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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王後,她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

“那若是……南楚皇也在呢?”密衛問道,方才看那人並沒有走遠。

“那就看著就好。”謝承顥道。

“是。”密衛拱手,出了門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邊,謝詡凰一直暗中等著大廳的方向,賓客紛紛散去,高昌王和王子闞璽匆匆從大殿出來,闞璽去往了宮外的方向,高昌王則是在宮內。

謝詡凰朝不遠處藏身的晏西指了指,又指了指高昌王離開的方向,然後自己尾隨王子闞璽出了宮,宮中各處這兩日也查了,並未特彆安排人防守的地方,那麼很有可能就是東西放在了宮外某處。

她前腳剛出了王宮,便覺後麵有人跟了過來,還不待她回過頭去,後麵的人已經走近了。

“你來乾什麼?”謝詡凰擰了擰眉,低聲道。

“你以為,憑你一個人,能把東西拿到?”燕北羽麵無表情地說道。

謝詡凰抿了抿%e5%94%87,低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有我的事,不想插手你的事。”燕北羽負手,一邊走在她不遠處,一邊說道。

謝詡凰看了他一眼,此時也不是與他爭執的時候,於是便也懶得再說了,一路跟著闞璽出了高昌城,眼見她去的方向竟然是曼陀山。

難道,另半的金曼陀種子在曼陀山上。

“那裡,有人看守,沒那麼容易混進去。”燕北羽淡聲提醒道。

高昌城並不大,如果沒有找到金曼陀的種子之前,被人發現了行蹤,很會通知王宮裡的侍衛,到時就更加難以%e8%84%b1身了。

謝詡凰沒有說話,心中默了一遍關於高昌的地圖,緊跟著闞璽進了曼陀山的方向,但怕山上還有守衛的人,所以小心翼翼地不敢跟得太近。

燕北羽負手在她邊上走著,相較於神色警惕的她,他倒顯得如月下散步一般悠閒自在。

謝詡凰眼見闞璽進了一處山間的莊子,正欲拂開樹林裡的藤蔓追過去,卻邊上的燕北羽一把拉住了,“等等。”

她停下,仔細一看周圍,才發現那些藤蔓看似沒什麼,可藤蔓上靠近樹的地方都拴了鈴擋,隻要一碰上稍有動就會發現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對於功力高深的人,是很容易會察覺的。

“林子裡肯定設有機關了,彆走了。”燕北羽道。

不過,看來那金曼陀確實是被藏在這裡了,原本從這附近路過,並未怎麼在意這座建在山間的莊子,也就現在走近才發現,不過周圍布有機關,還設有五行八卦的陣法,一不小心就會誤入其中,成為甕中之鱉。

謝詡凰看了看周圍,靠近莊子附近的從林看似平常,其中確實暗藏玄機,自己心太急了,竟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守在這裡的人,怕是非同尋常。”

“那就一會兒從正路走。”燕北羽靠著樹乾,瞥了一眼莊子的方向。

謝詡凰望了望她,現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不過得等到闞璽從裡麵出來,然後再進去,畢竟少一個人,少一個對手,她拿到金曼陀也更有把握些。

隻是,闞璽好一會兒沒有出來,兩個人在月色下的樹林裡,難免有些尷尬。

因著方才赴宴,故而穿得比較正式,為了出來方便行走

,所以外麵的袍子和裙衫%e8%84%b1了,大約是生產之後身體比之以前愈發畏寒了,一陣風寒不由微微打了個寒顫。

燕北羽瞥了一眼,將自己的外袍要給她披上,卻被她伸手擋住了,然後將袍子遞給她,“給。”

謝詡凰看了一眼,沒有言語,也沒有伸手去接。

“一件衣服而已,我能把你怎麼了?”燕北羽沉聲道。

是不是,如今連他的關心,也成了多餘。

“謝謝。”謝詡凰接過去,攏在了自己身上。

“荷包裡,是誰的頭發?”燕北羽問道。

“能告訴你的時候,你會知道的。”謝詡凰盯著莊子入口的方向,低聲說道。

燕北羽抿了抿%e5%94%87,也知道她那個執拗的性子,所以也沒有再多加追問下去,她既說出了這番話,想必將來還是會設法讓他知道的。

他低頭瞥了一眼她的手,這幾日也有注意到,雖然看似是好了,有兩根手指似乎因為筋脈損傷,總有些不甚靈巧。

當初原以為那是會刺到自己手的,那個境況下是下了狠勁的,所以傷得自然不會輕。

“手傷……好了嗎?”

“嗯。”謝詡凰輕聲應了應。

手掌被刺穿了,又傷及到筋脈,醫治了許久才恢複過來的,雖然還有兩手指不是特彆靈活,但並不影響日常生活。

“為什麼在北齊,從來沒有露麵。”燕北羽問道。

這件事,看似是很平常的,但他卻總隱隱覺得是有什麼事,一個人在一處宮殿內,一年多足不出戶,這難免有些怪異。

“沒什麼事需要出來。”謝詡凰彆開頭,借著夜色的掩藏,沒有讓她看到自己眼中那一瞬的驚愕和慌亂。

她如何能告訴他,為了掩人耳目生下璟兒和沅沅,她一直在孤島上生活。

自己出來已經好多天了,那兩個孩子才剛剛斷了奶,也不知道如今在那裡怎麼樣。

燕北羽側頭看著他,說道,“鳳凰,我還能信你嗎?”

謝詡凰沉默著沒有出聲。

“你說你有必須回去的理由,你說,朕到底要不要放你回去?”燕北羽道。

如果,她又騙了他,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扳倒謝承顥把她帶回去。

可是,她說自己不要將她逼上絕路,那一刻她看到了她眼中的驚懼。

霍雋在北齊,這是她無法置之不顧的%e4%ba%b2人,他可以隻為自己將她強行帶回南楚,但因此讓霍雋在北齊遭遇任何不測,她亦會恨他一輩子。

雖然霍家的慘劇非他所願,但如今她身邊剩下的,也隻有那一個大哥了。

他是很想帶她回南楚,這個念頭自得知她來到高昌之時起,就一直盤繞在他心頭,可是在她驚懼又痛苦地向他說出那番話之後,她驀然間又想到了那夜晏西說的話,他隻顧自己的一意孤行,卻未去設想處地想過她的處境。

“我必須回去。”謝詡凰側頭望著他,堅定地說道。

“那麼,便與我做好約定。”燕北羽道,月色俊美的麵容顯得神秘俊美,出塵出雙。

“什麼約定?”謝詡凰訝然問道。

“下一次……”燕北羽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必須……是你回到南楚的時候。”

他是想帶他回去,他曾經那麼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就算是將她帶回來,相互折磨一輩子也在所不惜,可是當真的見到她了,他狠不下那個心腸逼她,隻為成全自己的私心。

霍雋有任何意外,他不僅被她怨恨,亦會被龍靖瀾尋仇,而此刻高昌之行也確實太過倉促,起碼他現在沒有萬全的把握既能帶走她,又能幫她救下兄長。

她久久地沉默著,不知該如何作答,可心底的聲音卻已經無聲地浮上了心頭。

許久,她道。

“好。”

這是想要答應的答案,也是她不得不答應的答案。

“你若食言,下一次你便是說什麼,朕也不會再放你。”燕北羽沉聲道。

謝詡凰沒有說話,看到有人從莊內出來,連忙藏身在了樹後,不一會兒才看清,是闞璽從裡麵出來了。

隻是,他們兩人就這麼進去,也會被人發現。

“走吧。”燕北羽說著,不是朝莊內的方向走去,卻是準備離開。

“去哪兒。”

“難道,你想就這麼闖進去,就想把東西搶到手?”燕北羽問道。-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謝詡凰看了看他,說道,“我可以易容成高昌王後的樣子進去。”

以她的身形,是不可能易容成高昌王或是王子闞璽的,那麼唯一一個身形差不多的隻有高昌王後,想信這些人是為高昌王族守護金曼陀,她進去應該不會太難。

“怎麼就一年多的功夫,以前的聰明勁兒哪去了?”燕北羽皺了皺眉,說道,“高昌王後甚少出宮,且金曼陀隻交由王族中高昌王和王子闞璽管,不是王後能插上手的,你沒辦法混進去找到東西的,想拿到東西,跟我走。”

謝詡凰想了想,默然跟著他先離開了。

☆、我隻有你3

夜色深沉,兩人一前一後走,誰也沒有出聲說話。

直到,賀英出現了,過來衝著走在前麵的人道,“陛下,你要的東西在這裡。”

說著,他將帶來的包袱和兵刃遞給了燕北羽岑。

“先回宮裡去,看著那邊有何動靜。”燕北羽吩咐道歡。

“陛下還是再帶兩個人去吧。”賀英不放心道。

燕北羽將東西接了過去,道,“此事不宜張揚,現在不是和高昌王室翻臉的時候,你帶人在宮中看著,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朕有要務先走了,然後到邊境等著接應。”

那莊子裡麵是何情況,是他也沒法預知的,所以能不能拿到金曼陀,又安全%e8%84%b1身他還沒有必然的把握,但金曼陀對於高昌至關重要,不會輕易讓出來的,所以隻能來硬搶了。

“可是……”賀英望了望他身後的人,又不知該如何勸了。

少主一向是這樣,他放在心上的人,什麼樣的事他都是不放心的,他沒放在心上的人,便是死在他眼前,他眼皮也不帶眨一下。

“朕知道分寸。”燕北羽冷然打斷他的話,他明知到去盜取金曼陀凶險,他怎麼可能看著她一個人去,而自己坐視不理。

賀英沉默地離開,這個人若真知道分寸的話,就不會千裡迢迢跑到高昌來趟這混水,但凡是遇上她的事,他永遠都在讓自己妥協退讓。

燕北羽接過了包袱,看了看天色估算時間,對一直站在一旁等著的人道,“走吧。”

“你不用這麼幫我。”謝詡凰低聲道。

“那麼,你是需要你們的北齊王來幫你?”燕北羽語氣微冷,甚是不悅。

謝詡凰抿%e5%94%87沉默,不知道該再說什麼,不得不說有他的幫忙自己需要有了更大的把握,但是終究自己與他現在……

兩人又回了莊子附近,燕北羽換上了賀英方才送來的衣物,和先前闞璽離去時穿的一模一樣,而後易容成了闞璽的樣子,若非她是%e4%ba%b2眼看到這一切的,那一眼之間還真的難以分辨出來。

“我先進去,摸清楚東西在什麼地方,你去破壞周圍的機關,把裡麵的人儘量引開。”燕北羽望了望她,鄭重說道。

謝詡凰沉默了一陣,道,“好。”

“儘量彆跟人交手,但也彆給他們機會向王宮報信。”燕北羽叮囑,將手中的雪影交到了她手裡。

“嗯。”她接過時,手不覺顫了顫唞,看著他離開。

可是,見他走出去幾步,又快步追了上去,道,“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