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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戰歌 印蓮 4370 字 2個月前

個名麼,怎麼跟凶神惡煞似的……

寧夏的驚訝遠大於記名冊的小弟,她把肖淩拉到一邊,低聲說,“你瘋了!?”

肖淩回以一個陰狠的笑容:“我是瘋了。”

這次征兵隻在契沙東部地區小規模征集,一共征集了十萬,十萬軍在位於落柏城西南方向的南部軍營集訓。從落柏城到南部軍營,行程十五天,不算遠,卻走得寧夏腳都要斷了。她很肯定,她這輩子走的路加起來,還沒有這幾天來的多。

由於班的排製是按照報名時間先後編排,所以寧夏與肖淩,還有那天推開她的滿大牛,都編到了一個班,行軍時也一起走了。

都是新兵,行走速度慢得可笑,開始兩天還好,到了第三天,所有人都露出了疲態,寧夏的腳,已經是磨出了水皰後,水皰又扁下去了。肖淩一路上都在給她講笑話,寧夏累級了沒笑,反惹得滿大牛一陣陣哄笑。

肖淩跟滿大牛解釋說他和寧夏是表兄弟,寧夏從小體質就不太好。而這讓從小體質超級好的滿大牛從此對寧夏抱以深切的同情。

於是到最後,滿大牛和肖淩每人拿了寧夏一半行李,寧夏到成了零負擔行軍了。

本來十五天的行程,走了二十天才到。雖然如此,到達軍營的那天,所有人都如同%e8%84%b1胎換骨一般,臉上明顯多了一絲堅毅。

“軍人,就是為家,為國而戰的勇士!”到達軍營的第一天,南部軍營最高統帥,契沙國南將軍龍沫九第一句話就如此說,“身為軍人,你們的生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隨時要做好犧牲於戰場的準備!要以生命來捍衛國家,捍衛百姓!”

契沙軍隊的編製,以十萬為師,萬人為團,千人為營,百人連,二十人為排。肖淩,寧夏和滿大牛被分到一團一營四連五排。肖淩編號114515,寧夏編號114508,滿大牛編號114507。散去後,各自以排為單位進入營房。

肖淩衝在了前麵,占了一個靠牆的床位給寧夏,自己睡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寧夏感激地對他一笑,心裡不禁暖流一陣。

有同伴,似乎還不錯。

新兵營並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休息,第二天便開始了艱苦的訓練。

早上進行了最基礎陣營訓練,中午,滿大牛在老遠就喊肖淩幫忙搬箱子,這幾箱子的兵器,是他們五排的。

“我們才20來個人,用得了那麼多嗎?”寧夏也趕去幫忙,卻被嫌礙手礙腳,隻好在一邊看。

搬到較場上,肖淩打開,裡麵還真是十八般兵器皆有。趕過來的新兵們個個興奮地樣樣把弄過來。

“聽我們連長說,每種兵器都要學,但是也可以自己挑最用得慣的進行訓練。三個月後,要進行比試來整和兵種,比試過程都會有將軍在一邊看著,如果被看上了,可以直接升為騎兵,或晉升長官!”滿大牛把剛從連長處聽來的消息告訴大家,聽者均興奮不已。見大夥都專心開心在挑武器,他也趕緊上去挑起來。

肖淩有點發怔。

以強、狠出名的契沙軍,是用了這樣的製度!之前從來未注意過,以這種形式訓練士兵的話,控製得好便好,控製不好,則會有反麵效應。

看來在這裡還真能學到不少東西。肖淩嘴角不經意揚起。

眼角餘光瞥到寧夏,她也在手拿大刀發怔。

“你學過點嗎?”肖淩問道。

寧夏搖頭。她連在宮殿裡跑動都會被她%e4%ba%b2愛的母後教訓,何況舞刀弄槍!

“彆用大刀。你力氣太小,不適合。”肖淩說著,從武器箱中挑出一把短刀。此刀比一般匕首略微長點,小巧了許多,是很多揮重型武器的戰士貼身專用的。

寧夏把刀握在手中,大小剛合適。

“用兩把。”肖淩又遞了一把給她,說,“力量不夠,就要用速度彌補,雙刀即能防禦又能進攻,單手擋不住的進攻,可用雙手。”

寧夏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發完武器的當天下午,一團一營四連來了一位教練,叫崇涵。約莫四十來歲,剛毅的臉,一看便知是被戰爭打磨出來的。

列好隊伍,幾個兵搬來幾十個箭靶,崇涵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箭,是死神之手。”

他說,“一個神箭手,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最遠的距離,殺死敵方最強的戰士!僅僅在拉開攻的一瞬間!而弓箭隊也是用來防禦和伏擊最好的武器,可以做到以少擊多,以最少的損失獲得勝利!我想看看我們連裡,一百來號人中,有沒有神射手!”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隊伍裡響起了陣陣呐喊。在契沙,神射手是每個部落裡最值得驕傲的人,騎射一向是契沙人傳統的強項,其精神已經融入了骨血之中。

似乎感染到了大家的熱情,寧夏也躍躍欲試。

箭靶位於百步遠處,肖淩那隊十個人,前九個人中,有七個射中了靶,這讓他暗暗心驚。尚是新兵就有那麼好的素質,不可想象幾年後契沙的軍隊實力將強大到什麼地步!

肖淩是最後一個射箭的人,輪到他的時候,他豫了一下。很快,他拉開長弓,瞄準,射出,正中紅心。周圍看到的人都歡呼了起來。

契沙人樸實大方,有著極其寬大的心%e8%83%b8,他們崇拜英雄,他們仰慕勝者,他們會虛心學習,隻為了讓自己向心目中的英雄更靠近!

肖淩被周圍的氣氛感染了,不禁也麵露笑容。

而另一邊寧夏卻像根癟了的青菜,看似容易的射箭,原來那麼難。她使出全力剛好能把弓拉開,什麼瞄準,完全彆提了,手都是抖的……

她抬眼看向肖淩,肖淩似笑非笑地對她聳聳肩,無奈地說,“這張隻是輕弓。”

“箭,死神之手。”寧夏重複崇涵的話,很認真地對肖淩說,“教我。”

之後,每天早上依然是基礎訓練,走路,站隊,以及根據指示改變隊型。這是最枯燥,卻也是最鍛煉綜合素質的地方了。下午是兵器的訓練,肖淩不隻是教她射箭,還教她刀法。每天早上她是最早起床的,晚上是最晚睡覺的,但是她心裡清楚,她的弱勢,就在於力量。

弓都拉不開,談何射箭。

於是肖淩給寧夏安排了肌肉的訓練,每天早上提重物,來回在校場上跑,並且向崇涵借了張硬弓,讓寧夏去拉,直到能穩穩拉開為止。

夕陽斜斜地曬在校場上,染紅了梧桐的葉。寧夏躺在樹下,弓就放在她身邊。肖淩吃飯的時候找她找不著,這才在樹下發現了她。

走近,寧夏眼皮都沒有抬。他的腳步聲,她聽的出來。

“我不想放棄,可是怎麼辦,我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寧夏想哭,一種深深的無力,無助感。

“為什麼我不是男人?為什麼?”她嗚咽了出來。

肖淩揉揉她的頭發,在她身邊坐下。

“你以為我生來就什麼都會嗎?”他輕聲說,目光望向遠處的山巒,“我不是天賦迥異,而是努力。從五歲起,我就開始學射箭了。”

第一次聽肖淩講起自己的事,寧夏坐起身,看著他,夕陽把他的臉勾勒得格外柔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家有七個兄弟,我排行第四。我大哥和我是一個母%e4%ba%b2生的,大了我七歲。母%e4%ba%b2是父%e4%ba%b2的正室,但是母%e4%ba%b2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大哥是個老實人,什麼都不爭,可是我不一樣,我受不了其他兄弟歧視的目光,我什麼事都想做到最好。我是五歲開始學射箭的,一年不到的時間,弓握手上的漆,全部被磨掉了。一般的弓要到那種磨損程度,至少得用七八年。”說到這裡,肖淩看寧夏一臉的不相信,輕敲了一下她的頭,“不信以後拿給你看,那把弓我還放著。”

隻是……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

“說下去。”寧夏很好奇,看著他淡淡的笑容,她相信。

“最開始手上磨出了水皰,一碰就疼,我又愛麵子,隻好偷偷跑到沒人的地方哭,有次,卻被大哥看見了。我曾經很恨他,恨他的懦弱,我想如果他很強的話,或許我就不需要做這些事情在其他兄弟麵前爭一口氣。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錯了。我七歲那年,去祭族的時候,被綁架了。”

說到這裡,肖淩雖輕笑,眼裡卻有憂傷。

“我從來不知道大哥這麼勇敢,在我印象中,不管父%e4%ba%b2的妾室或其他兄弟說什麼,他都從來不還嘴,他隻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凡事以和為貴。我一直以為他是懦弱,可是那次,他卻跟著父%e4%ba%b2的侍衛一起,%e4%ba%b2自前來救我,還為我挨了一刀!這一條刀疤,至今還留在他的%e8%83%b8口上。”

說到這裡,肖淩把手伸進懷裡,拿出枚戒指,拉過寧夏的左手,把戒指戴進她的拇指

“那天看到我哭的時候,大哥把母%e4%ba%b2的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拇指上。拇指上帶著扳戒,可以防止被箭劃傷。”他的聲音很輕很悠揚,想在念著什麼禱言一般,令人連心情都跟著平和下來。

那 戒指上還帶著他的體溫,這份溫熱,讓寧夏想起母%e4%ba%b2的手。

但她說:“不行,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肖淩笑著搖搖頭,“我放著也沒用,手那麼大,早就戴不上了。就當借你的好了,等沒用了,再還我。”

那隻銀白色的戒指,很寬,粗看之下沒有任何特彆的地方,但仔細觀察,會發現上麵的雕花彆致而精細。儘管隨著歲月的變遷,表麵被輕微磨損,不再光亮。

曾經寧夏擁有過很多戒指,每一枚都要比這枚來得貴重華麗,但她卻從未戴過任何一枚。

寧夏輕笑,這個,是帶著溫度的,不一樣。

“走了,吃飯去。”肖淩笑著站起來,爽朗的聲音如同那天的天空。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與她的,重疊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兄弟的支持!

將軍烈

回頭說那晚的刺殺,計劃上幾乎天衣無縫,失敗,就失敗在肖淩對阿木圖的低估。

凡事,既然做了,就一定會遺留下痕跡,洛平川一直以來都這樣想。可是對龍臨山莊和落柏城裡裡外外搜尋了幾天,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定是遺漏了什麼!

那天肖淩的兩個部下用計引開洛平川和卡戰,由肖淩進行刺殺。那兩人,洛平川事後想來,一定是易容過了。而關鍵就是刺殺阿木圖的人!

當時阿木圖在房內看書,忽然蠟燭一閃,一道黑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移進,此人手裡拿著把約三尺來長的刀,刀麵不似一般大刀那麼寬,而是如劍一樣窄,並且通體散發著令人心驚的寒光!

阿木圖以書擲去,匆忙之下躲開刀鋒所向的致命位置,被劃破手臂。而肖淩沒料到阿木圖的反應會如此迅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