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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漢月 烏雲登珠 4385 字 2個月前

門拉上後,他就再沒有移動過身體,他自上而下地侵入她的呼吸之中,綿綿密密,不絕不休。

背後依然是他屋子裡最熟悉的牆壁,她濕涼的頭發在牆壁上慢慢摩挲出水的芳華。

霍去病太剛猛,綠階根本沒有能力回應他,她在他身上胡亂扒拉著。隻因她對為他穿衣%e8%84%b1衣太熟悉,不知怎麼的,霍侯爺的衣袍便一瀉而下。他的動作因為身上的忽然涼爽而稍微遲緩了一下,綠階從他的深%e5%90%bb中逃%e8%84%b1出來,低頭頂在他光潔緊致的%e8%83%b8口,輕輕地透著氣。

觸手都是他滑彈堅實的肌體,一股熱流融融從她心裡散開。

霍去病開始動手取開她的衣襟,卻沒有這麼順利,她的衣服紮得甚緊,他又不打算動粗,如此在她後腰的一個結上越擰越緊,綠階忍不住為他的笨拙而失聲輕笑。

黑暗中他聽到她的笑聲,又一次尋到了她的檀口。

這一次他有點報複的意味了,更加深沉有力地壓%e5%90%bb她。她的身體被他的重力一點點壓得沿著牆壁退下去,綠階覺得自己快要跌倒了,抬起手臂要推開他;他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動作,一把將她的手臂按實在牆壁上,然後繼續低下頭,纏結住她的%e8%88%8c尖,將她%e5%90%bb到無法呼吸……

綠階嗚嗚咽咽地告饒,他沒有放手,他對彆人的哀求告饒有著天生的免疫力。他隻顧順遂自己的性情,將她弄得倒在地上才收手。

等她倒在了地上,他依舊對她的那身袍子毫無辦法,隻得鬆開手,很沒麵子退後幾步坐到臥榻上,低聲命令她:“%e8%84%b1。”

霍去病覺得綠階根本就是在跟他作對,明明知道今夜來他屋裡是乾什麼的,做什麼要穿得如此緊實?

綠階隻是很正常地穿了衣袍而已,是霍侯爺不善於解衣寬帶才弄成如此的,如今這結擰在了背後,縱然綠階心靈手巧,也無法解開。她隻好跟霍去病求助:“侯爺,這裡是個死結了……”

“過來!”

“喏。”綠階走過去,將背後的結給他,他使勁抽了幾下將她勒得哎喲了幾聲也沒有抽開。

他將綠階一把轉過來,這該死的衣裳,他已經忍無可忍了——看來,還是得動粗!

他一把扯住綠階的衣領,將那前麵一片用力扯開。

“侯爺!”綠階驚呼,一來這衣服料子貴重她不舍得,二來撕開這衣服的時候也將她的肌膚扯得生疼。

一不做二不休,不等綠階反抗,直接將下邊的裙子也一並撕去。

她被春日晚風吹過的身體,肌膚涼靜得如冰玉一般,他用自己的滾熱緊緊擁住她涼滑皎潔的身體。

雲在天上飄,魚在水中遊,在這個春風沉醉的夜晚,一切都美好得讓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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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生的薄日透過窗格,將春日早晨空山新雨般的空氣一點點鋪設開來,香氣脈脈。

春鳥啾啾鳴叫,更添了府中的一縷幽靜。

霍去病先睜開了眼睛,綠階昨晚已經被他弄得很累了,所以仍舊沉睡在夢鄉之中。熟睡之中的綠階尤其動人,眉眼都很溫順,睫毛乖乖閉合著,%e5%94%87依舊透著昨日激情後的嫣紅,還有兩頰淡淡的粉紅色。

他們這一回依舊相擁在一起,已經沒有了當初那一次的生分和隔膜,似乎他們本來就該這樣在一起,直到天長地久。

霍去病低下頭,定定地看著她,又將錦被稍稍拉下一些,看著她凝脂一般細膩的肩膀,他發覺自己兩回都是在黑暗中擁有她,似乎錯過了非常美麗的東西。

他想,下回得點起燈來,要看著她來。

一轉了這個念頭,他心裡就又有一些熱熱的,於是盤算:也不必非要等到下回了,不如就今晚吧?

淡淡的風從窗縫裡漏進來,霍去病重又將被子給她蓋嚴實。

他將身體覆過去,一點點輕%e5%90%bb,從她的額頭起,逐漸延伸到她的%e5%94%87。他沒有很用力,隻想享有這平靜擁%e5%90%bb的感受。

可是很小的動靜就令綠階驚醒了,她胡亂推搡他,口中嘟囔著:“紅闕……早朝……侯爺的早朝要誤了……糟了!”她閉著眼睛爬起來一陣亂摸,什麼也沒摸到,她居然帶起了哭腔:“紅闕……完了……你成天隻知道睡覺……”

霍去病被她撞在下巴上,按著下巴生氣地瞅著她:“今日是我的沐日?早什麼朝!”漢代官員五日一沐,不必上朝。

安靜擁%e5%90%bb的感覺都被這丫頭破壞殆儘了,霍侯爺何其掃興!

綠階依然閉著眼睛,哦了一聲啪嗒又摔在褥墊上,直接進入了睡眠。那顆淡小的淚珠還在她的眼角上,懸而未落。

如果霍去病是個能省人心的男人,如果他對女子心細若發,如果他能以他的心去時時處處為她考慮,或許該說,如果他不是霍去病……

他就該體察出,她那十幾年的日日夜夜如何提心吊膽地度過,就算是在她人生最幸福的時刻中,仍然不能放鬆那一份警惕。

可惜他不是。

他隻是看著她重新跌落,沉入夢鄉,繼續開始屬於他的愛撫。綠階太累了,知道今日不早朝,深深地墜入睡眠之中,青春美好的軀體毫無防備地任他撫揉。

那細致的肌膚質感令霍去病無法忍耐,他想,也不必等到夜晚了。他由著自己的性子,輕輕撥開她的膝蓋,熱辣強勁地一下子侵入她的身體,再一次享有那柔軟窒密的包容。

“嗚……”綠階終於從夢中醒過來,直接從昏懵進入了身體的撞擊,因太意外,綠階忍不住道:“……侯爺……彆……”

霍去病用%e5%94%87堵住她:這事兒她說了算麼?

她婉轉輕咽的鼻音在他的%e5%94%87下,柔軟儂音,輕%e5%90%9f著一段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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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霍去病在一些細節上,並不非常顧及她的感受,也並不妨礙綠階享受侯爺對她的感情。

從前的綠階彆說有人細心照拂過她的感受了,就算是要個人照顧一下衣食周全都求而不能呢。此時能夠跟她心裡最喜歡的男人一起躺在羅被錦墊之中,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說說話,調調情,她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等霍侯爺一輪情熱退潮,兩人也不睡了。綠階以他的肩膀為靠墊,半倚在他的身上,和他一起玩手指。

“侯爺,又你輸了。”綠階笑著將食指繞到霍去病的大拇指上,“要這樣繞,這樣繞。”

霍去病頭都被她繞昏了。

這是綠階常和姐妹們玩耍的手指遊戲,拇指繞到食指,食指繞到中指,中指繞到無名指……誰繞不到誰就輸。霍去病乃是用刀用箭的好手,這等精細動作他如何做得來,於是一回又一回地輸給綠階。

他也不在乎這種輸贏,看綠階贏得歡暢他就覺得很開心,繼續津津有味地跟著她繞手指。她的手指纖細柔軟,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點點繞繞摩摩挲挲。有時候他的手指錯了位,她的手指便會滑入他的指間,癢癢地擦過彼此指間柔嫩敏[gǎn]的肌膚。

略玩了一會兒,霍去病微笑著故意錯開手指,趁綠階的手指滑入自己的指間的時候,一把將她細嫩的手指全部扣在掌心。綠階用了兩回力沒有掙%e8%84%b1出來,道:“侯爺你輸了還不認輸?扣著我做什麼?”

霍去病笑一聲點頭:“認輸了。”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引,又一次將她壓倒在床榻上。

綠階惱了,有這樣沒完沒了的麼,於是用力推他:“侯爺你欺負人!”

霍去病按住她的手:誰叫她贏了他?

霍爺從來沒輸過,霍爺不痛快,後果很嚴重——欺負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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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餓不餓?”綠階躺在他依舊不依不饒的懷抱中,竭力掙紮出來問他。侯爺簡直沒個夠,再這樣下去耽誤了朝食,闔府上下都會嘲笑她的。

“不餓。”霍去病如一頭矯健的大豹子一般,穩穩地匍匐在她身上,呼吸暖暖地落在她的口鼻之間。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綠階在他的身下囁嚅了一會兒:“妾身餓了。”

霍去病看了看她,手插入她的秀發撫了一把:餓了不會早說?他轉頭欲對外麵喊話,綠階忙一把按住他的嘴:“妾身想出去用膳。”今天在這個屋子裡,隻怕吃著吃著早飯又該吃上臥榻了。

霍去病差不多也儘興了,鬆開她:“也好,出去吃自在些。”他自然尋到自己的衣裳,回頭看到綠階依舊裹在棉被之中,問她:“你怎麼不穿起來?”

“侯爺……侯爺以後能不能彆再撕衣服?”綠階無奈地握著自己的衣裳殘片,叫她如何出門去。

霍去病說:“我讓人送進來。”綠階點頭,也隻有這個法子了。自從跟上他,就沒過上體麵的日子,她再臉皮薄如今也蹭厚了許多。

“要不然,索性將你的衣箱一起送過來吧?”

合鋪而臥?好似不大合規矩的……綠階拿起被子蒙著頭:隨便他怎麼做吧……

“明日,三月初三。”霍去病回頭告訴她,“跟我去宮裡過節。”

“好。”

兩人穿衣妥當,霍去病想起自己給趙破奴相看的那個女人:“綠階,那個趙清揚姑娘給破奴做妻子,你看怎麼樣?”

綠階對這個事情已經深思熟慮過了,道:“侯爺自己相看的,覺著如何呢?”

“嗯,不像彆的歌伎那般紅得叫人討厭……”霍去病心中暗忖趙破奴出身乃是漢奴,太過桃紅柳綠的估計也不能如意。

相看那天,那趙姑娘還執意要彈一首曲子給大家聽,霍去病聽著覺得甚好,想到趙破奴喜歡音律,就此拍板定了下來。

綠階說:“妾身覺得侯爺眼光不錯。”

綠階又問他:“能不能請趙侯爺來府中做客,讓趙姑娘也看看?”

“這自然使得。”彼此都如意,這樁姻緣才皆大歡喜。

兩個人簡單討論畢也就將這事情放下去了,兩個人都餓了,於是攜手走出房門,催著皓珠快快上飯。

綠階方才躺在床榻上的時候,倒沒覺得什麼。真站起來走路的時候,隻覺得腰酸身軟,悶慌心跳。

這自然是昨夜過度的關係,她也隻能歎氣:侯爺這個人也真是……

霍去病吃飯的時候發現了她的有氣無力,麵色潮紅,問她要不要叫湯醫師過來診診脈?綠階簡直要啐他:統共侍寢兩回,回回都要找醫師診治,她還要不要在這裡混了?

她紅著臉不吭氣。

霍去病想了半天想明白了,晚上他將她欺負得太狠了。

自己也覺得臉上訕訕的,心想這一回是次數多了一點,下一回注意些,不那麼過分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霍去病也不例外。他認為這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