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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456 字 2個月前

以!說你可以給我榮華富貴!說跟著你一輩子不愁吃穿!”

寧夏忽然捂住%e8%83%b8口,每每呼吸急促了%e8%83%b8口就會疼痛不已。

他皺起了眉,扶著她靠在床邊,自己也坐在床沿,麵對她,輕聲道:“如果你想聽,那我說,不要走,不要離開,這一輩子……”

月光下他的眼睛清澈得好似一彎湖水,眸子是烏黑如墨,卻有溫柔在安靜地流淌,帶著強烈到令人窒息的眷戀,和憂傷。

寧夏怔了怔,半晌,才問:“你進契沙部隊不是為了我,隻是為了情報,是不是?”

他看著她,好久,才無力地扯出一抹笑:“是的。”

寧夏忽然笑出聲來,“我有什麼資格責怪你,你本就是漢統的人。你不叫肖淩,叫莫淩霄,是漢統國的四王子。而我也不是契沙人,也不叫鐘寧夏。”

“我知道。”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溫暖。

寧夏眼睛睜大了,“你……知道?”

“你是夏寧公主。從龍臨山莊你第一次穿上女裝開始,我就知道了。”莫淩霄的笑容,很是好看,“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見過你了。”

他淡淡地敘述,“那年是我父%e4%ba%b2四十歲的大壽,公主你前來漢統賀壽,結果把漢統王宮鬨了個%e9%b8%a1飛狗跳,你還記得嗎?”

寧夏臉刷地紅了,她倒是沒什麼印象了,但知道他說的可能不假,她確實很小的時候去過漢統。

“當時你七歲,”莫淩霄的表情異常柔和,仿佛沉浸在了回憶裡,“而我的七弟六歲,你和他玩得很投機,把一直以來欺負七弟的老五整得很慘,把他推下水去,又騙他說他吃的燕窩裡有毒,然後把摔碎了我父王的花瓶的事還陷害到他頭上……”

寧夏跳起來打斷他,“我沒有!”

莫淩霄把她輕輕拉下,重新披好散開的披風,“我七弟叫莫淩錦,小名錦兒,眉間有顆紅痣,你有印象吧?”

“錦兒?”寧夏回想起來,好象還真有這麼回事,那個小子長得很秀氣,眉間紅痣像是女人點上去的守宮砂一般,她好象還嘲笑過他,讓他去把痣擦掉,結果他真的去擦,擦得額頭上皮都破了,然後她被帶她來的大人狠狠罵了一頓!

寧夏心虛,換了個話題,“你那時候見過我嗎?有沒有跟我說過話?”

“沒有說過話。”他笑著說。其實他從她來的那天,就一直注意著她。她就像一個娃娃,皮膚是陶瓷,頭發是烏黑的絲綢,眼睛是剔透的琉璃,嘴%e5%94%87仿佛剛摘下來的櫻桃。

最與眾不同的,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不隻與其他深宮中的公主大不相同,而且這個世上都再難找到。

莫淩霄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問她,“那麼,你答應嗎?跟我走。”

寧夏一怔,笑了,“我是俘虜,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好笑嗎?”

“隻要你點頭!”莫淩霄緊張地抓住她的雙臂。

隻要她點頭,他就可以不顧一切帶她走!不顧與契沙的談判,不顧阿木圖要寧夏的條件!

寧夏正視他,“跟你走,你能給我什麼?給我榮華富貴?”

“我可以給你我所擁有的一切。”他認真地說。

一個男人對你好不好,不是看他給你了多少,而是看他給你的,是他所擁有的多少。

當她病危的時候,他曾經這樣祈求過神明,他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她一命。也在那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如此渴望著她,在發現自己迷戀上她以前,就已經是這般迷戀了。

感情的背叛,是世界上最無可奈何的事。

“那麼,這是你的承諾嗎?”寧夏笑,“到海枯石爛也不會改變的承諾嗎?”

莫淩霄抬起她的手,%e4%ba%b2%e5%90%bb她拇指上的扳戒,柔聲道,“我的誓言你要嗎?我的心,你要嗎?”

寧夏心中一窒,手也抖了,卻被他握得很緊。

她坐起,跪在床上,伸手攬住他的肩,在他耳邊輕語,“你的一切都可以給我,你說過的話,不要忘記了……”

他擁緊她,留戀著她身上的味道,越是不想在意,卻越是在意她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在這場匪夷所思的……愛情中,他能給的都願意去給,不能給的也都給出去了,可是……她卻沒有說要。

她讓他不要忘記,可是沒說她要。

寧夏抬起頭,看著這雙世間少有的黑眸,微笑。她和他靠得那麼近,連彼此的氣息都能感覺得到。可她為什麼,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相隔著千山萬水?

那份%e4%ba%b2密已經回不去了,感情是不允許背叛的,哪怕隻有一次。

她伸手輕輕劃過他的臉龐,濃黑挺拔的眉,長長的睫毛,俊挺的鼻梁,微薄的%e5%94%87……她的手停在他的%e5%94%87上,冰冷卻柔軟。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好看?”寧夏低聲問。

“你覺得這話對一個男子來說,是誇獎嗎?”他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她把頭湊近,忽然貼上他的%e5%94%87,感受到他刹那間的僵硬和顫唞。

輕輕伸出%e8%88%8c頭%e8%88%94了下他的%e5%94%87,寧夏沒有任何經驗和技術,隻是模仿著去做,卻挑起了他心底最深厚的情[yù]。

他反手扣住她的頭,仿佛長久以來壓抑的情感終於得到了出口,半年多相處的時光,她的每一個神情,每一份頑強,甚至自娛自樂的調侃,都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底!早就無力抗拒了。

有了她,他什麼都可以不要!王位,榮譽,財富……隻要有她……

可為什麼心中會不安?強烈的……就要失去的不安。

要我嗎?他不敢問,隻能在這個%e5%90%bb中不斷索取不斷纏綿……

如果這是場夢,隻願是場不會醒的夢啊……

直到聽到她痛苦的呻[yín]後,他才放開她。

他的%e5%90%bb讓她窒息,引起了肺部的陣痛。他把她輕輕放倒在自己懷裡,溫柔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寧夏笑著搖頭,垂下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就這樣讓他摟著,一夜無夢。

清晨,她睜開眼睛卻見他早已醒了。他如此深情地凝視著她,好象連每個表情都不想放過。

寧夏坐起來,給了他一個早安%e5%90%bb。他想伸手去攬她,卻發現手臂被她當了一個晚上枕頭,已經麻木到沒有感覺了。

“陪我出去走走好嗎?過年了,聽說外麵很熱鬨呢。”寧夏巧笑嫣然,自然散落的青絲,低垂到他的%e8%83%b8膛上。

“好。”莫淩霄淺笑,他根本抵擋不住她的一個微笑。

她靠著他又睡了會,直到流夕熬好早上的藥和早膳給她端進來,她才懶懶地睜開眼睛。

見開門的是衣冠不整的莫淩霄,流夕的臉煞白,連端藥的手都抖了一下,隻是瞬間又恢複了平靜。他把碗放到桌上,什麼都沒說,退了出去。

寧夏吃完早膳喝完藥梳妝打扮完畢後,就拖著莫淩霄上街去。

雖然是即將麵臨戰爭的邊境城市,居民遷移走了許多,但是留下的,依然按照自己民族的習慣來慶賀這個節日,過年前,自然是掀起了一陣采購熱潮。

街上人很多,寧夏打扮得很漂亮,儼然富家小姐的模樣,引來許多市民的回頭張望。而她本人似乎見怪不怪,還張揚著從一個攤點逛到另一個攤點,玩得正開心。

莫淩霄跟著寧夏,手中還提著一大包她一路走過來買的東西。剛把她新買的衣服放袋子裡裝好,才眼睛一眨的工夫,她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寧夏!”莫淩霄慌了,他轉向四周,卻依然看不見她的影子。

街上人很多,許多嬉鬨的小孩在街道上跑來跑去,從一個巷口到另一個……那一刻,他卻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心臟好象被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疼得連呼吸都沒有辦法在繼續下去……

熱鬨的人群中,他站得好似個石象。手中的袋子掉落在地上,散了開來,他卻像失了魂一般,全然不知。

這就是南柯一夢嗎?可是醒得如此突然,讓他完全不知所措,讓他再也無力去思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什麼時候,他的世界裡隻有她了,什麼時候,她成了他的一切……他說他能給她一切,卻在她還沒說要的時候,已經全部給出去了……

她走了,把他丟下了。丟了的,還有他的心跳,和呼吸。

寧夏,寧夏……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一早就要去南京,估計得晚上才能回來更新

大家彆等~

謝謝~

飛天遁地之一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僵直了身體沒有動,那人像是極不耐煩地把他的身子扳過去。

一張魔鬼的臉。有鮮紅的牙,皺起的綠色皮膚,額頭上還有青色的角……而這張麵具下麵,是天一樣湛藍的衣裙,包裹著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見他沒反應,寧夏無聊的取下麵具,抬頭的刹那,訝異於他眼裡有一絲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他猛的伸手把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擁住了她,像要把她鑲嵌進身體裡,緊到她得臉色開始發紫,呼吸不暢……要是這樣就被憋死,她鐘寧夏豈不是虧大了!

但他沒有辦法鬆手,仿佛手中抱住的已是他靈魂的一部分了。

他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心跳,她的體溫,他都想要,他貪婪的,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或許這樣,她才不會再離開了。

寧夏掙紮了半天,紋絲不動,她眼裡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是決絕。

他以為她走了嗎?她當然會走,可不是現在。

“混蛋!痛啊!”寧夏忍不住在他耳邊大叫,他這才鬆開了手臂。

掉在地上的袋子,莫淩霄再也不願意去揀,他的左手緊緊握住寧夏的右手,如何都不肯放開。

餛飩攤前,寧夏死命瞪他,瞪得眼睛都泛酸了,他這才放手讓寧夏吃餛飩。

曾經在落柏城中,他們也這樣吃過餛飩,隻是當時,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時隔半年,他們坐到了彤城的餛飩攤前,一樣的行人,一樣的位置,可是她已不是當時的她,他亦不是。

莫淩霄指著街上的人群說:“一旦打起仗來,他們或許都會死,會無家可歸,會成為契沙的俘虜,會被殺,或成為奴隸。”

如果彤城沒有守住,這些百姓都沒法過完這個年,孩子們的笑聲,也再也不會聽見。

寧夏心中一澀。這就是戰爭,戰爭麵前沒有正義可言。

“所以,你要刺殺阿木圖,你要潛伏在契沙軍中?”寧夏問,“一個王子,去做這樣危險的事?”

餛飩店老板娘的孩子,給寧夏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緋紅的小臉看著寧夏,一眨不眨。見到寧夏詢問的眼光,小男孩扯開一個笑臉,露出了有空缺的門牙。像是忽然想起自己空白的門牙,男孩又抿起嘴笑。

還在換牙的他,不想讓寧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