶棋子裡的將,把它丟進荷包裡,道,“看,這還不是一樣,下回我進宮來再還你,我們便可以下棋了。帶著那沉甸甸的東西做什麼。”

朱厚照見她這麼做,呆了一呆,也覺得無所謂,便擺擺手讓底下人把東西收拾了去,歎了口氣,低聲說,“說是這麼說,誰知道你下次什麼時候來。”便很有幾分寂寥地走開了。

樂琰哭笑不得,張皇後美目異彩連閃,問道,“你去過英國公府辭行了麼?”樂琰搖頭道,“還未曾去得,明日也要去那裡走一遭的。”

張皇後便微微點頭道,“好啦,去見見沈學士吧。”樂琰去見了沈瓊蓮,沈瓊蓮也一樣對她離開的消息不予置評,仿佛她早就預見了似的,想來也是,她又不可能在姐姐這邊住好幾年,樂琰便也心安理得地領了功課,但沈瓊蓮隻給她布置了兩個月的量,好像這之後她就懶得再管了。

張皇後賞賜了一些吃的用的,樂琰全帶回了家,比較難得的是一些做好的衣服,因為是正月裡,是水仙補子的小襖,高矮肥瘦都很合適,麵料也非常好,據夏樂瑜說,這一件衣服最少就值幾十兩銀子,使得樂琰頓生賣掉的心情,她自從穿越後,倒沒有缺錢使用,夏樂瑜一直在補貼她不說,秦氏進門以後,月錢也從沒短少過,但是她沒成年,月錢到底不多,出路卻是不少,到人家家做客,難免也是要打賞的,一進一出,手頭不過十幾兩銀子罷了。這一件衣服就是她所有存款的數倍,真是叫人心情復雜。

另外就沒什麼很貴重的東西了,都是些透

14、楊翰林的風采 ...

著親切的日用品,不過是宮中使用,特別的精美華麗罷了。樂琰早早就上床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便來到英國公府,下人們很快就把她帶進了萱瑞堂,太太們果然也在,見到她來了,都笑說,“小才女來了。”

樂琰先給老夫人請了安,又給太太們請了,這才親熱地撲到麗雪身邊,笑道,“我來啦。”

麗雪高興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線,帶著樂琰來的樂瑜見狀,也捂著嘴笑了起來,道,“你們姐妹倆倒是和睦,麗雪呀,比我還像是樂琰的姐姐。”

張老夫人便抬眼道,“可不是麼,你們的娘早早去了,你豈不是像她的娘似的,把她拉扯大的?”眾人都點頭稱是。麗雪和樂琰哪裡還聽得到這些,早到外頭玩耍去了。

兩個小才女在一起,如果還像別的無知女孩一樣隻是互相追逐,那好像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麗雪把樂琰帶到自己房裡,上了茶和點心,擺上了雙陸,這才好像有點才女的樣子似的,開始嘰嘰喳喳地和樂琰說起了過年時的見聞,因為樂瑜整個正月都在坐月子,今年的女眷往來她是缺席了。

“可熱鬧了,就好像……就好像是趕集一樣,哎,人多得要命,我娘房裡從裡到外都塞滿了,二嬸、三嬸房裡也是,還好老太太這裡隻有一些熟客,我便一直呆在老太太這裡,不然,煩也煩死了。”

樂琰向往地聽著,她倒不是羨慕張家的走紅,是喜歡那種熱鬧的氣氛,夏家一直沒有主母,即使是過年,後院也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秦氏過門後,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是了,我還沒和你說呢,我要回天津了。”想到這件事,她忙開口說,麗雪不同於別人,和她最是要好,要是待會兒到老夫人麵前才說,難免會落下埋怨。

出乎意料,麗雪也沒有哭喪著臉什麼的,而是不自然地頓了一下,好像一點也不難過,這就奇怪了,麗雪往常一說起樂琰要回天津的事,就難過得要命,直說不放人,怎麼今日一反常態。

樂琰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破綻,但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探尋地看著麗雪,見她沒說什麼,也就算了。指著穿著的衣服給麗雪看,說是皇後賞的,麗雪果然羨慕非常,她也有兩三件這樣的衣服,據說從布料到織工,都是外界所沒有的皇家特產,隻有皇室和藩王們可以享用。張皇後賞給她衣服,說明對她是真的寵信非常。

說完這個,兩人又談起了朱厚照,麗雪非常好奇朱厚照是如何在樂琰手上吃癟的,當然,對樂琰來說恐怕是正好相反,兩個多月來,他們基本比過了任何適合兩個人比賽的遊戲項目,大約有一半朱厚照都能贏,擦,她可是個成年人啊!太羞辱了,然而正因

14、楊翰林的風采 ...

為樂琰每次輸了都很沮喪,朱厚照反而更愛和她玩了,樂琰可以說是各種被虐,不過漸漸的,她也苦中作樂起來,每次贏了朱厚照都開心不已。

“真不知道是哪裡來了這麼個……勝負狂!”樂琰抱怨了起來,“我昨天進宮去與皇後娘娘道別時,他還拉著我比了珍珠球。”

麗雪期待地望著她,“那誰贏了?”

樂琰默默地垂下頭,麗雪失望地歎息起來,“太子殿下可不是欺負人麼,咱們是女孩子,珍珠球怎麼比得過男孩子呢。”

“噯,他估計覺得我是頭動物吧,還是頭十全十美的動物。”樂琰怨恨地說,“想到回去以後就不用再比來比去了,我就一陣開心,覺得女紅也不那麼乏味了。”

麗雪捂嘴笑了起來,指著樂琰道,“野丫頭,”隨即也哀歎道,“瞧我的指頭,昨天又被戳了好幾下。”

兩個人玩了一陣子,張老夫人便派人把樂琰叫到正堂去了,樂琰進去時,連樂瑜都不在身邊,隻有老夫人和幾個親近的侍女,她忙坐到老夫人身邊,問道,“叔外婆,可是有事要吩咐嗎?”

張老夫人望著她,想到了那懂事的侄女,那時,她也是這樣微笑著,仰著臉問,“嬸嬸,你在找弟弟嗎?”眼前不由得一酸,在心底歎道,“你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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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回家 ...

樂琰靜靜地等待著張老夫人的話,她很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和自己說,因此並不著急,隻是欣賞著身上那精致的花紋,過了一會兒,張老夫人才歎息道。

“我看著你,就想到你的母親,當時她的容貌,她的出身,她的家教,嘖嘖,實在是打著燈籠也沒處找。誰知道,你父親會是那樣一個人,她又去得那麼早,偏巧又留下了你。唉,女人這輩子,靠的就是自己的男人。”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似乎又開始出神,樂琰抿嘴笑了一下,她也覺得張氏真的是夠可憐的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夏儒對她真的是沒什麼感情,就連秦氏都比張氏好一點似的,要不是所有人都說她母親是個十分出色的女人,她還會誤以為張氏是個平庸到極點的女人理。

張老夫人見她穩重,心中暗暗點頭,略帶一絲恨意地道,“真是便宜夏家小子了,哼!這輩子自己一事無成,總是靠著女人吃飯。”

樂琰小聲道,“叔外婆,那畢竟是我和姐姐的父親……”

“我有說錯嗎?區區一個同進士,娶了我們張家的姑娘,幾年間也巴結到了天津同知,這天津是什麼地兒,就憑了他們夏家,現在還不知在哪個角落發黴呢。哼,要不是你和樂瑜是瑤娘兩滴血脈,我早讓他去貴州守疆土了。就算念在你們的麵子上,我也不肯他升等的,他就在同知的位置上乾一輩子算了。”張老夫人仿佛在沖一個並不存在的人發火似的,拐杖敲著地麵,略帶激憤地道,丫鬟們忙上來敲背撫%e8%83%b8,端茶倒水,低聲請老夫人息怒。

要不是明朝講究的是以孝治天下,從天子開始都倡導孝順,樂琰真是要跳起來叫好,罵得好呀,夏儒這輩子還真她媽光靠女人了,正宗小白臉一個。張老夫人作為她的叔外婆,當年又曾經撫養過張氏,她說這話,樂琰並不覺得過分。

張老夫人見樂琰麵上不見怒色,甚至隱隱有認同的意思,便舒心地歎了口氣,揮手讓侍女們下去,淡淡地又道,“可人,怎麼爭得過命呢?你爹這輩子注定就是要靠了女人,他新娶的繼室,可是姓秦?娘家正籌謀著乘這次三年評等,把他往上提一提。要擱在往常,不用我出手,你舅舅們也都早壓住了,哼,永成在南京吏部難道是吃乾飯的嗎。”

她頓了頓,在心底歎息了聲,又道,“可你姐姐嫁來京城後,一直為他遊說,說他是真心悔過,那個該死的奴才小婦也已經半瘋不傻,生的三個兒子全都去了,我快意呀,老天爺在看著呢,報應不爽啊!這一快意,我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再說,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他想巴結的大理寺,不過是個清水衙門,倒不如同知油水多,想到京城來,也是為了你。

15、回家 ...

樂琰瞪大眼,一下全明白過來了,此事必定已成既成事實,由夏儒提出,張家促成,並且張皇後、沈瓊蓮都知道了這件事,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