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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告訴他這個世界快毀滅了實在有點太過剌激嘛!

「小侄子有說為什麼嗎?」殷琳顯然很在意的連忙追問,何弼學隻能苦笑的搖搖頭。

「他沒有說……堅哥說,再解釋我也不會懂……」何弼學撇撇嘴,現在,他可以很肯定自己的陰間一日遊絕對是真的了,對情人也能這麼苛薄,果然隻有殷堅才會這麼說話。

「這倒是事實。」殷琳看了何弼學一眼,後者非常不滿的回瞪她,這倆姑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何弼學很驚訝殷琳竟然帶他到Yoko的彆墅,對殷琳而言,她最後處理的正是這棟房子,想知道道術失靈的影響力有多大,隻好一件案子、一件案子的往回推,希望這棟房子的主人一切平安,隻可惜老天似乎很不給她麵子。

「喔!是你啊?」來開門的是個陌生男子,殷琳從他身上嗅到了不屬於陽間的氣味,而這個男人似乎認得何弼學,很熱情的招呼他,反而是何弼學一頭霧水。

「你不記得我了?大卸八塊那個!你找到你的情人沒?」那個男人神秘兮兮的擠眉弄眼,何弼學吃驚的回瞪著他,那顆頭竟然成功的回到陽間?還附身在這棟彆墅的男主人身上?這下他終於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麼輕鬆的闖過陰陽兩界,他不敢想象現在外頭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

「殷小姐,很可惜妳終於還是功虧一簣,相信妳也感受得到天地之間有些微小的變化,妳已經無能為力了。」個子嬌小的Yoyo倚在牆邊似笑非笑,望著眾人的眼神讓何弼學覺得毛骨聳然,那絕不會是個不到三歲大的小孩該有的眼神。

「不必指望妳那微末的道術能再把我收伏,這是不可能的!……還有,告訴你那個女記者朋友,彆多管閒事!」Yoyo的童稚嗓音一字一句的警告著,殷琳隻是挑挑眉拉著何弼學離開,在這裡她的確沒勝算,不過她不會就此放棄,殷家的天職本來就是伏魔降妖,就算天地間的正氣化為烏有,她也不會放棄!

何弼學不發一語的默默跟上,邊走邊回頭的偷瞄著Yoko一家人,這下可精彩了,全都被附身?他更好奇的是Yoyo最後一番警告,什麼女記者?他並不認識這一號人物,如果是製作小組,那些貪生怕死的家夥們才不敢這麼多事。

「何同學!在我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不準亂跑亂闖!」殷琳狂踩油門,車子高速的飆了出去,何弼學隻敢緊抓著車門上的扶手點頭,看來這位小姑姑被那些無法無天的惡鬼們刺激到了。

原本隻想將何弼學扔到停車場就不管了,殷琳卻讓等在地下停車場入口處的一男一女嚇了一跳,麵色不善的殷銑和明顯受了傷的殷楓。

「怎麼了?」何弼學想也不想的跳下車攔住殷楓,彼此雖然沒什麼深刻交情,但總覺得像是自己人般應該要關心,殷琳快速離好車,帶著一行人上樓,更意外的發現吳進等在家裡。

「大事不好了!」還沒等到殷琳開口詢問,吳進跟殷銑兩人倒是異口同聲,說完還不忘互瞪一眼不相讓。

「如果是因為道術失靈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吳進你有什麼事?」殷琳擺擺手,仔細的替殷楓擦藥,雖然避過了要害,不過真是傷得不輕。

「那妳知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失靈?」殷銑麵色鐵青,本來就不是多陽光的一張臉,這下更顯得恐怖。他跟殷楓和其它殷家子孫在忙著追擊鬼格格,誰曉得會突然失去法力,殷楓因此吃了不小的虧,還能活著隻能算她命大。

「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才趕回來,殷堅……呃……是殷司,他不知用什麼名義運了一貨櫃的古物過來,我的學生正巧在那裡打工,聽他的形容,似乎和四件玉器同性質的東西。」吳進趕緊解釋,他希望這跟殷家的道術突然失靈有關,但冥冥中卻又覺得其中的關聯甚大,總之跟四件玉器扯上關係準沒好事,他的爺爺不正是因為如此才命喪日本。

「嗯!我們正是跟蹤他到貨櫃碼頭,小楓才受傷的!那東西不知是什麼,我撇見一眼,質地真的跟何弼學脖子上的玉葫蘆一樣,那東西一落地之後,我們的道術就失靈了!」殷銑惡狠狠的瞪了何弼學一眼,後者很委屈的縮縮脖子,這又關他什麼事?

「鬼格格已經擁有了玉環、玉如意跟她自身的長生石,不管背後的力量究竟是什麼,她已經掌握了五分之三,我猜想……她並不隻是想還陽而已。」吳進嚴肅的提醒,殷琳同意的點點頭,如果真這麼簡單,也許一開始就不該分由四大家族保管玉器,或許……四件玉器和長生石,根本不該被找齊……

一提起殷司,何弼學的心情就Down到穀底。他沒辦法忍受那個男人用著殷堅的臉孔、聲音說話,偶然的在某個老先生家裡遇上他,望著殷司摟著固倫和靜公主有說有笑,何弼學就有股衝動想躍上前去踹他兩腳,隻不過那天他的職責是采訪,十分敬業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殷司又摟著鬼格格有說有笑的離開,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剩下幾件玉器在誰手裡?」一直沒留心,直到殷銑說到最後幾字才引起何弼學的注意。

「小麗手裡有一麵玉牌,還有玉葫蘆……」吳進誠實的回答,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何弼學。

「留在你身上也沒用,交出來!」殷銑冷冷的命令。雖然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懷璧其罪,何弼學這個平凡人戴著這樣不平凡的東西,總會替自己惹來麻煩甚至殺身之禍,隻是殷銑那種說話的神態、語氣,令得後者下意識的想反抗。

何弼學捂著自己的玉葫蘆退了一步,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心底始終有個念頭,他隻是替殷堅保管,總有一天會還給他。殷銑眉一揚,跨前一步就想搶,意外的竟然是吳進攔下他。

「你乾什麼?」殷銑不滿的冷哼,殷琳同樣也不解的用眼神追問。她雖然也不喜歡殷銑這整個人,但在這件事上頭,她是站在他那一邊,她認為她有責任替小侄子看顧好這個笨蛋,像這種會招來麻煩的東西還是彆讓何弼學戴在身上比較恰當。

「爺爺當初會把玉葫蘆交給何弼學,一定有他的深意。」吳進微微笑,眼神中有種不可違逆的光芒。四大家族裡,吳家以數術著稱,神算無遺的吳移既然不憚其煩仿了個玉葫蘆留在身邊,並將真的交給何弼學,這其中必有他的意思,吳進雖然數術的本事及不上他爺爺,但隱隱約約也測算出這步棋非下不可。

「深意?吳移如果真這麼厲害,他就不會慘死了。」殷銑十分不禮貌的冷笑。\思\兔\網\

「就像諸葛亮點七星燈一樣,命中注定的事沒辦法更改,或許,爺爺正是知道了自己逃不過這個死劫才欣然接受。」對於殷銑的無禮,吳進並不在意,仍舊從容不迫麵帶笑容的回答。

「我相信,四件玉器分彆由四大家族保管,絕對有不讓他們聚齊的理由,看看現在,鬼格格隻握有其中三件就已經影響了你們殷家的道術,如果真讓她湊齊了,恐怕會發生什麼難以挽救的事情。」吳進低聲解釋,他原本十分排斥自家的數術,可是自從認識殷琳之後,開始對這些古老的家族曆史產生興趣,進而研究起來。

殷吳嚴叢四家分彆持有四件玉器,原本應該和代表帝皇血脈的長生石互相吸引,這其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至這五個神秘的東西必需分開,殷家甚至不願意繼承,才會讓玉如意流落在外。吳進翻了許多私藏的古籍,發現大多數的描述都說這四件玉器和長生石可以指引帝皇血脈找到一個被稱做萬載千秋的%e7%a9%b4位,所謂的萬載千秋指的是該%e7%a9%b4位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讓帝皇血脈真正長生不死或者再世為人。這些部份,吳進隻當是誇大之辭隨意瞄過就算了,後麵的部份才真正吸引他的注意力,除了少部份讚頌四件玉器和長生石,古籍中大部份記載的是如何危險,不該讓這些東西聚齊,前後落差之大讓吳進強烈懷疑這之間一定遺漏了一段沒記錄,四大家族的先人一定碰上了什麼事才導致他們跟帝皇血脈反目帶走玉器。

「這跟何弼學掛著玉葫蘆有什麼關係?他隻是個平凡人,沒必要攪進這個麻煩裡,況且,他自己本身就是個麻煩!」殷銑再次冷哼,何弼學抗議似的瞪他一眼,平凡人、平凡人這樣叫他,跟他們相比,他是平凡了一點,但也沒那麼不出色吧?

「命雖然不能改,但中國還有另一句話叫人定勝天,爺爺一定是推算出四件玉器跟長生石會重聚,也找到足以力挽狂瀾的契機,我相信……何同學一定是這個變量。事實上,所有的事情正如爺爺的卜卦一般演譯,四大家族與四件玉器重聚,鬼格格帶著長生石出現,唯一的變量則是不該出現卻又被牽扯進來的何弼學。」吳進很感興趣的看著何弼學,後者則乾笑兩聲回避,這時候他又得承認自己隻想當個平凡人,不要一覺睡醒後告訴他,這個世界的存亡與他有關啊!

殷琳、殷銑同時盯著何弼學看,思考著吳進剛剛的話,雖然十分荒謬,卻也有一點點的道理在,一切就好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般進行著。

「既然如此,玉葫蘆還是讓何同學保管吧!要注意自身安全。殷銑,你送他回去!」殷琳簡單的交待著,從道術失靈後開始,她就變得很陰沉、嚴肅,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何弼學其實不太願意跟殷銑太接近,雖然從外表來看,他跟殷堅兄弟倆長得還頗為神似,隻是兩人的個性天差地彆,殷堅說話苛薄歸苛薄,但很多時候還是很有分寸,至少他並不會故意去傷害彆人,殷銑就不一樣了,這家夥從不掩飾他對何弼學的鄙視,讓人十分泄氣。

***

回到自家大樓,何弼學逃命似的趕緊遠離殷銑,後者倒是很儘職的遠遠吊在他身後,直到確認對方安全跨進電梯裡才轉身離開。

微微的打了個冷顫,何弼學搓了搓手,不解的左右張望,為何室內跟室外的溫差這麼大,電梯裡明顯冷了好幾度。不知是哪個混蛋說的,撞鬼的時候彆搭電梯,可這家夥卻忘了提醒反過來也成立,人到了倒黴的時候,會一頭撞進塞滿鬼的電梯裡。何弼學清楚的瞧見那些輕飄飄、模糊糊的身影不斷的湧進電梯,他唯一能做的反應隻是僵在那裡,假裝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四周的身影嘰嘰咕咕的交談著,有些甚至好奇的打量著何弼學,在這一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一旦玉葫蘆跟白金戒指再也不能保護他時,這個世界變得好擁擠啊!

「學長!你跑哪去了?」等在門邊的張正傑,喜滋滋的將何弼學硬扯進屋裡。整個製作小組的人全到齊了,又是啤酒、又是鹵味、鹽酥%e9%b8%a1,這群人逮到機