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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335 字 2個月前

上次不是說,坐收漁翁之利麼?

雷若月笑著站起身,對禮部大人說,“那就,送一個公主去契沙結盟,再送個公主去漢統!”

眾人一驚,雷大人,這是何意?

雷若月看向眾人,緩緩開口:“兩邊都不結,倒不如兩邊都結了!這樣才能體現我邦什友好的態度!”

大家都在揣測,這雷大人似乎前段時間表示不參戰,怎麼這會,又要玩這個?

工部尚書不解地問:“為何要送公主出去?不如問契沙和漢統都討個公主過來!”

雷若月搖頭,“第一契沙王沒有姐妹,沒有兒女,若是討公主,也隻能要來臨時封號的公主!現今契沙王後宮中連一個妃子都沒有,我公主嫁過去了,若是能生個一兒半女,這後宮之主的位置,太子的位置,不是垂手可得了麼?”

這麼說似乎有理。

吏部尚書又不解地問:“那為什麼又要送公主去漢統?”

“漢統之亂,現在才剛開始!對漢統國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契沙,而是老國王死後,七個王子的王位爭奪戰。聯姻隻是做個表麵文章,讓他們知道我們結盟之心罷了。”

“這麼說,雷大人是要把公主送去和某個王子成婚,然後我們在扶持他?”戶部尚書問道。

“當然不是。公主隻能送去給皇上。”雷若月笑著說,“即便是就要死了的皇上。我們隻要讓漢統知道我們的心意的夠了!”

“可這……”刑部大人不解。

雷若月依舊笑著,這份笑容裡不帶一絲溫度,就像那窗台下結的冰淩一般寒冷。

“和,隻是表麵,最終我會站在哪一邊,眾大人不妨猜猜看。”

另一邊,阿木圖在收到烈被俘虜的消息的同時,也收到了邦什國要結盟的回複,和%e4%ba%b2公主在一個月內將抵達都靈城。

邦什此舉很奇怪。明明是契沙去要求聯盟的,按規矩本該是契沙送人過去才對,可偏偏他們主動送了個女人過來!

洛平川笑道,“王,這是您魅力大!人家公主都巴不得嫁過來呢!”

阿木圖瞪著他,直把他瞪低下頭去。洛平川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下尷尬,才正色道:“其實他們是看上了我們契沙的後宮了!”

阿木圖冷哼一聲,“後宮?他們到是打的好算盤啊,還想嫁個公主來做王後!”

“一來邦什這樣想,二來,我也這樣想。封邦什公主為後,百利而無一害!”洛平川習慣性地搖著手中的扇子,雖然一點都不熱,“況且,王,您確實該立後了!契沙國後宮空缺,已經不是秘密了,你沒見朝中那些大人,都急成什麼樣了!”

阿木圖雙眉微一挑,笑道:“又是哪位大人找你來念了?”

洛平川嘿嘿一笑,“王,這不是外麵傳得難聽麼,說您年紀也不小了,到現在還沒個王子出生……”

阿木圖歎了口氣,望著遠處的花瓶,半晌,才說:“平川,你說天底下有沒有女人可以做到對丈夫貧賤共守,生死不離?”

洛平川對阿木圖問這樣的問題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想了想,說:“說貧賤共守或許可以,但生死不離,很難。女子都依附於男人存在,她們或許不敢背叛,但說到那種貞烈,恐怕是……可遇而不可求。”

“是啊……”阿木圖低低歎了句,“可遇而不可求。”

“王?”洛平川疑惑,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奇怪。

“但我母%e4%ba%b2就是,生死不離。”阿木圖又忽然笑了,帶著曾被深埋起來的悲痛,“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

洛平川被阿木圖的話震到了,忽然想起烈跟他說過,王看上了南軍營一個小兵。

他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該不阿木圖對女人失去信心後改去喜歡男人了吧!

乖乖~那可怎麼了得!

“王……”他剛想說話,被阿木圖打斷。

“邦什也派了公主去漢統和%e4%ba%b2。”

洛平川又一愣,“這雷若月現在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想參與大可袖手旁觀,兩邊都插一腳,搞到最後,他自己不討好!雷若月也能乾出這樣愚蠢的事來?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他這樣做定是有他的目的。天底下人都能談得上愚蠢,他雷若月也輪不上!能眨眼間把邦什舊主換新主,這種膽量和手段……很可怕啊!”阿木圖扯了扯嘴角,笑了,“你去邊境,把公主先接回來。記得一定要注意禮節,不可疏忽!”

洛平川謙和地領命,“臣遵旨。”

摯愛

莫淩霄不隻成功俘虜了契沙北將軍烈,在彤城之變後,漢統軍又偷襲了水寨,不但將其奪回,還抓獲契沙兵三萬多人!固勒怎麼都不會想到,原本要去偷襲的,卻被人給偷襲了!

於是這一個月來,除了準備與邦什公主的婚慶,契沙也開始了與漢統談判交換人質的事。就以烈和三萬多契沙兵換漢統二王子及手下五萬兵!並且阿木圖另有條件,就是一定要一個完好無缺的鐘寧夏!

關於莫淩霄混進契沙軍中的事,阿木圖已經了然,鐘寧夏與莫淩霄的關係,去營中也是一打聽便知。

什麼表%e4%ba%b2!若是他能早點知道肖淩這個人,一定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事!肖淩,肖淩,分明就是淩霄!難怪在龍臨山莊被他刺殺的那次,還見到了寧夏!原來他們早就是一夥的!這個認知讓阿木圖很惱火。

因為烈被抓,龍沫九守著青峽關並未再做進一步的進攻。這樣的停戰,作為士兵們是很高興的,正逢春節,好歹在戰前,也熱鬨一回!

彤城到處喜氣洋洋,張燈結彩,寧夏早在屋子裡呆不住了,一直纏著流夕,叫他帶她出去玩!聽說還有鬨花燈,舞龍舞獅,想著就熱鬨!

可是流夕一直板著張臉把她架在床上,於是寧夏隻好去求嚴伯。在嚴伯的妙手回春之下,要三四個月才能初愈的傷,寧夏一個月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隻是不能跑,不能跳,情緒不能激動!

從那天莫淩霄離開她的房間,她醒來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他,也沒問任何關於烈他們的情況。她隻是笑,隻是鬨。她不問,流夕自然是不會說的,嚴伯也就當不知道,專心為她治療。這姑娘嚴伯打心底喜歡得緊,他也看得出來流夕和四殿下對她的感情,隻可惜……

“嚴伯,我保證不跳不鬨,你就讓我去外麵看看吧!”寧夏拉扯著嚴伯的袖子耍賴。

嚴伯有些為難,他指了指門的方向,說:“丫頭,不是我不放你出去,是門外的衛兵不肯讓你出去。”

寧夏一愣,笑容在半途中凝結了起來,對了,她現在隻是個俘虜!

“知道了,對不起,我太任性了。”寧夏低下頭,移步到窗邊,從二樓窗子看向外麵的院子,臘梅開得正豔,清香怡人。

雷若月最喜歡夏天的竹子和冬天的臘梅。下起雪的時候,她總會拉著他跑到郊外的梅林裡玩,或者堆個雪人,或者打場雪仗,然後看著這個男人站在梅樹下,迎著鵝毛大雪,笑如春風。

記憶中那瑩白色的大雪中飄散出凜冽的香氣,就像他一樣。可若說雷若月是梅,卻不如說是蘭來得更貼切。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優雅到了極致。

就連這雪中的梅也比不過他的傲骨清風。

於是她就會覺得,這個暗香浮動的笑容,這個優雅如蘭的男子,便是她的一生。

嚴伯在心裡歎息,流夕的眼神也晃了一下,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寧夏關上窗,垂目低聲說道。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留在記憶中碾做塵泥化成了灰,就這樣散了吧。

嚴伯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又見到了莫淩霄。

四殿下靠在正對著這扇門的榕樹下,就這樣凝視著這扇雕花紅木門,望眼欲穿。他不曾離開,一直都在這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是她會知道嗎?知道了又會回頭嗎?

這世上誰逃得過一個情字啊!

連流平鶴那樣豐神如玉的人都能為了一個女人躲去南僵再也不回來!

嚴伯看了眼莫淩霄,歎息。自打他說了寧夏在情緒上不能激動後,四殿下就再也沒有在她醒著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當夜,月很圓,清亮皎潔。

莫淩霄輕輕推開門,走到她的床邊。這一個月來,他隻能趁晚上她睡著了以後才能過來看一眼,然後在太陽升起前離開。

這種舉動很瘋狂,莫淩霄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有個完備的計劃,不說萬無一失,但至少會讓自己全身而退。

鐘寧夏不過一個姿色還算上成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他四殿下要多少有多少。可偏偏,他隻要一看到她,感情就會背叛了理智,隨著她而去了。就像當初他一衝動和她一起跑去契沙軍隊一樣。

可悲的是,明知道不該,但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這個或許就是所謂的,定數。

他的手指輕輕纏繞住她散落在枕邊的黑發,眼神裡的眷戀表漏無遺。忽然,寧夏睜開了眼睛,直直對上了他的眼。

莫淩霄嚇了一跳,像一個偷東西的賊忽然被主人抓住了,一時間,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地想找解釋卻又呆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每天晚上過來,以為我不知道嗎?”寧夏坐起身,冷冷地打量他,語氣沒有一絲友善的味道。

她早就知道了,隻是裝做不知道罷了。

她像一隻鴕鳥,以為把頭埋在地底下,就什麼事都不會有,就可以把發生的事也當作沒發生過!她不想去麵對,不想去思考,可終究有一天她發現世間的一切都沒有變,隻是她一味逃避而已。

她逃避什麼?是他的背叛,還是他的感情?

她不怪他背叛契沙,隻怪他背叛了自己!也或許在不知不覺當中,她已經把契沙當成了她的第二個家。但是她在契沙的每個回憶裡,都有他的影子!他帶她從廣連城進入契沙,他教她拉弓,教她刺殺,在她最無措的時候給了她幫助,也點燃了她最初的希望。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沒有辦法原諒他!

她不能原諒,可是她也沒有任何責怪他的資格。

撇去感情因素不談的話,他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他站在她麵前,什麼話都不說,隻是看著她,仿佛他已不能再多看她幾眼了。

“四殿下,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就打算這樣看我一個晚上?”寧夏挑眉,盤%e8%85%bf坐在床上,冷冷地盯著他。

莫淩霄拿起床邊的狐皮披風,為她披上。沒有多說一句話。

寧夏怒了,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對他吼:“你喜歡我是不是?!那你說啊!說你要娶我!做小妾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