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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的早膳,笑嘻嘻地湊近道,“菜不合胃口?朕讓禦膳房給你做一份送過來。”

“謝承顥,你就這麼閒?”謝詡凰瞅了瞅賴在邊上的人,無語道。

“是啊。”謝承顥一邊削著水果,一邊笑嘻嘻地回道。

那寶珠過去說霍雋要去華州一趟,讓他下旨放行,那他肯定一百個願意啊,他走了,不就沒人攔著他過來與王後夫妻團聚了。

可是,一看到她這礙眼的肚子,就讓人心情又鬱悶得不行。

“渤海郡那邊的記錄,你到底什麼時候送過來。”謝詡凰瞥了他一眼問道。

“小詡凰,朕來這裡不是想跟你談這些的。”謝承顥不滿地說道。

她答應的事一向說到做到的,所以渤海郡的事情他也不並不著急,可回回他一過來了,她就問一回,完全都不關心他在外麵過得怎麼樣。

“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謝詡凰起身便準備離開,他與這個人除了利益交換,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湊在一起說的。

“小詡凰,怎麼說我們也是要湊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當然要好好培養培養感情啊。”謝承顥起身跟在她後麵說道。

他也說不出自己對這個是什麼心思,但就是想把他放在自己身邊,放在誰那裡他都看不過去。

可如今人是搶回來了,可卻又貪心的希望她心思也在自己身上多一點,而不是掛念著那姓燕的。

萬裡說,這是他喜歡王後了。

他本就喜歡啊,隻不過不會像是晏九那樣喜歡而已,他一向看重的是利益交換,他看到晏九的一腔情意什麼也換不來,便也知道自己也無法從她這裡換來什麼,所以他不會去動他那樣深的心思。

隻是,他隻希望她有那麼一點點心思放在自己上,一點點就好了。

“好像已經開春了。”謝詡凰突地說道。

“是啊,不過中都一向春天來得晚些。”謝承顥道。

“你要是實在閒的沒事的話,不如再選些美人入宮。”謝詡凰側頭說道,這樣就不會來她這裡找麻煩了。

反正多的是女人想進他的後宮,換來榮華富貴,他得了美色,人家得了富貴,兩全其美也正好。

“小詡凰,你這麼催著朕選妃,真的是個王後該做的嗎?”謝承顥氣得有些心口發疼,這女人真是油鹽不進。

“我現在沒辦法出去給你張羅了,你讓那幾個貴妃代辦不就行了……”謝詡凰道。

最近他後宮裡的那些妃嬪也太不儘職了,都不知道好好找他爭寵嗎,讓他天天這麼閒的來她這裡打發時間了。

“朕在你這裡,就這麼礙眼?”謝承顥沉聲打斷她的話,麵上微有慍色。

謝詡凰聞言微震,奇怪地看著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問道,“謝承顥,你是最近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中邪了嗎?”

總莫名其妙的,說些失常的話,越來越不像他了。

“中邪?”謝承顥咬了咬牙。

“不然你最近這麼奇奇怪怪的,越來越不像你原來的樣子了。”謝詡凰道。

“朕原來什麼樣子?”謝詡凰忍著火氣,問道。

他倒想知道,他原來在她眼裡,是個什麼樣子。

“原來不是恨不得天天美人環繞,睡在女人堆裡的,先前不是才寵了幾個妃嬪嗎,這麼快就沒興趣了,你也太難伺侯了。”謝詡凰瞅了瞅他,坦然說道。

謝承顥咬著牙聽完,微沉著臉色問道,“霍宛莛,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娶你回北齊就是要拿你對付他的,或是因為你會領兵打仗。”

“難道不是嗎?”謝詡凰淡然一笑,反問道“難不成還是看上我了不成?”

他這個人,什麼都有,可就是不會有情,這是她一直以來對這個的認知,但這也是她樂於與他打交道的原因,雖然平時會開開玩笑,卻不會有感情糾葛。

謝承顥怔然看了她一會兒,掛起一臉的笑道,“也是,朕這麼英明神武,美貌無雙的,怎麼會看上你這樣嫁了人,又要給彆人生孩子的女人。

說著,他負手準備離開。

“渤海郡的情報,記得給我送過來。”謝詡凰朝著他的背影說道。

“等朕忙完選秀再說。”謝承顥說罷,人已經走遠了。

不知怎麼的,她問出那句話,一瞬冒上心頭的想法,有些把自己嚇著了。

嗯,一定是宮裡的美人們最近沒什麼新鮮感了,去選些漂亮的進宮,應該就好了。

另一邊,霍雋和晏西輾轉幾日到了南楚境內,他卻又在途中猶豫了,問道,“你可知道,龍靖瀾是在何處過世的?”

真的回來了,離她越來越近了,他卻沒有了勇氣去麵對那座冰冷的墳墓。

即便宛莛已經說了,即

便連他身後這個人也說她不在了,可是他也不是全都信的,所以他想回來找她,可又怕真的找去了,真的所她們所言隻有一座冰冷的墳墓等著他。

若是不去看到,也許心頭就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希望她並不真是真的走了,隻是去了他們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在某一天知道他回來了,又回出現在他麵前。

“好像是虎丘山一個峽穀。”晏西道。

霍雋聞言一震,當年他和宛莛遇害跌落的山穀,也是在虎丘山一帶。

半晌,他道。

“我去虎丘山。”

☆、誰的癡心,誰的情深。3(二更)

數日後,晏西的信送到北齊宮裡的時候,宮中上下正風風火火地替謝承顥張羅起了秀女大選,忙得他都沒時間來島上了。

謝詡凰也正好樂得清靜,隻是一想去南楚的兩人,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謝姐姐,有晏西跟著,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那寶珠見她接到信,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上前勸道終。

謝詡凰淡然笑了笑,但願真的能儘快平安回來吧,那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大燕攻占燕京之時,大哥是隨父%e4%ba%b2一起出戰的,若是被大周那些舊臣認出了他,真不知會成什麼局麵了配。

而此時,霍雋和晏西兩人才剛剛到達虎丘山,尋到了龍靖瀾遇害的那個山穀,山穀坍塌的地方已經被清理了,空蕩蕩的了無人跡。

“你不用跟著,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待著。”霍雋朝後麵的晏西道。

晏西將身上背著的包袱扔給他,道,“我在前麵的鎮上等著,你自己記得按時用藥,不然回去我不好向小謝交待。”

她才沒那麼傻,在這裡荒郊野外等著,他悼念龍靖瀾,她在這裡乾等著算什麼事。

龍靖瀾這女人也真是夠背的,這麼好的男人,竟然自己沒命享受就見閻王去了。

她看著人去了山穀,自己掉轉馬頭先去了鎮北,飽飽地吃了一頓到約定好的客棧去住下等著了。

於是這一等便是兩三天也沒見人過來會合,這讓她有些等不住了,該不是在那裡遇上什麼事,或是一時想不開吧,那他回去怎麼交待。

晏西連午膳也顧不上吃,騎馬又從鎮上尋了過去,進山穀看到獨立在山穀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下馬走了過去,“你還準備在這裡待多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就是在這裡眼睛都望穿了,龍靖瀾也不可能再從這裡冒出來啊。

霍雋默然站著,沒有理會後麵說話的人。

“好了,人死不能複生,你想開點,小謝和那兩孩子以後還得指望你呢。”晏西過來勸說道。

從離開中都,這個人一路都不怎麼說話,可那久久的沉默總讓人看著難過。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對不對?”霍雋突地問道。

他教過她那麼保命的招數,怎麼最後她也沒能保住小命等到他回來。

晏西怔了怔,道,“我當時在北齊怎麼知道這些,當時是小謝最先趕過來的,你要知道什麼,還是回去問她吧。”

她是知道,可她不能隨說啊,這要說了他還不跑到江都去追根究底,那裡現在哪是他能去的地方,那些大周舊臣霍家的人恨之入骨,以前不敢動小謝,是因為燕北羽的緣故,可若是對上這個人,隻怕就沒有那諸多顧忌了。

如今過來的就他們兩個人,真落到那些人手裡,能不能再有命回去都不一定。

“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霍雋轉身看著她,認真問道。

“這個,我知道的真不多,你要想全都知道,還是回去問小謝吧,先前她一直瞞著你,也是擔心你那時身體狀況,知道了會心灰意冷不再好好養傷。”晏西走近,催促道,“你也知道霍家跟大周皇族的恩怨,南楚江都如今都是由大周那些舊臣把持著,你若是暴露了身份,會惹上麻煩的,你也不想小謝大著肚子,到時候還要來想辦法救你吧。”

霍雋斂目讓自己冷靜了幾分,雖然他也想查清楚龍靖瀾遇害的事,可是自己剛剛出來,對這外麵許多局勢不甚了解,冒然行動確實隻會惹來麻煩,而且宛莛再不久也要臨盆生產,自己這裡若是有什麼變故,反會給她添了麻煩。

“你還要不要去華州,不去咱們就打道回去。”晏西道,一天不離開這南楚境內,她一天都心驚膽顫的,生怕被什麼人給盯上了。

霍雋沉默了良久,道,“我還要去一趟燕京。”

“霍大哥,霍大將軍,你彆再亂跑了成不成?”晏西苦著臉,就差沒有跪下來求他了。

什麼地方亂,他就專跑什麼地方是不是?

“霍家和長孫家的恩怨,總得做個了斷。”霍雋道。

“現在長孫儀中了毒已經半死不活了,鄭皇後也日日受毒發之苦生不如死,再說南楚如今對大燕步步緊逼,想來要不了多久也殺到燕京了,到時候還能有長孫家好過的,你就彆去湊熱鬨了。”晏西勸道。

tang“正是因為到了這樣的關頭,才必須除掉他們。”霍雋道,他太清楚長孫儀和鄭皇後兩個的蛇蠍心腸,宛莛將他們害到這個地步,南楚又步步緊逼,難保他們不會再打宛莛和那兩個孩子的主意。

北齊宮裡是防守嚴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能再留著他們。

晏西見他一副打定了主意要去的樣子,道,“行,那就讓你去,不過說好了燕京的事一辦完,就立刻回中都。”

霍雋沒有說話,隻是默然走在了前麵。

“喂,我說話你到底聽沒聽進去。”晏西小跑著跟了上去,說道,“小謝和兩個孩子以後還得指望你了,為了保住這兩個孩子,她要在三年之內給北齊拿下渤海郡做交換,你若再有個什麼事不能回去幫她,她一個人怎麼辦?”

霍雋聞言頓步,原來是這樣姓謝的才會讓她留下兩個孩子,可那渤海郡這麼些年北齊都沒能拿下來,她要想完成又豈有那麼容易。

“所以,我可是求你了,你這條命救回來不容易,你好好保著你這條小命回去。”晏西一邊走一邊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