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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明目張膽地告訴他,他這做丈夫的著實鬱悶。

謝詡凰懶得理他,徑自回了晏西的房間,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嗓,“晏西呢?”

“她去人家禦膳房找吃的了。”謝承顥道。

謝詡凰轉頭望向閒自在在坐著的人,道,“謝承顥,我答應你的,我一個字沒對他說,你也最好彆在高昌玩什麼花樣。”

不知怎麼的,她越來越覺有些不安,總覺謝承顥跟她來高昌不止是要跟著她找金曼陀那麼簡單。

“朕隻是想來幫你找金曼陀,能玩什麼花樣,你這麼亂想,朕會難過的。”謝承顥捂著心口,裝出一臉難過的樣子。

“高昌王身邊那些密宗的高手,你有了解嗎?”謝詡凰試探問道。

“朕怎麼會有興趣了解他們,朕隻想了解你一個。”謝承顥一手撐著下巴,笑顏如花綻放。

謝詡凰瞥了他一眼

,沒好氣地道,“沒話說就回你自己房間待著。”

“好好好,朕說,小詡凰你要知道的事,朕怎麼能不說。”謝承顥說著,朝她挪近了幾分,“這些人雖然點本事,可也算不得真正的密宗高手,而且這些都是年輕一輩的,真正的密宗高手不該是像你師公那樣的嗎?”

“可他們確實師承密宗,密宗的祖訓是不得參與朝政大事,故而當年師公才會離開密宗,創立折劍山莊,這些人卻在高昌宮裡,為高昌王所差譴,總有些奇怪。”謝詡凰道。

“好像是密宗哪個弟子欠了高昌一個人情,所以派了自己的人在高昌守護高昌王族的安全,隻不過並不參與朝政之事罷了。”謝承顥一邊削著水果,一邊衝她說道。

謝詡凰微微點了點頭,可是龍靖瀾引她去見的那個瘋婦人,說的闞錦瑤和闞璽到底是怎麼回事,如要闞錦瑤真的沒有死,還躲在暗處的話,隻怕南楚又多了一個敵人。

謝承顥將削好的水果遞到她麵前,笑眯眯地說道,“小詡凰,你放心吧,朕一定幫你拿到金曼陀回去救大舅子。”

謝詡凰沉默地歎了歎氣,若是高昌王的壽宴能找到金曼陀在什麼地方,在宮裡這些密宗的高手手裡,以她目前的功力要拿回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暮色降臨,高昌王請了他們去正廳赴宴,謝承顥去湊熱鬨了,她則留在了房內休息,一來是想為後天的事做準備,二來也不想在去宴上碰上燕北羽。

次日一早,她又出了王宮,想試試看還能不能再碰上龍靖瀾,起碼……告訴她大哥還在世,了卻她一樁心事。

可是,她在外麵待了一天,龍靖瀾也始終沒有再找上她,而她又不知道她到底藏身在何處,回宮之前去那破廟看了,那裡的人已經讓燕北羽暗中接走了。

直到天黑了,龍靖瀾還是沒有出現,她隻得回了宮裡去,夜深了便去謝承顥房裡將他拎了起來。

“跟我出去走走。”

謝承顥睡眼惺忪地愣了愣,睡袍的衣襟大敞,露出了光潔優美的鎖骨,風姿撩人,坐起身笑盈盈地說道。

“這大半夜的,出去多冷啊,咱們有話在這裡說。”

“起還是不起?”謝詡凰喝道。

她需要去布置東西,而讓他給自己望風,比晏西更合適,不會惹人生疑。

謝承顥忙不跌地爬起來,拿了自己衣服比了比,詢問道,“小詡凰,那朕是穿這件好看,還是穿那件好看?”

謝詡凰無語,隨手指了指,“這件。”

謝承顥這才換上了衣服,跟著她一起出了門,“小詡凰,我們要去乾什麼?”

“散步,賞月。”

“今晚沒月亮。”

“那就看星星。”謝詡凰沒好氣地說道。

兩人到了高昌王明日大壽的宮殿附近,謝詡凰確定周圍無人了,叮囑道,“看著點。”

說罷,拿了蘸了特彆調製的水的筆在牆上畫了什麼圖案,聽到腳步聲過來,連忙收了毛筆,走到了謝承顥身邊。

“北齊王和王後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巡守的侍衛長近前來詢問道。

“朕帶王後出來看星星。”謝承顥說罷,攬了攬邊上的女人,一臉寵溺地說道。

侍衛長沒有再多問,帶著侍衛離開,都說這北齊行為怪誕,果然是不假。

侍衛一走開,謝詡凰拿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繼續找到下一處地方畫好了圖案,謝承顥負手跟在她身後看著。

“你這是要扮成天火大盜,引他們自己找出金曼陀?”

“這是最快能知道東西在哪的辦法。”謝詡凰畫了幾麵牆上的圖案,如實說道。

謝承顥到牆邊看了看,畫的墨汁是無色的,但裡麵摻雜了不知名的東西,一眼看過去,根本看不出牆上是畫了東西的。

看來,明天高昌王的大壽,可是有得熱鬨了。

“朕要幫你乾什麼?”

“什麼都不用乾,替我掩好行蹤就行了。”謝詡凰收了東西,準備打道回去。

能不能找到金曼陀的下落,就看明天壽宴上能不能成功了。

“可是就

憑這幾個圖案,就能騙倒他們了?”謝承顥道。

“晏西會去偷換掉高昌的國璽。”謝詡凰低聲實話實說道。

謝承顥一聽,興奮至極,“這事哪用得著她啊,讓朕去偷啊。”

“你?”謝詡凰頓步看著他。

謝承顥連連點了點頭,說道,“朕是最能接近高昌王禦案的,順手牽羊一下很容易的。”

“不會失手?”

“朕怎麼忍心讓你失望。”謝承顥信心十足地說道。

謝詡凰想了想,晏西接近那裡確實很惹人生疑,這個人下手的話倒更容易,於是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我隻有你2

翌日暮色降臨,高昌王大壽,高昌王宮中張燈結彩,舞樂升平。

燕北羽和謝承顥同為兩國君主,自是被設在上座,隻是隔著紅毯兩桌相對,一抬眼就能看到坐在對麵的人。

“他到底看夠了沒有?”謝承顥低聲抱怨道,從入了席坐在對麵的那人就時不時的瞟他身邊坐著的人岑。

謝詡凰不飲酒,隻是自己品著茶,偶爾同坐在身後的晏西說說話,並未刻意去與坐在對麵的燕北羽眉目對視。

“你不服氣,看回去唄?”晏西在後麵嘀咕道歡。

“朕才不看他。”謝承顥端著酒杯,神色慵懶,一身紫色繡著金龍紋的寬袍廣袖,一眼望去有著說不出的風流華豔。

邊上侍酒的宮女被他瞥上一眼,都不禁俏臉生紅,這讓晏西看得鬱悶,北齊皇族曆朝曆代是造了什麼冤孽,而今竟會有這麼個皇帝。

好歹是一國之君,一個大男人,卻總是以自己的姿色為榮。

“玉璽,你什麼時候動手?”謝詡凰低不可聞地詢問道。

“你出去,數到三百下,朕就鐵定給你辦到。”謝承顥端著酒杯,側頭低聲道。

他要下手,自然得是趁亂之際,現在殿中都規規矩矩,他怎麼去下手。

“你到底行不行?”謝詡凰瞥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他能辦到。

“朕怎麼可能不行。”謝承顥道,他有那麼靠不住嗎,連這點小事她都不放心。

謝詡凰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又看了看殿中酒興正濃賓客,暗自數著宮內侍衛巡守的時間,暗自等待著時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直到,殿中賓客大多有些醉意熏然,她和晏西方才起身離了席,她出去不多一會兒,燕北羽也起身去向高昌王敬酒,靠近到放置高昌國璽的禦案附近。

謝詡凰出了大殿,剛剛是巡防的守衛過去的時間,一路小心隱藏身形放到了昨天夜裡畫了天火圖案的牆附近,和晏西在外麵約定好放煙花的時間點燃了畫在牆上的圖案,然後躲在了暗處。

她這邊剛一點完,晏西那邊也得了手,幾麵牆上轟然之間起了火,緩緩繪結成了她昨日夜裡繪在牆上的圖案,很快便驚動了周圍經過的宮人通知了侍衛統領過來,侍衛統領也算是見過世麵的,畢竟好些年前天火大盜被通緝之時,許多人都是有過耳聞的,而這普天之下會在牆上留下這樣圖案的人,不會再有他人。

“高昌王,外麵牆上起火了,好似……好似是天火大盜。”侍衛統領小心翼翼地說道。

若真來的是那人,宮裡還不知會失竊什麼。

“什麼?”謝承顥一臉驚恐,說道,“難道說的是多年前,專盜皇室和門閥家族的那個大盜天火。”

高昌王一聽,似是不信匆匆起身出去看,殿中諸人也隨之出了大殿,去看那牆上的火光圖案,燕北羽是最後一個起身的,麵色無波地瞥了一眼最後一個離開高昌王所坐禦案的謝承顥。

彆人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實目的,他不會猜測不到。

她一直找不到金曼陀的下落,做出天火大盜來過高昌王宮的跡象,無非是想高昌王怕寶物被盜,自己去查看金曼陀是否安好,如此她也就能知道了東西藏什麼地方。

他知道,所以看破了謝承顥在乾什麼,也沒有出聲,而是很配合的跟著眾人一起出了大殿,

“父王,這個圖案,確實很像天火大盜作案後留下的痕跡。”歸義侯闞璽一臉擔憂地說道。

“朕也覺得像,以前朕宮裡一顆東海明珠,都被他偷了,讓朕抓到他,非碎屍萬斷不可。”謝承顥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

“可是,他何時進來的?”有人疑問道。

“快讓人去搜宮裡內外!”高昌王下旨道。

燕北羽趁著眾人都注意著外麵,驟然一轉身望向殿內,“什麼人?”

眾人瞬時一間,齊齊衝進殿內,卻四下無人。

“南楚皇陛下看到什麼了?”歸義侯闞璽問道。

以燕北羽的身手,若是真有他人在附近,定是第一個感知到的。

“方才,應該有人進了殿中。”燕北羽說道,一本正經地樣子,完全找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謝承顥瞥了他一眼,暗自笑了笑,裝得還挺像。

tang不過,這樣一來就會顯得天火大盜出沒高昌王宮的事更加真實可信,於是自己也配合著狀似好心的提醒道。

“高昌王還是看看宮裡可丟了什麼貴重之物,這個天火大盜,除了價值連城的寶物,是不會下手的。”

高昌王一瞬看到有移動過的國璽盒子,快步走近禦案,打開一看裡麵果真空空如也,頓時驚駭,“來人,翻遍整個高昌也要找人給本王抓來,把國璽追回。”

侍衛總領連忙帶了人出去,在宮中裡裡外外地找人。

謝承顥見事情如他們所預料的那發展,道,“既然高昌王還有事,那朕便不叨擾了,正好也有些醉了,想回去休息。”

“朕也有事,先走了。”燕北羽說罷,已然舉步帶著自己的隨從離開了大殿。

不過,離開並沒有走太遠,隻在暗處等著。

謝承顥也跟著離開,回了房中對密衛吩咐道,“出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