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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答應過我,如果我成功收購了K.S.A,你就讓我回美國。”

第三十三章 情定

多少年以來,葉慎榮在他麵前至少維持著相見如賓,也許是因為愧疚,也許是因為心理潔癖,不強不逼,未有過逾越。

但是今天,這個精神潔癖根深蒂固的男人像個忽然點燃的炸藥桶,粗暴地扛起雲觴扔上了床。

跌得七葷八素的雲觴一口氣堵上心口還未順過來,葉慎榮八十公斤重的體格差點壓得他肋骨斷裂。

“滾!滾!你滾!”他手腳並用大力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吼出口的聲音破碎嘶啞,觸及神經陣陣隱痛。

葉慎榮用膝蓋把雲觴的兩條%e8%85%bf分開在外側,屢次把人摁回床上,彼此的衣襟都七零八落淩亂不堪,雲觴的肩膀露在外頭,泛出被一片片暴力所蹂躪過的紅痕。

男人的力氣畢竟不同於女人,葉慎榮幾次三番扭纏之後依舊不能徹底製服身下的人,便冷笑道:“你再動,我馬上派人去打爆裴家小太子的頭!”

話音未落,雲觴像被打了鎮定劑般,忽然就安靜下來了。

他半懸著肩膀沒有放鬆地躺下去,而是自己都無法克製地劇烈顫唞著,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極限,隻要輕輕的一下觸碰就會全麵崩掉似的,麵無表情地瞪著那張剛毅而笑得得意無比的臉。

此時此刻,仿佛潛伏在血液骨髓裡的,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再度蘇醒過來,如蝮蛇在一口一口撕咬著他的肉,一直痛到神經末端。

他早有所覺,葉慎榮或許也開始懷疑裴易尋和段硯行之間的關係,可是那種荒謬無稽的事,沒有證據,葉慎榮會信?

雲觴低低笑了一聲,咽下驚亂的呼吸,揮手一巴掌甩出去,卻想不到被葉慎榮抓個正著,扣死在頭頂。

葉慎榮惡意地一路從雲觴的脖子摸到小腹,俯身下去,雲觴仰著頭在他耳邊道:“你敢?”

下`身鎖纏的動作頓然止住了,葉慎榮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裝什麼清高,我不相信你這麼多年以來沒有和彆人上過床。”

“你相信什麼?你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我,看著我每隔一段時間去次醫院,盤查過我的心理醫生,入室盜竊我的檢查報告給你過目……這樣你還不相信?”雲觴冷哼一聲,壓著嗓子笑,“你要是敢試,你就試試看。”

葉慎榮呆了一下,心裡的第一反映是:不敢。

雲觴當年為了擺%e8%84%b1他,什麼尋死覓活的方法都試過,到最後用毀容來報複他,那張布滿刀痕的臉對他獰笑,對他咬牙切齒惡毒詛咒,如今回想起來依舊令他遍體生寒。

他怕,他怕失去雲觴。

“我不懂。”他的聲音有些不能控製的低沉哽咽,扣緊雲觴雙手的手鬆了鬆,又緊了緊,“那個蠢貨到底哪一點讓你這麼喜歡他?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卻一點都不了解你,他當年不一樣也是把你灌醉了然後強迫你跟他上床,為了把你留在身邊,他害過多少人!為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

雲觴當即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透出一片悲涼:“我雲觴看起來就這麼水性楊花,能隨便被人強著來?我就一點沒有主見?葉慎榮,你精的跟鬼一樣,怎麼這些年還是沒想明白呢。”

他吞了一口血腥,凝神注視的眼睛裡泛氣一陣潮氣,低啞地笑說:“他跟你不一樣……他是一個能讓我不理智地離開美國,花三百美元混上一等艙,為了和他見麵我廢了多少心思,餓了多少頓!你知道我們家的底子,那時候三百美元可以要我的命啊。”

像是快要斷氣了一樣,他深深抽了一口氣,輕輕搖晃腦袋,滴酒未沾卻仿佛是醉了。

“我十四歲離開美國,到現在十八年……”他輕輕地,仿佛要死了一樣,徘徊在夢魘之中,失神低語,“我做錯過什麼,要得到這樣的結果?我去勾引我喜歡的人,也要遭到報應嗎……?”

聲音如風一般飄散而去,低啞破碎,一絲絲的顫音混雜在裡頭,不像是人類的音色。

雲觴終於癱倒在床上,彆過臉去,合上的眼睫下淌出溼潤的光來,哽咽聲卻被死死地壓抑在喉間。

段硯行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自以為受到他的魅惑不能自拔,以為隻有金錢和**的交易。他好幾次點破,好幾次依偎在對方懷裡吐露愛意,卻總是不能得到段硯行的信任。

那個男人很奇怪,深愛著他,卻又不信任他的感情。

總以為他隻是要他的錢,要那些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奢侈”兩個字,在他眼裡一文不值,這些年他隻是想證明,靠自己他也能活得很富裕,根本不需要仰賴彆人的錢財,用肉身去交換。

他雲觴自己會賺錢,有得是富甲天下的本事,何必去要彆人的施舍。

他小時候窮到要去討飯,卻寧願餓死街頭也不受嗟來之食。他現在依然不會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出賣尊嚴和靈魂。

隻是,在段硯行身邊待得久了,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按照那個人眼裡的“他”去生活,慢慢地變成了那個人所認為的“水性楊花”、“放蕩不羈”……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因為那家夥而變了。

以前有個算命的說,他麵相富貴,卻是禍水。

***

林雲衍醉得不省人事,大著%e8%88%8c頭講不清楚話,段硯行隻好把他拖回自己住的酒店,剛進門,林雲衍便跌跌撞撞倒進浴室裡,吐得稀裡嘩啦,昏天黑地。

段硯行沒想到他反應那麼猛烈,吐完以後又發高燒,虛汗一陣陣地冒出來,整個人好像頓時瘦了一圈,趴在浴缸邊上神誌不清地喘著粗氣,聽得段硯行心慌意亂。

他想把人扶起來,卻發現早已精疲力竭使不出力氣,連拖帶拽也隻是挪動了幾寸,林雲衍靠在他身上,往他脖子裡呼呼地吹暖氣,攪得他心神不寧□焚身,想把人推開卻又不忍。

林雲衍剛才幾乎把胃裡的酸水都要吐出來了,眼下虛%e8%84%b1乏力地縮在他懷裡顫唞,揪得他心裡七上八下,壓抑著雄性的饑渴,把人往懷裡又揣了揣,抱緊了些。

“衍衍,以後彆喝那麼多了。”他低聲勸道。林雲衍腦袋壓著他的鎖骨,咯咯輕笑:“準你上次喝的酩酊大醉,就不許我稀裡糊塗?”

段硯行沉默片刻:“你是不是還在計較我上次喝醉了,抱著你……”

林雲衍哼了一聲,磕磕碰碰地抬起頭來,溼潤的眼睫眨得人心癢難耐,用意味不明的細柔語調,說:“你以為隻是抱著?”

段硯行看他一臉認真而淒涼的神情,心裡一驚一沉,扶住林雲衍的雙肩驚愕地看著他的臉:“衍衍,我強——”

“沒有。”林雲衍涼涼一笑,“隻不過%e8%84%b1了衣服而已,後來我喊停,你就停了……你大概知道我不是雲觴吧?”

他推開段硯行,扶著冰涼的瓷磚牆慢慢直起來,磕磕碰碰到了水池邊,打開水龍頭,低頭去衝冷水。

段硯行發著呆,不知該動不該動,該上前去安慰去攙扶,還是什麼都不要做比較好。

水聲裡一片悄然。

過了會,林雲衍淌著一臉的水跡轉過身來,撐在水池邊歪歪斜斜地瞅著他,笑了。

“你當時叫的果然是他。”人像是醒了些,眸光比剛才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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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衍……”

“我看我真的不該喝那麼多酒。”林雲衍扶著額頭,搖搖晃晃從他身邊經過,踉蹌到房間裡一頭栽倒在床。

段硯行聯係了服務台,要了胃藥和退燒藥,然後倒了杯熱水端到床邊。林雲衍趴倒在床上,臉朝著他,濕漉漉的頭發沾在麵頰上,看似閉著眼,卻留了條縫隙,漏出呆滯的目光。

段硯行抱他起來吃藥時,他靠著枕頭,忽然道:“要是沒有雲觴,你會不會喜歡我?”

聲音虛軟得令人意亂情迷,段硯行本不應該回答,卻還是捏了捏手心,澄清道:“我不喜歡雲觴,你哪裡聽來的閒言閒語?”

林雲衍眼神黯淡了下去,低著頭,緊閉雙?%e5%94%87。段硯行把水杯往他麵前送,他卻無動於衷。

段硯行看林雲衍平常清醒時溫順貼心,乖巧伶俐,沒想到醉了竟像個小孩子一樣鬨彆扭。

他想到雲觴喝醉酒也是彆有一番風情,無奈地把水杯擱床頭櫃上,沉重地歎了口氣。

發著高燒的人恐怕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乾什麼,他姑且以為林雲衍是燒糊塗了。

“衍衍,”他用勸導的口%e5%90%bb,語重心長說,“出櫃不是件好事,我希望你能當我上次隻是喝醉酒乾了糊塗事。你是個好孩子,要是因為我一時做的錯事讓你走上歪路,我心裡會很過意不去。彆輕易就以為自己喜歡男人,嗬嗬,說難聽點,你願意後麵被一個男人塞進那玩意?”

好人做了,壞人也做了,段硯行軟硬皆施,又哄又唬,以為這下可以把林雲衍這個單純又純情的處男嚇回去。

不料,林雲衍靜靜的眼睛蒙著霧氣似的溼潤,發絲淌落的水跡浮在臉頰旁泛起微紅的水光,凝視著他時既安靜又帶點靦腆的嫵媚:“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段硯行心裡咯噔了一下,著實說不出話來。

林雲衍眯著眼笑了一笑,忽然猝不及防地把他拽上床%e5%90%bb了下去。

算上喝醉那次,這是第三次了吧,一回生二回熟,接%e5%90%bb不是件好惹的事,%e5%90%bb多了自然要出事。

段硯行緩過神來時,已經把林雲衍壓在了身下,清瘦單薄的身子箍在懷裡,竟彆樣的美好。

最難消受美人恩,如今有個小美人自動投懷送抱,又是頭一次嘗鮮,細膩而敏[gǎn],一碰便滿麵通紅的處子,人非聖賢,何況段硯行是個生理心理都健全,好男色的男人。

他壓抑地喘著粗氣,熱汗冷汗一塊兒冒出來。他能感覺到林雲衍在他懷下微微地發抖。

他覺得自己這會兒跟個禽獸沒兩樣。

“衍衍……”他眼神有點模糊了,看著林雲衍嫵媚而溼潤的眼睛,心亂如麻,“真做了,你會後悔……那可不是件舒服的事兒,做了就不能再回頭了。”

林雲衍身體顫唞得越發劇烈,目光卻沒有退縮之意,壓抑地哽咽了一下,小聲沉%e5%90%9f:“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